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好了沒有？到底是願意安樂死，還是……」殺手冷冷地笑說，「這把是殺傷力最強的M1911軍用手槍，11.45口徑，很給力，命中主干一槍斃命。你放心，只要你閉上眼，毫無痛苦，我就送你去天堂。」
也許是害怕到了極致，李娜娜反而鎮定地大笑了起來。
如果早知道會是這種結果，她當初就應該說出來的。
牧西城是傻瓜，何秀子也是傻瓜，他們以為做了好人，就會有好的結局嗎？
李娜娜也做了好人，結果，跟他們一樣淒慘。
「你笑什麼？」槍口更緊地抵住她的腦門。
「我是笑我太蠢了，到這個時候了，還是不希望帶著這個秘密死去。如果我就這樣死了，對不起死去的秀子，也對不起牧西城。」閉了閉眼，她擦去臉上中橫交錯的淚水問，「我最後問一次，可不可以讓我在死前，跟蘇世捷說兩句話？打完電話，我就毫無遺憾。」
「老大，看在這是她死前的心願的份上……」
為首的男子想了想，收起手槍︰「我只幫你打電話問問，可不保證蘇總會肯听。」
「你就說，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說，是關于那件婚紗的真正謎底，和放視頻的幕後肇事者。」
男子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拿出手機撥出一個號，對那邊說了些什麼。
片刻後，他回來講︰「蘇總現在很忙，沒空听你的電話。」
那麼，一切都是天意了。
李娜娜拿起桌上那支針劑，嘴角含著淡淡的慘笑︰「我選擇安樂死。」
「李小姐，你很明智。只要把針劑推入你的體內，你便會像昏睡一般，在毫無痛苦中死去。不見血，沒有槍洞，就連死的時候，你還是保持著最美的狀態……」
「你的意思是，我還要感謝蘇世捷？」
「當然。」
「是，謝他賜死，感激不盡。」可她不過是個替死鬼。
既然那個人敢往網站上放視頻，必然還會有接下來的舉動。
蘇世捷，你以為你會幸福嗎？像你這樣兩手血腥、十惡不赦的人，我咒你永遠得不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