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包子闖關東 V040 路遇土匪

作者 ︰ 樓觀台

每次走到一座新的大山的時候,虎妮他們都會小心特別加以小心,能盡量不引起注意就不引起注意。

雖然他們也知道,這路上應該是有不少山頭和綹子(土匪的隊伍),不過像是他們這樣沒有多少銀子的人,大一點的綹子都看不上,會來打劫他們的怕是也不多。

不過,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他們這到了山區的第二天,估模著也就是過了通化,還沒有到渾江的時候,離著李大叔的筆記上標注的一個小村子彎溝不遠的一個山頭上,虎妮他們還是遇見了胡子!

這一天,虎妮他們從一早就開始趕路,因為天太冷,大家想要暖和一點,就更加勤快地趕路。

中午時分,他們來到了一座大山跟前。

看見這座大山,所有人的情緒都緊張了起來。尤其是虎妮和張大豐,總是覺得這里有情況。

于是,虎妮和張大豐一個在頭,一個在尾,讓其他的人排成一隊迅速前進。這些人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會听了虎妮他們的指揮,更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為什麼會那麼會那麼信任這一對夫妻。不過,對于他們,大家就是莫名的信任,甚至願意將自己的命交給他們!

打頭的是虎妮。

表面上,她的手一直插在兜里,實際上,她的手上卻握著那只最近到了山區之後,她就一直帶在身邊的左輪手槍。

她一直小心翼翼,前後張望,十分警惕,隨時留心著周圍的每一點風吹草動。

當他們已經過了一半的時候,虎妮的心也多少放了一點。

她轉頭對大家說道︰「咱們現在快點走,跑出去這個山頭就安全了!」

本來她這應該是個鼓動人的話,可是虎妮卻驚愕地發現,她身後的人不但沒有被她鼓舞,而且還在不停地往後退,甚至臉上都出現了一些驚恐表情!

虎妮愣了一下,接著,看見張大豐的眼楮里都出現恐懼的神色,她心中有了一個好的預感……

她轉過身的時候,忽然發現,在她的左前方的石頭上坐著一個穿著一身虎皮,帶著一個皮帽子的人。

那人一手握著一個大煙袋,另外一只手里拿著一把長長的槍。

那個皮帽子很大,甚至都看不清他的臉,也判斷不出他的年紀,但是,從老遠的地方就能感覺到他的危險。

他們真的踫見了胡子了!

顯然,張大豐要比虎妮早發現這個事實,也是早走出驚愕。

當他真的發現了這個事實的時候,立刻對著同伴們喊道︰「大家別慌!別亂跑!咱們一亂跑,那些胡子怕是會殺人!咱們都沒有什麼錢,不怕他們打劫!要殺了咱們,他們還要費勁兒或者費子彈呢,對于他們來說,不值得!所以咱們不亂跑,才會更安全。」

他的話落,那個帶著皮帽子的人笑了,用故意壓低了的聲音說道︰「哈,果然還是有個明白人!俺的這桿槍能不能打到這麼多人俺不知道,但是俺的弟兄們的槍肯定能打到。而且,看看你們這才幾個人,俺兄弟們真的不用費一個槍子兒,就能把你們這些人一個一個的腦袋給擰下來,變成血葫蘆!」

他的話落,虎妮他們驚奇地看見,從他們的身後忽然冒出來了一群胡子!

這些人的衣服都不怎麼整齊。有的人穿著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很好的料子,但是做工卻很粗糙;有的人穿著一個破爛的棉襖;還有的人,穿著亂七八糟拼出來的衣服,看起來多少有些滑稽。

但是他們每個人都扛著一架長長的槍,而且還都是帶著刺刀的,看起來像是日本槍。

這會兒,虎妮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這幫胡子的頭兒說過,他的手下人可以不廢子彈就能把這些人殺死!

讓虎妮奇怪的是,這些人都是十來歲,看起來最多二十歲左右的少年,一個年齡稍微大一點的都沒有。

看到這一幕,虎妮嚴重懷疑,這個土匪頭子當年是不是個戲班子的班主,唱戲過不下去了,就領著戲班子里的孩子們來到了這里佔山為王,到了這些孩子長大了之後,就開始橫行鄉里……

不過,現在不是她該胡思亂想的時候,眼前最重要的事兒,就是想辦法讓大家月兌離這個險境!

想到這里,她開口說道︰「這位大兄弟,听我說兩句吧!」

听見了她的話,那些小胡子們都不樂意了︰「這是爺們兒的交談,你一個娘們兒湊什麼熱鬧?」

雖然「娘們兒」這個詞在這個時代不算是個貶義詞,但是從他們的嘴里說出來,在這個時刻說出來,卻是充滿了蔑視的味道。

虎妮听了,抬起頭來看著那些小鬼說道︰「誰說這里不讓女人說話了,你們胡子里不是還有著名的女當家的(土匪頭子)嗎?」

這會兒,這些土匪的當家的似乎對女人多少尊重一點,听了虎妮的話,制止了他的那一票弟兄︰「好,讓她說!省得傳出去,說咱們山頭欺負一個婦道女人,那將來我鎮江北還混不混啊?」

那些小胡子們听了,都乖乖地不做聲了,听著虎妮的話。

其實,這個時候,按理說張大豐來跟這些虎子對話更合適,可是虎妮知道,張大豐的位置在後邊,看起來比較不顯眼,他去安撫那些百姓啊,甚至想著怎麼逃跑啊都是比較方便的。畢竟兩個孩子在他身上呢,要是這些人真的是要錢要命的話,他不暴露還有一絲帶著孩子走的機會。

當然,她現在也要爭取另外的機會,那就是想辦法先讓其他的人走了,那樣,她也好發揮她手中的家伙!

虎妮努力讓自己鎮定︰「大兄弟,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我們都是一些闖關東的窮人,你就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听了她的話,那個土匪頭子顯然有些失望︰「放了你們?那俺們吃啥?俺這話就撂在這里了,俺非要點東西才行!少在這里廢話,你要是再拖延時間,俺就讓俺的弟兄們把你們都給結果了!」

「好好好,俺不廢話了,俺不求情了!兄弟,俺知道,你們也都不容易。如果家里有辦法生存,誰都不樂意干這行。你們多數也都是和俺們一樣,是窮苦的百姓出身的。你看看跟俺們一起逃荒的這幾戶人家,你看著這樣子,哪里像是有錢人啊!一個個都是兜里比臉還干淨的。更何況,他們也都是老的老,小的小,你們想想,當年你們是不是也有過類似的情況,窮人何必為難窮人啊!你就是把大家都打死了,他們也弄不出錢來給你們啊!當家的,各位兄弟,你們就給我們一條活路吧!」

听了虎妮的話,土匪頭子並沒有說話,好像是在思考什麼。

張大豐一見,急忙帶領著那些百姓們都求起了情來︰

「給位山大王,你看看俺們拖家帶口的過來,俺們口糧都吃光了,真的沒有東西給你們啊!」

「你就可憐可憐俺們,讓俺們過去吧!」

「哥哥,你們就讓我們過去吧……」

听見這些人的求情,那個當家的似乎也有些心軟了。又看了看這十來個人,他終于開口說道︰「好,女人,我同意你的要求,可以放這些人過去。但是你和最後那個挑著孩子的男人留下!」

听了這個土匪頭子的話,虎妮心中一震。這個家伙為什麼要把自己和張大豐留下,難道他是想要把自己留做壓寨夫人,還是看出來了她和張大豐是一家的,看出來他們還有點積蓄?

雖然有些疑惑,但是虎妮還是趕忙和張大豐一起,組織著那些百姓離開。

這個功夫,那個當家的也已經從山上下來,到了自己的弟兄的跟前。

看著那些百姓離開,有些小土匪耐不住了︰「當家的,你怎麼把他們都放了?」

另外一個小土匪搶著答道︰「你廢話,咱們不放,這些人也沒錢,難道咱們真的把他們弄死?你想想,當年你家不也是那樣嗎?」

「俺也沒說要把他們弄死啊,可是這些人走了,咱們今天不是白來了一趟了麼?」

听著這些小土匪的議論,山寨當家的瞪了他們一眼︰「都給我閉嘴!你們看不出來嗎?這些人里邊,唯一可能還有點家底的,就是這夫妻兩個人!看看他們的身上的氣息,就是讀過書的人,讀過書的人,哪家不是有錢人?」

這個當家的書說的沒錯,在這動蕩的年代,有錢誰家不留著買糧食或者是以備不時需?只有那些家里有錢的人,才會將孩子送去學堂里讀書的。所以听了他們當家的解釋,這些小土匪都不說話了。

而一邊的虎妮和張大豐也是听見了他們的話,心中暗自感嘆,這個土匪果然是個老油條。他們一個在前,一個在後,居然都能看出來他們是夫妻,也能看出來他們是出身不錯的。只是可惜,他的眼楮再尖也也看不出來,他們家已經沒落了,而且這兩個打扮的很普通的人,身上也是有著功夫的,甚至她的兜里還裝著一把槍。

這個時候,土匪的那個大當家的終于來到了虎妮的面前。

虎妮抬頭一看,眼中出現了濃濃的驚訝之情!

------題外話------

嘎嘎,簡介中的第二個片段快要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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