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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天上班,她魂不守舍,待到下班,一秒也沒耽擱,就跑了。她去找祝之婭,想听取她的意見。
趙淺淺到了茶餐廳,遠遠就看見祝之婭和葉玟,人長得好,辨識度就高。
祝之婭喝的是熱牛女乃,葉玟是冰鮮橙,趙淺淺點了杯咖啡。
「你怎麼每次都點咖啡,咖啡喝多了皮膚不好。」
趙淺淺低聲應句,「習慣了。」
祝之婭向葉玟抱怨,「高敘這老混賬,人老身不老,昨晚可被他折磨死了。」
葉玟爽朗地笑,「有的吃總比沒得吃好。」
祝之婭踫葉玟的肩,「你家小許那猛勁,你吃得消嗎?」
葉玟吃吃笑,「你呀。」
然後,祝之婭醒悟到身邊還有趙淺淺,想到她的情況,覺得自己未免太不厚道了,「淺淺,你急的來,有什麼事嗎?」
趙淺淺也不廢話,直接把今天上班發生的事情敘述一遍,然後問︰「你們說,我該怎麼辦?」
祝之婭臉色略顯激動,「你這是中彩票了,知道嗎?」
葉玟笑,「沒什麼好猶豫的,直接離了。你們原本就沒感情,這麼多年,你一直贍養他母子倆,算是仁至義盡了。其實這婚,沒有林忱,你也該離。」
趙淺淺也覺得她們說得有理,只是總覺不好開口,如果離婚了,王有良母子的生活可就成大問題了。
祝之婭點她,「女人一生,可選擇的機會不多,婚姻是女人最大的轉機。如果跟了林忱,你這輩子還愁什麼呢?」
趙淺淺覺得她的話似對非對,哪里不對,她也說出,總之不是十分認同。
葉玟很認真地看她,「就算是為了自己,也該離婚,最多給他一點經濟補償,你也就盡責了。」
趙淺淺默然,這樣的日子她的確已經過夠了,有時在家,她甚至壓抑地不能呼吸。
趙淺淺一到家,劉秋芬就給她拿瓶冰紅茶,「外面挺熱的,渴了吧。」剛喝光,果盤遞到面前,西瓜切成片,非常好看。超人的待遇,令她受寵若驚。趙淺淺默默吃,話一時說不口。
晚飯後,她翻出十字繡,許久沒練,手藝生疏不少。房間,王有良在,客廳,劉秋芬在,她躲去陽台,開了小燈,借著月色,專心手頭的活計。
趙淺淺做事特別認真,近乎古板,她刺繡時一針都不能錯,有次快繡好一朵花,結果發現花芯用錯了線,于是重新拆了返工。
曾經林忱用三個詞形容她︰溫柔,善良,無趣。她听了很不服氣,問無趣是什麼意思。林忱說,過于認真就成了刻板,也就無趣了。
她問他,是不是嫌棄自己。
林忱說,對,他是在嫌棄,不過是嫌棄自己沒眼光。
趙淺淺也覺得自己是個無趣的人,這麼多年,反復地咀嚼那些往事,以至每個細節都牢記于心,甚至林忱說話時眉頭皺了下,或是笑了下,都記得。真是無聊之極了。
客廳來人了,是劉永力的聲音,「趙助理呢,老板派我送來了夏季消暑的王xx涼茶,xxx冰紅茶。」
趙淺淺趕來,見到四箱飲料,尷尬地不知如何是好,見劉永力大汗淋淋,又過意不去,心情復雜的她看向劉永力,「小劉,你告訴林董別送東西了,我們自己會買。」
劉永力嘻嘻笑,「趙姐,這是林董對你的關心,我可不好多嘴。」
劉秋芬哪里會嫌東西多,「淺淺呀,老板的一片心意,你就別推辭了。」
王有良垂頭,只當沒看到,沒听到,手卻緊握著。
劉永力走後,趙淺淺回了陽台,心里琢磨,林忱派人送飲料來,難道僅僅就是為了送飲料,這樣體貼關懷,定會讓那倆人生疑。
隔日,劉永力又來了,送來的是五箱早春紅玉,再隔日,送來的是荔枝。
王有良再也忍不住了,聲音陰陰的,「你們老板可真閑,天天有時間掛記你。別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吧。」
見他神色不好,趙淺淺火也來了,「既然你不放心,那就先把房子還給老板,做人要有骨氣。」
劉秋芬忙打圓場,「這是干什麼呀,有良,你心眼也太小了,淺淺,你也少說一句。」
劉秋芬一直是幫親不幫理的人,如今處處護著她,趙淺淺明白劉秋芬的心思,心里發冷,這母子把她當什麼人了。
在她心里翻滾的話終于出來,「王有良,我要離婚。」
王有良狠狠瞪她,抓起飯桌的菜碗砸來,正中她胸部,劇痛襲來,菜沾滿身。
趙淺淺狼狽跑出家,站街上,才覺自己成了異類,這片是高尚住宅區,大家都光鮮亮麗,只有她,獨成一處風景。
新海這麼大,她卻不知該去哪里。祝之婭,此時應該是和高敘在纏綿,葉玟也陪著老公孩子,只有她,形單影只。
趙淺淺想到林忱,如果不是他三番幾次派劉永力送東西,自己今晚也不會這麼被動,遭此羞辱。沖動下,她打電話給林忱,電話響了很久,等到快絕望時,他的聲音傳來,「什麼事?」
她的憤怒燃燒到極點,「林忱,你為什麼派劉永力送東西,你故意的,你故意的。」
林忱察覺到她的異常,問︰「你在哪,咱們當面談。」
林忱最近過得也不舒坦,自提出離婚後翌日,周雅青就請了長假,去歐洲游玩,說是散心。都一個月了,還沒回來。
而趙淺淺這里一直僵著,至今未提出離婚,這令他非常不爽。
車子很快到了,他遠遠就看到那女人蹲在地上,頭埋在膝蓋,像個鴕鳥,林忱突然就難受起來。
他跨步上前,拽她起來,見她裙子油污大片,眼里布滿陰霾,「是那個窩囊廢干的?」
等待這麼久,趙淺淺的氣早就消了大半,見他緊張樣,不知怎地又委屈起來。
林忱最看不得就是她的委屈樣,眼里強裝鎮定,鼻子微紅,嘴唇緊閉著。明明不是一個要強的女人,偏要裝作十分的強悍。
他把她帶入懷,低聲安慰︰「我會給你報仇的。」
林忱開車去了別墅區,這座別墅是他賺錢後買的第一棟別墅,背山靠海,可一直空著,從未帶人來過。
車停下,林忱看著歪頭睡著的女人,心想,還真二,就這樣都睡得著。
他攔腰橫抱她,每走幾步,就低頭,最後,忍不住親她的嘴,柔軟微干,和過去一樣。不錯。
趙淺淺被他的吻親醒了,心里害臊,掙月兌下地。林忱不讓,低喝︰「就一點路。」
趙淺淺在他胸前蹭,見他雪白的衣服黃了,心里偷樂。
負責看門的老丁夫妻在大廳守候,他們從未見林忱帶過女人回家,心想這一定是他老婆,「老板好,老板娘好。」
林忱順勢放她落地。
老板娘?趙淺淺剛想否認,老人家已經很自覺地躲到某個看不到的地方。這令趙淺淺更不自在。
林忱拉她上了二樓,「還不快去洗澡?」
趙淺淺心想,這是嫌棄自己呢,心覺委屈,還不都是他害得,「你自己也髒。」
她這傻樣,總能勾起林忱心里最軟的地方,再強硬的男人,也有柔軟的地方。只看,對誰而已。
「那就一起洗。」林忱解開襯衣的扣子。
趙淺淺嚇得蹦進浴室,心想,自己這麼多年也沒這麼脆弱過,踫著林忱,就完全智商失常了,這可不是好現象。
不過心里卻涌起一絲甜蜜,慢慢地蕩啊漾啊,充盈了整個心胸。
她出來時,穿著寬大的浴袍,更顯得個子嬌小,然後,就看到赤*果上身的林忱靠在桌前,頭發還是濕的。他也洗澡了。
林忱的身材穿著衣服有料,月兌了衣服更有料,倒三角的身型,肩寬臀窄,該有的肌肉都有,不該有的都沒有。
趙淺淺低頭避開,從他身邊過,「我睡客房去。」
林忱也沒攔她,還叮囑一句︰「睡覺上好鎖。」
客房就在對面,趙淺淺進去後,小心的鎖好,還在回味他的話,正話反說吧,也許他的意思就是讓她別鎖好。
趙淺淺鑽進被窩,怎麼也睡不著,想到終于提出離婚,心里輕松之余,覺得更大的麻煩還在後面。
思來想去,好久才合上眼。夜半時,渾身灼熱,她口渴難耐,起身開門去倒水。
剛出門,就見林忱靠在過道,目光深沉,呼吸聲在靜夜格外撩人。
「哪里哪里有水?」趙淺淺心跳了下,說話也結巴了。
林忱招她去二樓的小餐廳,找出瓶依雲礦泉水,扔給她。趙淺淺很快喝光,卻還是口渴舌燥,渾身發熱。
落在林忱的眼里,卻是別樣的感覺,他想自己忍得快爆了。林忱兩步就到面前,摟她的腰,親她,從額頭開始,鼻子,嘴唇。
趙淺淺感到一陣眩暈,她無力地抓住林忱,「我好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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