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室內,齊恆看著幫韓冰暮和秦殘天擦臉的陳憂雪和林曉晨,在看看把水塞到自己手里就不管的趙毅,心里不平的說道︰「不公平啊,小暮和殘天有兩個美女照顧,為什麼我沒有呢?」
趙毅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口水說道︰「我這不是在照顧你嗎?你嚎什麼。」「你又不是美女,如果你像殘天那麼帥我也能勉強接受,可你卻長著一張閻王的臉。」
「呵呵。」屋子里的人都笑了起來,其實趙毅長的也不錯,清秀的臉上瓖著一雙細長的丹鳳眼。趙毅聞言,微笑著說道︰「看起來你j ng神不錯,這才一個星期,你的傷就好了,要我再照顧照顧你?」
齊恆看著趙毅笑眯眯的樣子,打了個哆嗦,訕訕笑道︰「沒有,沒有,我開玩笑呢。」趙毅哼了一聲,把目光從他身上收了回來。
韓冰暮看著說笑的兩人,搖了搖頭。兩人回來後一直昏迷了三天,到第四天中午才醒過來。事先陳憂雪告訴眾人不能把她給韓冰暮輸血的事告訴他,所以韓冰暮並不知道。
雖然兩人已經清醒了過來,但受傷太重,有些事並不能親為,而林曉晨和陳憂雪兩人也自動的照顧兩人。經過幾天的修養,秦殘天已經能來回走動,只是不能劇烈運動而已,而韓冰暮連下床都有些困難。
「咚咚咚。」忽然一陣敲門聲把正在說笑的幾人吸引了過去,幾人都是一陣疑惑,來這里的這幾天只有那麼幾個人,紫雲、月崖兄妹,而此時月崖和月木都在這里,紫雲來時根本不會敲門,而且此時也不是換藥的時間,醫生也不會來。
離門最近的張如初上前去打開門,一個人影出現在了眼前,來人一身黑衣,清秀的臉龐上一片冰冷,沒有任何表情,黑s 的長發遮住眼梢,讓人看不清眼楮。
「請問找誰?」張如初看著眼前這個陌生人,問道。來人看了她一眼,說道︰「我找秦殘天。」聲音冰冷,卻是讓張如初一陣耳熟,只是因為剛認識秦殘天時後者也是給人這種感覺。
張如初讓開身子,讓房間里的人都能看清此人,嘴里說道「殘天大哥,是找你的。」眾人的目光都看向門外,當看清來人後,幾人都是一陣疑惑,來人他們根本不認識,秦殘天的來歷他們也知道,除了他們幾人後者根本沒有朋友。
而秦殘天和林曉晨眼中並沒有疑惑,前者拳頭猛然緊握,還不等他開口說話,在他身邊的林曉晨臉上也沒有了笑容,俏臉上滿是嚴肅,冷冷的說道︰「魏絕!」
兩個字讓得眾人臉s 都變得凝重起來。「魏絕!」趙毅站起身一字一頓的說道,身子有意無意的把秦殘天擋在自己身後,與此同時,齊恆一條胳膊上打著石膏,但也站起身和趙毅站在一起,而剩余幾人都是j ng惕的看著魏絕。
畢竟秦殘天曾經說過兩人是對手,雖然到最後因為紫龍的原因兩人並沒有交手,但在他們兩人各自的認知里已經把彼此當成了必須殺死的對象。
雖然此時兩人都已經離開了那個黑暗的地方,但畢竟兩人曾經是必須致對方于死地的人,而現在秦殘天深受重傷,誰也不敢保證這個魏絕會做出什麼事。畢竟從那種黑暗的地方出來沒一個正常人,秦殘天就是很好的例子。
雖然趙毅等人平時斗嘴不斷,但到了關鍵時刻,誰也不會退縮半步。
魏絕看著眾人一副嚴肅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表示,而是跳過趙毅和齊恆看向後面的秦殘天看去,同時說道︰「跟我出來一下好嗎?我想和你談點事。」
趙毅眉毛一挑,聲音冰冷的說道︰「什麼事?」
魏殘冷冷的撇了趙毅一眼,沒有說話,而是看向秦殘天。後者同樣以冰冷的目光看向他,頓了一下,冷冷的點了點頭,起身就要下床。旁邊的林曉晨見狀,趕忙按住就要起身的秦殘天,同時嘴里說道︰「殘天•••」
秦殘天拍了拍林曉晨的手,隨後輕輕推開按在肩膀的手,繼續站起身。林曉晨見狀,還想說些什麼,但卻被秦殘天用手勢禁止住。
趙毅見狀,皺了皺眉頭,說道︰「殘天,你••••••」「沒事的。」秦殘天淡淡的說道,身體已經走過了趙毅和齊恆的身體,來到了魏絕的面前。
「走吧。」秦殘天說著當先向外走去。後者看了一眼秦殘天,隨後轉頭沖著屋內的眾人說道︰「放心吧,我不會乘人之危的。」目光掃過屋內的眾人,最後落在了一直沒有說話的韓冰暮身上。隨後轉身向外走去。
當魏絕的身影也消失在門口時,林曉晨沖著韓冰暮說道︰「冰暮。」話還沒說完,後者擺了擺手說道︰「放心吧,沒事的。」
屋內眾人見韓冰暮這樣說,都陷入了沉默。
秦殘天和魏絕一路走出了醫療室,來到了學校的c o場上,此時已經是晚上,過了晚飯的時間,c o場上三五成群的聚集著許多人,其中有男有女。
十七歲的花季,此時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刻,這些人中不乏那些花前月下大秀恩愛的少男少女。雖說有點不健康,但不得不承認這才是青ch n的氣息。
而漫步在c o場的秦殘天和魏絕卻是一個例外,兩人身上那股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漠表漏無遺。在這兩人身上完全找不到青ch n的樣子。
兩人從出來到現在都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漫無目的的走著。
「狼刺解散了,王步雲退學了。」終于還是魏絕先開口。秦殘天看也沒看他一眼,說道︰「你來找我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嗎?」
魏絕看了一眼一臉冷漠的秦殘天,回答道︰「當然不是,只是沒料到風光一時的狼刺會被你和韓冰暮兩個人給挑了。」
秦殘天停下腳步,轉頭看向魏絕︰「他惹了我們兩個人,狼刺消失是必然的。」
「你好像對韓冰暮特別的另眼看待,依我對你的了解,這可不像你。」魏絕忽然說道。不等秦殘天說話,又繼續說道︰「而且不光是韓冰暮,剛才在房間的幾個人你都對他們沒有那種冷漠。」說完看向秦殘天,後者冷冷的注視著魏絕,卻是沒有說話。
「你能告訴我是為什麼嗎?」魏絕繼續說道。秦殘天轉過了頭,繼續向前走著,嘴里說道︰「因為他們幾個是我的朋友。」秦殘天的話很平淡,但听在魏絕的耳里,卻是讓得一臉冷漠的臉上首次現出了驚愕的表情。
魏絕停下了腳步,差異的說道︰「朋友?」秦殘天也停下了腳步,重復道︰「對,朋友。」
魏絕看著依舊一臉冷漠,但怎麼也掩蓋不了那絲溫暖的秦殘天,臉上的驚愕漸漸消失,重新恢復了剛才的樣子,淡淡的說道︰「真不敢相信,在地下競技場被稱為冷漠之子的秦殘天會有朋友。我倒是很想見識一下。」
「這才是你來的真正的目的吧。」秦殘天忽然說道。魏絕被秦殘天突然的話說的一愣,但轉瞬間消失不見,嘴角一挑,說道︰「聰明,不錯,我就是想見識一下韓冰暮,見識一下能讓秦殘天改變這麼徹底的人有何特殊之處。」
秦殘天同樣嘴角一挑,說道︰「你想如何見識法?」魏絕對上秦殘天的眼楮,說道︰「怎麼說?」
秦殘天絲毫不讓的看著魏絕,說道︰「是想和我一樣,和他們相處,還是••••••」
「還是什麼?」魏絕接到。秦殘天淡淡的哼了一聲,說道︰「韓冰暮雖然從小經歷和我們不同,但內心的磨厲絲毫不比我們少,他們幾個人中,沒一個省油的燈。」
魏絕淡淡的笑了一下︰「不錯,平凡人怎麼可能使你發生這麼大的改變。」
這次輪到秦殘天愕然了,看著魏絕那一絲淡淡的微笑,問道︰「那你的意思是?想和我一樣和他們相處了?」
魏絕呵呵一笑,說道︰「當然,我自從來到了龍湖學院,接觸了這麼的多人後,也想試試有朋友的感覺,但其他人我總感覺合不到一起,沒法做朋友,直到看到你和韓冰暮挑了狼刺後,我才意識到我的機會或許來了。」
秦殘天看了魏絕一會兒,似乎依然不能接受這個事實,魏絕看向秦殘天,說道︰「怎麼?感覺很詫異?」後者點了點頭。
魏絕見狀,轉過頭,抬頭看向天空,只見繁星點點,布滿夜空,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慢慢的說道︰「接觸這麼多人後,我也從別人身上感覺到了人間的溫暖與感情,但我們畢竟都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對旁人總會有j ng戒之心。我也渴望這樣的溫暖與感情,但總找不到合適人選,直到前些天有了你的消息,你和我一樣都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既然你有了朋友,那我找你,總比一個人浪跡的好。」
秦殘天看著眼前已經失去冷漠的魏絕,卻沒有說話。魏絕等了一會兒沒听到秦殘天的回答,轉頭看去,只見秦殘天正看著他。魏絕仿佛自嘲的一笑,說道︰「不歡迎嗎?」
秦殘天搖了搖頭,說道︰「在我的印象里你不是一個多話的人。」魏絕說道︰「我們又沒有接觸過,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一個多話的人?」
秦殘天嘴角忽然一挑,露出一絲微笑,伸出手說道︰「歡迎加入。」魏絕見狀,呵呵一笑,伸出手和秦殘天的手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