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比賽是在一號休息區和八號休息區之間展開的,兩個休息區的四支隊伍中,非同休息區的隊伍間就一定有交手的機會,所以刻意在對方休息區中挑選一支隊伍作為對手,沒有任何意義。
當若風拿到第一支和自己對陣的隊伍的基本信息時,並沒有過多的停留就將對方的名單在隊伍中傳閱開來。原因很簡單——自己一個人也不認識。
「天恆兄,這個隊伍你怎麼看?」若風還是一如既往的先詢問敖天恆的意見。
「這個詹家,在我龍宮的年輕一代中也算得上的是佼佼者。」敖天恆指著對方名單的隊長,開始述說自己的想法,「他的稱謂雖然只有翻江猛蛟,但已經有覆海神龍的實力……」
「天恆兄,你是什麼稱謂?」敖天恆剛說到一半,就被陳小寬的疑問打斷了。
「愚兄不才,稱謂只到了覆海神龍。」敖天恆說罷,微微停頓,繼續說道,「而他作為龍宮中頗受敖廣重視的新人,所得到的好處也是不少的。至少從我知道的情況來說,他會的陣法一共有四種,分別是︰天覆陣,地載陣,龍飛陣還有一字長蛇陣。」听到這里,若風的心中已經有了基本的戰斗設想,既然對面的會的是這些陣,那己方在陣法上就一定不會吃虧了。
「若風,一會兒我們上場用什麼陣?」陳小寬通過林聖子對陣法的初步介紹,對各大陣法的功效有了一定的認知,所以就好奇的向若風問道。
「就用天覆陣吧,天恆兄,你怎麼看?」
「雖然天覆陣在實戰中過于平庸,無法突出各個隊員的特點,但對付詹家的隊伍,還是天覆陣最為穩妥。若風,你就安排一下站位吧。」
「一會兒,陳小寬和林聖子分別站天覆陣的二號位和三號位,就是我的左右兩側,石鍇站在林聖子的右側即天覆陣的五號位,方便林聖子治療。天恆兄,你站在小寬的右側,也就是天覆陣的四號位,方便小寬的符印配合你攻擊。」眾人听罷微微都頷首,表示認可。
安排完陣法後,並沒有太長的準備時間,比賽就開始了。「各隊在我說完後就可以開始列陣,接下來要舉行的是英雄大會的團戰,團戰中可以使用藥品暗器,但是不能接受場外的供給。雙方戰斗是不可故意使人重傷,有違規的隊伍按照失敗處理,情節嚴重的,取消接下來幾天的比賽資格。比賽時間為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仍分不出勝負的,按平局處理。比賽現在開始。」裁判說完,便回到了裁判席上。
而在場上,若風五人以若風為中心,而對方五人以詹家為中心,開始構建自己的陣法。因為陣法構建一經開始就很難在中途更換,所以當兩邊的陣法一開始構建,差距開始拉開。和若風想象的一樣,對方選擇的是地載陣,被己方的天覆陣死死的克制住了。而在另一個隊伍中,詹家就非常郁悶了。因為自己的對手中有自己的大師兄——敖天恆,他自問不是敖天恆的對手。而對方的隊長更是曾經戰勝敖天恆的若風,所以在權衡利弊之下,他選擇了不常用的防御型陣法——地載陣。一來可以表示出對敖天恆的尊重,二來麼,可以少受點皮肉之苦。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對方居然選擇了天覆陣。因為天覆陣很容易被風揚陣,虎翼陣等團戰常用的陣型所克制,所以團戰中只要是還懂一些陣法的隊長都不會選擇天覆陣的。但詹家沒想到的是,他已經被他的大師兄敖天恆連骨頭帶皮的給賣了……
陣法構建完成之後,便不能更改,除非本方隊員放棄一切防御和進攻,將原來的陣型解除,才能在無干擾的條件下構建新的陣型。在戰斗中,這當然是不允許的。
待雙方隊員站定,即使雙方站在同一水平面的比武場上,但若風還是有了種居高臨下的感覺。或許這就是氣勢之上的差距了。詹家從比賽開始前就不對這一場戰斗抱有幻想,他只是希望能帶領隊員們多堅持一會兒,當然,撐到半個時辰後獲得平局,那是最好不過了。但對方在氣勢上的壓迫,就讓詹家的設想開始動搖了。
「二號,你負責擋住對面的正面攻擊,三號,用攻擊手段輔助二號防守,四號照顧傷殘,五號,和我一起進行法術攻擊。詹家飛快的報出了一系列的指令。因為詹家的隊伍中有兩名天宮,一個主修防御,一個主修法攻,所以詹家就將他們一前一後的放置,而三四號分別是女兒村和普陀山,由她們兩個護住兩翼問題也不大,自己在中間也是絕對的安全。看著這個接近完美的陣型,若風也不禁皺了皺眉。
「小寬,把前面的天宮放到,石鍇變身,林聖子給我和石鍇附加金剛護法,天恆,你用法術控制住全場。」隨著若風的話音落下,雙方都展開了行動。小寬的右手捏著黃s 的符紙,左手法決連變,一張符紙頓時變幻成多張符紙,迅速的向著對方最前面的天宮飛去。因為陳小寬淘汰的早,他神奇的疊加符紙並不被很多人所知道。也正當詹家暗暗的笑著小寬無知時,令他驚異的一幕就出現了。因為方寸山的符紙施放成功後,中了符咒的人的周圍會浮現出淡淡的符文,所以這也就成了符咒有沒有施放成功的標志。但小寬的符咒卻與眾不同。當他的第一張符印上那名天宮時,並沒有任何的效果,顯然主修防御的天宮,對封印也是有不錯的抵抗能力的。但小寬的符卻並不止步于此,隨著第二張,第三張……一張張的符涌入那名天宮的體內,而他的身邊便浮現出了一道道的符咒,而且這符文還是疊加的。
「這、、、怎麼可能?」詹家驚嘆道,連忙詢問身前那名天宮弟子的情況。
「隊長,我還能保護,他好像只是封印了我物理攻擊的能力。」那名天宮弟子沒有回頭,低聲的說道。團戰的攻擊時沒有間斷的,隨著陳小寬的符咒起效,石鍇已經一腳踏出,巨大的五丁開山呼嘯而起,他就像一只展翅的雄鷹撲向了對手,隨著石鍇的鷹擊掠過,敖天恆的龍卷雨擊已經成型,五條藍s 的巨龍張牙舞爪的從上方撲了下來,帶著陣陣的嘶鳴。待到這一輪攻擊落下,對方都已經負了輕傷,除了若風,其余的四人都露出了微微的笑容。
「小寬,你剛剛給那天宮用的是什麼符?」若風輕聲問道。
「我看看……好像,我拿錯了,那是定身符……」陳小寬說罷,若風已經是滿頭黑線。這是第一輪進攻,原本若風所希望的就是能夠放倒詹家,實在不行自己再補上一刀,應該也差不多了。但現在的情況是,詹家只是附上了輕傷,而其余四人也均有七八成的戰斗力。
若風還沒有下什麼命令,對方的攻擊就到了,因為對方的二號天宮,三號女兒村和四號普陀山所負責的是防御,所以對方的攻擊很簡單,只是詹家的龍卷雨擊和那名天宮的五雷轟頂。待到這兩重攻擊的落下,林聖子已經做好了準備,先是單人的療傷化瘀,隨後就是推氣過宮,隊中的眾人便覺得對方的攻擊並沒有給己方帶來多大的傷害。而上一次的進攻後,石鍇開始養j ng蓄銳,林聖子做完自己應作的事後也靜靜的站在了原位,陳小寬在若風的指示下,也沒有了下一步動作,整個隊伍只有若風和敖天恆兩個人動了。
這次先動手的是若風,當斬妖泣血劈到詹家的面前時,他終于明白若風在上一回合保持沉默的原因了。當那名天宮適時的擋在了詹家的面前,也感到了一絲的不對。若風當然不會無緣無故的浪費一回合,他所做了就是要出奇制勝,後發制人。剛剛的一回合他所做的就是聚集氣勢,待到對方剛剛攻擊完畢時,便後發制人。
至于攻擊的效果,當然不能讓若風滿意了。原本他的後發制人是為了輔佐大家第一回合的攻擊的,如果第一回合的攻擊能夠按他設想的進行,那麼著自己的這一擊下去,詹家肯定是擋不住的,就算有那名天宮的保護也不行。但陳小寬的失誤,卻使得他的計劃被打亂了。
「大家小心,下一輪進攻,不會那麼簡單了。」若風沉聲道,他一說完對面的進攻就到了。先到來的是女兒村的暗器。雨落寒沙,五枚飛針像五條毒蛇飛向了若風五人,正當五人抵擋住時,普陀山的攻擊就到了,她的目標只有一人——若風。紛飛的葉片宛如片片鋒利的刀刃,割向若風的各個要害,蒼茫樹畢,若風已經帶了一絲的輕傷,而真正的攻擊才剛剛開始。站在後邊的天宮已經凝聚成了一道道雷電,比剛才強大上很多的五雷轟頂已經在若風的頭頂準備完畢,目標還是若風,當五雷轟頂貫體而過,若風輕喝一聲,倒退了兩步。正當他調整站位時,詹家的攻擊也到來了,這一次,他使用的是龍騰,藍s 巨龍只是一瞬就到了若風的面前,雖然比敖天恆的龍騰弱上一些,但若風在之前已經遭受了輪番的進攻,又「蹬蹬蹬」的退出數步,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陳小寬等人還來不及防備,若風已經用斬妖泣血拄著身體,半蹲在了比武場上。
「若風,你要不要緊?」林聖子急聲問道,正想前去治療卻听到了若風的制止。
「我沒事,輔助大家。石鍇用連環擊,攻擊對面的隊長,不把他放到,這個陣型不好破。天恆,你就攻擊那個前面的防御型天宮,分散他的注意力。」
石鍇的進攻已經出去了,敖天恆卻低聲說了一句︰「若風,既然我是這個團隊的,我沒有什麼下不去手的。我相信我的龍騰的攻擊,不比石鍇的連環擊差。」說著,他的龍騰已經成型,若風知道,敖天恆是用了全力,巨大的藍s 龍身,比詹家的大了好幾圈。這一次攻擊和第一次的攻擊完全不同,因為對方的點殺戰術令若風感到了一絲的氣憤,所以他也選擇了孤注一擲。
隨著石鍇的連環擊傾瀉而下,擋在詹家身前的天宮已經漸漸不支了,在倒退了數步後,已經來不及接下敖天恆的龍騰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藍s 巨龍從詹家的身上,透體而過。不過敖天恆說道低還是留了一手,雖然攻擊的是詹家,但這一次攻擊中,雖然龍身看似巨大,但大部分都是真實的水,而不是自己的靈力。盡管如此,詹家也已經失去了戰斗能力,單手撐地硬是沒有讓自己倒下。
這一次,詹家五人只剩下了那名還站著的天宮一人在攻擊,當她的進攻落在若風身上的下一個瞬間,若風有一次的孤身出場。
「又是後發制人?」詹家有些疑惑的做好防御的準備,而那名天宮也艱難的起身,手持著兵刃,擋在了詹家的面前。而就在詹家已經做好一切準備的瞬間,他分明的看到了若風的嘴角帶著一絲的笑意。
「我只會一招嗎?」若風說著,原本指向詹家的刀鋒硬是偏轉了過來,斬向了一旁一臉愕然的女兒村,女兒村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隨後,暗紅s 的刀身紅光大放,一閃身,巨大的刀身有劈過了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普陀山和天宮。
「破釜沉舟?」望著傲立在自己隊伍中的若風,詹家沉聲問道,若風微微點頭,握正了手中的斬妖泣血。
「原來你已經到了這種境界,我們輸的也不冤……」詹家說著,緩緩的站了起來,走下了比武台。隨著裁判宣布結果,陳小寬四人都開始洋溢著笑容,只有若風一人緩緩的從詹家走出比出場的的一邊默默的回到了休息區。
「小寬,不要逗留了,若風好像不太對。」敖天恆注意到了若風的離開,而就是敖天恆的這一說,他們才意識到,若風已經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若風離開賽場後,沒有回休息區,在一個無人的角落,緩緩的抬起頭來,痛苦的閉上了自己血s 的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