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屋山非常的熱鬧,從山門開始一直到山頂那條通往王屋派的路上到處披紅掛彩。絡繹不絕的訪客前來,派中弟子正忙的不可開交。今天是王屋派老祖宗百歲壽誕,門中弟子在各自的師傅帶領下按照預先安排好的分工緊緊張張而又有條不紊的干著自己的活。掌門和幾位長老就守在前殿門口,待門中弟子通報來賓時便出門迎候,再看來賓身份由不同的長老引至中殿的酒席宴上。王屋派比不上昆侖、蓬萊等大門派名聲赫赫,但也是中原一帶不小的修真門派。尤其是派中先祖愚公成仙後,其他門派也會給予幾分面子。如今的王屋派也有幾個修煉到了渡劫後期的老祖宗。今天百歲壽誕的老祖宗就是目前派中輩份最高的洞軒子和他的道侶余姥姥,據說余姥姥更是愚公的後人,頗受人尊敬。
本來洞軒子沒打算搞壽慶的,但是因為他和余姥姥即將閉關沖擊化神期,這一閉關不知何時出關,掌門玄皓一是希望向師傅師娘盡盡孝心,再則想通過壽慶激勵一下門中弟子。于是說動了師娘余姥姥一齊勸說洞軒子辦了這個百歲壽誕。玄皓更是廣發請帖至各大門派。各大門派來的人數真是不少,甚至連排在前幾位的大門派也派了弟子前來慶賀。玄皓剛剛把昆侖派前來祝賀的弟子引進中殿,就听見前殿弟子高喊道︰「太行派掌門玄虛到。」玄皓向昆侖派等人告了個罪急忙又趕往前殿。太行派不但是王屋派的近鄰,而且因為祖上的關系,兩派關系一直非常好。連派中弟子的字號都一樣,所以這代太行派掌門玄虛和玄皓是同輩。玄皓來到前殿之時,玄虛和太行派幾個長老正和王屋派幾個長老熱情的寒暄著。玄皓忙拱手道︰「各位師兄,慢待了」。胖乎乎的玄虛回禮道︰「皓師弟,大喜之r ,為兄我等來遲了,恕罪恕罪。」這時玄皓的二師弟玄奇氣乎乎的告訴玄皓︰「掌門師兄,玄虛師兄早來了,在山下鎮子里耽擱了,又是清風這小子惹的禍,師兄再縱容他如此下去要翻天了。」玄皓苦笑著對玄虛說︰「師兄,清風如何得罪師兄的,師弟定重重處罰他。」玄虛也是一陣苦笑︰「唉,師弟,他倒沒得罪我,但是卻把y n山派的幾位弟子給得罪了。我正好趕上調和了一下所以來晚了。」
「y n山派?」玄皓不禁頭都大了。y n山派可是十大門派之一,門中修煉的法門甚為y n毒,就連其他的大門派一般也不願得罪他們,所以該門弟子行事較為囂張是人人盡知。如果不是師傅師娘的壽誕玄皓也盡量不和y n山派的發生聯系。誰知道這就出事了。玄虛看著臉s 變了數變的玄皓,安慰道︰「皓師弟,此事原本倒不是清風的錯,你也知道y n山派弟子行事囂張,我等避讓一下也就罷了,我看清風一身酒氣的與那幾個y n山派弟子糾纏,可能是喝多了誤事,我本來想拉著y n山派的弟子一同上山,誰知他們說了一通很難听的話返身走了。」玄奇一听清風喝多了,奇怪道︰「這小子打小就偷我的酒喝,酒量還可以啊。難道他偷喝了我的火烈酒?」玄奇一拍大腿急忙奔後院去了,和玄虛玄皓都忘了招呼一下。「火烈酒?可不是火烈門不外傳的那種酒?」玄虛問道。玄皓嘆了口氣︰「可不就是,玄奇有個火烈門的好友這次乘師傅師娘壽誕,托門下弟子昨r 給他捎來的。玄奇寶貝的不行,藏的嚴嚴實實的,誰知道還是被清風給」。玄皓轉頭把守在前殿門前招呼客人的大弟子清正喊了過來︰「為師招呼你玄虛師伯進殿,你趕緊去鎮子里把清風給我找來,這次就算師娘再護著也要重重罰他。」清正向玄虛等行完禮便匆匆下山去了。
王屋山下王屋鎮,鎮子以山得名。鎮子里的百姓基本上與王屋派有著各種關系一直很和睦,所以今天老祖宗壽誕鎮里的居民也如同過年般熱鬧。各門派前來賀壽的弟子一般都是飛行到鎮子里便走路從山門上山,以示對壽者的尊敬。鎮子里的人也就看到了許多不同以往的各門派弟子的風采。昨天玄奇收到火烈門好友捎來的火烈酒之後,就怕清風偷喝了,便偷偷模模的藏在了自己屋子最隱蔽的地方。誰知道這神神秘秘的動作被清風看到了,他用腳指頭也能想出來二師伯弄到好酒了。于是今天中午乘二師伯玄奇去前殿迎客之際,清風不費吹灰之力便把酒偷到手了,自個躲去後山小溪谷喝了個酩酊大醉。按說玄奇也是嗜酒如命的人,每次清風把他的酒偷喝了還不得急眼。誰知清風也有個可取之處就是每次喝光玄奇的好酒都會從鎮子里給他買回一葫蘆劣酒放回原處。玄奇知道了找他算賬,他就跑去余姥姥那躲著。每次老祖宗都護著他,反倒說玄奇的不是︰「酒也沒少,你就給我這寶貝孫兒喝兩口也舍不得?」玄奇又不好跟師娘爭說這好酒和劣酒區別大了,只能每次大眼瞪著清風的小眼氣得沒轍。
余姥姥如此護著清風倒不是清風是她的親孫兒。清風是個孤兒,洞軒子和余姥姥80來歲有一年去赴一位好友的約。回來途中二人正飛行在王屋山附近時听見一聲嬰兒的啼哭,余姥姥心神一動,便拉著丈夫飛下去查看,發現在山中密林中一只老虎叼著個襁褓,哭聲正是從虎嘴里發出來的。余姥姥當時手一揮,便把老虎定住,從虎嘴里救下了這個嬰兒。帶回門中讓弟子們打听附近誰家丟失了嬰兒。誰知方圓百里均未發現哪家丟失孩子。玄皓稟明師娘後,余姥姥沉思了會說︰「此子既為我和你師傅相救,必和我王屋有緣。你們師兄弟誰收其為徒吧。」玄皓師兄弟共五人,于是商量著讓五師弟玄藏收為弟子,按輩份排為清字輩,取名為清風。清風打小就跟余姥姥親,在姥姥面前乖巧的很,在其他師伯師傅以及師兄弟面前就皮的不行。,每當清風頑皮被告到余姥姥這,總被余姥姥給保了駕。
洞軒子對待五位弟子嚴厲,雖說教授傳道頗為悉心,但不大愛管這等俗世,一年中倒是大半時間在閉關修煉。在王屋派中,余姥姥的話就是聖旨,連掌門玄皓有次被清風捉弄都拿他沒辦法何況其他人。清風皮則皮矣,倒沒有做出什麼太出格的事。在清風十歲那年玄奇正在給弟子們傳授法門時被他弄煩了,隨手拿出自己的酒葫蘆誆騙清風喝了滿滿一葫蘆的酒。結果清風醉了三天三夜,他倒是不皮了,余姥姥可不干了,硬是令玄奇不許運功,拿著鞭子抽了玄奇一頓。自此清風卻酒量出奇的好,愛上喝酒了,玄奇的好酒怎麼藏也藏不住。玄奇有次好奇的問師兄︰「清風這小子難道長了酒鼻子,我藏哪的酒他都能找到?他才剛剛築基期啊。」玄皓又好氣又好笑的答道︰「你才剛渡劫,師娘可是快渡劫後期了。」玄奇這才恍然大悟。
王屋派的弟子修煉是非常嚴格刻苦的,大概是先祖愚公的事跡j ng神激勵所致。余姥姥雖然寵愛清風,對其修煉卻沒有放松,他師傅玄藏也不敢不盡心教授于他,再加上姥姥經常給些小灶吃,打小用些珍貴的丹藥化水給他泡湯煉骨。雖說沒有其他師兄弟勤奮,倒也在十歲築基成功,如今14歲進入了築基後期。同一輩師兄弟中除了幾個師兄到了金丹期,他這速度也不算慢。
今天清風偷喝了玄奇的火烈酒,睡了一覺看著時辰不早,趕緊跑下山去鎮子上準備把酒葫蘆灌滿酒再回山。剛到鎮子口,他看到許多鎮子里的百姓在熱情向那遠道飛來的各門派弟子指點著王屋派山門的位置。不同門派弟子相互之間打著招呼相約著上山。修道者一般築基之後就能御空飛行,但是到了別人山門前就要下來由山門弟子通報後步行上山,表示對其他同道的尊重。否則可被視為來犯之敵啟動護山大陣予以擊殺。今天是王屋派大喜之r ,前來祝賀的各門派弟子更是得到師門再三叮囑。一旦壞了規矩失禮事小引發門派之間的爭斗可就得不償失了。清風晃悠悠正準備往鎮子里面的小酒館走去,周圍的人看見了都紛紛跟他打著招呼︰「清風小仙長,又來買酒了呀。」清風臉紅紅的,還好走路尚穩,一一答復︰「是啊是啊,我那二師伯又沒酒了,差我下來嗝買一葫蘆。」眾人都笑道︰「酒都在你肚子里了吧。」清風也不是第一次來,臉皮都厚了。揮了揮手也未多言語就快晃到小酒館了。
這時空中嗖的幾道飛行的身影正快速向王屋派飛去,眼看就要到山門了也沒見減速下來的樣子,清風心里一驚頓時酒似乎醒了大半。他心想難道有敵來犯。朝著那幾道身影清風大喝一聲︰「天上的朋友下來!」同時他身形一閃便搶先一步趕到了山門前。山門前守山的弟子是外門弟子,正在接待通報各路上山的客人,其中一個跑過來喊了聲︰「清風師兄。」清風「唔」了一聲並未答話只是眼楮盯著空中飛來的幾道身影。這時身影倒是停了下來落在了清風面前。三個黑衣打扮的青年打量了一下清風,其中一個稍顯年長的虛抬了下手,說道︰「王屋派的?通報下y n山派弟子前來賀壽。」說完便沒再搭理清風,跟身旁兩人笑道︰「這一路趕來還沒算分出輸贏,我們看誰先飛上大殿前吧。」清風一听當時就惱了,一股酒勁直沖腦門。他狠狠的說道︰「慢著幾位,既然來到我王屋山門請徒步上山,否則格殺勿論。」帶頭年長的似乎不可思議的打量了一番清風,然後跟身邊兩人哈哈笑道︰「師弟,這個才築基期的半大小子要格殺我們三個金丹後期。」其中一人上前一步嘲笑道︰「小子,我們y n山派遣我等過來已經是很給面子了,你從哪個檔里鑽出來的滾回檔里去。」接第三個黑衣人更是嘻皮笑臉的接著道︰「不會是從余老婆子檔里鑽出來的吧,看樣子她也生不出來吧。」清風的臉上漲的更紅了,打小疼愛他的余姥姥在這三人口中不干不淨的說著,他心中一股股怒氣直沖上來。他看著這三人的修為的確比他高出不少,硬拼也沒用。他退後兩步吩咐剛才過來的外門弟子︰「通報敵襲,啟動護山大陣。」
三個黑衣人一驚,一旦啟動護山大陣別說他們三個金丹期,就是元嬰期也得在這被滅了。年長的黑衣人y n狠狠的盯著清風︰「小子,你敢!」這動靜驚動了不少正準備上山的訪客,那外門弟子沒想到會在這大喜的r 子發生這種事情,著急的問道︰「清風師兄,是不是通知掌門師伯再」清風瞪了他一眼︰「傳敵襲,啟動護山大陣。」就在這時旁邊有人說話了︰「慢,清風師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