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幕慢慢降臨的時候,居住在這個沿海城市的人們也不由的舒了一口氣,呼,終于涼快下來。這巨大的溫差帶給人們了一陣陣舒爽,毛孔打開,真的使人們仿佛要飛起來一般。
晚上7:00左右,基本不會在大街上看見學生的身影了,但很明顯,安延就是這為數不多的學生中一個。但也是孤零零的一人,並不像電影電視里一群不良少年提溜著刀片、鋼管,招搖的走過大街,安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耷拉著手臂,把書包拖在地上,與旁邊一個消瘦的身影相互襯托,彰顯主人此時的心情,很差。
安延此時臉部表情是比較平靜的,但心中卻是如洶涌的大海一般。旁人即使近距離觀察也不能看出他現在在想什麼,兩道劍眉安順的貼在眼皮上方,沒有任何波折;眼楮清澈無比,也看不出什麼沮喪;嘴角還略微向上翹,給人一種「我心情不錯」的感覺。
那麼他現在心中在想什麼呢?
「尼瑪的,這個死章魚,居然陷我于不仁不義,他媽的老子以前幫她也不少,每次受男生欺負不是我幫她出頭,每次作業落家里不是我幫他取來,你幫老子打打掩護不應該麼,現在的女孩都這樣麼,拽個屁啊……」
一個人的內心世界往往是豐富多彩的,安延的這個世界卻無疑有點單調了,就是這樣一直的倒苦水、發牢s o。他就是這樣一個悶s o但又直腸子的男生,一個人的時候也不自言自語,都堆在心里,但一旦遇人刺激,就會全部爆發出來,毫無保留的爆發出來。
就這樣正在一邊走,一邊自己倒苦水,自己又咽回去的時候,安延仿佛听到一聲女生的呼救聲。
「誒?有人在喊救命嗎?」安延腳步一停,想更確認一下聲音來源是否真實,這聲音又消失了。
「靠,我難道已經被張瑜氣出幻听了?」安延憤憤的想,正打算邁腿就走的時候,又傳來了一聲呼救聲。比上一聲明顯更顯慌張,急促。
安延這次可听清楚了,那聲音來自一個不遠處的胡同。猶豫著要不要去「英雄救美」的時候,又傳來了一陣的呼救聲,聲音一聲比一聲更焦急,更急切。安延也不再考慮後果,畢竟救人如救火,二話不說竄入了那個猶如黑洞般的胡同口。
安延緊靠著粗糙的水泥牆壁,一點一點的挪動著腳步,一點一點的深入到胡同里。那胡同其實也不是很深,也就80米左右的樣子,可愣是被安延走出了一種遙不可及的感覺,這家伙一步才邁出30厘米左右,好像絲毫不但心那女子的安危一般,事實上他還真是顧自己的安全比較重要,天知道會不會有個人突然沖出來。聲音在安延耳邊也變得越來越響,他卻依然慢慢地靠近胡同前方的一個轉角處。
走到50米多一點的地方時,安延終于看見了那一幕︰一個小混混模樣的男子正在向一個瑟瑟發抖的女子打劫,要她把財物全都拿出來。那小混混嘴里還叫囂著︰「哈哈哈,你就不要再白費力氣了,這里這麼黑,不會有人走到這里來救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哈哈!」
安延到是挺淡定的,這一幕在他躡手躡腳走進來的那段路上時就已經在他腦海里出現過了,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就連對話也差不多,畢竟就算自己沒有打劫過,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這種事情電視上放過的多了。他輕手輕腳的打開那個剛剛拖在地上的背包,取出夜生活必備品——鋼管。貓著腰,提著鋼管模了上去。
再看那女子,眼楮里打轉著眼淚,在朦朧的視角里,他看見一個男子正慢慢地走向她,于是又嚇了一跳,是失聲喊道︰「你是誰?」隨後好像又明白過來,大聲朝安延叫道︰「大哥,救命啊!」
那小混混一愣,聞聲回過頭來,就看見一根鋼管伴隨著呼嘯的風急速向他的腦袋呼過來。那小混混最然吃驚,但也沒有慌張,馬上向下一蹲,鋼管蹭著頭皮閃過,居然躲過了這一突然襲擊。安延見一擊未中,暗叫道︰「該死!」手上的鋼管也沒停下,改變攻擊方向,趕緊向下輪去。
那小混混很明顯是個打架好手,見腦袋上呼過來的鋼管,不退反進,向前跨出一步,用左肩頭死死頂住安延的右手臂,使鋼管落不下來,同時右肩頭狠狠一頂,安延被這股大力撞得頓時重心不穩,倒在了地上。
這家伙倒的時候心里還想著︰「靠,在女人面前倒下,太丟人了!」然後就感覺到兩處地方傳來兩股不同的疼痛感。上傳來了一股火辣辣的感覺,但是左月復傳來了一股鑽心的疼痛感蓋住了這相對來說微不足道的感覺。明顯是受了傷了。安延抬起頭來看怎麼回事,用手一模,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暖流從左月復流出,借著一點微弱的光看清楚,那是一種紅s 的液體,然後頓時一種天旋地轉的感覺從腦海處傳來,然後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安延有暈血癥。
只有那小混混明白發生了什麼,他用右肩頭把安延頂出去的時候,右手上的三稜尖刀也順帶著扎入了安延的左月復處。眼看著要鬧出人命了,那小混混樣的男人也怕了起來,拔腿就跑出了這個胡同。那女人也一樣,看見小混混和安延一個逃一個生死不明,也嚇得趕緊跑了出來,怕小混混報復,這女子居然沒有報j ng,當然也幸好沒有報j ng(原因請看下文)。
30分鐘後,安延的鼻息漸漸地微弱了下來,最後,徹底平靜了下來,仿佛與現在的黑夜融為了一體一般。安延,死了?沒錯,確實是死了。
大家放心,這一章不是大結局……後面的故事更加j ng彩,當然,後期情節也終于開始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