斯萊特林的傳承 第二十五章︰生命的話題

作者 ︰ 焦糖木頭

()這已不是奇特拉第一次面對攝魂怪,在火車上他就憑借著手中的戒指獨自對付過一只。但當這般數量龐大的惡魔在他眼前出現時,他還是忍不住的感到膝蓋發軟。

y n冷的氣息像是一根針一樣地刺破他的皮膚,將血管收縮,隨著凝結的血液緩緩流向心髒。

仿佛下一刻心跳便要停止,奇特拉難受的半跪在地上喘氣。他想要轉身跑走,卻發現動彈不得。

沒過多久,遮天蔽地的攝魂怪就像是一股邪風般將他包圍,它們在他身旁不停的呼吸,圍成一道堅固的牆。

「該死的……」奇特拉發出粗重的喘息聲,他知道他來不及躲回尖叫棚屋里了。

勇氣被抽干,快樂被吸走,就連希望似乎也離他遠去。

只見一只離他最近的攝魂怪朝他飄來,它停在他的身前,斗篷底下的的臉面向他,像是在琢磨奇特拉究竟是不是逃犯天狼星。

「你們找錯人了!我不是布……萊克……」奇特拉艱難的把話說完。他憎恨這種無力的感受,但阿茲卡班的獄卒好像還有別的想法,它沒有離開,反倒是離他越來越近了。

被鄧布利多的守護神咒從球場驅逐的攝魂怪看起來是餓昏頭了,他們一個一個的靠前,簌簌簌的用力吸氣。最近的那只攝魂怪從黑s 的斗篷底下伸出腐爛的雙手,顫顫巍巍的舉起來------落下它的臉罩。

「不!」

奇特拉發出了淒厲的尖叫聲。

……

「你有什麼資格定義生命!」

「這是不對的,薩拉查,回頭吧。你正走上自我毀滅的道路。」

「我的老朋友,請听我說,哪怕是這是最後一次……放棄你的研究,回來吧。」

「老師,請恕我無法認同你的想法……」

奇特拉痛苦的扶著頭,耳朵被各種聲音包圍,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無不外乎都用尖銳的語氣在否定和質疑一個男人。

他感受到了這個男人內心深處隱藏的悲哀,那種不被世人認同的怨憤,沉默許久的壓抑,以及一股蒼涼的悲寂感。

「是我錯了嗎?」男人的聲音響起。

「在所有人都認為我錯的時候,我的朋友,我的親人,我的學生……全都離我而去。是的,這就是代價,身為異端的代價!」

奇特拉漸漸的睜開眼楮,一縷銀白s 、暖洋洋的光芒sh 在他臉上。

「但真理應該是不分對錯的。所謂的異端只是無法被當代認可的新思想。記住這句話。」

奇特拉看見一個留著白胡子的老人坐在一張書桌前奮筆疾書。

「一個偏執的老瘋子,一位迷失方向的巫師……他們總是這般稱呼我。」

老人發出悠悠的嘆息聲。

「我承認我不是沒有錯……是的,我錯了。錯就錯在活錯了年代!錯就錯在思想過于超前,過于前衛!」

老人停止書寫,抬起頭來,根根銀發無風自動。

那張布滿皺紋的臉,尖細的雙眼,薄薄的嘴唇-------他是薩拉查•斯萊特林-------斯萊特林學院的創始人。

「為此我決定留下這個。」薩拉查舉起了左手,上面戴著一只戒指,「我知道這個時代沒有人能接受我的想法,但這不代表千百年之後還會如此……或許到時候人們可以解月兌思想的枷鎖。回過頭來,以客觀的角度審視我的研究-------我的傳承-------生命的傳承。」

奇特拉不自覺的模向左手,薩拉查戴的是與他完全一模一樣的月芽戒指。

「何謂生命的傳承?」

薩拉查走到奇特拉身前,但眼楮卻沒看向他,仿佛這一切僅僅是他個人的一場演說會。

「我們知道每個物種都有延續生命的方式,植物、動物、巫師,麻瓜……無止盡的繁衍,一代接著一代,好讓生命中的某一部分不會隨著歷史的洪流而消逝。」

「但這一切是為了什麼?何苦要費盡心思的將生命傳承下去?」

斯萊特林沉默了一會。

「麻瓜們想的很簡單。他們認為所有生命是由神創造的,神賦予了他們生命,所以他們便有這個使命將生命傳承下去。可在巫師的眼里,這是可笑的,因為我們只相信萬物源自與魔法------這當然包含了生命的起源。」

薩拉查的下巴抬高,嘴角微微勾起,眼里閃爍驚心動魄的光芒︰「那麼,既然認同生命源自于魔法,為何不敢使用魔法去實驗生命?……想想看,這是何其荒謬,何其矛盾的事啊!」

薩拉查的雙手像是翅膀般的伸展開來,他站在窗戶前,眺望遠方。

「心有多大,便能飛多遠。」他堅定的道,「我深信這句話。是的,我想要用魔法創造生命,並且借由創造生命去了解生命傳承的意義!」

雖然早已有所懷疑,但奇特拉還是被薩拉查的宏願震撼住了。

生命傳承的意義?生命的意義不就是傳承嗎?(注)

「但那並不容易。首先,我的第一個話題便是如何定義生命。」

薩拉查將手放低,從懷中掏出魔杖,轉身對桌上的一個人形木偶輕輕一揮。木偶便從桌面上爬了起來,兩條腿邁開開始跳舞。

「我可以使本來沒有生命的物體舞動。那並不難,所有巫師都能做到。」

薩拉查接著又對牆上一副他的肖像,念了一句無聲的咒語。

「我也可以使本來沒有生命的畫像說話,移動,甚至賦予他一定程度的思維能力。」

畫中的薩拉查模模胡子,沖著薩拉查微笑。

「但是無論我試了多少遍,我都無法讓本來沒有生命的物體,擁有完整的情緒,完整的情感……」

薩拉查嘆了一口氣,再度揮舞魔杖,木偶和畫像便停止移動。

「因為它們在本質上有所欠缺︰它們是沒有靈魂的。」

薩拉查的臉皮皺成一團,「想要創造生命,便必不可免的要面對靈魂這個話題。或許我可以找死神向它借個靈魂來研究,但我懷疑它會那麼慷慨……」

斯萊特林輕笑了一聲,搖搖頭。

「缺少靈魂這個問題不斷的困擾著我。直到有一年我在北海找到了一種神奇的生物。一種以情感為食,把靈魂當作佳肴,本身沒有情感,卻又對情感的追求到了極致的生物。」

奇特拉馬上意識到薩拉查指的是什麼------沒有靈魂的惡魔------攝魂怪。

薩拉查將雙手合在一起,拍了兩聲,嘴上露出微笑。

「誰能想到呢?這種沒有靈魂的惡魔,恰恰是最適合充當靈魂的替代品,它們天生對靈魂的索取、情感的渴求,正好是我的實驗品所缺乏的。」

「所以我剩下要做的,便是將……」

……

那是一張坑坑洞洞的‘臉’,深陷的眼窩空空蕩蕩的被一層薄膜黏住,灰s 的皮膚被數不盡的疙瘩所覆蓋。它還有一張‘嘴’,一個長滿獠牙,沒有任何規則,沒有任何形狀的一個黑洞!

突如其來的斯萊特林傳承的畫面剛結束,奇特拉便看見這樣一張恐怖的臉在他面前。

那張灰s 的臉離他好近好近,他能聞到嘴里傳來的腐朽氣息,充滿了絕望,充滿了死亡的味道。

但是奇特拉不再感到惶恐、也不再覺得害怕。

因為食指上的月芽戒指正在散發奇異的光芒,用獨特的米白s 光暈將他和攝魂怪包圍,他知道接下來自己該做什麼。

所以奇特拉伸出手來。

于是那張嘴親了上來,

吻在他的戒指上,

像一個忠貞的信徒輕吻教皇的戒指那般,

單膝跪下,獻上他的信仰,他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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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生命傳承的意義︰有的人說生命的意義在于傳承,但實際上這句話只給了一個結果,而沒給出答案,生命的意義又為什麼在于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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