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難擋,妖孽難防 第七十六章 雲舞中毒

作者 ︰ 猥瑣小香

曲悅眸子轉了轉,抬眼道,「其實,我是想來跟師傅言和的。」

「言和?」月傾眸子半眯,有著幾分危險,「如何言和?」

「自從上次吃過師傅親手做的菜以後,便念念不忘,不如師傅親自下廚,炒兩個小菜我們師徒二人喝喝酒,下下棋如何?」

「下棋?」月傾精致的臉上泛起笑意,「這個主意不錯,那我們就在這樹下喝酒下棋!」

一听下棋,月傾來了興致,他用輕功瞬間飛走消失在樹頂,回了別院。

曲悅依舊蹲在這樹上想事情。既然如此,她就來個以牙還牙!

從懷中掏出早就準備好了的鶴頂紅,曲悅陰寒一笑。

月傾很快便端著兩道菜出來了,還是上次的那兩個菜。

曲悅嚴重懷疑這廝是不是就只會做這兩樣。

月傾將菜和酒壺隨意的擺在石桌的一個角落上,然後拿出他最愛的棋盤和棋子認真的鋪好,又拿了兩個夜光杯。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曲悅把玩著手上的夜光杯,隨意的念出了這句《涼州詞》,覺得很是應景。在她看來,這也是一場戰爭。

月傾驚愕的抬眸,月牙般的眸子里有些幾許贊賞,「哦?沒想到你還會作詩?」

其實這哪是曲悅做的詩,不過這是架空的年代,月傾沒听過也很正常,她也不打算解釋,只幽幽一笑道,「很驚訝嗎?那在師傅看來,女子就那麼一無是處?」

曲悅說著執起酒壺微微起身給月傾的杯里斟酒,她略長的指甲不小心踫到了杯沿,不過並沒有人發現。

「來,師傅!」曲悅舉起酒樽非常豪邁的對月傾說道,「為了感謝師傅能收我,這杯酒就當是我的一片孝心吧!」

然後便是一飲而盡。

月傾將酒樽微微端至花瓣般的薄唇邊,正欲飲下,不料他端著酒樽的手微微一偏。那杯中的葡萄美酒盡數灑出,即刻間,灑在地上的酒便泛起白煙。

「呀!灑了!」他掩唇一笑,美眸滿是無辜,「你看我怎麼這麼不小心!」

曲悅愣了下,看著地上的酒,只片刻,便仰頭大笑起來,那爽朗的笑聲中透著詭異,「果然什麼都瞞不住師傅。」

「呵呵!」他冷冷的勾唇,將酒樽放下,斜眼睨著曲悅,眸中透出幾許冷厲,唇角的弧度帶著不屑和傲然,「若是這種卑劣的手段就能將我害死,那我還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哈哈哈!」曲悅笑了半晌,好像遇到了非常好笑的事情一般,擦了擦眼角對月傾道,「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容易死。我只想問你一句,為什麼要害我?以你的能力,殺我豈不簡單?何用如此費盡心機!」

「哦?」月傾美眸泛起幽暗的神色,「你的話我有些不懂,我還想問你為何要害我?想你這麼聰明的人,用這麼幼稚的手段來害我,恐怕目的並不是殺我吧!」

「說得沒錯!你怎麼會這麼容易便死了?我之所以這麼做,也只不過想問問你,為什麼給我下毒?」曲悅站起身,被對著月傾負手而立,一襲白衣襯得她如同仙魅。

「我要殺你,何須下毒?」月傾語氣陰沉,無端的被冤枉,他心里很是不爽。

曲悅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其實她也一直在懷疑此事,今日只不過是想證實一下而已。

看來是有人想假借月傾的手除掉她。這個人會是誰呢?

「師傅不認賬也沒關系,我早晚會抓到你的把柄!」曲悅冷哼了一聲,轉瞬用輕功消失。

回到天心閣,曲悅也沒了睡意,便自己沏了壺茶水喝了起來。

其實她剛才之所以那麼說是不想打草驚蛇,既然不是月傾,那就證明那人一直在暗處。

可究竟是誰呢?她來凌山不久,除了月傾,她好像也沒得罪誰啊。

看來這事還得從長計議才好,要慢慢的引蛇出洞。

害她的人,她定然不會放過!

曲悅一夜未睡,整整看了一夜的武功秘籍。

第二日清晨,她才困極而眠。

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耳邊忽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師兄,不好了,不好了!」耳邊有人呼喚著。

曲悅勉強張開眼楮,見是一個青衫小童。

「怎麼了?」曲悅揉揉昏沉沉的頭,勉強支撐起身子,語氣有些不滿。

她睡著的時候很討厭別人打擾。

「師兄……雲舞師兄……雲舞師兄……」那小童臉色甚為驚慌,說了半天也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一听雲舞的名字,曲悅心下立時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到底怎麼了,快說!」

看著那小童吞吞吐吐,曲悅不禁著急,連語氣也滿是陰厲。

「師兄,雲舞師兄他中毒了!」那小童終于帶著哭腔說了出來,臉上滿是冷汗。

「什麼!」曲悅立時如同被五雷轟頂,「你說什麼!他怎麼會中毒的!」

「我也不知道!」那小童見曲悅眸子赤紅,如同魔煞般的,便一刻也不敢停留,一溜煙的跑了。

曲悅瞬間呆住了!中毒了,他怎麼會中毒的?

昏昏沉沉的來到天塔,雲舞的住處,曲悅渾身輕飄飄的,好像連魂魄也飛走了,心里只不斷的重復一個念頭,「雲舞,你可千萬不要有事。」

來到雲舞的房間,之間月傾和冷星都在,外面還擠滿了一眾小徒。

「師弟你來了!」冷星一臉急迫的表情,上前拉住曲悅往內室走,「大師兄他中毒了!」

曲悅對冷星和月傾仿若不見,直直的走向雲舞的床畔蹲了下來,握住他更加冰白的手,此時雲舞臉色蒼白的近乎透明,一張冰蓮般完美的容顏此時卻虛弱的仿佛隨時都能消失一般。

「他中了鶴頂紅的毒,但幸好發現的及時,毒是排出來了,不過體內還有余毒未清,所以他至今還沒有醒來。」

身後的響起月傾的聲音。

曲悅沒有回眸,沒有說話,伸手搭上雲舞的冰白的皓腕,臉色越來越凝重。

原本雲舞便有心髒衰竭的現象,這些日子經過曲悅的細心調理已經有了好轉的跡象,沒想到今日中毒竟然導致他氣血虛弱然後心髒衰竭的情況更加嚴重,現在就算是手術都不奏效了,雲舞現在虛弱的根本就禁不起任何折騰。

枉費她沒日沒夜的看醫書,原本已經擬定了一個非常完美的手術計劃,待時機成熟之時便想為雲舞實施,可現在又不知要拖到猴年馬月。

依照雲舞這麼虛弱的脈搏看來,他是有今天沒明天了。

「他怎麼中毒的?」曲悅轉過身來,面對身後的一眾人,臉上沒有一點異常的表情,此時她冷靜的讓人害怕。

月傾一貫清雅的身形有些搖晃,精致的臉上也有些蒼白,垂著眸子,聲音低落的道,「他喝了我派人送過去的參湯!」

本以為曲悅會大發雷霆,甚至會和月傾拼命,沒想到她依然冷靜,「這只碗你動過了沒有?」

「沒有!」月傾如實回答,「我吩咐小徒做的。」

「誰給月傾送的湯?」曲悅眸子半眯,像是在思考著什麼,她這表情,讓在場的人無不冷汗涔涔。

半晌,一個小童弱弱的站出來道,「師兄,是我。」

「那這碗除了你還有別人動過沒有?」曲悅繼續問道。

小徒弱弱的答道,「沒有!從頭至尾只有我一人在做!」小童說著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哭喊道,「不是我害的雲舞師兄!」

曲悅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眸中透著絲絲冷靜和睿智,「那只碗在哪?」

「在廳堂!」小童弱弱的回道。

曲悅聞言穿過人群來到廳堂果然在紫檀木的小桌上見到了一只白玉碗,晶瑩透亮,里面還有著淺褐色的湯汁。

她從懷中掏出一塊娟帕墊在手上拿起那只碗對眾人道,「去給我找一張白紙,一個雞蛋,一個刷子,一些黑色粉末,快!」

眾人不知道曲悅到底要搞什麼,但見曲悅嚴肅的臉色,還是飛快的跑去準備東西,只片刻便回來了。

曲悅放下碗,先用刷子沾上一些黑色的粉末均勻的抖落在碗的邊緣和背部,又在雞蛋的頂端敲了一個小孔,然後將雞蛋清滴了幾滴在白紙上,用刷子均勻的涂在紙上,很薄的一層。

這樣,這張紙就成了一張帶有粘性的紙。由于古代沒有膠紙,所以曲悅只能使用這麼麻煩的辦法。

眾人不知所以,全都聚精會神的看著曲悅的一系列舉動。

尤其是月傾,他一雙美眸流露出異樣的神采。

忽然覺得,這個女人深不可測。

最後,曲悅將這張帶有粘性的紙印在碗的邊緣和背部,均勻的提取指紋。

沒錯,曲悅是要提取指紋。

她要找出真凶,為雲舞報仇!

這樣,各種不同形狀的黑色指紋便清晰的印在了這張白紙上。

曲悅將紙張放在唇邊小心翼翼的吹著,待紙張完全干透時,她小心翼翼的收進懷中,然後又吩咐眾人每人找一張紙寫上自己的名字,按照這種方法每人制作一張膠紙然後再在上面用同樣的方法印上自己的手印。

這時候已經有人開始明白曲悅要做什麼了,不由得心里佩服她心思機敏。

在曲悅的監督下,眾人很快便完成了制作的過程,依次將寫好名字按上手印的紙張交給了曲悅。

曲悅一張張小心翼翼的折好,放進懷中,這才大功告成,抬眸對眾人道,「你們先回去吧,雲舞師兄由我照看著。」

眾弟子驚愕的抬眸,見曲悅冷厲的臉色,便也沒了話,全部都出去了。最後屋內只剩下了月傾和曲悅兩人。

「你覺得你這種方法能查出凶手?」月傾對著曲悅負手而立,一襲月白的輕衫襯得他長身玉立,風度翩翩。

「一定會的!」曲悅非常自信的睨著月傾,臉上陣陣陰霾,「你先走吧,我留下來照看他。」

「你不怪我?」月傾終于問出了一直折磨他的問題。他不明白她為何如此冷靜。

他還記得她第一次踢翻了他的棋局,朝他大發雷霆,還強吻了他。第二次潛入他的房內要和他魚死網破,這次為何如此冷靜?

「怪你何用?」曲悅輕輕搖頭,來到雲舞的床畔坐下,輕輕握住他冰冷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一臉溫柔,語氣卻甚為冰冷的對月傾吩咐道,「去準備些雪蓮,千年山參,鹿茸,反正一切名貴的藥材全都給我備全了!」

「好!」月傾只一個好字,沒有多留,轉身出去了。

曲悅這時的冷靜才完全卸下,她臉上滿是疲憊之色,望著床上虛弱的人,心口堵得難受,「雲舞,你要我怎麼辦才好?」

他體內余毒未清,隨時可能有危險。其實要清除他體內的毒素很簡單,用現代的洗胃之法便可奏效,可他心髒衰歇,她怕他根本承受不住如此的折磨。

難道她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死嗎?

床上的人沒有絲毫反應,他呼吸微弱,心跳也極弱。

此時的他有種致命的病態美,冰白的膚色讓他看起來如同是雪山來的仙子般的。

她想起第一次見到他,他被莫離和莫忘傷了,心口中劍躲在山洞里,也是這般虛弱的樣子。

他總是讓她莫名的心疼,從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確定,他是她想要的人。

他唯一的心願就是報仇,她還沒有幫他報仇,反而是他,一直在幫著她,護著她,雖然他的方式很特別,很冷,但她知道,雲舞的心里,一直都有她。

只是,他不習慣承認自己的內心。

原本她以為來了凌山,她和雲舞的關系便會逐漸好轉,沒想到不但發現他得了心髒病,現在還中了毒。

下毒之人兩次手法都是一模一樣,明顯是想要除掉她和雲舞兩人。

這次,她說什麼也不會放過了!

曲悅又累又倦,居然就枕著雲舞的手臂睡著了。

再次醒來,月傾站在她面前,懷中抱著一大堆名貴的藥材。

「你要的我都給你找來了!」月傾將藥材放在一旁的手榻上,眸光似水的望著她。

以往她總纏著他佔他便宜,他很不適應。可現在她整天呆在雲舞這里,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反倒還是不適應。

總想看看她在干什麼。

「嗯,好。你走吧!」曲悅看也未看他,直接下逐客令。

「他怎麼樣了?」月傾轉眸看了看雲舞,臉上有些關切之情。

雲舞是他救回來的。第一眼看見雲舞,他才六歲,小小的孩子像個乞丐,事實上他就是個乞丐。

後來才知道他的父親是朝中忠臣,被鳳棲宮的殺手殺了全家。

他一直待他如同自己的弟弟,知道他自己創立了雲舞門,知道他在外面殺人如麻,可他從來沒有管過他。

因為他知道雲舞心里恨。

現在看到雲舞這麼虛弱的躺在這里,他心里不是不難過的。

「不好,很不好!」曲悅臉色滿是陰冷,「他心疾愈漸嚴重,命不久矣。」

「嗯!」月傾點點頭,「從我救他那天開始,便發現他有心疾。這些年我一直用藥吊著他的命,也因為習武的關系,他的身體愈漸好轉。可不知為何現在他的病情又嚴重了,也許是因為他放不下家仇的緣故。」

「我不會放棄他的,永遠不會!」曲悅眸光灼灼的盯著月傾,眉宇間滿是霸氣凜然。

月傾忽然有些晃神,這樣霸氣凜然的他令他如此熟悉,卻不知在哪見過。

「先吃飯吧!」月傾很快便恢復了神色,朝著外面吩咐道,「把午膳端上來。」

「午膳?」曲悅拍了拍額頭,這才想起這是中午,她還以為是晚上呢。

外面的小童走進來端出兩盤菜和兩碗米飯,曲悅一見便知道這是月傾親自下廚的。

因為還是那兩道菜。

曲悅沒說什麼,端起碗便吃了起來。沒想到月傾也執起筷子吃了起來,並且夾了盤子里曲悅夾過的菜。

「怎麼?你現在居然能和我共用一個盤子了?」對于這點,曲悅大為驚訝。

月傾掩唇一笑,無限嬌媚的模樣,「許是適應了吧!」

他最近發現他對她好像也沒有那麼反感,並且他面對她的時候,潔癖也沒那麼嚴重了。

難道真的是適應女人的存在了?

曲悅不可思議的搖搖頭,邊吃邊道,「沒想到我竟然有如此魅力,讓你這討厭女子的人都能有所改變。」

曲悅這話一出,月傾急忙解釋,「你別誤會,我可不是對你存了什麼心思。只是我上次答應過你的,要試著改變。」

曲悅好笑的抬眸,看著他依舊用寬大的袖擺掩住唇,遮掩他進食的動作,無限優雅的樣子,便道,「解釋什麼,越描越黑。看你吃東西吃得如此文雅,你以前出身也不低吧!」

「嗯!」月傾停下進食的動作,抬起月牙般的眸子滿是笑意的睨著她道,「我從前是月國的皇子。但月國早已覆滅。」

他說著垂下眼簾,美麗精致的小臉上布滿失落,看起來讓人好不心疼。

「月國?」曲悅略微驚訝。她驚訝的不是他是皇子,而是他肯對她說自己的身世。

「是的!」月傾放下碗筷,端正的坐著,緩緩開口道,「但我們月國就是因為父皇听信了一個女人的讒言而覆滅的。只有我僥幸逃了出來。父皇臨死時告訴我,千萬不要靠近女人。」

「你不是想知道我脖子上的吻痕嗎?」月傾忽然來了興致,也許是秘密壓的太久了所以想找一個傾訴。

「哦?你肯告訴我?」曲悅再次微微驚愕。她的確是對此很好奇。

月傾幽幽的嘆了口氣,「其實告訴你也無妨。也許是我太在意了。那根本不是什麼吻痕,那是胎印,我一生下來便有的。因此,小的時候,大家都嘲笑我,因為那實在太像一個吻痕了。自此,我便再也沒讓人看過這塊印記,只要有人看到這印記,我都會殺掉滅口,因為它代表了我的恥辱。」

「胎印?竟然有這麼奇怪的胎印?」曲悅有些不信,那怎麼看都像是吻痕。

「我沒有必要騙你,信不信由你!我也不知為何我的身上會有那麼奇怪的印記,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月傾說著,眸子再度垂下,看得出來,他真的很介意這印記。

但她不知道他為何要告訴她,難道是怕她誤認為他偷腥?這男子如此在意自己的清白。

「那你那天早晨中迷藥的事情是怎麼回事?」曲悅還是覺得甚為不解,這實在太奇怪了。

月傾聞言反笑掩唇一笑,嫵媚如絲,「我並沒有中迷藥,一般人是無法對我下迷藥的。我那日練功走火入魔被自己的內力反噬太過虛弱了所以便昏睡不醒。不然,你以為就憑你那雕蟲小計能近得了我的房內?在凌山,沒有任何人能進得了我的別院,除非我允許。說來,那日真是巧了。」

「哦!」曲悅了然的點點頭道,「那可真是太巧了。不過,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你不是很好奇嗎?」月傾不解的反問。

難道他不應該告訴她?

「呃,算了,當我沒說!」曲悅忽然有些無語,恰巧也吃飽了,便對他道,「我吃飽了,休息一會,你先回去吧!」

月傾點了點頭,收拾好碗筷也沒說什麼,轉身便出去了。

他最大的好處就是不會強求。

月傾走了,曲悅的心情忽然很暢快。好像一塊大石頭被搬開了一般。

原來月傾脖子上的不是吻痕,是胎記。她為什麼如此高興?

難道?她對他有別的想法?

曲悅對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她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花心了?

不過想想也是,這月傾實在太過與眾不同,而她又太喜歡征服。

可能從一開始,她便想要征服他。他越是討厭她,她就越是想靠近他。

從心底的某處,她希望能看到他順從的樣子。不過,貌似目前她好像稍微見到了點成效。

曲悅正想著,床上的人忽然痛苦的申吟了一聲。

曲悅心中大喜,連忙轉身,果然,雲舞蝶翼般的睫毛輕輕顫抖,緩緩張開了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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