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白長明燈的工作原理後我不得不震驚古人的智慧,這個血池從構思到實踐都需要無比j ng細的計算。從長明燈每天消耗多少尸油,多少具尸體每天能分泌多少尸油,這都要算的無比準備。
不然就算每天尸油只少一丁點兒,一旦達到一定的時間長明燈就會熄滅。若每天只是多一丁點兒,長年累月下來也是非常大的量,尸油一旦滿過長明燈的燈火,接下來很可能就是整個墓穴被焚燒殆盡。
我不得不對古人的智慧感到欽佩,當然也不得不對古人的殘忍感到後脊發涼。這個血池可是由幾百具尸體堆積而成的!這就是幾百條生命!竟然被用來供給長明燈燃燒所用的燈油,而且還被掏空內髒大腦。
由此也可以推斷,這個古墓距今真的有兩千年以上的歷史,因為中國古代只有在奴隸制社會時期才會視生命如草芥,視生命如此卑賤。
我雖然不懂得每個朝代的墓葬格局是怎樣的,但從古墓外的的六個陪葬墓,以及血池內的眾多尸體就可以看出這個墓的年代。
封建社會雖然還殘留有個別以人殉葬的情況,但很難會有如此規模的,只有在奴隸制社會才可能出現如此龐大的人殉墓葬。
秦末漢初時是中國奴隸制社會向封建社會過渡時期,所以這個古墓年代應該是在秦代以前,很有可能是處于ch n秋戰國這個時期。戰國時期諸侯混戰,各大諸侯割據一方稱王稱霸,在自己國內猶如土皇帝般絕對統治,每一個諸侯的死去都將伴有大量奴隸的殉葬,如此大規模的人殉已經昭示了這個墓的年代。
血池內的蛇形物種還在對著我張牙切齒,當然沒抓舞。我忽然腦里蹦出一個奇怪的想法,再一想想覺得可行,就要試驗一下。
我在墓室的一角用傘兵刀挖下一塊雞蛋大小的石頭,然後用力朝血池中一只離我較近的蛇形物種丟去。
我沒砸準!不過卻砸到它旁邊的一只,頓時被那只「小蛇」被我砸得身首異處,鮮血紛飛。
然而紛飛的鮮血還未落進血池之內,那只蛇形物種四周同類便瘋狂地沖向它,接著就是殘忍的噬咬和吐吃。不過一兩個呼吸之間,被我打中的「小蛇」便連點渣都不剩。最後沒有吃到「小蛇」的,都是凌空一躍,張嘴沖向還飄飛在空中的鮮血。
看著這一幕,心道果然如我所料。之前看到這些蛇形物種個個凶狠無比,便猜測它們是極其嗜血的,然後便想到動手打死一只看看它們會有什麼反應,結果看樣子它們很興奮。
現在想來當初在李貴身下發現的蛇形物種,在被寧哥切斷一只後,另一只立馬卷走同伴余體,當時還疑惑它卷走同伴身體干嗎,現在看來原來是吃的!
我不敢在這里再多待了,片刻的停留都會讓我心中恐懼更深一層。當即轉身準備離去,然而就在我轉過身的一剎那,我覺到背部在被一樣硬物頂住。
腦子里一個激靈,大腦瞬間便明白過來,那是槍!
心中悔恨異常,怪我自己不夠謹慎。這墓里會用槍頂著我的就只有盜墓賊了,而現在落在這群盜墓賊手里,恐怕是九死一生了吧。
「把手舉起來。」我听到一個略帶嘶啞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很可惜這聲音是我之前從沒听過的。
我緩緩抬起雙手,「嘿嘿…這位大哥,我只是迷路走到這里的,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我現在就走成嗎?」
嘶啞聲音傳來,「走?走去哪兒?哼!是想去搬救兵吧。」
「我哪敢…」
「老實點。」話還說完我就感到身後的槍向我又頂了頂,只好悻悻地閉嘴。
「夏小天呢?」身後另一個有些粗獷的聲音問道。
我暗道不妙,看來還真是那群盜墓賊,心中暗自盤算起來該怎麼月兌身,結果是越盤算越覺得希望渺茫。
「額…哪個夏小天?你們認錯人了吧,我真的是迷路了。」我繼續裝傻。
「就是和你們一起進山的阿毛,周大記者這麼健忘,要不要我幫你想想。」身後粗獷聲音再次緩緩響起,好像那人很有耐心。
我又暗道了一個不妙,這人居然認識我,一定是夏小天口中的「供奉」泄露的訊息,本來還打算裝瘋賣傻的,看來是賣不掉了。
「您是說阿毛啊,阿毛不見了,我也還在找他呢。」說話間我想要轉過身體,但背後的槍阻止了我的企圖。
「怎麼不見的。」又是粗獷聲音,看來這人應該是夏小天嘴里的老大。
我略微想了想,道︰「我們來的時候在山里遇到死去的進山考查隊隊長李貴,阿毛說他是死于山神爺的懲罰,還說我們所有人都要死,然後他還說要去懺悔什麼的,然後就跑沒了。」
「山神爺的懲罰?哼,可笑。那怎麼就你一個來到這里?」那人又道。
「阿毛跑後我們在李貴的尸體下發現好多這血池里樣的小蛇,那蛇才叫個厲害,見人就咬,而且看樣子還有毒。我們被嚇得分頭逃竄,然後我迷路了,接著就誤打誤撞到了這里。」我半真半假的道,看樣子他們還不知道寧哥等人都來了,所以不能說出寧哥。因此我只能這樣說,對方既然能做到盜墓賊的老大自然不是省油的燈,也不能全都胡遍亂造。
那人听到我的話只不過沉吟片刻,便道,「迷路?沒有地圖你能到這?快點說你的同伴在哪,不然可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我听著身後傳來略帶憤怒的聲音心中不禁一涼,糟了,糊弄不過去他我接下來的人生就沒得糊弄了。
正在焦急之時卻在前方看到一個比我更焦急的人,當一看到那個身影時,我的心中便是一喜,知道,有救了。
林惠躲在一堵門邊,沖著我焦急揮手,見我發現她,對我做了一個手勢,我示意的微微點頭,動作做的極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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