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凌霍的書房,凌霍轉身坐在了椅子上,剩下凌蕭自己像桿子一樣杵在那里。
「說吧。」凌霍顯然還余怒未消。
如果說十年之前凌霍還有部分權力的話,在這十年間,從煉魂者隊伍到整個家族的商業、地產等等方面的領導權幾乎已經完全被凌青峰攫取,凌霍的親信也無一例外遭到打壓,現在凌霍剩下的幾乎僅僅就是一個族長的名號,也是他唯一可能實現翻盤的途徑,但是就連這唯一的名號也眼看要砸在凌蕭手里,他又如何能不發怒?
凌蕭沒有說話,他向前邁一步,突然屈膝跪在了凌霍面前!
凌霍心中一震,但是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冷冷地問︰「你干什麼?」
凌蕭俯身便拜,以頭撞地聲清晰可聞。
「爹,蕭兒不孝,蕭兒無能,我知道自己讓父親失望,更讓父親陷入進退維谷的境地,是蕭兒不孝!」
凌蕭的行動話語令凌霍為之動容,他問︰「那你為什麼還要如此莽撞!」
凌蕭抬起頭,看著凌霍說︰「父親,我知道我根本無法繼承族長的職位,但是我決不允許因為我而讓族長之位落在凌青峰那個老賊手中!三年,就算給我十年我恐怕也不是凌青峰的對手,但是我只希望父親能夠在這三年中傾盡全力尋找二哥!只要二哥回來,一定有能力守住族長之位,帶領我們家重新振興!」
听聞此言,凌霍一下子愣在了那里,難道……凌蕭發出對凌青峰的挑戰是為了給自己找時間尋找凌陽?!
只听凌蕭接著說︰「不過,三年之約我已然會赴,即便到時我死在凌青峰這個老賊手中,我也會向族人證明,我,凌蕭,族長凌霍的兒子,絕對不是一個孬種!絕對不會給自己的父親丟臉!」
「你……」凌霍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他臉上的肌肉不自覺地抽動著,不敢相信地看著凌蕭。
他一下子來到凌蕭面前,雙手扶住凌蕭的肩膀,嘴唇顫抖但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因為自己的兒子幾乎是用生命給自己爭取了三年時間!
凌霍突然蹲子,一下子將凌蕭抱在懷里,兩行老淚潸然而下。
「對!我凌霍的兒子絕對不是孬種,今後再有人敢這麼說你,我親手宰了他!」
當天下午,凌霍便秘密聯系自己往r 的舊部,或者是還潛伏在家族內部的親信,秘密散出眼線,全力尋找凌陽!
魂斗者測試還有兩天便要進行,整個家族上下都在緊鑼密鼓的準備中,因為魂斗士測試不僅僅意味著凌氏家族的煉魂者大軍中又要注入一批新生力量,而且其他產業中也要準備接收新人,以及其他各種事情,也算是一年中家族的一項大事。
第二天早上,凌雪和凌月兒依舊陪著凌蕭在回頭崖上吸收東來紫氣,凌絨絨則在家里給凌蕭以及大家準備早飯。
五年前,凌蕭在整個家族中可以說是一呼百應,無論是大人小孩都對他刮目相看,身邊跟隨在他身後的小姑娘、小毛孩兒也是排起了長隊,借助凌蕭的強勢天賦,甚至凌霍在家族中的勢力也開始有了復蘇的跡象。
但在最近的五年中,一切全都改變了,隨著他的戰力不斷下降,追隨他的人也越來越少,原先充滿耳際的羨慕和贊美也逐漸變成了譏諷和嘲笑,直到在家族學院的一次測試中,凌蕭被一直不被他放進眼里的凌檜打敗,他的地位降到了冰點,也就是從那時開始,凌蕭身邊幾乎再沒有什麼人陪伴,甚至連凌霍家的僕人也隨著凌霍勢力的萎縮,只剩下了凌木和凌陸。
不過自始至終,卻有三個人一直陪在凌蕭身邊,那便是凌雪、凌絨絨以及在他們兩年之後以天沖魄級進入家族學院凌月兒。
雖然十五歲的凌絨絨發育完美的身體已經有了足以傲人的身材,尤其是那令許多成年女孩都羨慕不已的雙峰,再加上她那j ng致的臉蛋,在學院之中有許多人獻媚討好,可是凌絨絨始終還是怯怯地陪著凌蕭,雖然有些笨手笨腳,卻從未因凌蕭天賦消失而離開。
而凌雪即便是j ng魄,卻也展現出了過人的修煉天賦,令家族學院中不少老師都刮目相看,再加上她不下于凌絨絨的容貌,還有那修長的如羊脂般的**,學院中也有不少追隨者,可凌雪始終是像她的名字一樣,冷若冰霜,甚至對凌蕭的話也不多。
至于凌月兒,雖然年齡還小,卻是個小美人胚子,發育完美的身段,加上那甜甜的笑容,甚至令許多成年人都為之心動。
在家族學院中實力不行,但是勢力絕對第一的凌檜,沒少對三個女孩費心思,但是到頭來卻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看著三個學院中最美的女孩卻總是和凌蕭這個廢物形影不離,不少人都咬牙切齒,但是憚于三個女孩的實力,沒有誰敢動手。
現在十五歲的凌雪已經是四星魂斗士,而平時看起來笨笨的凌絨絨居然也在十三歲那年完成了凝聚戰魂,現在同凌雪一樣,同為四星魂斗者!
凌月兒則更加恐怖,她雖然比兩人都小兩歲,但是卻成為凌蕭之後,家族內最年輕的魂斗者,十一歲完成凝聚戰魂!現在十三歲的她,已經是一名五星魂斗者!
望著初升的朝陽,凌蕭在自己體內搜尋著,但剛剛吸收的紫氣依舊蕩然無存。
他默默地苦笑一聲,仰面躺在了滿是露珠的草坪上。
後天便是魂斗者測試了,即便自己現在還能夠吸收紫氣又能怎麼樣呢?可能……自己注定就是一個廢物。
凌蕭看著站在回頭崖邊的凌雪,問道︰「雪兒,你為什麼還要一直陪著我?我現在是眾矢之的,以你的天賦,如果不受我在家族中地位的拖累,一定可以有一番作為,了卻你父親證明自己的的夙願。」
良久,凌蕭卻沒有听到凌雪的回話。
凌雪依舊站在回頭崖邊緣,靜靜地看著遠方噴薄的朝陽,一言不發。
「雪兒?」
凌蕭不禁又問了一句。
凌雪突然冷冷地說︰「需要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