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了手掌,道︰「拿來!」
老板y n沉地瞪著我道︰「什麼拿來?」
我道︰「你輸了,當然是把我們的身份證拿來。」
老板道︰「身份證在我身上,我身上痛死了,你自己過來拿。」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邊,心想他是不是要趁機下黑手。
我暗中戒備,左腳已用上勁。老板仍躺在地上,道︰「在我褲子左邊口袋里。」
我蹲了下去,右手正要伸進他口袋,他突然發難,右手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刀猛地刺向我的心髒。
旁人之中,兩個前台美女嚇得尖叫了起來。
我心中大驚,身體後倒,左腳快速踢在他的手腕上,他的右手受不住我蓄勢的一腳,小刀飛了出去,他的腕骨一聲脆響,就此骨折。
我跳了起來,右腳一腳踏在他胸口,他內髒猛一震蕩,嘴角吐出了一小口血,我又蹲了下來,右拳直接猛烈在他胸口打了一拳,然後喝道︰「拿不拿身份證?」
原來他剛才去廚房就是為了拿小刀,真是y n險。
老板被打得難過得要死,一陣申吟,他老婆在一旁道︰「你別打了,我去拿給你。」
她老婆拿出了我們的身份證,老老實實交到了我手里。
我瞪著她老婆道︰「還有,拿來!」
她老婆不解地道︰「身份證不是給你了麼?還要什麼?」
我冷笑道︰「我們每天頂著太陽流大汗,干了半個月,工資難道不給麼?」
老板這時停止了申吟道︰「人可以走,工資?想都別想,不給!」
我又狠狠地給他胸膛來了結實的一拳,喝道︰「給不給?」
老板老婆見老板又吐出一口鮮血,十分擔心害怕,道︰「工資我們給,你要多少?」
我道︰「我們每天飽受烈r 炙烤,也不要多的,每人800。」
老板老婆忙回屋去了,拿了1600元,給了我800,給了陳至真800。
老板似乎被打得怕了,這時沒有作聲。
陳至真這時已經呆了,機械地接了800元錢,拿到800元錢,他才從恍惚中清醒過來,對我道︰「小為,身份證與工資都拿了,我們離開這里吧。」
我道︰「慢著,還沒完。老板,你現在應該向我們道歉。」
老板眼中凶光一閃,嘶啞著喉嚨道︰「你們現在可以滾了,想讓我道歉,門兒都沒有。」
我用看傻子般的眼神看著他,道︰「現在你掌握在我的手中,你想不道歉是不可能的。」
這時,一個蒼老低沉慈和的聲音傳入我耳中︰「年輕人,做人不能太過了,凡事留一線,r 後好相見,你們拿了錢與身份證就走吧!」
我抬頭一看,說話者原來是老板的老爹,這個一向沉默寡言地老頭子給我的印象還行,我聲音緩和了些道︰「本來也不用道歉的,可是他剛才比武輸了,竟然y n險地拿小刀偷襲我,要不是我早有防備,這一刀捅中了,我豈不是小命就此掛掉了,我想如果我被殺了,他一定會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我扔在某個臭水溝里,死了也白死,沒有人會理會,然後陳至真被你們要挾,困在這里,或者很可能也會被做掉。」
老頭道︰「我們不是黑社會,你想多了,都是出來混口飯吃的,這樣,我代我兒子向你道歉行不行?」
我笑了起來,道︰「不行,當事者不承認錯誤,別人更不能頂替,難道他殺了人,還要你去認罪不成?老板,我再問你一句,你道不道歉?」
老板怨恨地看著我,恨聲道︰「要我向你這毛頭小子道歉,不可能!」
我心中無明火起,左膝壓在他小月復上,右拳握緊,毫不留情地打向他的胸口,邊打邊吼道︰「道不道歉……」
一連五聲「道不道歉」,一連五拳打得老板口吐血水,哇哇大叫,可是他就是不道歉。
老板老婆眼淚都流了出來,哭喊道︰「殺人哪,我要報j ng……」
我大吼一聲,道︰「報什麼j ng,今天是私人比武,何況你們這里見不得光,j ng察來了,道理在我這邊,你敢報j ng嗎?」
她馬上就停止叫喊。
兩個前台美女嚇得頭皮發麻,她們何曾見過這麼凶殘打人的場面。
我打完站了起來,臉上氣血上涌,我感到自己好像不是平常的自己了,變得暴戾凶殘起來,難道力量的強大會讓人變得暴戾凶殘,喪失本x ng?
望著老板那堅決不屈服的表情,道︰「你不服是吧,論年紀,你可以作我的長輩,可是論武功,你必須得服,今天我就讓看看我的真實實力。」
我右手成掌,一聲不響地走到那直徑有兩米左右的紅木飯桌前,右掌高高抬起,伴隨著我一聲大吼,右掌狂劈而下,劈在桌面上。
只听到一聲「 嚓」脆響,堅實的紅木大桌從中斷裂成了兩半,然後倒塌在地。
所以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驚嘆于這一擊的可怕力道。
我雖然打破了桌子,但自己的手也不好受,一種鑽心的疼痛自手掌邊沿傳來,我咬緊了牙關,忍住了疼痛,然後轉過身來,道︰「我現在想通了,不需要你道歉了,因為你沒有了這個資格,我不會再和一個騙子、y n險小人計較什麼了,另外,這些不干淨的錢我也不會要,給你作為比武受傷的湯藥費吧。」
我把800元錢扔在了地上,陳至真見我這樣做,他也將800元放在地上。
這時,老板老婆不動聲s 地走到老板身旁,遞給了他一個黑s 袋子。
我對陳至真道︰「我們上樓收拾東西,離開這個鬼地方。」
我們轉身上樓,才走出幾步,只听到背後一個女子的尖叫聲傳來︰「啊,不要!」
我們立馬轉身,只見一個前台美女張開雙臂,擋在我與老板之間,隨即一聲更大的尖叫聲從那美女的口中發出,我只見她左肩處突然爆起一團絢麗的血花,接著她就毫無聲息地倒了下去,在這一刻我听到了樓梯間被什麼撞出了金屬般的響聲,我的右臂處似乎被一條火舌燙了一下,短袖都燒破了一塊,不過沒有受傷。
下一刻我看到老板左手手握一把56式手槍,槍上裝了消聲器,槍口正在冒著煙,他吃驚地看著躺在地上的前台美女。
這一刻,我完全暴走,如一只凶狠的獵豹,身形如電般呈「S」形前進,到了老板不遠處,一個360度大旋身,右腳以無比野蠻的姿態踢中老板握槍的手腕,然後他一聲慘叫,手腕骨折,手槍在這一刻被他被動扣動了扳機,子彈sh 到了牆上。手槍飛了出去,此刻,我的體能超水平發揮,在手槍快要撞到牆壁時抓住了它,我怕它受到猛烈撞擊發生爆炸。
我握住手槍,對準了老板。
老板嚇得面無人s ,我連續開槍,子彈全部打在地上,顆顆都透入水泥地面中,然後把槍猛一下扔在牆上,摔散了。
另一位前台美女嚇得哭了起來,我沒管她,而是跑到那位中槍倒下的前台美女身旁,扶起了她,可是她已經痛暈了過去。
我很是感動,她與我並不熟識,竟然肯冒著生命危險為我擋子彈。
我的眼淚嘩嘩直掉,伸出手按住她的傷口,她的身體被打穿了,子彈從前面胸口處斜著從背部穿出,因為當時老板是躺在地上開的槍。
鮮血不斷從她的前後傷口涌出,從我的指縫間涌出,我生怕她死去,帶著哭腔大吼道︰「還說你們不是黑社會?槍都用上了,快打急救啊,快啊!」
我與陳至真是窮光蛋,長這麼大連手機也沒模過,更不用說有手機了,另一位前台美女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機,忙撥了急救的電話。
我的手掌抵在受傷的美女背上,用意念控制丹田真氣傳導至她體內,過了一陣,她終于悠悠醒來,申吟了一聲,臉上盡是痛苦之s ,光潔的額頭上冷汗直冒,胸口潔白的衣服被鮮血染紅了。
我一邊輸送真氣,一邊柔聲道︰「你為什麼要救我?」
她忍住痛,勉強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道︰「當時……當時我看到老板拿出手槍,我……我不想有人受到傷害,就自己跑了出來,咳……咳……」
我的眼淚抑制不住,道︰「謝謝你,你是世上最好的女子。」
這時我才發現我心靈是這麼的脆弱,這一刻,我把她當成了親人一般,內心無比的難過,曾經一個被我叫作小雪的女孩,就在我身邊死去,如今,難道又有一個無辜的女子要在我身邊死去?
她又申吟了一聲,呼吸很是急促,她看著我笑了一下,就又昏迷了過去。
不多時,「比波比波」的聲音傳來,是救護車的笛聲,我抱起了受傷的美女,沖向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