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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陛下和文侯爺在大殿里面私密的商量退敵之計,就在兩個商量完了,文侯爺要退出去的時候,文候爺對李賓州行了個禮,誠摯的表示了自己家只有這麼一個閨女,比金子都珍貴,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的那種。如今自己出征在即,希望能再見見自己的女兒。人家都這麼說了,況且李賓州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倒是很爽快的答應了。因宮里的規矩,破格讓文侯爺和文靜相處一個時辰。「爹爹……」文靜久未見到自己的父親也是熱淚連連。「女兒想你想的好苦啊。」文月悄悄的退了下去,給這父女倆足夠的私人空間說話。「哎,當初就讓你不要進宮的。如今,可是苦了我的女兒了。」「爹爹……是女兒錯了。」文靜如今也是有些後悔,即使自己是一品妃又如何,終究還有人名聲在自己之上,也有人地位在自己之上……「那個茜修儀的父親齊大人爹爹就沒有排擠他嗎?」「他一個文臣,和我八竿子打不到關系,就是排擠也沒辦法。如今陛下和王丞相可是極看中他的。」文侯爺說到後面的時候聲音就有些小了。「爹爹,那王丞相如何也看中他,他的女兒可是給皇後娘娘抹臉的人呢」文靜略有些驚訝。不過,即使是文靜如此反應,文侯爺也是一臉的傷感,「靜兒,你原是不必沾染這些污糟事兒的,可是,你如今也不似從前了呢」文侯爺有些心酸。文靜也是心酸,是自己不懂事,讓爹爹擔憂了。好在文侯爺是個大老爺們,不會憂郁太久便撫著美髯對文靜笑道「這王丞相和王皇後心中可是精明著呢,這茜修儀父女爬的太高了,摔下來的時候也是慘重啊。」文靜紅唇微張,啊的輕輕叫了出來。「原是如此,我說這茜修儀怎地就被傳成這樣。」文靜也是有些疑惑,雖然齊茜受寵,可是受寵程度還不到大家仰望的地步,何以就大街小巷都知道齊茜的名聲了,「王皇後竟然將我當踏腳石來抬高齊茜!」「為何要扯上我……」文靜有些不樂意。不過文侯爺倒是安慰她,「靜兒不必想的太多了,現如今最大的事情就是懷個孩子,爹爹可都把希望放在你身上呢。爹爹能給你鋪的路早就鋪好了,可是你這肚子要是不爭氣,爹爹就是盤算的再多又有何用啊!況且你一個人在深宮之中,還是有個孩子伴著方才不寂寞。」文侯爺也是不好意思開口說這話,可是自小就疼自己的女兒,女兒也不喜歡別的女人。比起後宮,自己的侯府那真的是干淨到了極致!如今只能讓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對女兒說這種話。文靜臉通紅通紅,可是自己見父親的時候並不多,這時候見了,還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也只能強忍住羞意,說道「爹爹,不是女兒不想生,實在是……女兒最近也在喝藥,按說陛下每月也在我這里呆有幾日,我也不知道為何。」「會不會是太醫又問題?」「女兒也想過這個問題,只是看了幾多太醫都說只是時候未到,說女兒的身體很好。」「既是如此……」文侯爺沉吟一聲,「爹爹想辦法找些民間高手給你看看。這也不是大事,想來陛下定是很容易就答應了」「嗯。」文靜低著頭應了一聲。文侯爺看著如此模樣的女兒,心中暗嘆,「乖女兒,爹爹能給的都給你了。便是再艱難,也要你過的爽利!既然進了宮,我的女兒就該最受寵愛。我的女兒怎麼能在別人之下,只有那個位子才是你的!」「陛下,丹禛是這幾年唯一生下來皇子,這丹禛的周歲宴就要到了,臣妾尋思著要給丹禛辦一場熱鬧的周歲宴。」果不其然,賢惠的嫡妻形象塑造的很成功。皇帝陛下語氣十分好「皇後辛苦了,還要記這些孩子們的生辰,該多顧念點自己的身體才是。」皇後低頭淺笑,「是臣妾的本分呢,為陛下做些小事情是臣妾樂意的。」李賓州擺擺手,「朕自然是知道皇後是什麼人的。這丹禛的生日,朕看不必大辦了,如今西北還有戰事,雖說那匈奴不成氣候,也是戰爭,一個周歲宴不必大辦了。」皇後心喜,卻面露擔憂,「可是這可是茜修儀拼著難產生下的皇子呢。茜修儀對于丹禛的周歲宴想來是很在乎的」皇帝陛下目光有些奇怪的瞟了眼皇後,淡淡的說了句「不過也就是個皇子的周歲宴罷了,不必大張旗鼓的。」撇下這句話皇帝陛下就以忙國事為由讓皇後娘娘回宮去安排了。王皇後雖然看皇帝陛下沒有多和自己說幾句話,倒沒多想,皇帝陛下最近連後宮都去的少了。平日皇後和皇帝陛下相處模式總是相敬如冰的,倒也沒什麼可疑慮的。因此皇後陛下走的時候心情還是蠻不錯的,這茜修儀的四皇子目前還沒有什麼大威脅,不過,自己可不會手軟。皇帝陛下在皇後走的時候目光就沉了下去。隔日齊茜請安的時候,高高在上的皇後娘娘習慣性的抿口茶,然後才很溫柔的對齊茜笑道「四皇子丹禛是近年來第一個皇子,周歲宴不好太過寒酸,總是要辦一場的。」齊茜連忙推辭「娘娘太過在意了。不過是個周歲宴罷了,禮數夠就行了。」皇後擺擺手,「那怎麼行,委屈了四皇子可不好。」齊茜微微一笑,「一個小孩子家家哪里就懂得委屈不委屈呢。」王麗娟听了這話又嘆了口氣,「總歸你是個有心的,陛下知道了想必也是要夸獎你的。只是……這周歲宴就是不大辦一場,也是不能太差了,沒的丟了皇子的身份。」齊茜拿帕子捂了嘴笑了笑,「妾身都請示了陛下呢,陛下也都答應了,說一定不要辦的太大了,這是為在戰場奮勇殺敵的戰士們盡一份心力呢。」皇後听了這話就有些膈應,原來是早就跟陛下說了,那昨日自己在陛下面前的作態……可恨!齊茜有些淡定的看著皇後娘娘借著喝茶的機會恢復了自己溫柔的臉色。皇後娘娘對自己的態度自從自己成了寵妃一直變的很溫柔。如此溫柔許久了,齊茜已經有點習慣了,想必哪日皇後娘娘突然對自己凶起來自己會很不習慣。不過在這場和皇後娘娘的小爭執中,齊茜有些訝異,自己早就和李賓州說好了這如今是陛下登基以來的第一場戰爭,總是要重視一點的,自己的丹禛就不用辦那麼大的周歲宴,禮數夠,不缺什麼也就夠了。李賓州听了自己的話還直說委屈丹禛呢,不願意的緊。要不是自己撒嬌說拿李賓州這次戰爭勝利作為丹禛的生辰禮物,李賓州這才高興的答應下來,說定要給個最好的禮物。可這才多久呢,不可能就改了主意了吧。皇後平靜好自己的內心,這才滿是遺憾的對齊茜嘆息,「本宮極是喜歡丹禛,是真想給丹禛辦一場盛大的周歲宴。」齊茜接著話頭淺笑,「是丹禛運氣不好,這周歲宴在文將軍出征的時候大辦,可是寒了文將軍的心呢。文姐姐,你說是也不是?」文靜卻搖搖頭,「妹妹有這心意便好了,本宮也以為要大辦一場才好呢。」在知道父親的想法之後,她就有心也要配合皇後的,這茜修儀走的越早越好。齊茜搖搖頭,「姐姐這話有失偏頗,不能因為和妾身交好便如此說話。家父和令尊也是打過交道的,若是知道妾身這時候還拖令尊的後腿,想是要責罵妾身的。」誰和你交好了!文靜咬牙,也不能說自己不顧自己父親的安危吧,你怕拖我爹爹的後腿,我就不怕了?齊茜抱著丹禛,懷中的小女圭女圭一身大紅襖衣,襯得小臉白白胖胖的,格外的有精神,一見到李賓州,就「啊呀」個不停地朝他伸出小手,在親娘的懷里扭個不停。這麼多人盯著他看,竟然也不害怕,很是好奇的張著和李賓州一模一樣的眼楮滴溜溜的轉個不停。在場一些誥命都悄悄的看著這一幕,不時的把目光放在微笑的齊茜身上,這過了一年,茜修儀還是如此模樣,不過也是花兒一般的模樣,雖說至今都沒有想通為何陛下更喜歡這個茜修儀,反倒那個模樣極其標致的順妃排在了第二。但是看這四皇子和皇帝陛下如此親昵,一點也不陌生的模樣倒真個如別人所說的是個寵妃呢。文靜自然感覺到了眾人的目光在自己和齊茜兩個人之間瞟來瞟去,因此,就算是想要說服自己這是為了捧殺齊茜,心里依舊不甘,何時自己竟成了陪襯的綠葉。再看齊茜,面對眾人的打量很是坦然,反正不是拉著你的手問東問西,你就看唄,自己是要當定這個寵妃的。李賓州抱著丹禛來到一張寬大的桌子邊上,將他輕輕放下,刮了下丹禛的鼻子,笑道︰「來,挑一樣你喜歡的東西。」說完,拍拍手,就退了開去,只是旁觀。齊茜也笑的十分燦爛的站在皇帝身邊,彎了腰對丹禛笑︰「禛兒,拿個你喜歡的東西給你父皇看。」「父、父皇、看看」丹禛直接坐在了一堆物事中間看著齊茜和李賓州咯咯咯笑。旁邊的安兒撇了撇嘴,拉著李賓州的衣服抱怨「弟弟笑的真傻。」李賓州刮了一把安安的鼻子,「你以前笑的可比你弟弟傻多了。」小公主听到這話反駁「才沒有,方娥姑姑說了我是最好看的,怎麼可能這麼傻。」小公主很是嫌棄自家弟弟笑的傻呼呼的。李賓州看丹禛就是坐在那里不起來,也不拿東西,只是頭不停的轉動,一雙黑白分明的眼楮只顧著看那些人。心中微動,拿出腰間的玉,在丹禛面前晃了晃,「丹禛,看這里」李賓州晃了兩次,就把那玉放到了桌子上。自李賓州拿起那玉,王麗娟、容妃就盯著那玉,新人不知道,她們這些跟著陛下從皇子時期一直到當上皇帝,自然清楚這個玉是先帝贈與皇帝陛下的,皇帝陛下如今把這玉放到桌子上,是何意思?皇後的手有些抖,實在是自己作為正宮皇後,自己的兒子竟然不能成為太子就算了,這才多大的一女圭女圭,就被陛下送了這麼貴重的玉,這茜修儀,堅決不能留!看來本宮要加快些手腳了。容妃也是一樣的激動,和皇後陛下一樣的想法,自己的兒子都封王了,而這才一歲的女圭女圭就能拿到這麼意義重大的玉……不管旁人是怎麼想的,丹禛就只看到了自己的父皇拿了一個東西放到桌子那里,自然以為是父皇要給自己的。因為平日里齊茜也經常這樣在不遠的地上放些東西讓他去拿。這是齊茜平日訓練丹禛走路的方法,卻被丹禛條件反射了。丹禛晃晃悠悠的就走到那玉那里,趴著拿了起來就拿給李賓州。「及,及」口齒還不太清楚地丹禛說的是「給,給」李賓州心中大喜,「好,好呀。」齊茜這時候趕緊對那些嬤嬤使眼色,嬤嬤們都趕緊恭喜李賓州,「恭喜陛下,恭喜陛下,君子如玉,子承父志。四皇子以後必定也同陛下具有宏韜偉略。」作者有話要說︰啊~~高興,本來以為今天沒網不能更新了呢……誰知道又有網了,,哈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