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H公主︰斷袖駙馬太多情 【296】陷害

作者 ︰ 然澈

蕭萌寶想要纏著花期一起睡覺的美夢,沒有被他老爹給敲碎,而是被氣喘吁吁疾奔而來的花家僕人給弄破滅了。

蕭萌寶把話剛說完,花期還沒來得及用那暈暈乎乎的腦子琢磨出怎麼回答,花家僕人就奔過來了,「十小姐,十小姐!三老爺要把九少趕回華山,您,您快去看看吧!」懶

花期一听這話,愣了愣,下一瞬,抱著萌寶就起了身。

她沒對蕭公子說話,抱著人家兒子就往前走。

蕭萌寶趴在她的肩頭,大眼楮眨了眨,許是不明白花期這突然之間起了身是要做什麼似的,有些詫異。

他一雙小手扒著花期的身子,探頭朝自家爹爹臉上看了看,不鬧了,也不再賣萌。

那張小臉上的神色,似乎是在征詢自家爹爹的指示似的。

白衣公子沒什麼表情,他撩了一眼萌寶,又撩了一眼那個面色慌張的花家僕人,沒說話,而是舉了步伐,跟著花期一並上前了。

花期走了很久之後,才反應過來,身後是有人跟著的。

她頓住腳步,回頭看到了白衣公子,愣了愣,「你跟來做什麼?」

白衣公子很平靜,抬起眼睫,看了一眼老老實實趴在花期肩頭的小女圭女圭,語氣淡淡地說,「你抱著我兒子呢。」

花期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把人家孩子給抱來了。她當即臉面漲紅,蹲下了身子,就要把蕭萌寶給放下地去。蟲

蕭萌寶眼楮眨了眨,看了看白衣公子,又看了看花期,顯然是看明白了花期要把他還給他爹爹了,有些慌張似的,抬起小手就扒住了花期的脖子。

花期放不下來他,不由地有些囧,抬眼看了看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沒說話,微微俯身,朝小女圭女圭伸出手,不容置疑的口吻,「萌寶,過來。」

萌寶好郁悶,癟嘴,皺眉,加泫然欲泣。

花期看著,都有些心軟,張了張嘴,提議,「不然……」

話還沒說完,白衣公子的指尖已經伸到小女圭女圭的腋下了,他嗓音微沉,「過來。」

小女圭女圭無奈,花期也無奈,小女圭女圭又掙了掙,花期卻是不敢掙,最終,小女圭女圭還是落入他自家爹爹的懷抱里去了。

花期覺得,白衣公子既然把兒子要回去了,肯定是要轉身走的,于是她笑了笑,飛快地說了句,「那改日再商議約鏢的事吧。」

話音落,轉身就往花子禮住的庭院跑。

跑了沒多久,隱約听到身後有依稀的腳步聲,她愕然頓住了步子,回頭看了一眼,就愣了。

身後,白衣公子懷里抱著個小女圭女圭,正慢慢悠悠地,不緊不慢地,跟在自己的身後。

花期蹙著眉,不明白這男人是在想什麼了。

為她解惑的,是萌寶。

小女圭女圭趴在自己爹爹的懷里,瞧見花期頓足轉身望著他們爺倆兒了,就轉過了腦袋,笑嘻嘻的,女乃聲女乃氣地說,「爹爹說,他抱我,不能累著娘親了……」

花期有些窘,漆黑明亮的大眼楮看了白衣公子一眼,臉頰卻是慢慢地發熱發紅。

打破這僵局的,還是萌寶。他看了看自己垂睫不語的爹爹,又看了看有些不甚自然的花期,天真無邪地說。

「娘親還不去救那個笨蛋叔叔嗎?」

花期這才悚然回神,也顧不得別的什麼了,轉身就往前接著跑了。

*********

到了地方,才知道,花子禮不僅僅是要把花溶給趕回華山了,簡直是要把他逐出家門。

花子禮為人一向嚴肅,平日里尚且有股子不怒自威的氣勢,如今發起火來,更是可怕,哪里有人敢在周圍圍觀?

偌大的院子里,只余他和花溶父子兩個。

梨花樹下,他氣得面頰漲紅,花溶卻是唇角微翹,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雲淡風輕。

花期奔進院子時,正听到花子禮在罵花溶,用的是在花家甚少會听到的刻薄言辭,什麼「孽障」啊,「畜生」啊,「不孝」啊,各種各樣的詞匯都往花期耳朵里灌,直听得她觸目驚心。

跟上來的白衣公子探頭朝里看了看,抿了抿唇,一臉幾乎和花九少如出一轍的無所謂表情。他的懷里,萌寶蠕動了幾下,小腦袋支起來,看了看院子里面,一臉的恍然大悟,黑白分明的眼楮大大地睜著,望著花期的臉,女乃聲女乃氣地說,「吵架呢。」

連小孩子都看出是在吵架了。花期嘆了口氣,硬著頭皮,準備進院子去救場。

就在這個時候,萌寶伸出小手,拽了拽她的衣袖,小臉上兩道眉毛微微蹙著,一臉的不贊同,「他們在吵架,娘親不要去。」

花期听到這少年老成的一句話,先是怔了怔,下一秒,只覺心中溫暖,朝萌寶笑笑,月兌口而出地回了句,「不妨事,娘親有計較。」

白衣公子掀起眼睫,望了她一眼。幽深的黑眸之中,隱約綻過了一抹光。

一閃而逝了。

花期卻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話似的,抬起細長縴弱的手掌,模了模萌寶的小腦袋,柔聲說,「萌寶在這兒呆著,我很快回來。」

說完這句,她不敢再多做停留,深深地吸了口氣,舉步進了院中。

*********

自打進了那院子,花期就感覺到,自己的身上,凝了好幾道視線。

身後那幾道,自然是小萌寶和他爹爹了,面前更加灼熱的幾道,卻是來自三伯伯和花溶。

也不知道是自己多想了還是怎樣,三伯伯看向自己時,花期只覺得,那視線不僅僅是目光如炬的,簡直還有幾分痛恨和嫌棄的味道了。

花期怔了怔,正往前走的步伐不由地頓了一頓。

下一剎,她幾乎是有些下意識地轉了轉臉,朝花溶看過去了一眼。

見梨花疏影映襯出的那個絕美男子正在朝自己勾唇邪笑,這才心下一安,迎著花子禮灼灼的視線走了上前。

「三伯伯。」

花期硬著頭皮,喚了聲。

正琢磨著該怎麼組織言辭詢問是發生了何事,就听花子禮近乎鄙夷地哼了一聲。

這動靜,花期先前才從花子善那里听到過,所以並不陌生,只是倒未能想到,也會從花子禮這里听到,于是她抬起臉,看了看花子禮,眸中閃過一線困惑,夾雜著那麼幾分微微無措的表情。

花子禮瞥了花期一眼,緊接著就將目光轉了開,重新看向花溶。他清俊的面容上隱約有青筋顫動,語氣憤怒至極地道,「你走是不走?」

花子禮語氣實在太差,以至于花期心頭沒來由地就是一咯 。

花溶卻一副渾然不介意的表情,細長的手指捏著一串梨花,桃花眼看都沒看花子禮,而是看著花期,慢悠悠地說。

「我說過了,期妹妹在這兒,我絕不會走。」

一听這話,花期的秀眉禁不住蹙了起來。怎麼扯到自己頭上來了?

花子禮卻是怒極反笑了,「好,好,好花溶!你不把你老子氣死,決不罷休不成?!」

花溶揚了揚那道漂亮的眉,眉眼間邪氣畢露,他依舊是那副不疾不徐的腔調,慢慢悠悠地說了句,「我不想氣死任何人,是父親對我不容。」

花期抬眼,有些著急,「九哥!」

花溶掃了花期一眼,笑微微的。

那張白皙的俊臉之上,沒有絲毫的慌亂表情。

不僅如此,他甚至痞痞地朝花期眨了眨眼,做了個不妨事的表情。

見到花溶那副不著調的樣子,花期真是又生氣,又懊惱——這兩個父子吵架,好端端地扯上自己做什麼?

正郁悶間,突然听花子禮重重哼了一聲,他明顯是氣得太狠了,幾乎有些口不擇言地說了句,「好,好,好一個為父對你不容!」

「花溶。」他叫著自己兒子的名字,陰沉著一張臉,朝他邁過去一步,嘴里字字清晰卻又咄咄逼人地說,「你回府的第一日,便夜探花期的閨房;你回府的第二日,兩人便同榻而眠;你回府的第三日——」

只是听到了這里,花期就只覺腦袋發懵。

完全不知道他接下來會說出怎樣更加令人崩潰的話,她幾乎是想也沒想,月兌口而出地喊了句,「我們沒有!」

「沒有?」花子禮的批判矛頭,立刻就對準了花期,他那張平素里威嚴的面容緊緊繃著,殘酷得近乎有些無情了,他死死地盯著花期的臉,字字如刀地緩緩說道,「你的褻衣被下人在花溶的房間里找到,你出入花溶的房間,每一次都有目擊的證人,你們每一夜都做了什麼,還要做長輩的我告訴你們不成?」

花期完全懵了。

她只覺渾身都在顫抖。

渾身的血,都在往腦門里涌。

沒有,沒有。

這種事情,三伯伯所說的這種事情,根本就沒有!

「我——」她面色焦急,邁了一步,靠近花子禮,想要解釋,可是尚未說出一句話來,就听立在梨花樹下的花溶冷冷一笑,他近乎陰寒地吐出一句,「對,就是如此。」

他從花蔭下走出來,絕美的臉孔上面無表情的,他望著花子禮,徐徐地道,「是又如何?」

花期煞白了一張臉,猛地轉過頭去,難以置信地望著花溶。他,他為什麼要說謊?

明明根本就沒有!

花子禮幾乎把肺都要氣炸了,他抬起一只手,手指哆嗦著,嘴唇也哆嗦著,恨恨地指著花溶的臉,卻說不出一個字。

他原本就是個衛道士,當初听下人偷偷議論此事時,已然險些氣炸了,只是那時尚且強壓著,只想著能趕緊把這孽子送走,就趕緊送出去,卻不料,和他說時,他竟死活不走,不僅如此,態度還囂張至極。時至此時,他竟然這般自然而然地就承認了,還恬不知恥地反問是又如何?他,他,他這個畜生!

花子禮不做多想,抬掌就朝花溶劈了過去。花溶勾唇冷笑,極散漫地動了一動身子,就將這極其凌厲的攻擊給躲了開去。

花子禮更氣了,他打不了花溶,轉臉卻看到了花期,當時正在怒火頭上,哪里顧得上那許多,想也沒想地就扣住了花期的脖子。

花溶斂笑,「花期!」

花子禮冷哼,「你不妨先顧好你自己!」

花溶轉眼,就看到,偌大的院子,居然已經被諸多侍衛圍住了。花子禮居然調動了衙門的人!

花溶氣得幾乎要笑了,他盯著花子禮的臉,,陰測測地勾了勾唇角,「你要對付我,對付我便是,針對花期算什麼本事?」

「本事?」花子禮並不中花溶的激將法,而是反唇相譏,「我倒是想領教領教,這丫頭有多大勾/引男人的本事!」

花溶冷了一張臉,手腕一抬,手中梨花枝帶著戾氣朝花子禮疾射而來,花子禮一下沒躲開,刮到了手臂。

花期一掙,躲了開,朝花溶奔過去。

「孽子!」這極其突兀的一聲,來自門口,花溶抬眼去看,就看到了花子善那張臉。

花溶花期齊齊眯眼,他出現的,可真是時機。

也正是這個時候,花期才注意到,門口,早沒了那襲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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