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了。」
她差點忘記他上次來過家里。
「那你要看我家的廁所還是廚房？」
蘇世捷的聲音里明顯不悅︰「馨兒，你別再惹我。」
夏奈兒嘆口氣，對著鏡子看了看，接視頻應該不會那麼明顯吧？
「好，給你看五分鐘，一會我要去吃飯了。」
「嗯。」
夏奈兒把手機固定了一下，松開攝像孔，對著自己……
這五分鐘，夏奈兒像個傻瓜一樣，呆呆地盯著手機，全身都不自然，表情也不自然，覺得自己好像白痴。
不時抬頭望望掛鐘，漫長的五分鐘過得好慢……
「好，五分鐘到了。」時間一到，夏奈兒如獲大赦，「我去吃飯了？」
「嗯。」
夏奈兒關了視頻，正要掛電話，蘇世捷不悅的聲音說道︰「放著吧，看看你的臥室。」
「你剛剛不是說看夠了嗎？」
「……」蘇總一定是不高興了。
「那你再看看我的臥室，我吃好飯就下去。」
「換個角度。」
夏奈兒換了一個固定點，讓手機的攝像頭能更全方位地照到自己的臥室——
這回，摁了靜音鍵，夏奈兒出去吃飯。
飯桌上，氣氛沒有夏奈兒跟蘇世捷打電話時那麼輕松。
昨晚後，夏奈兒還沒有跟媽媽說過一句話。
她以為在牧西城的開導下想開了，悲劇已經發生，再怨恨誰也于事無補。
可是，也沒辦法立即就當這件事完全沒有發生過……
媽媽很也緘默，不停地夾菜給夏奈兒吃，夏奈兒為媽媽盛飯，只是兩人都不敢正視彼此的眼楮，也不知道該聊什麼。
吃完飯，夏奈兒主動收拾桌椅，洗碗。
媽媽坐在沙發上，沉默著，並不像以往那樣爭搶著來做。
「媽，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夏奈兒擦了手，主動打破沉默。
媽媽從沙發上站起來，那淚水幾乎是立刻掉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