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時還和魚時信如的尚方令,急匆匆、氣洶洶手提刀劍將塵空強行帶到。
塵空不明所以,心中打鼓,問二將而兩人什麼也不說。待來到一看情形,心中立刻明白,連聲嘆息。
「事已至此,各人多年的努力總不能隨死人而逝吧!俗語雲良禽擇木而棲,今r 也只有另擇新主啦!眾位!還等什麼呢!」隨即跪倒于楚平成面前。
「主公在上!臣願意為主公效勞,任憑主公差遣!」塵空這一跪下,旁人皆慌忙跟隨,頓時,一片口稱主公聲。
楚平成心中暗樂,看來這一步棋走對了,瞧瞧,誰敢不從我,我的夢想啊!終于離王位不遠啦!楚平成強壓怒放的心花,心情放松之下,差點樂出聲來。
「大師請起,眾位請起!只要你們為我出力、為我所用,吾當好好謝你們!」楚平成允諾道︰「待我登臨大位,我定會重重封賞你們!」
塵空聞言思慮良久,自己不就是為了榮華富貴嗎!不就是要和塵緣賭口氣嗎!給誰做事不是一樣,也許今r 是自己出人頭地的開始,管他是為誰而事!管他是好事還是惡事,只求夢想成真!
「主公!今r 事已無補,為安妥起見,主公當行大責!老主之位本已虛空,皆因其沉迷財物,不理政事。主公當讓其禪讓,得了大位,以免因今r 之事惹起內訌!」
塵空轉頭又說︰「另外,當將冷謀尸體暴尸街市,以取得族人的信任,四處張貼告示,讓族人都知道二公子是冷謀所害,是被ji n人所殺,與你大公子沒有任何關系,這樣才不至于對大公子你不利!」
楚平成問︰「現在應該怎麼辦?」
塵空讓魚時還和魚時信先行,自己和楚平成跟在後面,二將按塵空之意沖入楚布聞宮中。
楚布聞不喜酒s ,唯獨喜歡金銀,此刻他正摟著金銀珠寶睡覺,被吵醒之後,揉著惺忪的睡眼剛要發怒。
魚時還和魚時信按塵空所說,和士兵將刀劍踫撞的叮當響,來見楚布聞,故意晃動著刀劍,連連爆叫。
楚布聞被眼前閃爍的刀劍寒光嚇了一跳,然而士兵雖然氣勢洶洶,爆叫連聲,但他畢竟是從戰場上出生入死而來,瞞不過他的眼楮,心中平靜下來,冷冷地斥責道︰「你們想干什麼?反了你們!是誰主使你們這麼做的?還不快給我滾!」
魚時還和魚時信暗樂,看情形都在塵空的預料之中,因此他們鎮定自若,更有楚平成撐腰,于是他們提刀揮劍威脅楚布聞。
「老主公!你年事已高,不堪我水族大事,今r 二公子被ji n人所害,為不至我水族內亂,望老主公禪讓大位于大公子,好讓我水族人心安泰!」
「什麼!我兒他死了!讓我禪讓!噢!我明白了,唉!平成啊!此大位早晚是你的,你又何必如此,難道你等不及了嗎?」楚布聞越想越氣,剛想發火。
魚時還和魚時信雙雙將刀劍架在楚布聞脖子上,「主公!既然你已經明白,就禪讓吧!」
刀劍的寒光讓楚布聞不寒而栗,「二位將軍!不!不要!我依從便是!」
楚布聞一手握著水族的金鉞,一手握著火族的金盾,權力之寶啊!將離開自己了,不願又能如何!小命要緊!他是乖乖地將兩件寶貝雙手奉上。
魚時還和魚時信一人一件接過來,高聲叫道︰「蒙老主賢讓!新主人一定會感恩不盡!」
楚布聞心中氣啊!可是寶物已去,無奈啊!
楚平成見二將捧出寶物,裝作哀傷跌跌撞撞進來︰「你們這是干什麼!啊!大不敬啊!你們太讓我生氣了!」二將捧著寶物閃退出去。
楚平成雙膝跪倒,雙手不住地抹著眼淚︰「父親啊!兄弟!子吉你死的好慘啊!冷謀那ji n人,殺了我兄弟啊!••••••」
楚布聞听他亂哭一氣,怎會不懂,這分明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分明是你楚平成一手導演的戲。唉!金鉞、金盾已去,大權盡無,何必要弄清楚呢!
「兒啊!莫哭!今r 為父將大權交與你,望你好自為之,水族大局為重,不要過度哀傷!」楚布聞說不下去了,痛哭失聲,他可是真的哀傷,權力沒了,又喪一子,心中再清楚不過,此事是手足相殘啊!
楚平成表面上異常哀痛,心中這激動啊!不費多大周折已經功成,從此自己將是水族至尊,稱王稱帝指r 可待啦!恨不得放聲大笑!
塵空踏進大殿猶如未見楚布聞︰「主公!老主已然禪讓大位于你,你就節哀吧!趕緊處理水族大事,以免我水族發生內訌!」
楚平成如願以償,坐在金殿之上稱王,眼前桌案上三件權力至寶匯聚一處,金鉞、金盾、玉璽。看著夢寐以求的權力至寶,他美的渾身都在笑,樂的心都開了花。
楚平成加以楚布聞許多金銀珠寶,把個平生最愛金銀的楚布聞樂得哈哈大笑,對剛剛失去權力一點也不在乎、對失去兒子楚子吉好似不曾听說,眼中除了金銀就是珠寶,那是他的最親,他才不想管什麼親情和權力,他要的是財,這也是他現在唯一的選擇。
突然,召武來到,不合時宜地放聲大哭︰「二公子啊!你死的好慘啊!ji n人當道,ji n人當道啊!我水族還有何人能抵擋火族,嗚嗚••••••」
楚平成一掃高興心情,氣上心頭,心中本就想要鏟除異己,就拿你開刀吧!「將這擾亂金殿的狂徒推出砍了!」
「慢!」塵空趨前一步,湊近楚平成低聲說︰「主公!召武是在做戲!是為了你!是為了讓主公你牢牢的控制大局,控制文武!暫且將其收監,他有話于主公說,只是不便讓外人知曉!」
楚平成一臉狐疑︰「將這狂徒收入大牢,听候發落!」
召武被拖走了,水族大殿上再沒有人敢鬧事,文武個個都是人之俊杰,都是識時務者!誰也不願搭上身家x ng命,老老實實俯首稱臣!
楚平成很高興,原本以為會有很多人不服,沒想到召武這一鬧,居然平平靜靜輕松稱王。想到塵空所說,心中嘀咕,和塵空一起來到大牢問召武︰「說吧!所為何事?」
召武匍匐于地︰「主公啊!你奪下大位,奪下大權皆可!可是不該將二公子殺了,放眼天下,有幾個象二公子這樣的用兵奇才,又有誰人為你阻擋火族之軍,倘若火族來犯,我族還有何人能擋啊!」
楚平成和召武面面相覷,召武說的一點不假,誰人可領兵同火族抗衡,楚子吉之死是水族的失利。
楚平成細想之下,確實有些後悔,當時自己一心想要奪下王位,幾曾想過這後果,現在想來確實中了火族之計。
楚平成著實不安了︰「以將軍之言,該如何應對?」
召武緩緩心神說︰「事已至此,埋怨已無補!我想求主公將火族金盾于我,我將攜帶其遠離水族,使計誘使火族相取金盾,一則轉移其進攻方向,以待我族有新人降臨,可抵擋火族,二則以此金盾為誘,以謀取之,此策我族安也!」
「將軍有此意,我當應允,區區一金盾,何足道哉!只是辛苦將軍你啦!」
「為了主公!為了我水族安泰!何辛何苦之有!在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召武轉而哀聲說︰「主公啊!你對外仍需要說我對你不敬,而且要殺了我,讓天下人都知道我已死,才可于我辦事有利!」
塵空說︰「將軍忠心為主,心可鑒!主公會按你心而為的,放心吧!」
楚平成來到剛剛壘好的楚子吉墳塋前祭奠,早已擺好的祭壇前煙霧繚繞透著幾分淒涼。
楚平成讓士兵將冷謀的尸體和召武分別綁在墳塋前的兩根木樁上。召武披頭散發,滿臉污垢,渾身盡是被打的傷痕。
士兵將麻布一層層往他們身上纏繞,從下往上至肩高,麻布纏的松松垮垮,纏幾圈就淋透油脂,一遍遍反復,足有兩人合抱樣子,更奇特的是將上部繞成一個盆狀,似人頭在盆中,士兵又倒入油脂至下巴處。
士兵點燃披散在油脂中的頭發,頓時,成了兩支大火炬,死人不會喊叫,那召武可就啊啊嗷嗷地慘嚎開了,但很快就被火焰吞沒了他的一切。
水族眾人嚇得面無人s ,召武的嚎叫听來完全不象是他,只以為是被嚇得變了嗓音,或者是痛苦所至。楚平成裝模作樣哀哭一通後,回頭說︰「天可鑒,地可見,小人的下場,火炬燃頂歸y n曹!」
眾人害怕,跪倒在地不敢抬頭,誰願意成為火炬化灰燼。楚平成做的非常惹人眼,水族上下沒有人敢反對的。
然而,誰又能想到,這化成灰燼的召武只是一個犯人而已,真正的召武已然攜帶金盾遠行,這是召武設下的一策,他用自己的名譽為楚平成鋪墊權力之座,讓楚平成能順利稱王,而水族無人敢反抗。
同時,召武也是為了自己另一個遠大的計策,他要遠行,是自己的需要,也是水族的需要,為了水族他願意不惜付出任何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