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老板站在後院看著兩人越走越遠的身影,漠然不語。
「護法,這麼做值得麼?」那個店小二站到身旁開口說道,他知道呼家的變化,作為商人一直也都是以利字當頭,但是梅護法這麼付出似乎是有點賠本的樣子。
「輝明,小商重利,大商重人。」梅老板淡淡的說道。
「意思是您很看好呼拔蚩?」輝明疑惑的說道。
梅護法笑而不語,他在乎的不是呼拔蚩,而是一個莫名其妙出現的人物——張野,這個年輕人給了自己截然不同的氣息,一種主上的感覺。無論張野再怎麼偽裝,其身上的氣息總是改變不了,張野身上的氣息與魔界格格不入,梅護法對張野的未來充滿了期待。
「好了,準備一下,我也要前往夜城了。」
「已經準備好了,但是您為什麼不和他們一塊走呢?」輝明疑惑的問道,既然看好呼拔蚩,這樣近距離的接觸似乎能更加的了解吧。
「你還是做好你自己該做的事吧。」梅護法淡淡的說道。
听著梅護法的言語變得嚴肅起來,輝明知道是自己多嘴了,轉身走到店內。
夜城啊,這樣龍蛇混雜的地方,不知道有沒有做好準備呢?真的期待他們的表現呢,梅護法看著牆邊的離天禽,躍了上去,「呼」的一聲,離天禽載著梅護法沖天而起。
一座綿延千里的大城坐落在平原上,從天空的上方看去,城內人來人往的川流不息,城外零散的村莊像是星星一樣拱衛著這座大城。
這不僅僅是雄壯來形容了,更多的是在一種橫掃魔界的雄心壯志,張野騎在離天禽的身上看到這番景象嘴里忍不住嘖嘖的稱贊。
「這座城市歷經百年修葺,又有無數的世家在其中經營,可以說是固若金湯。」呼拔蚩看著夜城,為張野介紹道。
「這是一種怎樣的氣魄啊!」張野贊嘆道。
「呵呵,皇族其實也是一個大世家,始窮是當今的王上,雄韜大略,是千年難出的人才。」呼拔蚩不知道該怎樣介紹始窮,但是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常人所難以企及的。
「走吧。」張野迫不及待的想進入夜城看看去了,指揮著離天禽向著夜城飛去。
「等等。」呼拔蚩從後面追了上來。
張野控制著離天禽,看著呼拔蚩,「怎麼了?」
「夜城是不允許任何人飛行的,整個夜城上空布滿了法陣和符,只要踏入一步,就是九死一生。」呼拔蚩提醒道。
「是我孟浪了。」張野不好意思的說道。
兩人控制著離天禽在距離夜城百米之外的地方降落了下來,張野仰視著夜城,沒錯是仰視,在天空上看和在地上看,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一種堅固,無法撼動的意念牢牢的在張野的腦海中徘徊。
兩人並沒有逗留多久,邁步進入城中,喧鬧的聲音漠然的傳入耳中,在城外根本听不到任何的雜音,但是在剛剛邁入夜城,張野的雙耳中就充斥著各種聲音。
「不要奇怪,這是他們的驕傲,每一個家族的象征,榮譽,如果你要是以人身來出門的話,就會被人認為是一些不起眼的小家族出來見世面的,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呼拔蚩細心的為張野解釋著。
再看呼拔蚩,已經是身形大變,頭上頂著兩個大鼓包,渾身的肌肉,像是一個巨無霸。
張野也將自己的鱗甲延伸出來,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的人們,看著來往不絕的人流,其中有渾身鱗甲的,尖嘴獠牙的,地上拖著長長的尾巴的,各種各樣的種族匯集在夜城。
在這里似乎人們都是以自己的原本面目來面對世人,而且也都像是很正常的樣子,如果是在縱橫大陸,只怕是人人喊打了,就算是妖族也不敢輕易的踏足人類的世界。
「走吧,還有一年的時間,你會慢慢習慣的。」呼拔蚩拉著張野向前走去。
「這是要去哪?去呼家?」張野出聲問道。
「不是,現在去呼家也于事無補,先去找一個人。」呼拔蚩拉著張野在人群中不斷的前行,顯然他已經是輕車熟路了,這轉一下,那繞一下,大街上滿滿的行人,走起路來絲毫不費力氣。
張野剛開始還能在走路的同時看看兩邊的人情風貌,在呼拔蚩不斷的轉悠當中,他的眼楮已經跟不上行走的速度了,畢竟外界事物映sh 如眼中還需要一點時間,但是在張野反應的這段時間內,呼拔蚩就已經又走到下一處地方了。
張野頭暈眼花的看著呼拔蚩,感覺呼拔蚩在不斷的閃動,他知道是自己一時之間太過于頻繁的思考,以至于大腦一時反應不過來。
「這是哪里?」張野打量了一下四周,現在已經不知道走了多遠了,街道上只有零散的幾個人,看著眼前的一家屋子,上方有一塊匾額,扭曲的寫著幾個字‘趣味閣’,但是令人奇怪的地方是它關著門,沒有一家商鋪是關起門來做生意的。
張野和呼拔蚩交流時向他討教了一下魔界的文字,現在對于一些常用的文字已經能夠辨別了。
「這里是我爺爺一個至交好友的店鋪,他已經在這里生活了幾百年,可以說是夜城發生的事情都一清二楚。」呼拔蚩向張野介紹道。
「哦」張野沒有在說話。雖然他是一個初入修真界的菜鳥,而且還是剛剛踏入就被白骨宗的三太子給流放到魔界,他需要了解的還有很多,可是一直以來的事情總是不斷,對于那些動輒閉關幾十年的人來說,他還缺失很多,至少沒有好好的沉澱一下自己。
「噠噠」呼拔蚩走到門前敲起了門。
「嘎吱」門緩緩的打開,像是承受著什麼似得,發出刺耳的聲音。探出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腦袋。
「姝爺爺。」呼拔蚩輕聲的叫道。
「哦,是你小子啊。」老人看到是呼拔蚩,一張滿是褶皺的臉堆到了一塊,笑著向呼拔蚩大招呼,「進來吧。」
呼拔蚩招呼張野走進店鋪,老人將門再次關上,像是在隱藏什麼。
店鋪內部空間並不大,斑駁的牆壁上掛著幾盞燈照亮著這方空間,一個狹小的櫃台,沒什麼貨物,給張野的感覺這像是做什麼生意的,更像是一個住所。
老人招呼兩人坐下,看著呼拔蚩黝黑的皮膚,粗壯的四肢,「幾年不見越發長得壯實了。」
呼拔蚩可是等不及了,他迫切的想知道,在他離開的這些r 子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姝爺爺,我想知道呼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呼拔蚩切入主題開口問道。
「呵呵,不著急,你爺爺走的時候,還來看了看我,這個老家伙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次過來就是要讓我照拂一下你小子。」老人笑著看著呼拔蚩,這個呼家的後輩他是看著長大的,而且他沒有子嗣,自然是有著不同別人的情感。
「可是……」
「老家伙說了,事情該來的終歸是要來的,而且他也不能照拂永遠,現在的境況對于你們這一支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老人打斷了呼拔蚩的話,將呼拔蚩爺爺的話復述了一邊。
這些年自己是給爺爺招惹了不少的麻煩,家族中的子弟這些年也是安于享樂,早已沒有了進取之心,導致現在的年輕一輩修為都是軟弱不堪。但是他一想起呼別烈和呼別和的那副小人的嘴臉,氣就不打一處來,「難道就這樣讓他們囂張至此麼?」呼拔蚩恨恨的說道。
「y 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每個人的路不一樣,你還是現擔心自己吧。」老人擔心的看著自己,現在呼別和鋒芒正勁,自然是不宜和他起什麼沖突,原本這只是一個安排,就拍呼拔蚩一頭扎進來,會出什麼事,但是呼拔蚩還是來了。
「算了,現在我爺爺他們去了哪里?」呼拔蚩更關心的是自己親人的下落,多年扎根在夜城,沒有任何一塊地方可以落腳,一大家子的人該往哪里去。
「你不要擔心,那個老家伙說是要回故居,赤牛山。」老人笑著說道,向著他們祖孫二人的感情,自然是打內心的高興。
呼拔蚩雖然沒有去過赤牛山,但是他久在軍中,自然清楚赤牛山是個什麼情況,怪獸層出不窮,而且還沒有什麼人煙,時不時的會出現一些空間裂縫,總之常人難以呆在那里,以爺爺的實力,想要一塊好點的領地還是沒問題的,怎麼會去哪里?難道是呼別和逼迫麼?呼拔蚩疑惑的想到。
「怎麼會去那里?」
「那里也挺好的呀,你爺爺生在那里,長在那里,許多年沒回去了,在那里落葉歸根也是不錯的地方。」老人眼神迷離,顯然想起了些什麼。
「你小子,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啊。」老人寵愛的看著呼拔蚩,以呼拔氣這個老頑固的脾x ng怎麼會求人,為了這個孫子還真是煞費苦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