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屬相為鼠,星座為水瓶的女圭女圭!她,是那一千個半成品「淨化面具模特」之一,「真心」被「剔除」干淨,被「胡子」老板貶上人類界後,只需附身到她喜歡的任何一個人類身上,攢足了三十年年限,即可月兌離這個人類的殘軀,重新回到「面具協會」,做一個「面具人」。
這個女圭女圭附身到了雲夢縈的身上,她手腕的這根紅線寓意--「尋不到你溫柔的證據,有的只是為**前赴後繼。」
「胡子」老板時刻關注著自己的那一千個半成品「淨化面具模特」,自從這第一個附身以來,他就不停地揣度,時常自己在鑽石長桌前走來走去,臉面從紅變綠,從綠變藍,從藍變紫,從紫變紅。有時候,他自己想不出來時,就把新任「影子面具」和「鷹眼」面具召喚出來,把這兩個心月復當作「道具」。
「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讓你背叛我!」「胡子」老板一巴掌扇了過去!「讓你背叛我!」」啪!啪!」打得新任「影子面具」的臉一塊紫一塊紅。
「是老師的,就來做學生!是領導的,就來做員工!是家長的,就來做孩子!是男人的,就來做女人!是女人的,就來當痞子!」「胡子」老板的臉面迅速地變幻著色彩,他疾速地抽打著「鷹眼」面具,打得他臉上的十幾層面具像干裂的樹皮一樣。「人類界的現實和表演中的世界,啊!多麼巨大的差異!我可以改變人心!給他一個寶貴的機會坐在不同的角度,俯瞰殘酷的人生!」「胡子」老板在暴烈的「伸展」運動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隨著快感的來臨,帶動了他那魔鬼的性情,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著,他的心情,好像豁然開朗了!仿佛在這一刻,他看到了全人類跪倒在他的腳下!
想像著心中的幻景,「胡子」老板還故作鎮靜,自己安慰自己道,「不要著急!不要著急,哎~~一人一塊心病,人人都有份,不要著急!哎~~」
看著「胡子」老板對著空氣,起身彎腰,呲牙咧嘴的自言自語,兩個「道具」蒙了,一楞一楞的怵在那里。
「你們別愣在那里了!跟我去人類界走一趟!這個點,的確是休息的好時候!!!走!送塊心病給我親愛的寶貝兒去!」
說完,「胡子」老板帶著新任「影子面具」和「鷹眼」面具來到了雲夢縈的臥房里。
此時的「雲夢縈」正閉著眼楮躺在床上呢,雖然看似是一個人,實際上,她是集雲夢縈的「軀體」、雲夢應的「真神」、一個半成品「淨化面具模特」三個于一體。雲夢縈的「軀體」被半成品「淨化面具模特」佔據著,此時,這個「淨化面具模特」已經像個人類一樣,睡著了,而雲夢縈的「真神」卻沒有熟睡,她的意識還非常清醒,被「淨化面具模特」操縱的「軀體」,所做的一切,雲夢縈「真神」都看得清清楚楚,並把這些記憶一絲一毫不差地記錄下來,並通過「夢境」傳送給自己的「軀體」。
為了防止雲夢縈「真神」操縱了「淨化面具模特」,「胡子」老板帶著新任「影子面具」和「鷹眼」面具來到了「真神」的夢里!
床上熟睡的「雲夢縈」夢見自己躺在一間小黑屋里,屋子里好像有什麼人,可是太黑了,根本看不清楚。唯一可以辨認的是聲音,一台心電監測儀「吱吱~~」的聲音!不一會,一個影子說道,「電擊!心髒復蘇」
于是,「雲夢縈」被電擊地起身!倒下!起身!倒下!起身!又倒下!
黑暗中,「胡子」老板擺了擺手,「電擊」就停止了。
「雲夢縈」「刷」地癱倒在床上。
「好了!這下!她可要知道我們的厲害了!」「胡子」老板心滿意足地朝著新任「影子面具」說道,「走!我們回去!」
「胡子」老板帶著新任「影子面具」和「鷹眼」面具離開了雲夢縈「真神」的夢境。
稍微停頓了一下,「胡子」老板的臉面由紅變綠,又從綠變藍,他又想到了什麼?提著新任「影子面具」又折回了去,再次來到了雲夢縈「真神」的夢里。
「胡子」老板慢慢地走近「她」,听到「她」自言自語道,「你不能倒下!你給我起來!你給我起來!」
「胡子」老板的臉由藍變黑,憤怒得命令道,「每晚你都要給她噩夢!不要停!不要停!電擊!電擊!懸崖!懸崖!刺穿!刺穿!不要停!不要!停!!!!」「是!老板!!」說完,「胡子」老板消失了。新任「影子面具」走近了雲夢縈「真神」,看見她的臉變得蒼白,雙眼黑得像紫葡萄一樣,聲音非常微弱地,斷斷續續地喊道,「青鋒!青鋒!我以後不能再陪你了。」
「哼!死到臨頭還惦記青鋒呢!掉懸崖去吧!」新任「影子面具」按了「雲夢縈」一下。「啊~!!!」雲夢縈夢見墜落懸崖,崖底瘋長的荊棘伸著長長的銳刺將她穿個盡透!她的血,流淌成河,滋養著這嗜血的荊棘!
天亮了,早晨的人間劇場特別安靜。演員們今天有一出戲要彩排,約好9點前在台上集合。
自從做了噩夢後,雲夢縈就恍恍惚惚的,她一早就來到了劇場,坐在台上呆坐著。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雲夢縈又想起了噩夢,不禁「啊!」了一聲。恰巧這時,穆稟晟出現在了台上,見雲夢縈的臉色異常,忙問道,「夢縈,你怎麼了?「
「稟晟,我的後背…我的手腕、腳腕疼你看!是不是血紅色的啊?」夢縈張開雙手給他看,稟晟將她的雙手正過來瞧,反過去瞧,疑惑地說,「什麼也沒有啊!手腕上只有一根紅線而已。」
「啊?紅線?難不成,今天是你三十年中的第一天?」隱藏在牆壁上的前任「影子面具」仔細听這夢縈和稟晟的談話。此時,人間劇場內很安靜,台上只有他們倆人,前任「影子面具」為了听得更真切些,便「颼」地從牆壁上飛到了台上的紅色幕布里。
「我稟晟啊!我該怎麼跟你說呢?」夢縈看起來很憔悴,聲音也有很微弱,稟晟伸出手來握著她的手說道,「你別怕,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
「我我每天都做噩夢活得提心吊膽。昨天晚上就掉懸崖了!我癱直在床上,感覺像真的一樣!我的後背!我的後腦勺!我的脖子!我的手腳!全被穿透!我的兩個眼珠子疼得都要凸出來了!我就這麼渾身被荊棘長刺穿透,躺在崖底的荊棘叢里!我望著天空,它那麼高!那麼遠!我看見這懸崖峭壁矗立在我眼前!」說到這時,夢縈握緊了稟晟的雙手哆嗦著,「我躺在那里面,想要呼救,張著干涸的嘴巴卻什麼也喊不出來!」說完,雲夢縈的眼神里充滿了絕望和難以釋懷的恐懼。
「夢縈,你別這樣,只是一個夢,你又是個演員,為什麼明知道是夢還這麼認真?」稟晟安慰道。
「稟晟,這個噩夢和我們的表演不一樣,我總感覺會是真的呢。」雲夢縈痴痴地說道。
藏在幕布里的前任「影子面具」看著雲夢縈手腕上的紅繩子,又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紅繩子,自言自語嘆息道,「啊!你已經附身了一天,我還沒找到好主。」說到這里時,前任「影子面具」轉頭看向穆稟晟,「難道我要附這個病秧子身上嗎?」
「稟晟,你可不要把我說的這些告訴青鋒。」夢縈囑咐道。正在這時,青鋒、上官雪、上官月、上官錦繡(梅)的聲音從劇場後台傳來,「啊!又有一場好戲上演了!」「好好準備吧!」「嗯!加油!加油!」
「瞧!他們來了!」稟晟提醒著夢縈繞,松開了雙手,又不放心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說,」放心,不要胡思亂想。」
「我先出去了」夢縈慢慢站起身來,向後台走去。
穆稟晟坐在那里,目送著夢縈,「天意!你既然決意要瞞著青鋒,我…雖不願,也只好…隨了你了!」前任「影子面具」」嗖「得附了稟晟的「軀體」。
「老板!老板!那個影子叛徒選擇了一個病殃殃的人類!老板!老板!」「鷹眼」面具急急忙忙地跑向鑽石長桌,向「胡子」老板報告「叛徒們」在人類界的最新進展。
「這個叛徒!今晚,我也要讓他掉次懸崖!見識見識痛苦的威力!知道背叛我的沒有一個好下場!」「胡子」老板的臉面看起來紅通通的,像人類過節用的大紅燈籠一樣喜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