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聖仙師傳 第4章 香綾

作者 ︰ 夜伴青燈

()這個花名為「香綾」的少女只是略施粉黛,不像別人那樣濃妝艷抹。香綾臉上雖帶有些許超出現有年齡的老成,兩眼卻分明透出孩童的天真,胸前微微的隆起,撐住那繡著孔雀的銀s 綢衣,垂地的裙邊隨著香綾的步子擺動,三寸金蓮若隱若現。

程逸心又慫恿起葉青來︰「現在,你還想要不?只說你自己心里是否想要,別顧忌其它任何問題。」

盡管程逸心這樣說,葉青心里仍有一股本能的排斥,便回答︰「不要。」

程逸心一把將葉青推到香綾身邊,道︰「若是真的不願,那我就不勉強了。香綾,你挑間上房,伺候他沐浴更衣,安排他歇息就行了。」

「讓她幫我洗澡?」葉青呼吸急促起來。

香綾挽起葉青的手,道︰「公子請跟我來吧。」

葉青離開後,程逸心對老鴇發話︰「剩下的都叫出來,讓我挑挑。」

在一個香艷無比的房間內,四個丫環抬進來一個裝滿熱水的浴桶,放到房間正中。

香綾對丫環吩咐道︰「行了,你們出去吧。」

「是,小姐。」丫環齊聲答應,退出房間,順手關上房門。

「公子,請去衣吧。」香綾的聲音溫柔婉轉,又帶著媚音,若定力差一些,光听這聲音便要亂了心智。

見葉青不動,香綾便自己動手為葉青解開衣帶,月兌去外衣。最後葉青還剩一條短褲,不讓香綾月兌了。

香綾面露笑意,道︰「公子別害羞了,要不,我先月兌?」香綾開始寬衣解帶。

「哎,還是不要了。」葉青終于皺著眉頭月兌去了短褲。

赤身露體暴露在一個年齡相仿的女孩面前,葉青別提有多尷尬了,急忙鑽進了浴桶。

香綾端過一盤花瓣,灑在浴桶里,接著就開始為葉青搓背。光滑如凝脂一般的手指滑過脊背,令葉青感到陣陣酥麻。

「這感覺似乎還不錯,可就是覺得有些別扭。」葉青閉上眼,由她擺弄。

終于,沐浴完成,香綾替葉青擦干身子,換上睡衣,引到床邊坐下。

葉青睜開眼,叫香綾離開。

「公子真的不要奴家的身子麼?」香綾坐到葉青身旁,頭倚在葉青的肩上。

葉青依舊搖頭,坐開了一些,岔開話題道︰「你不想離開,就陪我聊一會吧。先問問,你是哪里人,怎麼到這里來的?」

香綾答道︰「奴家已經忘了故鄉在何處,只記得離這里很遠。六歲那年,家里遭了災,便被爹娘賣了,後來幾經轉手,折騰了一年才弄到這里來。」

葉青又問︰「那你想過離開此地沒有?」

香綾聞言,眼中露出驚喜之情︰「難道公子願為奴家贖身?」

葉青想了想,為其贖身,無非是多花費些錢財,既然程逸心說過要視錢財如糞土,那就幫他破破財吧。于是葉青回答香綾︰「明天我去跟我師父說,他為人很大方的,大把的銀票就當廢紙一般。只要我開口,他老人家一定會答應。」

香綾起身就要對葉青下拜,卻被葉青攔住。香綾滿懷感激地說︰「只要公子帶奴家離開此地,奴家願一生為奴為婢,伺候公子。」

葉青道︰「明天替你贖了身,你便是z y u之身了,不用跟著我。」

香綾露出委屈的神情,道︰「公子不要奴家麼,那讓奴家上哪去,難道公子忍心看著奴家流落街頭?」

葉青反問一句︰「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非得跟著我?」

香綾低聲道︰「奴家又沒有謀生的手段,離開這里,在外面孤身一人,如何安身立命?若公子不肯帶著奴家,奴家情願留在這里。」說到這里,香綾眼楮有些濕潤了,聲音也是斷斷續續。

「那隨便你了,愛走不走。」葉青擺擺手,讓香綾出去。隨身帶個女子在身邊,怎麼安心修煉,這事葉青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的。

葉青在房里按程逸心教的步子走了幾圈,就睡去了。第二天一早,葉青剛剛起床,猶是睡眼惺忪,突然听到有人大喊︰「不得了啦,香綾小姐上吊了!」

「什麼!」葉青急忙穿衣跑出房去,見程逸心站在外面,被老鴇拉扯住。

老鴇一只手拉著程逸心的袖子,另一只手拿著手絹在臉上擦著,卻不見眼淚,只是干嚎︰「閨女啊,你死得好慘啊!你賠我的閨女來!」

一見葉青出來,老鴇又逼上去追問︰「你昨晚對我閨女做了什麼,為什麼要害死她!」

程逸心上前一步,擋在葉青前面,反問老鴇︰「昨晚那丫頭又沒跟我徒兒在一起,是在自己房間懸梁自盡的,關他什麼事!」

「我不管,一定是你害死她的,你給我賠來!」老鴇哪里肯罷休。

程逸心突然一擺手,憑空攪起一陣風來,吹得老鴇睜不開眼。接著程逸心單手抱起葉青,從二樓跳下,穩穩當當落地,跑了出去,不僅自身腳步極快,背後還刮起強風,推動著人前進。待老鴇回過神來,喊人去追時,早不見了蹤影。

程逸心也不遲疑,徑直跑到城外才停下,卻是臉不紅氣不喘。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程逸心問道。

葉青雖是被程逸心抱著跑的,卻比程逸心還累,喘了幾口氣才回答︰「昨晚她幫我洗完澡,我問她想不想離開那地方,她就問我是否願意幫她贖身。既然師父說過要視錢財如糞土,我便自作主張,答應了下來。」

程逸心繼續問︰「贖身,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然後呢,你又反悔了?」

葉青道︰「不是我反悔,是她說贖身之後要跟著我們,這哪里能答應。我不同意,她便說若不帶著她,倒不如不要贖身的好,然後我就讓她出去了,沒想到她竟然想不開……」說到這里,葉青感到十分自責,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斷送了。

「哦,難怪。」程逸心點點頭,「行了,你沒有錯,不必自責了。」

葉青抬起頭看著程逸心說︰「就是我害了她,一開始讓她看到了希望,最後又斷送了希望,讓她受不了落差感才一時想不開,選擇自盡,怎麼能說我沒錯?」

程逸心道︰「若論因果,她的死是你造成的,這不假。可是從頭到尾,你又有哪一點做錯了?答應替她贖身,本是好心,可她卻得寸進尺,非得讓你帶著她,你拒絕了,這也沒錯。難道重來一次,你就答應把她帶在身邊,那你還修不修仙了?或者先帶走她,然後半路扔下?那她還是會去死。」

葉青考慮良久,終于承認︰「是的,重來一次我也不會帶她走。」

程逸心拍拍葉青的肩,道︰「既然這樣,你還有什麼可自責的。我們修仙之人,最要講求本心通暢,就算真的做錯了也不要後悔,如果總是沉湎于昨r 的是非,修仙路上便難以前進半步。」

葉青剛驅走自責感,又被一股難過的情緒取代了,便道︰「可是,她的身世也挺可憐的,師父替她超度一下吧。」

「超度?」程逸心一臉困惑,好像根本不知道葉青在說什麼。

葉青也覺得奇怪,師父為何不知道超度是什麼,便解釋說︰「就是讓她在地府里少受些苦,早點投胎轉世,希望能遇上個好人家。」

沒想到程逸心抬手就敲了一下葉青的腦袋。

「哪有什麼地府,人死如燈滅,什麼y n魂,地府,牛頭馬面,六道輪回,全是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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