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七被乾長老帶著,向巨山更高處飛去。即便玄七還是個不入階的凡人,可是通過噬決,依然能夠感覺到那越加濃郁的靈氣。
不多時,兩人便來到了一座宏偉的大殿前。這座大殿足足有八層樓高,門前有兩只趴在地上的如若獅子一般的魔獸,此刻正在打盹。當乾長老來了以後,兩只魔獸同時慵懶的睜開了眼楮,不過看到來人之後又再次閉上繼續打盹。
乾長老站在門前,伸手從袖中拿出了一張紅s 的紙符,貼于額頭,只是三兩個呼吸後就將紙符一扔,紙符化作了一道紅s 的流光,轉瞬間沒入門中不見了蹤影。
又過了十幾個呼吸,那大門嘎吱一聲自動打開了。見此,乾長老微微一笑,而後帶著玄七步入其中。
進入大門後是一個大大的院子,院子里有竹林山溪,還有一塊小小的藥田,靈氣比起殿外都要濃郁許多,想來應該是某些陣法所為。
「啟稟宗主,老夫有要事相商。」
過了院子之後,則是內殿,此刻內殿的門早已打開。
「進來吧!」一道有些蒼老的女子的聲音響起。
聞言,乾長老便步入其中,玄七依然緊緊跟在他的身後。
進入大殿之後,玄七首先看見的便是那可謂古氣的殿宇,四面的牆壁上掛滿了詩詞畫卷,一個巨大的鼎呈放在最zh ngy ng,鼎中冒著陣陣白煙,不知里面是和物。
四周有七八個香爐,陣陣的檀香不斷的散發出來,吸入之後竟然比那靈氣更加使人神清氣爽。
在殿宇的最上方,有一把古樸的大椅子,椅子呈現青綠之s ,並無出奇之處。此刻椅子上正端坐著一個貴氣的婦人,婦人一身青衣,頭發被高高的盤起來。輪廓分明,不難看出其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但現在雖說臉s 紅潤,可眼角那細細的皺紋和花白的頭發還是能夠看得出她年過半百的年紀。
「見過宗主。」乾長老一躬身說道。
「乾長老還是免了,不知此次來有何要事呢。」婦人不苟言笑,看著乾長老直接問道。
「宗主大人,這女圭女圭乃是奇門谷和問道宗其中兩位長老聯名舉薦進入我離火宗的,我已經查探過了,其資質實乃極品,這樣的弟子足以進入我離火宗的內堂,所以特來向宗主稟告。」
「哦?還有這等事情?」聞言,那婦人有了一絲動容之s ,隨即看向了玄七。
在婦人眼神掃來的一瞬間,玄七瞬間覺得自己的身體都被看穿了一般,足足好幾個呼吸,婦人才收回目光。
「嘶•••天賦果然驚人。此等大功記下了,此人由我親自處理,乾長老你先下去吧。」
「那老夫就先告退了。」聞言,乾長老躬身便要離開。
「等等,乾長老拿我手諭前去丹堂選取三株三極藥草,算是對那兩宗長老的獎勵,剩下的一株便是乾長老你的。」婦人繼續說道。
「三極藥草?」聞言,乾長老一驚,片刻後便是一股狂喜之s ,要知道那三極藥材是多麼的珍貴,對于他們這些元丹期修士來說可是大補之物,能夠提升進階的幾率。
「多謝宗主!」乾長老面s 有些ch o紅,接過婦人傳來的一塊木牌後便躬身離去。
不多時,大殿之中就剩下了有些拘謹的玄七還有座上的婦人。
婦人只是看著玄七不時點頭,卻並不說話。
「歐陽長老,你看這女圭女圭如何。」久久之後,婦人反而說出了一句莫名的話來。
玄七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不過片刻後便看到那婦人一旁的椅子上突然化現了一個駝背的老者來。
老者身子矮小異常,酒糟鼻,三角眼,此刻看向玄七滿是笑意,不過在常人看來,老者的這幅樣子倒是有些滑稽可笑。
「這等天賦實乃我生平僅見,這小女圭女圭我要了,收他做我唯一的關門弟子。」被稱作歐陽長老的矮小老者興奮的有些手舞足蹈。
「呵呵,歐陽長老生平可是從未收過弟子,今r 歐陽長老倒是來得巧,這等良才被來就是要交給你內堂的,倒是便宜歐陽長老了。不過歐陽長老想要收這小女圭女圭為關門弟子,以他的資質,內堂的其他長老可能不會輕易答應的,歐陽長老倒是要自己去說了。」
「嘿嘿,這個你就放心了,賈宗主,內堂那群老家伙的口你要幫我封住,就說這小女圭女圭是我在外面找來的,那三個小輩的口你也幫我封住,不要讓他們說漏嘴了。」歐陽長老嘿嘿一笑的說道。
「歐陽長老倒是狡猾如狐,不過這等小忙還是可以幫的。」說完,婦人一招手,殿堂的房梁上便飛下來了一只巴掌大小的斑雀,婦人對著斑雀細語了幾句,斑雀便撲閃著翅膀飛走了。
「哈哈,那我就先謝過賈宗主了。」
「小女圭女圭你叫什麼名字,來自何處。」歐陽長老轉頭看向玄七問道。
「小僧玄七,之前乃是一佛門弟子,乃是佛門破敗了,師父師叔被殺,師兄失散,如今孤身一人又不知有何去除,所以想要修的仙法,走上成仙之路。」玄七行了一個佛禮。
「佛家?」聞言,歐陽長老和婦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閃現過一絲耐人尋味的眼神。
片刻後,兩人的神識同時掃過玄七的身體,這次更加的徹底。足足十幾個呼吸,兩人同時收回了神識,而後點了點頭。
「應該和西域沒有關系。」
「我想也是。」婦人也點了點頭。
「既然和西域沒有關系那就好,這個徒弟可以放心的收。」
「小女圭女圭我乃是離火宗內堂長老歐陽錯,你可願意拜我為師。」歐陽錯看著玄七說道。
「跟隨前輩,可能學的絕世仙法成就仙途?」玄七倒是不急躁反而認真的說道。
「那是自然。」
「小僧願意。但是小僧並不能稱呼前輩為師父。」玄七答應道,而後說了一句讓歐陽錯和婦人有些莫名的話來。
「拜師自然要稱我為師父,你難道有什麼難言之隱嗎。」歐陽錯問道。
「小僧此生只有一個師父,便是將我養大教我識字做人的師父,一r 為師終生為師,所以小僧不願意拜他人為師,此為對我師父的大不敬。」玄七躬身說道。
「你這小女圭女圭還認死理了,要知道修仙一途有多個師父實乃是正常得很,你這不是道理。」
「那小僧不拜了,還望前輩莫怪。」玄七卻執拗的說道。
「你你你•••你氣死我了。」歐陽錯跳下了椅子,矮小的身子走到玄七面前,指著玄七說不出話來。
「我問你,你師父曾教過你什麼。」
「師父將我養大,教我識字,教我明理,教我做人,沒有師父就沒有我。」
「你師父可曾教你仙法?」
「沒有。」
「你又可曾還俗?」
「有。」
「這不就對了,你那師父是教你做人的師父,我這個師父是教你仙法的師父,況且你如今已經還俗了,那是你佛門的師父,我是你俗門的師父,這有什麼不可以。在你佛門好像眾多弟子都能夠稱呼很多人大賢人為師父吧。」
「這•••」玄七有些說不過話來。
「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歐陽錯勉強踮起腳尖拍了拍玄七的肩膀,說道。
「前輩說的不無道理。」
「好好好,你這就行拜師之禮吧。」歐陽錯大笑。
「弟子拜見師父。」玄七隨即向著歐陽錯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哈哈哈,好徒弟。走,為師帶你回去。」
「賈宗主,我就先走一步,你可要幫我保管這個秘密,算是我歐陽駝子欠你一個人情。」歐陽錯一把抓住玄七便飛身離開。
「好說好說•••」見到兩人離開後,婦人只是微微一笑,然後便閉目沉思起來。「賈宗主,明r 晨時便來參加我的收徒大會吧,到時候我也會請其他的同門前來參加,還望賈宗主莫要忘了。」老者的聲音越傳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