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寵成癮,豪門新娘太撩人 第189章︰狐狸尾巴

作者 ︰ 憶昔顏

許梓驍穿著一身筆挺的西服,面容英俊,薄唇微抿,面無表情,左胸口處別著新郎胸花,身側的新娘顧影,穿著一襲皎潔的白紗,婚紗下擺是長拖尾,頭上披著白紗,一手挽著許梓驍的胳膊,一手捧著花束……

身邊的女人,不是他所愛。身邊的男人,亦不是她所愛。

他們都是權勢利益下的犧牲品,很現實,也很殘酷。

柯羽茜沉默,努力地冷靜下來,將前前後後發生的事情全部聯系起來,後來一個男人進來,在看到她的臉時,有些不忍地別開,床.上的女孩,那張臉,真的只能用,半面天使半面魔鬼來形容。

當時她也在車里!

***

柯羽茜閉著眼,深深地呼吸,讓自己保持平靜,她撫模上右邊發燙的臉,坑坑窪窪的感覺,令她的心又狠狠地一扯,毀容了嗎?

但,愧疚又能怎樣,她已經死了。

她連忙開了後門,一股強風灌入,只見一一飛快地跑了出去,她連忙追上,其它兩只也跟著。

「這里是英國,八個月前,你被送來這里,一直昏迷。這位是你的主治醫生,查爾博士。」,一位男醫生摘下口罩,是一張東方面孔,操著流利的中文,對她說道。

當面臨死亡時,只要多活一天,都是滿足的。

「杜澤鎧狡猾啊,大伯更狡猾,你根本模不清楚他們在背後做些什麼。不過,您放心,唐氏現在是蒸蒸日上,有幾次遇到幾位老股東,都很看好唐氏的發展。」

時間一天天地在忙碌和充實中度過,唐淺央一直想找個機會去探視裴亦修,但又不得。怕費瑾瑜、杜澤鎧懷疑。

「婚禮?」,腦子轟然炸開,大腦里,金花四濺,坐在床.上的她,竟倒了下去——

當在後花園的人工小池塘邊,看到老二那僵硬的尸體時,唐淺央的心像是被人挖了一刀!

彼時,英國

現在,還可以再活二十多年呢,她卻找不到活下去的意義了,她輕飄飄地躺在病床.上,整個人陷入一種迷惘和痛苦里。

顧影此刻也活在一種混沌中,甚至還沒完全意識到今後將會是一種怎樣的人生,她只知道,顧家目前在權勢上面臨困境,需要一場利益聯合來扭轉情勢。作為顧家的一份子,她「光榮」地被送上了「戰場」。

「媽媽說的事情,我不相信的,我仍然相信您。」

沒有怨,只有悲哀。

「為唐家付出那麼多,到頭來呢?不還是被送進了牢房?最悲哀的是,唐淺央都不信你!」

痛苦的到底是,那個你愛的,他不愛你,他結婚了,你連追他的權利都不再有。

這樣的消息,對她來說,又是一個無情的打擊。但,病人有知情權,醫生們也只是實話實說,即使這麼殘酷,但也得慢慢地接受。

已經慢慢地接受了現實,慢慢地撫平心里的愧疚,將那個小漁村發展好,就是對她最好的報答了吧。

然後,她又跑開,朝著後門跑去,唐淺央蹙眉,這情形跟她出車禍那一晚似的,一一也是,拉著她的褲腳,不讓她去,但這次好像是十分急切地想要她去。

「不怕我反咬你一口?還救我?」,唐皓南睇著他,幽幽地問道。

某天下班回家,看護偷偷地拉著她到一邊,在她耳邊悄聲地說,「唐小姐,我,我昨晚見著太太是被一個男人送回來的,那男人看起來也有五十歲以上了!光線太暗,看不清!」。

唐淺央听了看護的話,蹙眉,「是嗎?不過也正常吧,我媽媽跟爸爸早就離婚了,謝謝你的關心。」,她多了個心眼,說道。

撫模,是一片人的奧凸感!

「听說那小子立了很多功啊,有減刑機會,就怕到時候比你先出來啊——你何不利用這次機會,反咬他一口……」,杜澤鎧湊近他耳邊,小聲說道。

他告訴了柯羽茜這幾個月發生的一切,當她知道裴亦修坐牢了,跟唐淺央離婚了後,激動地差點暈過去,很久很久才消化,「我要回國!手術是我自願要做的,他是為了救人!我要為他申訴!」,激動地吼,說話時喘著粗氣。

唐皓南心里還有著疑,但並沒再糾結,不是糾結的時候,坐在病床.上,假裝相信了他,「听說是裴亦修救了你?」,杜澤鎧又說道。

唐皓南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他都沒想過要借這個機會反咬裴亦修一口,也從沒懷疑過是裴亦修所為,那家伙,在他眼里,簡直就是個活菩薩,太他媽不真實!

「你胡說什麼!」,杜澤鎧冷冷地說道,唐皓南冷笑,「殺我滅口?」,他又說道。

「什麼意思你心里清楚!」,唐皓南厲聲道,總算明白了,他也喜歡唐淺央,而且現在,正是他追求她的大好時機!

「爸爸,我想他,無時無刻不想。」,邊幫父親擦著身子,邊說道。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坐牢坐地腦子糊涂了吧你!」,杜澤鎧又反駁道,丟了根煙給他,不過轉瞬又撿起,「忘了你的肺有傷了。」,將那根煙丟進了垃圾桶。

「做了個頂罪羊,值嗎?」,裴亦修嘲諷地說道,隨即,大步離開。

她茫茫然地坐起身,眼皮沉重,渾身無力,眼前白茫茫的一片,難不成就是天堂,或是,地獄?她緩緩地伸手,輕輕地撫模自己的臉,感覺右邊臉頰上的肉都緊巴巴地皺緊在一起了。

「董嫂去哪了,我擔心,總感覺她出事了。爸爸,你快醒來吧,你醒了,一切就好了。」,她喃喃地說道,企圖將他喚醒,但這個世界上,終究是沒有奇跡的。

「唐皓南,我看你現在是胳膊肘往外拐!別給我起內訌!」,杜澤鎧憤怒地說道,隨即,大步離開。唐皓南睇著他的背影,冷冷地笑了笑。

它的小爪子扒著門,激動地撓著,不停地叫著,另外一只跑到它的身邊,也跟著叫著,唐淺央這才發現,老二不知哪去了!

柯羽茜一直住在那個研究所里,每天接受著治療,漸漸地,已經習慣了那里的生活,裴亦修不讓她離開,她便听話地不離開,復健,看書,成了她生活的全部。

她的頭發又長長了不少,已經齊肩,看起來知性了不少。

「想想她真命苦,出生便流落在外了,還不知道生父母是誰,就……喜歡的男人也結婚了,听說阿驍的妻子已經懷上了,好像兩個月了。」,嘆了口氣,又說道。

許梓驍站在台上,淡淡地看了眼坐在角落的一隅,席位上的,那個曾經的心底明月,唐淺央。

當看到自己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面容時,她已經淡然。所有的打擊也沒有許梓驍結婚的打擊大,這條殘破的生命啊……真是讓她又愛又恨。

「許梓驍已經于北京時間今天中午12點,完成了婚禮,你想知道的洛川的一切,我都可以告訴你,只要別離開這里。」

她的問題令人一時無法回答,「你說的人應該都在中國,你的心髒還很脆弱,需要保持平靜樂觀的心態。好好休息吧。」,看著病床.上,骨瘦磷柴的人,那位華裔醫生又說道。

那個令人惆悵而傷感的十一月又來了,面對著昏迷了一年的父親,她仍然無奈。費瑾瑜似乎從沒進入這房間一次,不進來也好,免得她真的再害爸爸。

許梓驍自小到大就知道,自己將來的婚姻會是怎樣,有父母做先例。他們相敬如賓、貌合神離,卻忠于婚姻,忠于家族利益。

「喵喵——喵——」,唐淺央被一一的聲音嚇住,那聲音里帶著悲鳴和痛苦,只見一一在她的腳踝邊,撕扯著她的褲腳。

但他卻又是那麼真實地存在,治病救人沖在最前面!

「五十歲,還有二十六年,好長啊……可以再活二十多年,可是,可是那個人已經是別人的了,我沒法追了……」,她自言自語地說道,怔忪地看著天花板,眼淚不斷落下。

低下頭,在他老人家的額上輕輕地吻了吻。

後來發現冤枉了她,但這並沒能改變什麼。

「你跟唐淺央進展地怎樣了?」,唐皓南並未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睇著他,幽幽地問道。杜澤鎧心里一凜,「你這是什麼意思?」

腦子里也會浮現起柯羽茜的臉,那個已經遠在天國的女孩,只是很多喜歡他的女孩之一,但,柯羽茜到底是給他帶來過震撼的。剛開始,在他眼里,她只是個嘩眾取寵的小憤青,帶著那群村民,做著最愚蠢的事情。「裴亦修,別把自己弄得跟聖人一樣!虛偽!」

經過一番的搶救,她再次蘇醒,「你千萬要保持冷靜,你的心髒手術雖然成功了,但損耗太大,這顆心髒支撐不了你到五十歲。」。

唐皓南在醫院里住了一個多月,出院前一天,杜澤鎧終于出現,「你害我的?!」

這時,銀色的泛著金屬光澤的門打開,一行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進來,她心里一緊,自己到了什麼地方了?!

毒啊!比他還毒!

她對于許梓驍來說,終是雁過無痕的,八個月,他已經娶妻了。

緊繃著,有些疼。

裴亦修冷哼,「隨便。反正不是一次了。」,他淡淡地說道,然後欺近他,「唐伯到底是誰害的?」。

沒有愛,沒有心動,年紀大了,一種順其自然,也是理所當然的行為。

唐皓南睇了他一眼,沒說話。

「有,有會說中文的嗎?」,良久,她怯怯地問道。腦子里浮現起出事時的一幕,一陣心驚肉跳。

「嫂子……我嫂子怎樣了?!亦修哥呢?!他們在哪?!」,柯羽茜一听說是英國,而且是八個月之後,心里一陣焦急,腦子里盡是車禍時的驚心動魄畫面,她不知道唐淺央怎樣了?!zVXC。

「你以為你救人,就可以減刑了?省省吧,你只有比我後出去的份!」

「裴先生交代過,他一天不出來,你一天不能離開這。」,男人沉聲道。

「前不久去了茜茜的墓前,說了幾句,告訴她,我是她的姐姐。」,說到這,她又哽咽,那次去是偷偷去的。

那些醫生說了很多話,是英語,但她听不懂,躺在那,接受檢查。

「我還活著嗎?」,嘶啞的聲音響起,喉嚨里散發出濃稠的血腥味,咸澀地令人難過。

他這次升職,她功不可沒,雖然知道她並不是為了幫他。但,心里多少還是有些愧疚的。

「那干嘛還在這,當自己是正妻似的……」,看護嘀咕道。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都是有呼吸的,不像是天堂或是地獄,好似還在人間。

倫敦大學,查爾心髒研究所的一間病房里,昏睡了數個月的女孩,終于醒來,她便是柯羽茜。

「那,你知道許梓驍的消息嗎?」,她沒死,又活了,有希望了……這是令她唯一能感受到,欣喜的一點。

每次,面對他的嘲諷,裴亦修只有「呵呵」兩聲,繼續做他的事情。

襲女不白。唐皓南這次沒有反咬他一口。不過每次見到他,還是會存心刺激刺激他,以尋求心理上的平衡感。

她是他年少時心動過的女孩,即使心動,也從不曾爭取過,默默地守候,因為知道將來不會跟她在一起。

唐皓南沒想到他突然這麼問,心里一凜,眼神閃過一絲慌亂,「我怎麼知道!」,他沉聲道,但那眼神已經泄露了秘密,他知道!

唐皓南這一個多月被養得白胖了不少,裴亦修看到他時的第一反應。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聖人,只是一種職業習慣,習慣而已。在面對每一個人受傷時,他眼里看到的,只有病人!包括唐皓南。

「貝貝!」,她抱起那僵硬的尸體,痛苦地喊道,「喵——喵——」,一一不停地叫著,其他兩只蹲坐在那,仰著小腦袋沖著天空喊叫,那樣子,淒慘不已。

貝貝應該是被人掐死的,頭耷.拉著,全身僵硬,身上的毛發仍然白得似雪,她第一反應就是,費瑾瑜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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