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青春靠過譜兒 138 大學考59分就是得罪老師了

作者 ︰ 原暢

第18節part38大學考59分就是得罪老師了

原暢正樂呵呵地將各科分數都抄在筆記本上,他要將「不信春哥曾哥照樣不掛科」的好消息帶回609宿舍,並在包子麻花們面前炫耀一番。手握鼠標,快速下拉,頁面拖至成績查詢尾端,最後一門完全不需擔憂的專業科目成績查到了,舞蹈,59分。你沒有看錯,也沒有听錯,原暢也沒有講錯,兩個讓人晃眼的赤紅色數字5和9閃閃發光。大學里的考試,61分是浪費,59分是殘廢,雖說59分比0分多了59,但本質上與0沒有區別。盯著屏幕,原暢差點背過氣去,他用手捂了捂胸口,忍住吐血的沖動,雖然事先已經想到會有掛科的結果,也做了一些心理準備,但當他看到掛掉的科目竟然是舞蹈時,確實感到有些意外,也一時不能接受。哪怕如今韌帶好似鐵條般,但曾經咱也是練過幾年舞蹈的不是嗎?所以掛哪科都說得過去,為何偏偏掛的是舞蹈?從前,原暢曾隨便擬定了他自己的私人暗殺名單︰小學摔他文具盒的班主任,中學放學後加課還搶佔音樂課的數學老師,偷了他的錢還裝傻的宿舍舍友,學校食堂不排隊總插隊的外系男生……如今毫無疑問要加上,大學考試給他59分的舞蹈老師。這是一種很無力的感覺,再多一分就萬事大吉,少了那一分便功虧于潰。原暢失望地仰起頭,大口嘆著氣,視線之中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頭——栗晏,他也來查分數了,他傳遞過來一個詢問的目光,「一大早就不見人了,考得怎樣啊?」原暢看著他苦笑著搖搖頭,並迅速將顯示舞蹈分數的頁面關上,似乎在他看到59分的同時,全世界的人都看到了……

回宿舍的這一路上,原暢盡量發泄壓抑的怒氣,他一邊揮舞著手臂四處亂甩,一邊搖頭晃腦嘴里嘀咕個不停,凌亂的長發披散在他寬闊的肩膀上,遮蓋住了他的全部表情,以至于路人都以看神經病的眼光盯向他,不過原暢絲毫不理會這些,讓他們去說吧,他走自己的路。

宿舍里,一室的靜默,包子麻花們躺在床上還在熟睡中,宿舍門響聲吵醒了睡夢中的馬華,他睜大了眼珠子問︰「干什麼去了,幾點走的?」

原暢微微一抬眼,「去網吧查成績了!」

田鑫一轉身,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原暢,「哦?怎樣怎樣?英語過了沒?」

「還行!」原暢故作從容淡定,波瀾不驚,「全都過了!」

「真的假的?這個世界沒有天理了!」田鑫歪了歪嘴,一臉不相信的樣子,「你確定你英語沒掛?」包子麻花們也都醒來加入了「義憤填膺」的隊伍,衣璘看原暢的眼神有些怪怪的,他恍然大悟似的,長長地、聲音漸強地「哦」了一聲,「我明白了,說,你是不是給英語老師送禮了?」

「對對……」田鑫不由得點了點頭,「沒送禮也請吃飯了吧?快老實交代,爭取個寬大處理!」

原暢沒有答話,半晌才呵呵笑了兩聲,一臉平靜地站了起來,語氣堅決地說道,「她麻辣隔壁的,我舞蹈掛了!」

「別開玩笑!」包子麻花都微微感到有些吃驚,「不應該啊!這太意外了!……」

兩個星期後,各科的補考陸續開始。在這段時間里,原暢和嘯天頂著巨大壓力把吃飯睡覺外的所有時間都貢獻出來,一心一意地撲在了舞蹈事業上,蒙古舞,傣族舞,新疆舞,兩個大老爺們兒不分晝夜在舞蹈房里搔首弄姿的扭來扭去。

舞蹈補考的考生進了教學樓,挨個再進考場,男生只有原暢和嘯天兩人,嘯天的編號靠前,他走入考場沒多久,原暢便听舞蹈房里傳來大笑聲,他忍不住好奇便透過門縫朝里看,舞蹈老師手捂嘴笑完,隨即調整好神色說道,「匡嘯天,你依舊是在練武術!我對你是沒有脾氣了,走吧走吧!……」

原暢走進舞蹈房時,舞蹈老師正坐在窗邊的位置,玻璃窗很大很干淨,太陽透過窗戶暖烘烘的攏著她的一頭長發,「嗯嗯!」舞蹈老師佯裝咳嗽兩聲,同時斜眼瞥向原暢,並故意調侃道,「你跳傣族舞吧,我希望你不要讓我看到你在排地雷!」而原暢哼哼一笑,信心爆棚,要知道,因為苦練舞蹈,他的吉他和鋼琴都不得不暫停兩周。

音樂響起,在跳舞的整個過程中,原暢能感覺出舞蹈老師審慎地緊盯他的每一個動作,直到他最後一個動作結束,現場氣氛異常肅靜。

「我給你61分!」舞蹈老師敲擊小課桌的聲音格外的清脆,翻閱手中原暢的資料文件時,紙張發出輕微的嘶拉聲,「這個分數,還滿意嗎?」

原暢呆呆地點點頭,有些孩子氣的遲鈍,「滿意滿意!」

「那麼,很多事情都能想明白了吧?」舞蹈老師臉上總算有了些笑意。

這是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很多事?什麼事?想明白什麼?」原暢沒听懂她的問題,尷尬地笑笑聳了聳肩。

「哦?看起來你還在迷糊中!」舞蹈老師面色不怎麼好看,頓了幾秒,她不悅地拉高聲調,「沒事沒事,回去慢慢想吧!」

原暢若有若無的「嗯」了一聲,緩步走出舞蹈房。他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傻瓜,很多事情他沒有想到只是他沒來得及去想,或不願去想。走出考場沒多久,他便明白了那59分的含義……

那時,他剛擔任班長一職,某天有兩節舞蹈課,鈴聲已響過很久,但舞蹈老師卻遲遲沒來上課。作為班長的原暢,更是焦急地朝老師來的方向望著。轉眼一節課過去,依舊不見舞蹈老師蹤影。舞蹈房里,人聲鼎沸,閑聊聲與打鬧聲層層交雜……

「班長,舞蹈老師肯定不會來了!還在這兒傻耗著干什麼?」

「這第二節課都快下課了,讓我們走吧!?……」

「是啊,我還有一桶衣服沒洗呢,我們走了啊,班長大人!」

原暢一臉迷茫,眉頭也皺的更緊,第二節課老師仍無蹤跡,想必不會來了,于是他便鼓足勇氣高聲宣布,「好吧!那咱們走吧!」而恰恰就在同學們逐漸散去之後,舞蹈老師毫無征兆的出現在舞蹈房門前,她怒目圓睜的盯著正在鎖門的原暢,而嘴里哼著小曲兒的原暢一扭頭卻被嚇得魂飛魄散,生活不能自理,他尷尬的虛握拳清咳了幾聲,試圖想說些什麼,但舞蹈老師不听原暢的任何解釋,只撂下一句狠話,「原暢,你這班長當的合格嗎?給我等著啊!」

英語通過,舞蹈掛科,福因班長,禍因班長。大學里,分數永遠與得罪沒得罪老師成正比,無論你服不服,這就是大學的游戲和潛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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