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智的選擇。」
伏地魔對奇特拉點點頭,手中的魔杖微微降低,然後轉身面對哈利發出嘖嘖嘆息聲。
「喔,親愛的哈利,我一直以為你和我在很多方面都很相像。你想想啊,同樣是孤兒、同樣是混血,又同樣的由麻瓜撫養長大,甚至連長相都有些相似……」伏地魔微笑道,「不過,看來你還是跟我不一樣,至少我在學校里可比你受歡迎多了。」
伏地魔將魔杖轉而指向哈利,「這時你會怎麼做呢,哈利?身旁再也沒有愛你的母親,也沒有了支持你的朋友,」他頓了頓,「看來是時候讓你學會獨自面對世上最強大的巫師了。」
「你不是……」哈利道。
「不是什麼?」伏地魔問道。
「不是最強大的巫師!」哈利激動的道,「最強大的巫師是……」
「我想你弄錯了什麼,黑魔王。」奇特拉忽然插口,「我不是來找波特的,而是來找你的。」
伏地魔疑惑的轉過頭來。
「我來這里的目的只有一個。」奇特拉的語氣輕松,像是跟朋友聊天般自然,「我得跟你借一樣東西。」
伏地魔從奇特拉的語氣中察覺到了不妙,他急忙轉身,魔杖迅速的一揚。
兩人的魔杖尖端各自蹦出一道閃光,一銀一綠兩道咒語幾乎不分先後的在空中相遇,爆出絢爛的火花。
奇特拉遺憾的嘆了一聲,即使是自己偷襲佔了先手,黑魔王的咒語還是能夠後發而至,看來在反應和施咒速度上,自己還是差上了許多。
伏地魔憤怒的大吼,「沃夫林!你以為你在做什麼?」他的身體變得黯淡一些,但除此之外魔力依然充沛。
反觀奇特拉則沒那麼好受,剛剛他所施展的咒語是綠s 閃光的石化詛咒。一般而言,詛咒如果沒辦法成功命中目標的話,就會造成一定的j ng神反噬。可奇特拉別無選擇,在黑魔王面前,石化詛咒是他唯一拿得出手,並且可以傷害到對方的咒語。
奇特拉的臉s 因為詛咒的反噬而變得蒼白,他強忍著嘔吐的沖動,控制住顫抖的小腿。
「你的靈魂,湯姆•里德爾,我需要借用你的靈魂。」奇特拉鎮定的道,想必這正是戒指希望他去做的。
伏地魔像是听到什麼最荒謬的笑話,他仰頭長笑。
「呼哈哈哈哈……你想要借用我的靈魂?斯萊特林傳人的靈魂,哈哈哈---」他的笑聲漸漸變小,「你以為你是誰?」他冷酷的道,「不如你自己劃過彼岸找薩拉查討要吧。」
伏地魔轉身面向身旁巨大的人形石像,嘴里發出嘶嘶聲響。
哈利這時也反應過來了,雖然不明白沃夫林為什麼會忽然攻擊伏地魔,但目前看來奇特拉應該是跟自己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回應我!斯萊特林,四巨頭里最偉大的你……」哈利急促的在一旁翻譯伏地魔的蛇語,「伏地魔正在召喚蛇怪!奇特拉,快點閉上你的雙眼!」
「我想沒有這必要。」奇特拉變白的嘴唇微微一勾,「準備好了嗎,波特?一會你最好跑得快些。還有,我想這可能會有點痛。」
剛閉上眼的哈利連忙又張開一只眼楮看向奇特拉,「什麼意思?為什麼我會感到痛??」
這時薩拉查•斯萊特林的的石雕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響,然後它的嘴巴裂開,形成一個漆黑的大洞,接著一截綠油油的身形竄了出來。
「來不及了!快點閉上你的眼楮!」哈利吼道。
奇特拉不再遲疑,魔杖大力的揮向哈利。
「!!!」
閉上眼楮的哈利,不可置信的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停的在縮小,最後跌落地上,變成一團毛茸茸的生物。
‘哈利’撲騰的拍動他的翅膀,像只憤怒的火雞發出「哦哦哦哦」的抗議聲。哦,不,不是火雞,是公雞。
「叫大聲一點,哈利!」奇特拉輕輕一笑,「你當英雄的時刻到了。」然後將綁在手腕上的布條解開,遮在眼上,往金妮的方向匍匐而去。
本來已經從石像嘴里爬出一大截的蛇怪,在听到公雞的啼鳴聲後,扭曲的身體忽然僵住不再動彈。
「該死!」伏地魔咒罵一聲,將魔杖不停的瞄準到處活蹦亂跳的‘公雞哈利’,最後大吼一聲,「噓噓靜!」
哈利變形成的公雞像是給人憑空掐住了嗓子一般,啼叫聲嘎然而止,然後還被咒語給擊飛,撞到牆上恢復人形,暈了過去。
石像嘴里的蛇怪也重新開始恢復蠕動。
伏地魔捏了把冷汗,拍拍手笑道,「啊,沃夫林,你確實很聰明!我承認是我太大意了,兩次都差點被你得手。不過,你還是跟大部分人一樣,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以為蛇怪的天敵是公雞,卻不知道真正真會殺死蛇怪的唯有那神奇的第七聲啼叫!」
「賦有魔力的數字七嗎?(注.)」奇特拉從地上站起來,手里握著什麼。
「謝謝你的提醒,黑魔王。我之前的確不知道。」他舉起手中的里德爾筆記在空中微晃,「不過那些都不重要了。」
伏地魔表情微變,但依然鎮定,「把r 記還給我,沃夫林。」他的語氣輕柔,听起來很舒服,讓人有種情不自禁想遵從的念頭。
奇特拉用力一咬舌尖,神志迅速恢復。
「很遺憾的,我無法遵從。它對我很重要。」奇特拉搖著頭,手中的魔杖直指r 記。
「你想毀掉它?你毀不掉的,不如你試試?」伏地魔臉s 忽然又變得泰然自若。
「我說過,我不是來擊敗你的。我只是來跟你借一樣東西,」奇特拉輕輕的道,將左手連同戒指搭上里德爾的r 記。
「你的靈魂。」
伏地魔再也笑不出來了,他發現自己的殘缺的靈魂居然有震動的跡象!就算是當年分裂靈魂制作魂器時,主體也沒經歷這種程度的撼動!
r 記就像是遇到磁鐵般的劇烈震動,無法壓制的噴出一道道漆黑s 的墨水,然後一一被米s 的月芽戒指給吸收。
里德爾發出一聲綿長,痛苦的厲嚎,他不干的抬起手來,卻再也握不緊手中的魔杖。
啪嗒,他從哈利那里奪來的魔杖掉到了地上。
戒指無視里德爾的哀嚎,依然瘋狂的自行運轉,光潔的表面發出柔弱的光芒,像是饑腸轆轆的孩子般,將r 記里的靈魂吃進肚里。
然後戒指再度變得灼熱,滾燙,接著一個畫面忽然在奇特拉眼前閃現。
……
畫面中有一個高瘦的男子,他的背影看來有些佝僂,但步履矯健。
他站在一個狹小的花園里,手里拎著一對銀s 的金屬翅膀。
在他身前坐著一個靜止不動的木頭玩偶。
老人將翅膀小心翼翼的安插在玩偶的背上,然後將頭低下,在它的耳朵旁吹了一口氣,接著木偶動了。
木偶吃力的從椅子上爬起,它扇動它的新翅膀飛到天空,然後歡快的唱道︰
「父親。」
老人發出一欣慰的笑聲,他將木偶抱在懷里,然後轉身。
那是一張無比蒼老的臉,長長的胡子,滿臉的皺紋,窄小細長的雙眼,看起來甚至比一百多歲的鄧鄧多都還年邁。
奇特拉對這張臉並不陌生,因為他幾乎天天都能看見。
他是霍格沃茲四大創始人之一的------薩拉查•斯萊特林!
……
戒指提供的畫面忽然變得支離破碎,然後消失不見,就好象是能量不足一般。
「這並不是完整的靈魂?」奇特拉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身形已經變得無比模糊的黑魔王,露出了一個嘲弄似的笑臉,然後身影化為虛無,飄散而去。
奇特拉扯下臉上的布條,滿臉震驚的呆立在密室zh ngy ng。
手中的戒指又一次的失去溫度。
奇特拉不確定自己究竟看到了什麼,那還是魔法嗎?如果自己看到的都是真的話,薩拉查看起來……看起來就像是在……
「創造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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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布利多的辦公室里吵吵鬧鬧的,里面站滿了許多人,有麥格教授、斯內普、衛斯理夫婦、金妮、羅恩、哈利,赫敏和已經復職的霍格沃茲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
「哦,亞瑟,請別怪罪金妮。」鄧布利多拿起里德爾的黑s r 記,「里德爾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學生……之一。」他的眼光彷佛不經意般的掃過奇特拉,最後盯在哈利臉上。
「沒多少人知道伏地魔以前的名字叫湯姆•里德爾。五十年前我曾是他的老師。他在離開學校後結交了許多黑巫師,專研過許多黑魔法……後來他回來了,並且有了新的名字。可是再也沒人能將伏地魔與那位聰明的孩子聯系在一起。」
鄧布利多拍了拍衛斯理先生的肩膀,「我認為金妮這時候最好先去龐弗雷夫人那里療養。」他走到金妮的面前慈祥的道,「去吧,跟夫人要一杯熱騰騰的白s 巧克力,那可是我的最愛呢。」
滿臉急迫的衛斯理夫人听罷,立即拽著心神不寧的亞瑟和她的小女兒走向大門。
金妮離開前還回頭看了一眼哈利,接著又飛快的瞄了奇特拉一眼,然後和她父母消失在校長辦公室門後。
「米勒娃,我想哈利、羅恩和格蘭杰小姐會很樂意听到妳親自給他們安排的‘處置’。」鄧布利多道。
「處置!」羅恩急忙大聲的叫道,「難道我們會被開除嗎!?」
「好了,衛斯理,在我還沒更改主意之前,你們最好快點跟我來。」麥格教授表情雖然嚴峻,但眼角帶有一絲笑意。
赫敏臨走前也同樣看了奇特拉一眼,但那個眼神太過復雜,奇特拉讀不懂。
「奇特拉。」在麥格教授他們四人離去後,鄧布利多坐回他的椅子,並示意奇特拉也坐下。
「每個人都有他的秘密,所以我能理解你不想把它開誠公布的想法。」他頓了一下又道,「但如果有一天,當你覺得是時候該找個人傾訴的話,我想你會知道在哪里找到兩杯溫熱的火焰威士忌。」
奇特拉笑了,但還是不打算告訴鄧鄧多所有的秘密。
「我倒是有一個問題。」奇特拉想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問一下這個問題。
鄧布利多將臉龐湊前專心聆听。
「我知道一千多年前薩拉查•斯萊特林因為理念不合,而與其他三個學院的創始人分道揚鑣。」奇特拉道,「可是到底是什麼樣的理念不合,才會導致他毅然離開霍格沃茲?」
鄧布利多推了下筆頭上的眼鏡,沉聲道︰「我以為你已經知道了。薩拉查對巫師的血統看得極重。他認為只有血緣純淨的巫師,才能將巫師的天賦一代代的傳承下去。」
「這個我知道。」奇特拉平靜的道,「可是據我所知,薩拉查與其他創始人的裂痕,和對血統的執著,是在霍格沃茲創立後才慢慢顯現出來的?」
「是的。」鄧布利多的眼鏡似乎蒙上一層灰s ,「是他後來的實驗讓他堅信了這項看法。」
「實驗?」奇特拉內心一震。
鄧布利多將手搭在桌上擺著的原版《霍格沃茲︰一段歷史》,搖搖頭道︰「在麻瓜們開始研究豌豆與遺傳訊息的多年之前,巫師們便對奇獸的繁養略有心得。從這里頭,巫師們了解到了許多規律,比方說馬人生的孩子必然還是馬人,紅s 的火禿鷹必然會生下紅s 的孩子。」
他站起了身子走向窗口呼吸新鮮空氣,「我記得你的祖父在他的《魔法理論》里寫過一句話︰他說,玩弄最深藏的秘密---生命的本源,自我的本質---只有當你準備好面對最殘酷和最嚴峻的後果。(注2.)」
鄧布利多彷佛能看見背後的奇特拉因為不解而搖頭,他接著道︰
「不管是巫師還是麻瓜,或是這個世界上其他的所有生物,他們都有一套延續種族傳承的方式。」鄧布利多呼了一口氣,「一代一代的透過生育將身上的某種特質,傳給下一代,不管那個特質是好的還是壞的。」
鄧布利多的聲音漸漸變低,「薩拉查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他想的更遠。他想弄明白怎麼使用魔法去控制這個進程,去掌握哪些特質。」
「那麼薩拉查做到了嗎?」奇特拉急問道。
鄧布利多轉身面對奇特拉,微微一笑,「孩子,他失敗了。而我也很高興他失敗了,因為那本來就不是魔法該涉獵的領域。」
「好了,奇特拉。我還有封信要寫,相信海格很快便能從阿茲卡班離開。我想他會非常感謝你為他洗月兌了背負五十年的莫須有罪名。」鄧布利多笑道。
奇特拉默默的點了點頭,這樣也算是無心插柳的幫阿德貝贖罪了吧。
一直在旁聆听卻沒說話的斯內普,這時率先走到大門口,示意奇特拉跟他出來。
奇特拉回頭看了一眼已經開始動筆寫信的鄧鄧多,此刻他看起來就像一個普通的老人,而不是那位連黑魔王都感到懼怕的強大巫師。
……
斯內普將身後的大門給關上,然後走到奇特拉身旁。
「你得明白一點。因為你對霍格沃茲的教授作出了不可原諒的粗暴舉動,斯萊特林因此而失去200分。」斯內普沉聲道。
奇特拉發出了一聲抗議,但被斯內普忽視了,他接著道︰
「洛哈特教授將會前往聖芒戈醫院接受治療,不過因為發現的太晚,他恢復全部智力的可能x ng不太高。」斯內普哼了一聲,「而你,將在暑假時前往魔法部接受聆訊。」
「什麼!」奇特拉不可置信的大喊。
「所以我建議你這幾天開始準備你的聆訊辯解。」斯內普的表情就像萬年寒冰一樣冷。
奇特拉張了張嘴,不知道該什麼,最後只好搖搖頭,沮喪的將頭低下。
「很好,到時候我會陪同你一塊前往魔法部接受聆訊。」斯內普道。
「我不會被開除吧?」奇特拉緊張的問。
斯內普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快步的向前走,然後扔下一句奇怪的話。
「洛哈特被的牙齒一共掉落了八顆。」斯內普聲音听起來很奇怪,有點像是聲音給卡在了鼻腔里,「也就是說還有20顆沒掉落。」
奇特拉不解的搖頭,什麼叫還有20顆沒掉落?
「還有你給我記清楚了,」斯內普低聲吼道,「你是一名巫師!所以要打人的話……記得給我用魔杖。」
說完,斯內普一甩黑s 斗篷,遠遠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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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晚了,抱歉抱歉。木頭一整晚沒睡,終于拼死敲出來了……感覺還是寫得有點凌亂,但實在是太累了,對不起……
(注)七是一個神秘的數字,阿姨的原作里到處都布滿了神奇的七,看看你們能找到幾個∼
(注2)Tamper-with-the-deepest-mysteries----the-source-of-life,-the-essence-of-self----only-if-prepared-for-consequences-of-the-most-extreme-and-dangerous-kind.
(Waffling’s-first-Fundamental-Law-of-Magic.)阿德貝•沃夫林《魔法理論》的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