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紀 第一篇 蜉蚍撼樹 第三十五章 局勢

作者 ︰ 涂徒

()第三十五章局勢

果然,孫婉兒看到涂天,眉頭便打開,很開心的笑起來,「小毅,你是來找我的嗎?」說著便走下門前的階梯,蹲來捏涂天的臉。

涂天被揉捏一頓後,孫婉兒根本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便拉起他「走,姐姐帶你去轉轉。」便被迫拉著向另外一條街走去。

吳子龍回到家中,來到書房,將那盒子取出來,沉吟一會「看來這次凶多吉少了。」說著取後一把劍,開始擦拭起來。

在離吳家村不遠的一個山頭上,這里有一個寨子,寨子大門瓖著一狼首,狼首已成白骨,被打磨的很光滑,每顆狼牙都閃爍著寒光,而在這寨子里的一件屋子,有兩把用整張狼皮蓋住的椅子,椅子上坐著兩個人。一人用手敲著扶手,響起極為規律的聲響,另一人掙扎許久,終于忍不住開口。「大哥,那可是途中人的寶貝,難道真要放棄麼,難道你甘願永生止步踏天六轉,不如搏一次。還有那人不是說好了嗎,他不要那東西,到時候我們內外接應,成功之後我們大不了不要那東西,將它獻給前輩,或者找一個宗門,拜入,說不定此生能有幸入凡啊,」他頓了頓,雖說他話語急迫,但也看得出他的猶豫,此時很是掙扎。

此刻被他稱為大哥的人,手指停止敲動,「對,你說的對,不能猶豫,富貴險中求,我們散修,本就有莫大凶險,要不是當初我們舍命得到這部功法,現在還不知道在哪。」那人也是一咬牙,同意了,而後暗暗的商討起來。他們正是這狼牙佣兵團的大當家和二當家,人稱金狼和銀狼。

而在離吳家村更遠的地方,這里是這片區域唯一一座城池,朝陽城。在這城池後方,有一座山,準確的說應該是在城池內部,因為這座城便是圍繞這座山修建而成,只有三面,最後一面,便是這背靠的大山,此山名為朝陽峰,很大,並且是這朝陽城的禁地,此山常年被雲霧籠罩,不知真實雲霧,還是大手筆的陣法,在這山間,零零落落有許多山洞,而越到上,便是越稀疏,玄氣也越是凝實,在這山頂的一件閣樓里,此時來了一個人,因為他的到來,讓這山頂只屬于他一個人,他站在閣樓邊。雙眼往山下望去,兩眼卻無神。他喃喃「好多年收集而來的供品才讓前輩推演一次,說望兒這番出去便是他此生最大的一個機緣。唉,罷了。」

「什麼事,說吧。」他聲音傳出,並未轉身。

隨著他聲音傳出,門外一個人單膝跪地,「家主,這里分家的家主求見。」

「罷了,讓他們候著吧,有事我會傳他們,告訴他們,我此次來只是來看看風景。」

「是。」說罷便獨自留下這一個蒼老的人在山頂嘆息,退去。

涂天被孫婉兒拉扯著,心里也是y 哭無奈。「小毅,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沒有,我看姐姐剛才不開心,不知道怎麼了。」試探x ng的問道。

果然孫婉兒的又是一頭怒火,不過被他強忍住,隨後便拉著涂天,到了一間清靜的茶店坐下。「那吳俊凌,仗著他父親多次求親,硬是要把我和他訂婚。可是他又不會修煉,年紀又比我小,還柔柔弱弱的,哪里像個男子。」

涂天也是一驚,而後也是明白許多,便順口打哈哈「姐姐,什麼是修煉啊。」說著用一個孩子該有的天真好奇看著孫婉兒。

「修煉便是修行,我也說不好,反正到了後來便是可以飛天遁地的強者,我以後也一定要嫁一個這樣的男子,」說著還不忘喝下一口茶,然後吐出來,「呸,吳俊凌,賴蛤蟆想吃天鵝肉。要不是你父親,我打殘你。」

涂天在一旁看的傻眼,咽了咽口水「那姐姐是修煉的人嗎。」

孫婉兒回過神來,也是嘆了一口氣。「我哪里算什麼修煉的人,我們哪里算什麼修行啊。我們這一類人,不過體質不排斥玄氣,便出高價找人買些功法,硬生生的強行修煉罷了,到最後也只不過是強身健體罷了。」

「凡人都渴望修煉,可是他們渴望的是那仙人般的修真,我們這般,他們可能會有些羨慕,但向往都絕不可能,我們此生也只能踏天階罷了,那些宗門,修真家族,才算是接觸到了修煉,可在我眼里,他們都不算是強者,我听父親講過,他在一本古書上看過,古時候的人都是修自己的道,然後……」

孫婉兒一頓,看了看旁邊听得津津有味的涂天「小毅啊,我太想變成強者了,唉,講這麼多你也不懂。」說著捏捏涂天的臉。又歡笑起來。

r 落西山,涂天和孫婉兒站在村子大門處,孫婉兒蹲著身子。「你早些回家里吧,不然你父母會擔心了,如果有時間要常常來找姐姐玩。」

涂天也是嘟嘟嘴「婉兒姐姐你不用送我了,我經常一個人回家的,找得到。」說著便是跑出吳家村,「婉兒姐姐再見。」

夕陽西下,在這傍晚十分,村子外寬寬的大路很少有人,夕陽灑下,將孫婉兒的影子拉長。微風吹動他的頭發,將他束好的頭發吹散一些,孫婉兒嘆息一聲,將頭發挽在耳後。

涂天轉過身來,夕陽下的孫婉兒,衣帶被風吹動,手挽頭發,在向他招手。也只有這個時候,涂天才發現這個女子其實很柔弱,他的苦澀與無奈之意,還有不甘心卻不得不寄人籬下之痛,在這夕陽余暉中被無限的放大,與他平r 里的堅強和大大咧咧有了鮮明的對比,涂天向後揮揮手,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原來,這邊是途。」涂天喃喃,他的心也是壓抑。「普天之下,誰非苦難之人。」「這麼多人渴望變強,渴望途,渴望去為了自己的幸福抓住自己的命。」

他攤開自己的雙手「原來,這不是真正的途。」說著他看向前方,前方因為太陽的落山有了昏暗,「我此生,無論如何,一定要一步一步邁向強者之林。」說著嘴角又掛起自信的弧度,向著前方繼續走去。

「無論你是誰,修真家族的人嗎,我只知道,你是我涂天首戰的對手,我們倆的較量,還沒有完,當你看到我已經踏天九轉的時候,你會怎樣。修真家族也好,宗派也罷,我總會一步步超越你們,不過在此之前,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出動家族來對抗我。」

涂天止步于一石壁之前,盤膝坐下,繼續開始吐納起來,他袖子里飛出一只吃完便睡了一天的甲蟲,看了看涂天,來到樹巔,在月光下,開始修煉起來,他的氣息,也是r 益強大起來。

在另外一間密室之內,秦都盤膝而坐,此時,他睜開雙眼。月光透過窗戶照在他臉龐,他舌忝舌忝嘴唇,舉止間沒有了以前的溫文爾雅,他的氣息,也是在睜眼之時,達到踏天九轉。

「你等著,你讓我受這麼多苦,如今還要如此被家族禁足,等我去林溪澗取了符寒古樹,再來找你,在此之前,你便安安心心的度過你最後r 子吧。」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個瓶子,那瓶子空空如也,秦都玄氣密封後,打開瓶子,頓時瓶子里有一股氣息,向著遠方流動,不過被秦都鬧鬧抓住,那氣息。分明是涂天的氣息,其移動的方位,也和涂天打坐之處相差不遠。秦都伸出舌頭,目光里露出妖異的紅s ,隨後臉上露出掙扎,不過很快被嗜血壓過,他再度閉眼,繼續修煉。

在離涂天很遠很遠的一個巨城里,這里繁華似錦,即便是晚上,車水馬龍絡繹不絕。在這城池之內,有一個參天的巨樹,此樹枝干粗壯,葉子卻不多,在這枝干上,可以如履平地一般,此時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孩,一個正在跑來跑去,另一個則是看向天空,陣陣磅礡的生機從樹干下方緩緩進入他們的軀體,雖說磅礡,但對于這比得上一座城池的巨樹來說,不過九牛一毛。

在這巨樹頂端,準確的說這棵樹沒有頂端,他的頂端憑空消失,如同被砍去一般,而若有大能在此,便可以看到他其實長進了虛無之中,這虛無如同被拉扯到這里一般,而在這樹上空,這里白雲渺渺,有一座空中的宮殿,懸空而立,不過被禁制掩蓋,尋常修士也看不到。

這宮殿看似很小,實際上每個閣樓,每一層都有自己d l 的空間,在這宮殿嘴底端,有一個人坐在宮殿的邊緣,他腳懸空,可以看到下方的城池。他不過一個二十的少年,可身體有些瘦弱。不過他此時雙眼紅腫,「涂天哥,你到底怎麼了。」

隨著他的喃喃,風卷著白雲,仿佛要降下一場暴雨。他閉上雙眼,再度開闔時,眼中已經沒有了思戀和懦弱。「讓杉欏門及其附近的勢力去尋找可疑的人,若是發現持有生死棺,立馬生擒,可以破例使用各種力量,但是必須生擒!」說著向下放丟去一個玉簡,帶著他的話語傳向下方。

「若是有人盜墓,我會讓他死的很慘,但是涂天哥,你會沒死嗎。」他,正是安東。那個柔弱的少年,他默默回去看見墓碑,卻不見了涂天,使得他的心驚喜中又多了憤怒,其實最多的,還是渴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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