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著琴音,一路走來,漸漸的繁華褪卻,一種清新的舒爽漸漸清晰。終于在一處河邊,山河找到了琴音的源頭,原來是河面上的一只花船上面傳出來的。
「這里還不錯!真不愧是皇都,繁簡俱佳!」
河面上的花船並沒有游走,而是停泊在水zh ngy ng。山河來到河邊,席地而坐。優雅的琴音不絕于耳。山河坐在那里仔細的聆听著,信部旁騖,剛才經歷的一切的嘈雜都消失。只有眼前的嘩啦啦的河水和琴音。
或者是夜深了,花船漸漸遠去,朝著河水的下流劃著。
「好像在山間界中那個別樣的世界里面听過,應該是她談的吧!現在的這琴音差的遠了!」
想了好久,山河終于想起來是在哪里听到過這樣美妙的琴音,那是水藍界的時候,自己在昏迷的時候,隱隱的听到這琴音,琴音中蘊含著淡淡的憂傷,山河不懂音律,但是能夠感受得到。但是現在的琴音卻沒有那般韻味。
山河就坐在河邊,他沒有要離去的意思,這里的美景,要比城里面更美,所有的浮躁都消失不見。
「夜里涼,兄台怎麼席地而坐呀?小心著涼!」
坐在河邊的時候,山河神識散出去一些,周圍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他都能夠知曉,自然知道後面有人來了,但是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殺氣,也就沒有理睬!
「這里清靜,在清靜中又能夠听到一曲幽婉的琴音,這樣的生活才是愜意!」山河沒有回頭,而是依然看著遠去的花船。忽然水藍界的一幕幕浮現在眼前,想到這里不由得嘴角上揚,那個時候的自己,實在是太沒有出息,竟然每次見到琳軒都要暈倒過去。
想著想著不由得搖頭。
「兄台是修士,不然怎麼能夠這樣愜意?世人皆有所累,忙碌還來不及,怎麼可能笑看流水?」對于山河的無視,來人並沒有太多的介意,反而是有了羨慕!
「小修士而已,知道自己沒有什麼大作為,所幸到這如詩如幻的皇都享受一番!」花船已經遠去,索x ng不再去看,而是站起身來。從小父親就教他禮儀,雖然不能墨守成規,但是出門在外也不能失了禮。看著來人,做了個正式的回答。
來者是一個年輕的俊帥小伙,看著和山河的年齡相仿,如果山河不是修煉的話,現在也已經是年近不惑的中年人,但是因為修仙的緣故,相貌還是和他剛出來村莊的時候墨陽差不多,那個人也就是二十出頭的樣子,衣著華麗,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公子。
山河對于外面的世界不了解,對于外人的服裝不敢興趣,只是乍一看這個人,心理面並不抵觸,給他的感覺還不錯。
「我叫軒冉,不知道兄台大名!」
「在下名叫山河!」
「山河?」年輕的小伙子,听到這個名字有些驚愕,好像如臨大敵一般。
「怎麼,有什麼不妥嗎?」
那年輕人自覺失態,很快便恢復過來︰「沒有,只是軒冉認識一位故人,也叫山河!」
山河略有深意的看了軒冉一眼,不再說話。來到皇都,本就是路過,在這里,他沒有必要結交太多的人。
「不知道,兄台對那琴音感覺如何?」
「在下不懂音律,只是听起來比較順耳,便坐下來听听罷了!想來兄台是懂音律的人了,不知道兄台可有什麼見解?」
「雖然行雲流水,但是缺少一份靈動,火候還不到!」
「原來如此,我今r 倒是長了見識了!」
「今r 能與兄台見面,便是我的福分,良辰美景,倒是賞心悅目,但是無花無酒,總感覺有些欠缺,不知道兄台可否賞臉,與我到船上暢談呀?」
山河並不拒絕,微笑著點頭。皇都的繁花似錦,他算是見識到了,但是皇都不應該只有這些才對的,或許可以從這河流里面得到一番體會。
軒冉隨手一揮,一只花船從蘆葦蕩中劃了出來很快,便到了他們跟前。
兩個人,剛要上船,卻在這個時候,忽然跑過來一個人。擋住了兩人的去路,山河當即臉s 一變。軒冉儒雅的面容也顯得有些不悅。
只見對方穿著一身白s 衣衫,一個窮酸書生的模樣,不過模樣還算是秀氣,不太討人生厭。
「在下仲書也是喜好琴音之人,可是沒有沒有錢財顧得起這花船,兩位兄台,可否讓在下也搭載花船,感受一下在船上听琴的快意?」
山河很快很快恢復,常態,這件事情與他並沒有什麼關系。
「既然仲兄由此雅興,這花窗又是如此寬敞,如果山河兄不嫌棄,倒是也無妨!」
「無礙!」
三個人陸續走上花船。花船分外的華麗,與其說是花船,還不如說是玉船,船體通身瓖滿了各s 的玉石。山河還好,盡管定力還是不夠強,但是已經成長許多,神s 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仲書就不同了,他只是一介凡人,而是是一個窮人,那里見過這樣的場面,一下子驚在當場。
大家坐下來,不一會兒,一個姿態萬千的女子走了進來。手帕遮掩住半邊嬌美的臉龐,更顯得美艷。
如果山河不曾看到過琳軒,看到這樣奇美的女子,雖然不至于心猿意馬,至少也會不住的盯看,單思自從看到過琳軒之後,世間在沒有女子可與之媲美。此番來的目的只想听琴,看湖光秋s 。兩眼目不斜視,鎮定自若。
盡管看到滿船的玉石,仲書失了常態,但是看到如此美女走過,竟然也是坐懷不亂,如君子般端坐。至于作為主人的軒冉自不必說。
女子來到古琴旁邊,悠然而作,清風拂過,發絲隨風而動,盡態極妍,淡淡的體香流轉,在花船上面洋溢。可是面對這樣絕美的女子
,三人卻沒有一人側目。
「我們不如一醉方休!」
「這個主意不錯!」
「在下不會喝酒,不知軒兄這里可有清茶?」
「既然山河兄喜歡品茗,那我們改茶水也是一樣!」
須臾見,一個侍女端著一壺茶,走了上來,在這個時候,琴音也悄然響了起來。品著香茗,聆听著動人的琴音,三個人也開始暢所y 言。
這一夜,就這樣在良辰美景,琴音香茗,知己親朋中漸漸度過。漸漸的天明,
「我們三人交談甚歡,不如皆為異x ng兄弟,豈不快哉?」仲書雖然是外人,但是他卻從來都沒有把自己當作是一個外人,在這花船之上,好多次,都把自己當作是這花船的主人一般,讓軒冉是又氣又好笑。
山河和軒冉對視了一眼,然後又看了看一旁的仲書。
「我和山河兄,我們也算是各有所長,就是不知道仲兄有什麼值得驕傲的本是,讓我們見識一下呀?」在這一船之上,對于這位突然殺出來的程咬金,軒冉並沒有什麼好感,除了那伶牙俐齒之外,便再沒有本事。
仲書看了軒冉一眼,然後又看了看山河,對于他們兩個人的心思,他當然心知肚明︰「軒兄,此言差矣,別看在下現在不濟,但是你給我二十年的時間,定然讓二位兄台刮目相看!」仲書朝著他們兩人一抱拳,話語中倒也是信誓旦旦,好像二十年之後,真的會有一個驚天動地的人物。
軒冉看了仲書一眼,眼楮里面露出來不屑,眼楮掃在山河的身上,探尋山河的意見。原本山河對于這樣伶牙俐齒的人,也是沒有什麼好感,不過在他看來這也算是對方的一大優點了。後面的信誓旦旦,山河從其話語中,倒是真的信以為真了。
「既然天命,再次相遇,那便是緣分,仲兄有此提議,我山河沒有異議!」
山河的決定,倒是出乎了軒冉的意料。不過他既然應允,自己也不好拒絕,也是點頭答應,一時之間,桌案香火,一應俱全。
「仲書不才,功不成名不就,願為老三,隨二位哥哥鞍前馬後!」說著仲書一舉杯。一飲而盡。
軒冉在中間,他年齡最小,本來他應該是老三所屬,但是現在既然有人已經爭搶老三之名,他索x ng提高一檔次︰「我知山河兄是修士,想必年齡一定大于我,我變做老二!」
「山河不才,既然二位賢弟,如此謙讓,那麼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三杯酒下肚,然後又是三杯酒共舉。喝過之後,三人哈哈大笑,此時已經是兄弟,以前的看不起,也都煙消雲散。
結拜之後,望眼東方,原來已經是清晨,r 出水面,別有一番韻味。
「如今天明,不如二位兄弟隨我到府中一聚,我也好近一下地主之誼!」
山河來到皇都只是順道,並沒有想多留。「大哥還有要事,不能夠在皇都多留,不如我們約定二十年之後,在京都再聚首,到時候,我也想看看三弟如何頂天立地!」山河露出微笑,但是卻沒有絲毫的諷刺之意。
花船慢慢的靠岸,離別已經成為必然。
「那麼小弟可是要好好準備一番了!到時候,定然不會讓兩位哥哥笑話!」對于山河別有深意的話語,仲書也是含笑回答。
「兩位兄弟,既然去意已定,那麼軒冉也不挽留,二十年後,軒冉在此擺上酒席,撫上一曲優美的琴音等待著兩位兄弟的到來!」
說話間,船已經靠岸。還是秋風蕭瑟,但是這離別卻似乎並沒有憂傷,雖然也算是結為兄弟,似乎更是貌似神離。
「如此甚好,那麼哥哥就先走一步了!」
「兩位哥哥,你們且等二十年,仲書一定會再來皇都的!」
山河和仲書一個朝南,一個朝北漸漸消失在軒冉的眼楮里面。花船緩緩的開動。漸漸的隱沒在蘆葦蕩里面。
「王……」
此時的花船上面,那個自稱為軒冉的人,整個人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和剛才那個軒冉,判若兩人。看著原本河岸的方向出神。
「國師說,這兩人是王上的勁敵,王上為何不……而且還……」
「一個前四境界只差煉魂沒有圓滿的小修士,還有一個只有嘴皮功夫的凡夫俗子,我倒要看看這兩只小泥鰍能夠翻出來多大浪?」
剛剛的和藹可親,早已經消失不見,霸氣的臉上盡是不屑。話語剛止,花船的周圍大浪掏天,可是這船只卻穩穩的停泊在水面上。
「我可不想這一輩子像父王那樣無風無浪!」看著外面翻滾的浪花,眼楮里面sh 出來冰寒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