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別讓我再錯過你 16.十年前︰快樂

作者 ︰ 紅葉翩

季風留在藍畫家,卻再也沒有得到從前的待遇。藍畫不會在特意去給他做他喜歡吃的菜,也不會再做做的那份飯,每當吃飯的時候季風總是坐在飯桌前,卻無辜地看著面前空蕩蕩的桌面發呆,無可奈何他總是得在藍畫與藍寒吃完飯後才自己去煮面吃,並且到學校的午飯都得到食堂去吃。

班里的同學察覺了兩人異樣,但是每每想幫季風的時候,卻總是被藍畫冷著一張臉給嚇了回去,讓本來就沒有什麼朋友的藍畫越來越與同學疏離,最後都沒有人敢接近她。反倒是季風,卻成為了全班同學呵護的對向,在大家眼里,這一切都是藍畫的錯,是藍畫無理取鬧。因此,藍畫也被班里的同學們惡作劇,不是弄髒桌子,就是書本被潑上墨水。

而面對這一切,藍畫卻仍舊一點反應都沒有,甚至連對季風生氣,對同學發火都沒有,只是一直冷冷淡淡地過著我行我素的日子。

終于,在兩人冷戰了三個星期後,季風再也受不了地沖進藍畫房間,將正在學習的她拉了起來,強迫她看著他。「有什麼事就說出來,不要這樣跟我冷戰好不好,我求你了,哪怕是發泄也好,求你不要再這樣對我了,藍畫……」

「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就請你出去吧,我要復習了!」轉過頭不看他,藍畫冷淡地回答,沒有半點溫度的話,讓季風不由愣住。

「沒有什麼好說的?呵,藍畫,難道你真的不懂嗎?」

「不懂,什麼都不懂,也不想懂!」推開季風的手,藍畫坐回她原來的位子,拿著書接著看,當季風如同透明人。

「你明明知道,卻固執地硬是要將那一切拋開,明明早就明白,可是你就是不接受。你不接受可以,可是藍畫,你真的有替別人想過嗎?你真的有替小寒想過嗎?他嘴上說著不要媽媽,可是你知不知道,他每天每天都躲在被子里面哭,就連做夢都會哭醒。這些,你是不知道還是不想知道,是不明白還是不想明白?小寒都可以為了讓你開心而那樣委屈自己了,那你就不能讓他也快樂一點,幸福一點嗎?你就不能讓自己快樂一點,幸福一點嗎?」

季風看著藍畫,痛心疾首地說著,可是藍畫卻還是沒有回頭,只是靜靜地坐在那里,拿著書看得一臉認真,像是季風什麼話都沒有說,她也什麼話都沒有听到一樣。

直到季風無力地轉身離開,只到听到房門關上的聲音,藍畫手中的書才自手中滑落,而此時的她才敢讓眼淚流出眼眶。

要快樂,真的有那麼容易嗎?她也想過媽媽,也要過媽媽,可是她想的時候要的時候卻總是第一時間想到爸爸辛苦勞累的身影,想到爸爸躺在醫院時那淒慘的模樣。面對這樣的回憶,她還能去想嗎?

如果真如季風所說,藍寒真那麼需要媽媽,她可以放他去媽媽那里,只是她卻不能自己去,也不可能親自將唯一的弟弟送到自己最痛恨的人身邊。那種失去唯一的快樂,並不是快樂,也無法讓她快樂。可是強留下來的快樂,也並不是快樂,而她,也不能剝奪自己最愛的人的快樂。

「小寒,如果姐姐讓你回媽媽身邊,你願意嗎?」晚飯過後,藍畫帶著藍寒出門,笑著問出那讓她難過的話。

「姐姐,你別開玩笑了,沒有你,我是不會回去媽媽身邊的!」面對藍畫突如其來的問話,藍寒卻並沒有特別的開心,反而是出乎藍畫意料的冷淡。

「哦,是嗎?那如果姐姐想和你一起回媽媽身邊呢?姐姐想過了,其實這也不牟怪媽媽,一個人追求幸福與快樂並沒有錯,不是嗎?」藍畫淡淡地笑著,卻也深深地嘆息。

「姐姐你原諒媽媽了?是真的嗎?」小寒驚喜地看著藍畫,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嗯,是的,明天姐姐就帶你去找媽媽,然後我們一家人,再也不分開了……」溫柔地揉著小寒的頭,藍畫輕輕地說著,眼神卻空空洞洞,沒有任何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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