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是淒然笑了一下︰「之前他跟我合作的時候都做不到的事，現在他決心回去，你以為他會再給我機會？」
「你的意思是要放手？順便告訴你，昨天他們回來，老爺子幫忙帶回來一堆禮物。哈，真周到，一個不落！連我媽都糊涂到贊不絕口。昨天一回來人家就直奔老宅，你幫那些老古董們給他找的那些麻煩，人家根本就沒放在眼里……」肋
「他是個多麼狠的角色，我比你清楚。我做這些，就是要讓他眼楮里進沙子，讓他記著我不好過。我不好過，他也別想安生。要想安生，除非……」
「答應繼續讓你做情婦？」梅家儀笑了出來。
林如是點點頭︰「讓我回去！我沒你那麼清高，我在他身邊有一席之地就知足。」
「可惜，他給不了你！他是個什麼樣的男人，你我一樣清楚。他決心不要的女人，沒有誰能回去。」
「那我就糾纏到底，反正我無所顧忌……」
「想想你的Daniel，說到Daniel……」梅家儀眯了眯眸︰「說不定你還有個機會……」
林如是抓了手中的酒杯，眸中起了一絲緊張︰「梅家儀，你別想再打他的主意。上次拿他去冒險，我夠意思了！還有這次，宅子留著就留著，你為什麼出手？你這樣做……」
梅家儀拍了拍她的手指︰「放心！Daniel在美國好好的，誰能怎麼樣他？至于宅子，我膩了。你以為他是神？當年都沒能看穿的事，現在反而福至心靈？說到Daniel，我是在想，那個女人，生育的機會不大了。你該在這上頭好好想想……」鑊
林如是灌了一口酒，冷笑︰「想個屁！家儀，你腦袋秀逗了？墨家的孩子，會輪到我來生？如果我有了，他會掐死我，你信嗎？」
「我信！但是，墨家老太太可能管不了那麼多。現在雅琳一懷孕，老太太更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而且，不見得是你生……」
「什麼意思？」
「我听說，老太太已經做好最壞打算……」
「借月復？」
梅家儀點了點頭。
「那跟梅若西自己生的有什麼區別？她的位置又動不了。況且，誰又知道？即使知道，這也不是什麼新鮮事……」林如是又燃著了一枝煙。
「有些人生梅若西能接受，有些人，就未見得能……」梅家儀眯著眼楮看照片︰「單看照片，真不是一般的好。」
「別賣關子！」林如是一把奪過照片，就手撕個粉粹。
「關鍵是，有些人生了就生了，有些人，心思就沒那麼簡單。如果我猜的不錯，不遠的將來，墨家老太太就會親自張羅起這事。那個老太太，死板的很，她的借月復，可能墨子風和梅若西根本接受不了……」
「會讓他們上床……」
「她當然希望自己的孫子是最正常的繁衍結果。如果不出意外，她會物色中的人，我還真的有數……」
林如是直了眼神，旋即搖了搖頭︰「David不會同意。你知道，他對床上的女人挑。而且這種目的的事情，他根本不可能接受。」
梅家儀旋轉了半圈座椅，兩只手臂支在吧台上，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他是夠挑。只是不妨讓你見見，這樣才有說服力。」
「真有這樣的女人？」林如是迷惑了。
「或許，那還不能稱之為‘女人’……」梅家儀笑了笑。
手機鈴聲。
林如是離了吧台，從沙發上亂翻一通找出手機，掐斷。
「你的經紀人快瘋了吧？難不成你真的不混了？你就不害怕你的違約金嚇死你？」
「你知道為了擺月兌我，他給了我多少‘違約金’嗎？夠我去賠這些烏龜王八蛋了！」林如是扔了手機。
「什麼時候讓我見見你說的女人？」林如是已被勾起興趣。
梅家儀從座椅上起身，走過去輕點了一下林如是的鼻尖︰「說實話，我真不喜歡看到你現在的樣子。好好回想當初，你是怎麼教我振作的。我們的事情根本還沒做完……」
「好了，別激我。我想見見你說的人。」林如是堅持。
「還遠遠不到時候。何況你現在的狀態，我怕你守不住口。」梅家儀拎起手袋，沖林如是擺了擺手︰「好了，失陪！我跟墨大少還有約。我的禮服……」
她很甜美地沖林如是笑了一下。
「家儀，你真的打算結婚？」林如是盯住她。
「Whynot？」梅家儀笑的瀟灑。
這次，輪到林如是扯了扯唇角︰「家儀，你比我厲害的多！你要好好對鐘岩，他可是……」
「你唯一的表弟！」梅家儀接過去。
「是！姨母雖然待我不好，但畢竟供養了我。再說，鐘家的家世也夠好……」
梅家儀停了原本已邁開的腳步，回身︰「如是，放心！為了他們的不幸，我也要幸福下去！」
「家儀！我剛剛還說你走出去了。你又何必把自己的人生綁到他的身上……」
「外面也有一大堆的優秀子弟等著你挑，你為什麼連門都不出？我認命了。既然得不到幸福，那大家就一起痛苦。這樣不是也很公平？」
「也對，愛他的女人都注定了沒有好下場。」林如是搖搖頭，沖梅家儀擺手︰「走吧，你不是跟他有約？至少你現在，還有這麼個接近他的由頭……」
「我是不是听到了，可悲的羨慕？」梅家儀甩甩手，留下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