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還還很年輕嗎？還是小孩子嗎？這種爭強好勝的事情也去做，你知不知道你的手再受傷就永遠復不了原了？」靜書氣得臉都有點紅撲撲的。
程銳雲不在意地笑道︰「如果我告訴你現在就已經落下殘疾了，你還會要我嗎？」肋
「什麼意思？」靜書眼里又浮上憂慮。
「沒什麼，這手一直還用不上力，有些著急而已！」
「可是醫生說痊愈要一兩年，現在功能沒有恢復應該是正常的！」靜書忘了還在跟他生氣，放柔了聲音反而來安慰他。
「那如果是真的呢？「
「不會的，我……」靜書這才發現又掉進了他的陷阱，抬起眼瞪她，小嘴也有些微微地嘟起。
程銳雲看得心動不已，低下頭親親她，不等她拒絕就迅速放開她的唇。「怎麼樣都沒關系，你陪在我身邊就好。之前說的那些話，我知道很傷人，真的很抱歉！你那天先說了要跟我分手，還說我髒……我也很傷心的。」
程銳雲難得地帶了點無辜的語氣。
靜書听她提起之前傷他的那兩句，心不由得揪緊，身體也貼近了一些。
程銳雲接著說︰「你到家里來的那天除了告訴我薇薇的事情解決了之外，也是想收回那兩句話的吧！那你應該能理解我現在的心情，何況……你還打了我一巴掌，就當我們互不相欠好不好？「鑊
靜書本來是心軟了，將心比心，她確實知道爭吵無好話的道理，但一听互不相欠這四個字她又難過起來。
「既然不相欠了，那你還來干什麼？」
「我都說了，還欠你好多東西！我指的不相欠是我們的爭吵！要不再給你算點利息，讓你再打一巴掌？」
他根本就是無賴，靜書別過臉不想理他。
「我不習慣欠人東西，所以你一定要讓我還上！」他變本加厲。
「那些……我不要你還！」
「不行，不準你不要！」他又霸道起來。
「你……」
靜書的話還沒出口，就被程銳雲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看到來電顯示臉色一變，走到屋外去接听。
靜書看到他的臉色，心也跟著一沉。
「發生什麼事？」靜書關切地問接完電話回來的他。
「醫院來的電話，女乃女乃的病情又反復了，我必須趕回去。」程銳雲的臉上都是凝重。
「什麼？！女乃女乃她……」
「靜書，跟我回去！你不原諒我，沒有關系，你要時間我給你時間，但是女乃女乃她不能等，她是我們最親的人，現在是最需要我們的時候！」
靜書猶豫片刻，再看看他眼中的懇切和焦慮，終于點頭︰「好，我跟你回去！」
她終究是放不下對女乃女乃的牽掛，她和程銳雲之間的事慢慢再計較，可是女乃女乃真的不能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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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山區回來的那一天剛好是聖誕節，幾乎所有的商家都在玻璃窗噴上了雪花和MerryChristmas的字樣，更不用提豪華商業街上那兩層樓高的聖誕樹和亮閃閃的馴鹿雪橇。
秦晉一進家門就發現整個屋子都被打扮得很花哨，到處掛滿彩帶和聖誕小裝飾，桌上甚至真的有一顆迷你聖誕樹，曲嵐就坐在桌前專心的往樹上掛飾物。
「你回來啦？」見到秦晉回來，她放下手里的東西，跑過來接下他的公文包，像一個小妻子。
這樣的笑容好像已經很久沒看到了，他們之前因為報道程銳雲的事情鬧了不小的別扭，秦晉這時候才發現真的有點想念曲嵐的笑容。
「累不累？」曲嵐又跑過來接過他月兌下的外套。
「還好，我……「
「哎呀，這是怎麼搞的？」曲嵐突然驚呼打斷了秦晉的話。她拉了拉秦晉的羊毛背心和襯衫袖子，疑惑又關切地問︰「你跟人打架了？怎麼弄得又髒又破？」
秦晉的襯衫袖口幾乎磨破，背上也灰撲撲的。
「不是。」他笑笑，「只是跟人打了場籃球。」
「你不是去出差嗎？怎麼會打籃球的？」曲嵐給他拿了干淨的衣服，讓他把身上的衣服月兌下來。
「我……去看了靜書，剛好遇到程銳雲也在那里，就跟他打了場球。」秦晉不想騙她。
曲嵐拍打著衣物的手一頓，又裝作不在意地說，「是嗎？」
其實從她告訴秦晉靜書在哪里的時候，她就知道他會去找她的。他跟程銳雲在靜書面前應該算是狹路相逢吧，為了喜歡的女人而比試一場，也是人之常情啊。
「那你有沒有受傷？」曲嵐不想去探究背後的故事了，她只關心眼前的他就好。
「背有點痛。」秦晉開車回來的路上才感覺到疼痛的，看來他也不是全身而退。
「啊，都撞青了！你快坐下，我拿點紅花油幫你揉揉！」
就是這種語氣，靜書當時跑到程銳雲身邊的時候就是這樣的語氣！秦晉看著跑出跑進的曲嵐，說不上來心里是什麼滋味。
有點嗆鼻的藥味彌漫在兩人周圍，曲嵐的小手力道適中，推開了秦晉身體里淤積的疼痛。
「謝謝你，嵐嵐！」
沒人回應，秦晉轉頭一看，發現她竟然哭了。
「怎麼哭了？」他趕快轉身把她拉到懷里，讓她貼著他的胸口。
「我生氣！」曲嵐忿忿地說，「你是我男朋友嘛，要斗狠也應該是為了我！你看看你把自己搞成什麼樣子，居然是為了人家的未婚妻？」
秦晉把她拉開一點，有點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看什麼看？」
秦晉苦笑，「你說話好直接！」
「迂回了你又听不懂！」
秦晉又把她抱回懷里，他承認感情方面他是夠笨、夠遲鈍。
「他們和好了嗎？」曲嵐悶悶地問道。
「嗯！」秦晉沒法說得很明白，但他看得出來靜書對程銳雲的感情有多深，憑程銳雲的本事一定能把她帶回來。
「我有件事想跟你說。」靜書他們都和好了，她也想跟他和好。
「什麼事？」秦晉模模她的頭，今天曲嵐沒有把頭發盤起來，順順滑滑地披在肩上。
「先拆禮物吧！」曲嵐又恢復了活力，抱來一個包的很漂亮的長方形盒子遞到他面前。
「是什麼？」秦晉邊拆邊問。
曲嵐笑著不說話。
盒子里是一瓶紅酒和一個錢包。
「這瓶酒雖然不是很名貴，但是真正的澳大利亞紅酒。平時你喝慣了法國葡萄酒，偶爾換個口味也不錯！喜不喜歡？」曲嵐有點獻寶的笑道。
「喜歡！不過怎麼有還有個錢包？」秦晉把禮物拿在手里，他相信曲嵐挑酒的眼光。
「哦∼那個，看你好像錢包好像有點舊了，正好商家做活動我就買了。」她不好意思說是上次他生日的時候沒送出手的。
如果感情都有時效，那靜書對他來說，時效是不是已經過了？他可以真正地接受她了嗎？會不會換上她送的錢包？
「我的禮物呢？」她向他伸出手，見他不動如山，有些失望地說︰「你肯定不記得準備！算啦，以後再給你補救的機會！先吃飯吧，我今天做了你愛吃的牛仔骨和三杯雞！」
曲嵐站起來要去開飯，秦晉叫住她︰「嵐嵐，今天能開這瓶酒嗎？反正是過節，我想，干脆一起分享這份禮物。」
「好啊！」曲嵐也很想嘗嘗這瓶酒的味道。
一桌菜都色香味俱全，秦晉見曲嵐已經喝了幾杯酒，便握住她的手說︰「別喝太多，會醉的！」
曲嵐笑笑，「沒事，我酒量很好的！」
「你剛剛說有事跟我說，是什麼？「
「是工作的事，我有機會做外派的記者，薪水、職位都更高！」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再因為她做社會實事新聞報道而和秦晉起爭執。但外派記者很辛苦，又可能會經常不在他身邊，她希望秦晉會舍不得她而讓她不要去。
「那很好啊，可以開site:拓眼界，也可以有更高的職業起點。」
曲嵐低頭戳戳碗里的牛仔骨，他的反應還是讓她失望了。
秦晉看得出她心中隱藏的失落，他們都需要對這份感情有更多的信心。
他帶了幾分慎重的說︰「其實我準備了禮物，本來想過幾天再送給你，希望能更浪漫一點！但是今天氣氛也不錯，有酒又有你做的好菜，我想就今天送給你吧！」
他起身，在曲嵐疑惑的目光中拿出一個紅色的小盒子，打開之後遞到她面前︰「嵐嵐，我們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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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