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H公主︰斷袖駙馬太多情 【169】你選哪個

作者 ︰ 然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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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我把我母妃哄睡著了,從媚華宮里出來,往我的跫音殿走。

走在路上的時候,我就在想,我也得回去換衣服,去覲見我的父皇。我剛出國公干回來,這是不可缺少的禮數。

他再把我當棋子,他再對我沒感情,可他也是我的父皇,是我的頂頭上司,是我的**oss。我惹不起的。累

我沒想到,會在宮道上遇到祁清殤。

那個時候,我只顧低頭思考祁青煥生病的事情,我只顧盯著地面上的鵝卵石看,還一邊快步走,一邊發呆,等到我的眼角掃到身前有一襲緋色衣角的時候,我已經來不及剎車了。

我猛地抬起了臉,下意識地想要頓住身形,卻受慣性的驅使,一頭就撞進了他的懷里去。

沒撲到他的身上的時候,我還在想,你快讓一讓,快點兒,你往旁邊躲一下,我就能繞過去的。

——我寧願撲倒在地上。

可是他沒讓。

他連動都沒有動。

就像是故意站在那里,就等著我撞上。

撞到他懷里的時候,我閉了閉眼,我在心底嘆了口氣。我心想,這就叫狹路相逢嗎?這就叫孽緣嗎?皇宮這麼大,我怎麼剛剛一回來,就能和他撞上?

我剛撲進他懷里,下意識地就準備掙出來,可我剛動了動,手臂就被他抓住了。

肌/膚相觸,我的身子當場就是僵了一僵,下一秒,連眼皮都跟著跳了起來。悶

好一會兒之後,我定了定心神,終于抬起眼。我看著他,我命令自己咧了咧嘴角,我笑得挺明媚地朝他客套,「對,對不起啊,我沒看到靖王爺——」

我一邊說,一邊盡可能動作幅度微小地想要把手臂抽出來。

可他不僅沒松開那只攫著我手臂的手,反倒眉眼一縮,加了幾分力氣。

他這麼一加力氣,瞬間就以一種十分明顯的姿態,將我的手臂握得更緊了。

親娘咧,他握我胳膊我勉強可以忍,但,但咱能不挑我傷口還沒徹底好的那一只握嗎?

他用的力氣真的很不小,我當場就疼得倒抽一口涼氣,眉毛更是立刻死死地皺了起來。

祁清殤自然听到我這動靜了,可他依舊沒松開,甚至,連力氣都沒有稍微減弱一點點。他看著我,近在咫尺、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他嗓音有些冷地說。

「你又受傷了?」

他說的是疑問句,可是語氣里面,卻是篤定萬分的。

我心尖一顫,我頓時明白了,哦,是要興師問罪啊,是要罵我沒照顧好祁青檸的身子啊。這麼一想,我就不那麼緊張了。

我仰起臉,我看著他,我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心平氣和了,但我一開口,嗓音還是有些局促的,我說,「啊,我,我一不小心,踫到了。」

他沒說話。

他抿著唇角,緋衣映襯著那張俊臉,又不悅,又冷漠。

我看了他一眼,我心想,我是等他罵我兩句再走,還是,現在就走?

我等了一會兒,他還是沒說話。我明白了,哦,他可能是連罵都懶得罵我了,我還是走。

我掙了掙,掙不動,我只好再次抬起了臉,我特別有禮貌地說,「靖王爺,我得回跫音殿一……」

話還沒說完,就听他嗓音冰冷地說,「你不想見我?」

我眼皮一跳,嘴上自發完成禮貌的回答,「沒,沒啊。」

「那你躲什麼?」

「我,我沒躲。我是真的有事兒,必須要立刻做……」

這一次,他沒有立刻揭穿我了。

他目光炯炯地盯著我,眉眼平靜,眸子深處,卻像是在燃著一團火。他就那麼定定看了我好半晌之後,突然完全出乎我意料地說了句。

「你瘦了。」

我愣了一下。

下一秒,我瞬間回過神來,我立刻說,「我,我有好好吃飯的!」

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情緒激烈,反應敏捷,簡直就像是條件反射。

說真的,我其實是有些緊張的——不是,連祁青檸的身子瘦沒瘦,都要算到我頭上來嗎?

我的一句話,我激烈而又緊張的情緒,讓眼前這個絕色的緋衣男人突然蹙起了眉,他盯著我,他死死地盯著我,他的眸子里,神色幾經變幻,像是在經歷著很復雜的思想掙扎似的。

他那副神情,很陰鷙,很可怕,嚇得我縮在袖子底下的另一只手,禁不住就顫了一下。我心想,他,他是要罵我了。

可我戰戰兢兢地等了好一會兒,設想中的冷言謾罵並沒有降臨,他沒罵我,他只是還緊緊攥著我的胳膊,他只是還緊緊地抿著嘴唇,不說話。

我小心翼翼地抬起了腦袋,我看了看他,看到他那副神色,我頓時又是一顫。

說真的,我還真就最怕這樣的。你要罵我,就暴風驟雨地罵一場好了,你不要這麼欲罵還休,黑雲壓城城欲摧,山雨欲來風滿的。

這樣最可怕。

許是也覺得和我沒什麼好說的了,他在目光灼灼地又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之後,終于把握我手臂的那只手松了。

我如獲大赦,我抬手捏了捏那條被他握了許久的胳膊,我的腦子里在飛快地想,要跟他打聲招呼再走,還是……干脆直接用跑的?

我還沒想明白呢,他已經舉步,同我擦肩而過了。

我先是怔了一下,下一秒,頓時就咧開嘴了。我連一秒鐘的時間都沒有耽誤,我拔腿就往前面躥。最新章節請登陸-靚•靚•女•生.最好看的女生小說

可我剛跑了兩步,就听到身後傳來涼涼的一句,「你就一點兒都不好奇,為什麼會在這里見到我?」

猛然听到身後說話,我腳步突然一頓,差點兒沒摔了。我險險站定身子,我轉過臉,我很認真地說,「踫巧啊。」

「不巧。」他盯著我的眼楮,他一字一句,「我等你,兩個時辰了。」

我一愣。

他已經再不看我,緋衣一閃,頭也不回地往前走了。

接下來,回跫音殿的路上,我就開始魂不守舍地想,他最後說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等我兩個時辰了?

可,可我剛抵達西祁國都,都沒這麼久啊。

我想不通。

他做的事情,我總是想不通的。

既然想不通……那還是算了。

進了跫音殿,阿落和樂樂立刻沖了上來,她倆親親熱熱地圍著我好一頓詢問,一會兒說我瘦了,一會兒說想死我了,一會兒說我不在的這段日子里,她倆守著空蕩蕩的跫音殿,是多麼多麼的無聊和寂寞。

我把她倆安撫好的時候,她倆終于想起來幫著我沐浴更衣了,沐浴的時候,我小心翼翼地避開手臂上的傷口,這麼一緊張兮兮地防備,就又想起了抓著我胳膊的那個緋衣男人了。

這麼一想起他來,我實在是煩不勝煩,哀嚎一聲,一頭就扎進浴桶里去了。

等我從浴桶里鑽出來,等我穿好衣服梳洗完畢,等我出現在我父皇的御書房里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了。

我父皇的御書房里面,不只有他,還有一個時辰之前剛剛和我見過一面的祁清殤,還有一個多時辰之前剛剛和我分別的蕭惜遇。

我一出現,這三個人的目光,就全部凝在我的身上了。

祁清殤的眼神很明白,很不悅︰你不是說,有要緊事,要立刻辦嗎?你的立刻,就是一個時辰之後啊。

我父皇的眼神也很明白,可又很平靜︰哦,青檸回來了啊。

蕭惜遇的眼神更明白,但含著淺淺的笑;你這麼穿,可真漂亮。

頂著那三個男人專注而又各異的目光,我硬著頭皮走了進去,我走到龍案之前,稍稍提起了裙裾,照著那個全西祁最最尊貴的男人拜了下去。

我說,「兒臣回來了,兒臣見過父皇。」

我父皇自上到下地將我打量了一遍,然後朗聲笑著,「檸兒在魏國的表現,父皇可都听說了,不錯不錯,快起身!」

我一邊起身,一邊皺眉毛,一邊犯嘀咕,我在魏國怎麼表現了?

我想不出來。

除了我老生病,我老給魏凌辭或蕭惜遇添亂之外,我再沒發現自己有什麼可值得他說我不錯的地方了。

而對于我們西祁,我簡直是更加沒有絲毫建樹而言的。他怎麼看起來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還這麼大張旗鼓地夸贊我?

聖意難以揣測,我想不通。但他既然那麼說了,我也只好受著。

我是來向我父皇請安的,請安的話,不可能只是說一句我回來了就能走的,但我沒料到蕭惜遇和祁清殤會在這兒,他們看樣子是在探討公事,公事的話,不是我這個公主應該參與或者旁听的事情,我當時就有些心下竊喜,我當時就有些想立刻告退,回我的跫音殿補覺去。

可是,我剛張了張嘴準備告退,話還沒能從嘴巴里說出來,就見我父皇笑吟吟地朝我看了過來,他那雙睿智深邃的眸子里,蘊著近乎是慈愛的笑意,他看著我的臉,一副很是寵溺的神態,很是明快地說道,「檸兒來得剛好,朕和兩位愛卿正商議著,他們二位誰親自去極北之地一趟,幫煥兒尋一味藥更加合適呢。來來來檸兒,你自小就聰明,你自小就最會替父皇分擔憂慮,來來來,快幫朕出出主意。」

我一呆。

極北之地?

煥兒?

尋一味藥?

噢噢噢,是說給我的小皇弟尋藥的事情?

可,可是什麼了不得的藥,要去我這個現代穿過來的人一听都知道不是什麼好地方的極北之地找?是什麼了不得的藥,要從祁清殤和蕭惜遇兩個人當中選一個去找?

我不知道祁青煥究竟是得了什麼樣的病,我畢竟只是從我母妃嘴里听到她順嘴說了那麼一句而已,所以,我實在猜不出,我父皇究竟是出于什麼樣的心思,打著怎樣的算盤,要對祁清殤和蕭惜遇實施此次調動。

但我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

又是這樣。

又是這樣。

他明明是自己想要利用祁清殤和蕭惜遇的,卻非要我,非要以我的名義,替他作出一個選擇。

說我自小聰明?好笑。我小的時候,他認識我是誰嗎。

說我自小就最會替他分憂?他說的,不是我,是原本那個甘做他工具的祁青檸。

我總算想通了,難怪他方才會那麼沒緣由地夸我。原來,是在這兒等著我呢。

不愧是我的好父皇。真是狡猾。

我父皇的一句話,順利地將問題的抉擇權力交給了我,也將蕭惜遇和祁清殤的視線,全部都引到了我的身上來。

他們兩個,都在看著我。

我終于明白我父皇的用意了,他是要我,在祁清殤和蕭惜遇當中,選一個。

選一個,去凶險莫名的極北之地,選一個,去為他的兒子,尋一味藥材。

按我母妃那句話的意思來看,祁青煥的病,似乎像是有人陷害似的,那麼,我父皇如今單單把這件任務從祁蕭二人當中選,是因為……他懷疑靖王府和寧城蕭家?

他最懷疑哪個?

我不知道。

我應該,選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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