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茲的特快列車緩緩的向北駛去,清脆的雨珠滴滴答答的敲打在窗戶上,外面烏雲密布,一片漆黑,眼看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杏仁在水晶球里不時游動,尾鰭強而有力的濺起一層層水花,坐在奇特拉對面的的齊倫•哈珀忍不住開口詢問。
「奇特拉,這便是你新養的寵物嗎?」齊倫說,「它是一條食人魚吧?你知道它是公的還是母的嗎?」
「應該是公的吧。」一旁的伊凡•厄克特猜道。
一個暑假沒見,奇特拉的室友看起來都長高了不少,除了沒看到尖酸刻薄的查理•衛西外,其他四個人都聚在同一個火車包廂里聊天。當然,來自黑魔法商店的酷酷的艾德•博科全程只听不說。
奇特拉搖搖頭,「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杏仁是公的還母的。」
「我覺得比較像是母的。」齊倫像個偵探般的推了推眼鏡,「你看它的魚鱗那麼的白淨有光澤,尾鰭又那麼的修長,肯定是條母的食人魚沒錯。」
「不會吧。杏仁的牙齒那麼銳利,看起來威風凜凜的,應該是公的才對。」厄克特不服的說。
厄克特和齊倫繼續為了杏仁是公的還是母的而辯論。
奇特拉沒有說話,他在回想昨天晚上下樓寄信時,無意中所听到衛斯理夫婦爭吵的話題。
「茉莉,如果布萊克能逃出阿茲卡班的話,那無疑的他也能潛入霍格沃茲!」衛斯理先生語帶憤怒。
「妳听我說,福吉是不想讓大家知道,所以《預言家r 報》才沒報出來的。布萊克潛逃的前天晚上,福吉曾經去過阿茲卡班,哪里的獄卒對他說,布萊克在晚上一直喊著「他在霍格沃茲……他在霍格沃茲!」。布萊克發瘋了,就像哪里所有的人下場一樣,他一定是想殺了哈利,為黑魔王復仇……」
「亞瑟……你別忘了,霍格沃茲有鄧布利多,而且阿茲卡班的獄卒也會被派去守護,不是嗎?」衛斯理夫人說。
「……是的,那群沒有靈魂的惡魔。好吧,如果這回攝魂怪能保護哈利,我以後就再也不說它們什麼了。」衛斯理先生嘆道。
昨天晚上,奇特拉只听到了這些,然後便撞見正要下樓的波特。
兩個人沒有交談,只是相互點了個頭,算是打招呼,然後便各自離去。
「你覺得呢?」齊倫的聲音將奇特拉給拉回現實。
「哦,什麼?女的吧。」奇特拉道,渾然沒注意到包廂里的話題早已轉變了。
「……我在問你布萊克會不會逃到英國之外!」
齊倫伸出手在奇特拉面前晃了晃,「哈嘍哈嘍!豬頭酒吧的妖j ng司令總部,呼叫迷失在1612年的豬頭團員,奇特拉•沃夫林!」
奇特拉尷尬的笑了笑,撥開齊倫的手,「不好意思,我剛剛不小心走神了。你們剛剛都聊了些什麼?」
齊倫撇了撇嘴,坐回座位。
「我們在聊小天狼星•布萊克的事情。」他頓了一下,「就是十二年前一口氣殺掉十二個麻瓜和小矮星•彼得的那個男人。」
「最近《預言家r 報》天天都在報導有關他逃獄和過去犯下的惡行,這你不會不知道吧?」厄克特懷疑的望向奇特拉。
「誰是小矮星•彼得?」
在麻瓜世界長大的奇特拉對這些過往的歷史,並不十分了解。
齊倫搶先回答,「小矮星•彼特,純種巫師,來自純血的小矮星家族。十二年前因為阻止布萊克失敗,而被殺掉。當時布萊克只用了一道咒語,便讓街上所有的麻瓜連同彼特在內,都被炸得死無全尸……除了一根食指。」
出生魔法世家的齊倫對這些過往的歷史異常清楚。
「一道咒語便令十三個人死亡?那布萊克應該很厲害嘍……」奇特拉喃喃道。
忽然,火車的活塞聲音降了下去,列車開始減速。
「咦?怎麼現在就停下來了?」厄克特撓撓頭發,不解的問道。
窗外的雨點變大了許多,玻璃窗外模糊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
「會不會是火車壞掉了?」齊倫趴到窗前,呵了一口氣,將玻璃擦干淨,想要看清楚外面漆黑的景s ,看看現在究竟到哪里了。
「不會吧……」厄克特的話還沒說完,火車便顛簸一陣,然後完全停了下來,連引擎聲都消失了。
接著火車的尾端傳來一陣 里啪啦的爆竹聲,然後所有的電燈同時熄滅,車內車外同時陷入一片黑暗。
「這是怎麼一回事!?」厄克特吼道。
奇特拉從座位上站起,猛地拉開車廂的門,他的第一個念頭便是去隔壁的包廂找盧娜。
走廊上到處都有痛苦的喊叫聲,和怒罵聲,許多學生好奇的探頭出來打量,很顯然的是在黑暗里與人群撞成了一堆。
奇特拉推開對面的包廂,然後與一個身影撞個滿懷。
「誰?
那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
「金妮嗎?麻煩妳讓讓。」
個子不高的紅發女孩,不小心的將她的巫師帽戳到了奇特拉的鼻子。
「是你嗎,奇特拉?」
「對。」奇特拉將金妮扶開,然後抽出魔杖,低聲念了一句「路模思。」
微弱的熒光點亮了漆黑的包廂,盧娜坐在角落,臉s 看起來還算鎮定。
「妳沒事吧?」奇特拉開口對盧娜詢問。金妮也同時走到了盧娜旁邊。
「我沒事。」盧娜答道,聲音依然那麼的溫柔。
她遲疑了一下又道,「我剛剛好像有看到人影爬上列車。」
「你們看,那是什麼!?」
奇特拉身後的包廂里傳來了齊倫尖銳的尖叫,奇特拉扭頭一看。
那是一個任誰也不會輕易忘懷的一幕。
一群披著黑s 斗篷,頭臉都深藏起來的‘人’,輕飄飄的浮在半空中。他們的斗篷髒又丑,發出難聞的**味。一截灰白s ,像是被汽車碾過,然後再手術縫合,最後被丟進福爾馬林泡爛的手,從它們的斗篷底下伸出,在黑暗中發出令人顫栗的光芒。
它們緩緩的飄來,所經之路無不帶起一陣y n風。
奇特拉眯著眼打量這群生物,雖然沒親眼看過,但他一下就認出來這是阿茲卡班的獄卒,沒有靈魂的惡魔------攝魂怪。
它們似乎背負某種指令,每經過一個包廂便會停下來,派遣其中一個進入查看。
奇特拉緊緊的握住手中的魔杖,他察覺到杖端上照明咒的光芒,越變越淡。那是攝魂怪獨有的能力,侵蝕光明,吞滅感情。
當那群可怕的生物經過奇特拉和盧娜所在的包廂時,不出意料的,奇特拉的照明咒失效了。
黑暗里,奇特拉听到了除了自己心跳外的呼氣聲。
那是一種又短又急促的簌簌聲,像是用吸管喝飲料喝到快完時發出的聲音。
「滾開!」奇特拉怒道,他能聞到攝魂怪身上的腐臭味在朝他靠近,他的皮膚變的又冰又冷,可是奇特拉仍舊堵在門口沒有讓開。
「奇特拉!」身後的金妮發出了一聲尖叫聲,盧娜也在急促的喘氣。
一只身形高大,幾乎貼著天花板的攝魂怪佝僂著身軀,伸出一只腐爛的手朝奇特拉抓去。
奇特拉急忙避了開來,他感到呼吸苦難,身體凍得連反應都慢了許多。
他舉起魔杖,對攝魂怪施展了一個石化咒,可是只有一道微弱的光芒從杖端sh 出,而且這個咒語顯然對攝魂怪沒用。
那只攝魂怪不知道是不是被激怒了,它直直的朝奇特拉飛去,雙手張開,似乎是要將他抱住。
包廂里黑漆漆的,所有光線都被攝魂怪吞滅,盡管已經眯緊了雙眼,奇特拉還是看不太清楚攝魂怪的舉動。
他下意識的舉起左手擋在胸前。
然後食指上的戒指忽然閃了一下。
熟悉的溫熱感從指端上的戒指蔓延到全身,像是全身被泡進了熱水池里那樣的舒服。
攝魂怪好像被這道光芒給疑惑了,它停在空中不知所措。
可這道救命的光芒持續不到半秒鐘便消失了,接著攝魂怪又飄了過來,奇特拉緊張的再度將左手舉高。
可是這回月芽戒指不再發光發熱,攝魂怪越飛越近,奇特拉感到深深的絕望,仿佛內心里所有的快樂希望與勇氣都被抽離了出來。
他生平第一次出現了想要放棄的沖動,甚至想閉上雙眼,不再反抗,靜靜的就讓這攝魂怪佔有他的靈魂。
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奇特拉感到臉孔一陣劇痛,眼窩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皮膚像是融化般的蠕動,鼻子更像是被人砸了一拳般的難受。
攝魂怪在距離奇特拉不到三英寸的地方停了下來,它疑惑的側著頭,不停的繞圈子,仿佛在尋找奇特拉的蹤影。
奇特拉驚訝的站在原地說不出話來。因為攝魂怪明明就站在他的面前,可卻好像沒發現他似的不停打轉。這時彌漫整個包廂的腐爛氣味也不見了,被抽離的希望與勇氣正在慢慢地恢復。
奇特拉困惑的將鼻子用力一吸,可卻什麼都聞不到,他訝異的張開口,然後腐爛的氣味又洶涌而來,而且比之前更加的強烈更加的清晰。
他給自己增強的嗅覺給嗆到了,于是咳了一聲。
可是那卻不是他平常的聲音。
而是一節一節的嘶嘶聲。
奇特拉驚恐的將手模上臉頰。
柔順的皮膚已不再,卻而代之的是一片滑溜溜,硬邦邦的鱗片。
蛇怪的鱗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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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終于回到主線,戒指的用途也慢慢變得明朗。
注︰蛇的嗅覺是依靠嘴巴里的舌頭,而不是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