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H公主︰斷袖駙馬太多情 【303】終于再遇

作者 ︰ 然澈

雁城,是東楚和大魏的交界城池,更是從東楚去往西祁的必經要道。

大魏和陳國經常小打小鬧,可是東楚和大魏的關系,卻是還不錯的。從東楚去西祁,必須經過這個城池,既然人家太子殿下在這里例行巡視,且不說東楚國路過的商隊鏢局什麼的了,就是雁城本地的居民,也是要一切以太子殿下的意願為先行的。懶

耽擱一日,就耽擱一日,反正雇主蕭公子一路上也沒有催著快馬加鞭去西祁,所以花期覺得是沒關系的。

要耽擱,花期沒辦法,丁一也是沒辦法的。作為副鏢頭里頭最當家的一位,丁一在征求了花期以及雇主蕭惜遇的意見之後,命令全隊減速行進,並在雁城內安排了客棧,所有人當夜就住了進去。

晚飯,自然是在客棧一樓一起用的。用飯時,花期注意到,蕭惜遇的臉色,似乎不大好看。

他依舊俊美無雙,依舊攬著萌寶,手里在給萌寶剝桔子,可是眼神,卻有些飄忽。

他不知道在想什麼事情,很明顯的心不在焉。

見他那副情狀,花期很想問,可又不敢。

花期覺得,蕭惜遇在看向自己時,眼神很奇怪——是那種很復雜的眼神,不是敵對,可也不是友好,該怎麼說呢……是那種明明在看著她的臉,卻像是透過了她,在看向別人似的。

花期覺得,蕭惜遇對自己,看似關切,其實很是疏遠。蟲

她害怕他。

不錯,害怕。

這麼一害怕,自然是不敢問的了。

剛剛吃過晚飯,幾個人圍著桌子坐著,在商議明日之後的行進事宜,一時都沒回各自的房間里去。

這個時候,丁四和阿連從大街上回來,兩個人說,大街上熱鬧得緊,有玩雜耍的,有唱戲的,甚至還有各種各樣漂亮的、造型奇特的燈展。兩個人說得滔滔不絕,不亦樂乎。

萌寶年紀小,還愛玩,一听有這麼多好玩的,頓時听得小臉緋紅,大眼楮直眨,听得認真極了。

花期也是這才想到,魏國太子在雁城中,雁城的官員自然是安排了一些歡迎節目的。雁城大街上會這麼熱鬧,並不奇怪。

阿連和丁四講了許久,終于講完,鏢局里的人紛紛滿面紅光地看著花期,雖然沒說話,可是表情及眼神卻明顯——他們也想出去玩。

花期並沒有覺得惱火或奇怪,她理解的——鏢局里的人也都是尋常百姓,有鏢時要出門走鏢,可是若是接不到鏢時,也是像尋常人那樣正常地生活和作息的。去大街上玩,很正常,這是再正常不過的要求了。

花期想了想,反正明日也走不了,這趟走的又是人鏢非貨鏢,只要留下幾個人關照好蕭惜遇和萌寶就好,其他人還是可以出去玩一玩的。

這麼一想,花期就笑了,她看了丁一一眼,見丁一沒反對,又偷眼瞧了瞧蕭惜遇,見他正垂著眼,不知道在思索什麼,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就點了點頭。

「阿連丁四還有三個護隊留下,關照好雇主,其他人早去早回。」

丁一一听,自己也是可以出去玩的,就看了看花期,「總鏢頭不去嗎?」

花期一怔,這才想到,自己居然沒安排自己的去向。

她動了動嘴,正想說話,就見蕭惜遇抬起了眼,語氣不怎麼好地說,「花期留下。」

丁一有些奇怪,轉念又一想,噢噢噢,出東楚的這一路上,都是大家一起的,蕭公子一直沒機會和花期獨處,如今終于有了機會,當然是不讓她隨大家一起出去玩的了。

丁一想明白了這一點,自然就什麼也不說了,他朝幾個可以出去玩的屬下點點頭,示意他們隨自己一起出門。

花期轉臉,眼巴巴地望著他們。

萌寶轉臉,眼巴巴地望著他們。

蕭惜遇掃了花期一眼,又看了看自己懷里那個啃著手指頭、眼巴巴望著別人背影的女圭女圭,他垂了眼睫,對花期說,「時辰晚了,早些回房睡。」

這就睡?花期怔了一怔。

下一秒,她眼巴巴地看了看門口,她也想出去玩。

「我……」她欲言又止,有些臉紅。

身為總鏢主,似乎確實不該任性地朝雇主要求出去玩的,可,可她就是也想去啊……

蕭惜遇垂睫望了她一眼,一眼就看明白了,可他什麼都沒說,沉默著,起了身。

花期有些無措,耷拉了眼。

蕭惜遇抱起萌寶,轉身就往二樓走了。

花期在他身後,癟了癟嘴,皺著一張小臉,很是有些郁悶。

萌寶也郁悶,他張了張嘴,嗲嗲地喚了句「爹爹」,後頭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就听自家爹爹說了兩個字,「不準。」

萌寶瞬間垮了小臉,蔫了。

他朝花期做出一個很不快樂的表情,老老實實趴上了蕭惜遇的肩頭。

**********

接下來的時間里,花期趴在一樓大廳的桌子上,賴著不肯回自己的房間。

其實倒也怪不得她心**玩,她本就是個大家的小姐,甚少有機會和別人一起,如今若不是父親突然沒了,自己硬著頭皮將鏢局的事務接下,哪里會能得到從東楚離開、到外面的世界看一看的機會?

好容易能出外看看,卻不能和大家一起出去玩……

好可惜。

花期拄著下巴,癟著嘴,嘆了口氣。

可是轉念又一想,花期又覺得,嗯……其實是該感激蕭惜遇的。

是他給了自己生意,是他幫自己為鏢局開張,他是雇主,不過是要求她留下不要出去罷了,也並不算是過分吧……?

胡思亂想著,時間滴滴答答地過去。櫃台後,掌櫃的正在算賬,大廳里,店小二正在唱喏,門口,不時有游人經過,三三兩兩地說著自己在街上的見聞。

花期不能出去,卻忍不住探頭傾耳去听,隱約听到,好像雁城的太守大人攜一干官員,在不遠處湮河上的畫舫內,正招待魏太子。

那里一定極熱鬧。

據說還有焰火呢。

花期听得心癢癢,忍不住便蹙了蹙眉尖。

一旁的阿連自然也听到了,聞聲不由轉頭看花期,他一臉興奮地攛掇道,「听一叔說,總鏢頭自小就沒見過船只?」

花期訕訕,「是啊。」

她當然沒見過。

她今年十五歲,此次,是第一次出遠門。她從小沒離開過東楚國都,而東楚的國都又是個是內陸的城市,沒有水,上哪里去見船只?

阿連喜上眉梢,朝花期跟前湊了湊,「阿連帶鏢頭去看如何?」

花期先是心動,再一想,癟嘴,皺眉,語氣挺委屈,「蕭公子說……不許去呢。」

阿連和花期年紀相差沒幾歲,加上花期又是個沒架子的,所以在她跟前說話,倒也沒太多顧忌。一听她是怕蕭公子,阿連哧地一聲就笑了,「鏢頭笨吶!」

花期困惑看他。

他丟進嘴里一顆花生米,賊賊地笑,「此處只有你我和丁四哥,我們都不讓蕭公子知道,不就結了?」

「你是說……騙他?」花期想也沒想地皺起了眉毛,「說謊不好。」

阿連被她的較真兒弄得折服,只好換一種說法,「你想啊,蕭公子把總鏢頭留下,是為的什麼?為了和你單獨相處吧?可蕭公子沒和您單獨相處,自己直接就上樓了,又是為了什麼?」

花期想了一下,回答,「他困了,要睡覺。」

「噗。」阿連剛喝了一口水,差點兒沒噴出來,他趕緊把嘴巴里的水咽下,有些崩潰地望著花期,「總鏢頭是小孩子嗎?他說去睡覺,就真的是去睡覺嗎?」

花期皺起眉毛來,沒懂。

阿連只好徹底把話給說開了,「你看啊,蕭公子呢,原本自然是想要和總鏢頭單獨相處的,可總鏢頭呢,不解風情也便罷了,還讓我們哥幾個留下——你這麼一做,蕭公子還如何說?他當然只好上樓去睡了。」

花期似懂非懂,怔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是說……他其實也想出去玩?」

阿連點頭,「當然啊。帶著你,帶著萌寶。」

花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听到阿連這話,居然騰地一下,臉頰就紅了。

阿連倒沒注意到花期這個小小的表情變化,而是繼續攛掇,「怎麼樣姑娘?走是不走?你再不走啊,大街上人山人海的,可真就找不到蕭公子嘍!」

花期猶有顧忌,遲疑開口,「蕭公子在屋里睡覺呢……」

阿連嘆氣,朝丁四努了努下巴,「四哥去樓上看看。」

丁四是個急性子,飛身,直接就掠了上去。須臾後,回轉過來,坐下,朝花期搖頭,「房里無人。」

花期頓時瞪大了眼。這人!說好了是要睡覺的,怎,怎的出去玩了?!

忽地想到一事,花期月兌口就問,「萌寶呢?」

不會是把孩子放在房里睡覺吧?

丁四說,「房內沒有絲毫氣息,孩子也不在的。」

花期這才信了。他果真是出去玩了。

帶著萌寶,卻不肯帶自己。

想到這里,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只覺得心頭像是堆了一團棉花似的,明明無從著力,卻堵堵的。

花期垮了一張臉,俏臉上不自覺地寫出了三個字——不開心。

阿連和丁四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此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希望眼前這個新近喪父的小姑娘出門散散心的好意,眼神交換完畢,丁四主動說,「總鏢頭隨阿連去吧,這里有我們哥幾個呢。蕭公子若是回來了,有我們照應著。」

其余諸人,也是同樣的意思。

花期還沒來得及表態,手臂就被已然起了身的阿連捉住了。阿連扯著花期的身子,笑著拉住她,不由分說地就往外跑了。

*********

出了客棧,簡直是迎面就撞進了盛會的懷抱里。

入眼的,是熙攘的人群,入耳的,是喧嘩的聲音。

好熱鬧。也好喜慶。

大街上每一個人,似乎都很是開心。

花期本就是個年紀不大的,如今陡然間進入到如此新奇的熱鬧世界,幾乎是立刻,就被這般歡快的場景,感染了心情。

她將什麼鏢局啊蕭公子啊不許自己出來玩啊的事情,全部拋到了腦後,瞬間就變回了那個花家最小的ど女,黑眼楮里亮晶晶的,一臉新奇的,看著這個陌生而又熱鬧的城市。

阿連低頭看到她,俏臉微紅,眼波柔軟,不由心中一動。他轉身,給她買了支糖葫蘆,拖著她的手臂,向前走。

燈光綽約的人群里,花期的身影,小小的,卻不孤寂。

周遭都是人,她難得有一次,和這麼多人,站在一起。

好開心。

**********

更讓花期開心的,是阿連說,要帶她去畫舫那里看看。

花期有些驚喜,也有些怯怯,她看了看四周,喃喃地說,「蕭公子他……」

他若是知道自己偷偷跑出來玩了,會生氣的吧?

阿連見她前怕狼後怕虎的,有些哭笑不得,抬手模模她的額發,正要說話,只听身後冷冷一抹聲音,「你敢踫她?」

阿連愕然,轉身,看到來人,不由一驚。

他認了好一會兒,都不大敢肯定,面前這個人,究竟是誰。

還是花期聞聲,轉過了臉,愣了愣,喚了句,「九哥?」

阿連這才肯定,眼前這個一襲黑衣,面容陰郁的男人,竟真的是九公子。

只,只是,九公子何時……開始穿黑衣了?

還那麼一副從未見過的陰鷙表情。

像是,像是……帶著幾分邪氣?

對,邪氣!

阿連怔怔,只覺面前的九少與往日有些不同,可又說不出究竟哪里不同。

他尚未來得及想清楚,花期身子一趔趄,已然被九少扯入了懷中。

「沒事和下人拉拉扯扯,你這麼閑?」他訓花期。

花期臉頰頓時漲得通紅,又羞窘,又無語,「我,我們一起玩的!」

花溶不依,他摟緊花期,語聲霸道冷定,「要玩?我陪你。」

說著,攬著花期的身子,就往畫舫走。舉步時,冷冷掃了一眼阿連的面皮。

阿連呆立原地,被九少掃向自己的那一眼,駭得幾乎頓住呼吸。九少的那一眼,特別狠,還帶著幾分殺機……

就像是,就像是……他做了什麼絕對不該做的事。

等阿連回過神來時,眼見二人已經走遠,他哪敢再跟,只好遠遠跟著。

要上畫舫時,花期遲疑開口,「不好吧九哥?好像魏太子……」

話沒說完,就听花溶冷哼一聲,「小緋色要看,誰敢攔著?我偏要帶你去。」

花期剛想說不用不用,腦子忽地一懵,小緋色?那是誰?

還沒想出來呢,身子陡然一輕,竟是被花溶攬住了腰,二人御風而起,直直朝畫舫掠去。

花期心知不妥,卻根本就來不及阻止,花溶武功極好,不消須臾,二人就逼近了畫舫。

「什麼人!」堪堪逼近,就有侍衛抽出刀劍,迎了上來。

花溶甩袖,那人似被什麼東西凌厲攻擊,撲通倒地。

花期愕然心驚。

魏凌辭掀開錦簾,擁著美人從畫舫內走出時,看到的,正是這麼一幕。

那個鐫刻在骨髓里的女孩子,正被一個側著臉的黑衣男人擁著,小臉蒼白,眉尖微蹙,黑眼楮里亮晶晶的,一臉不能贊同的樣子。

她就那麼毫無預兆的,沖進了,他的瞳孔里。

魏凌辭蹙眉,只覺心尖一陣抽搐。手中握著的美人之手,竟瞬間就再難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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