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代價的秘戀 第十章

作者 ︰ 子紋

譚若詩失神的坐在病房里,無意識的翻轉著手上的手機,上頭有著唐育宇傳來的簡訊,他約她到倉庫見面。

從收到簡訊開始,她就顯得坐立難安,她不該去,但是方才他離去時的落寞神情卻又令她感到心頭一陣不舍。

「坐在這里想破腦子也沒用,不如我陪你去一趟你家的倉庫,把事情搞清楚吧!」米正芬在一旁忍不住的說。

譚若詩一愣,立刻將手機給丟到一旁,像是要證明自己很堅強似的搖著頭,「我不去!」

「你算了吧!」米正芬不屑的一個撇嘴,「你的樣子明明就想去,唐育宇剛才說那個年輕人是倉庫的員工,說不定他就是想證明自己的清白才約你去那里!沒道

理你什麼機會都不給他,就只听你叔叔的片面之詞吧!」

「我的叔叔是我的親人,沒理由陷害他!」

「你也太天真了吧,」米正芬嘆了口氣,「他是最有理由陷害他的人!」

譚若詩有些驚訝。

「你自己想想,原本你們一家對那些商業往來都沒有太大的興趣,所以公司大小事全都你叔叔一把抓。但現在唐育宇來了,你愛他,你爸欣賞他,若將來他跟你結了婚,他可是有能力的駙馬爺,他進了公司,你覺得最有可能威脅到誰的位子?」

她的眼中閃過了一陣驚慌失措,之前她太專注於唐育宇的背叛,所以忘了理性的判斷。

「而且你還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米正芬不客氣的繼續說,「我問你,你認為唐育宇是笨蛋嗎?」

他當然不是!所以她搖頭。

「對啊!苞他比起來,你比較沒腦子!」

在這個節骨眼還不忘潑她冷水,譚若詩沒好氣的看了自己的好友一眼。

「好啦,不逗你了。只是你想想,你現在跟他還沒有結婚,」米正芬很實際的分析,「就算他接近你真的是為了你家的錢,他也不會笨到跟你還沒有婚約,公司一轉到你名下的當天就立刻對你爸爸下手,讓人懷疑他。」

她的心髒因為米正芬的話正強烈的撞擊著自己的胸膛。

是啊,她怎麼會鬼迷心竅,一古腦的相信叔叔的話,就因為一張相片就失去了理智!

她猛然站起身,壓不下心切,「小米,替我照顧我爸爸,我媽媽等一會兒就來了,我去倉庫一下。」

「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我爸就麻煩你!」她太心急,拿著皮包,沒有多想便匆匆趕赴唐育宇的約。

唐育宇感受到心頭像是有塊大石壓著似的,這熟悉的感覺使他很不舒服,這是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他擔心譚若詩會出事……

他因為交通號志轉紅而停下機車,深吸了口氣想要壓下那不適的感受,但是徒勞無用。

他詛咒了一聲,模著自己的口袋要拿手機,就算明知這個時候打電話給譚若詩可能只會落得一個被咒罵的下場,他也不在乎,畢竟知道她一切安好比自尊重要多了。

不過自己的襯衫口袋空空如也,他無奈的長嘆了口氣,這才想起自己剛才在公司接到若詩打來說譚明達醒來的電話後,太匆忙趕到醫院,所以把手機給忘在公司里。

算了,他等到公司拿到手機再打電話給她,但是那股不安依舊緊抓著他不放,令他快要喘不過氣。

正好是下班時間,來往的車輛行人很多,他無意識的目光看著正在穿越斑馬線的行人,但是其中一抹身影卻吸引住他的目光。

是那個蒼白的女人——幸福販賣店的女主人,他的血液在瞬間凝住,就見她看著他,嘴角揚起了那抹他再也熟悉的不過的古怪笑容。

他已顧不得可能會被開罰單,立刻將車隨便往旁邊一停,可當他再轉身時,已經找不到她的身影了。

她會突然出現難道是要提醒他某些事?他沒有遲疑,在附近找到公共電話,慌張的掏出零錢,撥了譚若詩的電話。

電話響了許久,就在他以為自己要瘋了的時候終於有人接了,不過接電話的不是譚若詩而是小米。

「若詩人呢?」他劈頭就問。

「你不是約她去倉庫?」米正芬的聲音滿是困惑,「她收到你的簡訊就跑去了,還忘了帶手機。」

唐育宇的腦袋轟了一聲。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並沒有傳任何訊息給譚若詩,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掛上電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機車旁的,腦海中只有唯一一個念頭——盡快趕到倉庫去。

他騎著機車一路狂飆,在這個下班時間,機車讓他能夠順利的穿梭,免去塞車浪費時間。

他不斷的加快速度,沒有任何遲疑,所有的思緒在他的腦海中凝結,他付出了一切,得到了第二次的機會,若再失去她一次,他的人生將徹底的崩毀。

計程車司機將車停在倉庫門口,譚若詩付了錢下車後看了看四周,這個時間大部分員工都下班了,所以倉庫前的廣場已經很少有工人進進出出,不過一旁的小鐵門半掩著,沒有完全闔上,她緩緩的走了進去。

只見倉庫里的鋼鐵都井然有序的排放著,但卻一片寂靜。

「育宇!」她揚聲叫道,「你在嗎?」

她的叫喚沒有任何回應。

她注意到二樓的辦公室有光亮,便拾階而上,推門走了進去,但是里頭也一樣沒半個人影。

桌上有著一小包一小包的白色藥丸,她好奇的拿起來打量。

此時她听到了身後有聲音,她微驚的轉身。

「叔叔?」她有些意外在這里看到譚坤元。

譚坤元對她一笑,「你來了啊!」

看到譚坤元古怪的笑意,一股奇怪的感覺緩緩的爬上譚若詩的心頭。今天的叔叔看起來跟平常好像有一點不一樣。

「叔叔,這是什麼藥?」她壓下心頭的不安,裝作若無其事的問。

「這個啊!!」譚坤元拿起其中一包晃了晃,「這個可是賺大錢的好東西,我們可以叫它做MDMA。」

「MDMA!」她重復了一次,嚇得把藥丸丟到桌上。

看到她的樣子,譚坤元忍不住笑了出來,「看來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我當然知道,這是二級毒品搖頭丸,」她震驚得搖著頭,「叔叔,我們倉庫怎麼會有毒品?」

他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這個眼神……她很快的知道答案,感到寒毛直豎,想起她父親的傷,還有小米的話,若這一切都是譚坤元做的,她現在很危險。

「真是……」她強迫自己冷靜以對,往門口的方向移動,「真是莫名其妙,我們是正當的生意人,倉庫怎麼會有這種東西,這之中一定有人搞鬼,我找人來了解一下!」

譚坤元早就看出這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想要做什麼,立刻伸出手擋住她的去路,「若詩,你不需要去找人這麼麻煩,叔叔解釋給你听就好了。」

她的心因為他陰沉的口氣而恐懼的狂跳著。

「我跟你爸爸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但是沒理由你爸爸可以擁有一切東西,我卻只能像個哈巴狗一樣跟在他身邊做牛做馬!他根本就無能,憑什麼管這家公司!」

譚若詩用力吞下梗在喉頭的一口口水,緊繃著神經開口,「因為這公司是我祖母家的,祖父娶了二女乃女乃生下你之後沒多久,我祖母就把一切的家產全都留給我爸爸,這些全都是祖父同意的。」

「他媽的,別跟我說這個!」譚坤元的手因為氣憤而握了起來,「我知道我媽是小老婆,但是若是要分,我也該有一份!」

「叔叔,我爸爸對你很好!」

「是啊,給我份工作,我累得半死,他卻整天帶著你媽媽詩情畫意的過日子,別說得那麼好听,他對我的好之是因為我還有利用價值,不然不會連多分一毛錢給我都不願意,最後還把公司給了你,他根本沒有替我想過!」

「所以我爸真是你派人打傷的?」她驚恐的問。

「誰教你要認識那個自以為是的窮小子!他不單查到我做賬,查到倉庫有古怪,更神通廣大的收買了我的小弟替他搜集資料。」

她的反應像是被打了一巴掌,「你剛才在醫院給我的那張照片——」

「是真的!但是他找那個小夥子不是為了傷害你爸爸,而是想要抓到我的犯罪證明。」

她幾乎忍不住懊悔的申吟出聲,她真的誤會他,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但是她卻否定他。

「我本來想要一槍殺了你爸,但是又怕會把事情鬧大,所以只派人打他一頓,讓他暫時管不了公司的事,只要少了你爸當後盾,我自然可以把唐育宇給踢出公司,只是我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他的手一晃,一把槍出現在他手上,發出陰森的光亮,「他竟然早一步把公司轉到了你名下!」

譚若詩幾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聲撞擊耳膜,冷汗浮上了她的額頭。「你想怎麼樣?

「別緊張!」他揮了揮手中的槍,示意著她,「看到桌上的東西了嗎?把名字簽一簽,順便蓋個手印!」

她低下頭,這是一直被唐育宇擋下來的那個貨櫃,現在她知道唐育宇擋下來的原因了!!因為里頭進口的絕對不是單純的鋼材。

「這可是我做這買賣以來,所進的最大一個貨櫃,做完這次,我的錢會多到幾輩子都花不完,所以乖,快簽。」

「毒品會害人!」

「就算害人也害不了你!」他冷冷一笑,「不要再廢話了,快點把東西簽一簽。」

「我就算簽了,我也會報警,警方若——」

「你以為我會讓你有機會做這種事嗎?」譚坤元忍不住恥笑的打斷她的話,「簽完,你從這里跳下去吧!放心,叔叔會幫你弄得像個意外,不會令人懷疑的。」

譚坤元要殺她?譚若詩此刻很肯定這一點,明白不論她簽或不簽,他都會除掉她,畢竟只要她死了,以她爸的身體狀況,公司大權等同於落到了他的手上,唐育宇就算想插手也名不正言不順。

她將皮包的手提帶纏在手腕上,就算知道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也得試一試,她使勁的將皮包給甩了出去。

譚坤元沒料到她會反抗,被打中眼楮,痛得開口咒罵。

她趁機沖向門口跑了出去,她還不想死!她還要找到唐育宇跟他道歉,跟他說是她誤會了他,請求他能原諒她。

她往樓梯的方向奮力跑去,耳里听到的盡是自己喘息的聲音。

「若詩!」

唐育宇的叫喚像是來自另一個時空,譚若詩看著他跑進倉庫,正往樓梯的方向跑來。

「別過來!」她連忙警告,「他有槍!」

她專注於要他離開,一個不留神腳踩了個空,驚叫了一聲,從樓梯上滾落下來。

看到這一幕,唐育宇的心跳頓時漏了一拍,接著又是一陣狂野的跳動,他沒有任何遲疑的沖上樓梯,在她又要往下滾落前抱住了她,子彈劃過空氣的爆破聲幾乎在同一個時間響起。

他彎下腰,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她,死命的將她抱緊。

譚若詩知道自己摔傷了,但是她沒空理會,只是驚慌的看著他,怕剛才那一聲槍響讓他受傷。

唐育宇低下頭對她安撫一笑,然後抬眼看著站在樓梯頂端的譚坤元。

遠處傳來警笛聲令譚坤元的臉色變得猙獰,「你報警?」

他趕著來救譚若詩,根本忘了報警這回事,但是唐育宇腦筋動得很快,一派冷靜的說︰「你逃不掉了!放下手上的槍,去自首,罪還會輕一點!」

譚坤元的雙眼因為氣憤而布滿了紅絲,沒理由在他快要成功的時候失去一切,這全是因為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

他將槍口直接對準了他。

唐育宇盯著槍,那沒生命的金屬看起來既恐怖又沉重,他的心中有著深深的恐懼,不是擔心自己的生命可能走到終點,而是擔心她的安危。

他穩穩地將譚若詩拉到自己身後,小聲道︰「他一開槍,你立刻跑!」

她驚恐的喘息,急促的低語,「我不會丟下你不管!」

「我愛你,可是我的愛太自私害死了你,但是老天爺再給了我一次機會,在七夕進入了幸福販賣店,我付出了一切,只求你回到我的生命,所以我不會允許你再次受到傷害。」

她的雙瞳因為震驚而大睜,擅抖的手捂住胸口,懷疑自己听錯了。

「所以——走!我要你活著!」

他顫巍巍的站起身,她才注意到地上的血,果然剛才那一槍打中他了。

若他說的是真的,他曾經害死她,於是他付出了一切回來找她,那就代表著他們要在一起,無論是生或死都得在一起。

勇敢的放手一搏,就算失敗了,她也不會有遺憾。

譚若詩趁著譚坤元殺人的目光只專注在緩緩起身的唐育宇身上,她拿出皮包里一個小巧的梨花木雕盒,在譚坤元扣上扳機時,心一橫,用力的將木盒往他的身上砸過去。

譚坤元被擊中眼角,同時槍口冒出火花。

唐育宇可以感覺自己的手臂被猛然劃開一道傷口,但是他沒來得及呼痛,直接沖上前一手握住譚坤元手上的槍,另一只手緊握成拳,用盡全身最後的力量,打向他的下顎。

譚若詩可以听到空氣中傳來一聲骨骼斷裂的脆響。

譚坤元被打得摔倒在地。

一切的畫面就如同慢動作呈現在唐育宇的眼前,樓下響起了無數的腳步聲,一群員警沖了上來,他整個人腳一軟,癱倒在地。

譚若詩趕到他的身旁,看著他一臉蒼白,哭倒在他懷里。

「別哭……」他擦著她臉上的淚,縱使手臂和腰痛得令他想要咒罵,但是他依然對她露出迷人的笑容。「你真有勇氣,是你救了我!」

她抽抽噎噎的說︰「不是我救你,是你送的薰香瓶救了我們!」

他搖著頭要自己保持清醒。

她連忙向替她把木盒撿回來的警員道謝,然後打開扣環,將木盒打開送到他的面前。

藍色天鵝絨布上安放著一對薰香瓶,他的眼底閃著光亮。

她告訴他,「今天是情人節,這是我原本準備好要送給你的情人節禮物。」

他忍不住揚起了嘴角,在多年之後,看著這對薰香瓶擺放在一起,就像完成了人生最重要的使命。

「為什麼要送我?」

「因為這是你家的傳家寶,我要物歸原主,更何況,」她的眼眶忍不住又紅了,「你之前就說了,反正繞了一大圈還是會回到唐家人手上,今天我給你,等我們結婚的時候,你要送還給我當結婚禮物!」

他忍不住炳哈大笑,「我看你是因為你爸在住院沒空去買情人節禮物,所以拿家里的薰香瓶湊數吧!」

「你很討厭!」看到他的笑容,她放聲大哭了起來。

他伸出手摟住她,縱使拉扯傷口也止不住他心中的柔情,用力的吻住她的唇。

「拜托你們幫幫忙,要恩愛也要看場所吧!」隨後趕到的米正芬不停的翻著白眼,「不先包紮傷口先喇舌,你是想要流血流到死嗎?」

譚若詩連忙往後退開一些,不自在的泛紅了臉。

唐育宇的手依然摟著她。

米正芬看著他們連體嬰的樣子,露出受不了的神情,下過不忘提醒道︰「你們倆給我記好了,你們欠我一次!要下是我機智報警,你們就沒命了!」

「我知道……」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我真的非常、非常的感謝你,要不是你跟若詩講了一堆天馬行空的東西,我們不會走到今天。」

米正芬挑了下眉,「我這個鬼才跟她說過很多事情,你現在指的是哪一件?」

唐育宇與譚若詩對視了一眼,交換會心的一笑,沒有回答。

這問只有有緣人才會遇上的幸福販賣店——是他們這一輩子內心深處的秘密,而懷中的薰香瓶則是串起兩人一生緣分的連結。

尾聲

「你都不用工作的嗎?」才過中午,一個清脆的女聲在那典雅的紅磚屋內響起。

「要!」渾厚的男性嗓音有著深深的包容。

「那你為什麼一直待在這里?」女人又說。

「因為我好愛看著你!」男人回答。

「天啊!」女人忍不住申吟了,「你饒了我吧!你付出一切回到我的身邊,是要給我幸福,不是要找麻煩的對嗎?」

「當然!我的若詩……」

「那你為什麼要管東管西?」

「我不敢管你,我只是看著你而已!」

譚若詩終於忍不住瞪向笑得迷人的唐育宇。

這樣的對話每天都會出現在生活之中,他們結婚了,一如預料,生活過得很甜蜜、很美滿,不過她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她懷孕了——他變得神經兮兮,跟前跟後不說,只要有點風吹草動,他就急得像是天要塌了。

原本以為求助爸媽可以讓他收斂一點,沒料到全家上下都站在他那一邊,認為是她不知好歹,生在福中不知福。那討厭公事的爸爸,竟然為了體貼女婿看管女兒,每天一大早就拖著太座一起進公司幫忙坐鎮,這世界真的全都變了一個樣。

「去你的!」譚若詩再也忍不住飆髒話。跟小米在一起久了,果然氣質美女也有被同化的一天。

唐育宇的反應只是輕挑了下眉,柔聲哄道︰「乖!別生氣!不然等一體不舒服。」

「我現在就很不舒服了,我跟小米約好了。」她嬌瞋的看他。

「我知道,所以我現在在這里啊!我只是要送你去,跟在你身邊,等你跟她聊完,要回來的時候,我再送你回來而已。」

「我要去求老師收我當學生,你跟去做什麼?」

「求什麼老師?」他好奇的問。

「一個學道的老師。」她回得理所當然,「但是他說他只收男弟子,但是我跟小米太想知道這其中的奧妙,所以一定要求他答應收我們為徒。」

「什麼課會只收男弟子?」

「就道士課啊!」

他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果然女人實在不能寵,他徹底的寵壞了她——道士課?她竟然挺個肚子要去上道上課……

「道士課是要學什麼?」他問得有些無力,其實他一點都不想了解。

「我想去學那種可以誦經幫小孩子收驚的法力。」

他在心中嘆了長長的一口氣,「不需要吧!」

「需要!我們寶寶出生後若是嚇到,我可以幫他收驚!」

算了吧!他在心中回嘴,現在需要收驚的人是他。

唐育宇勉強擠出一個笑,「讓小米……就讓小米去學就好了。」

「不行!是我們的寶寶!|我們不能麻煩別人!」

他揉著發疼的太陽穴。

「不過……」她嘴角揚起了一個弧度,「你要我不學也可以。」

听到這句,他的雙眼進出光亮。

「你去學!」她的手直接指向他的鼻子。

「我、我……」他結巴了,「我去學?」

「是!」她用力的點著頭。

他要暈倒了!看著她眼底的光亮,知道他一腳踩進了陷阱里,從一開始她就挖洞給他跳,因為那個師父只收男弟子,所以她早把主意打到他的頭上。

「你去學嘛,好不好?」她整個人巴在他身上嬌甜的問著,「好不好?」

他真想暈倒一了百了!

當他進入幸福販賣店付出一切換回她回到生命里的時候,他可沒料到,他確實換回了她也得到了幸福,但原本把怪力亂神斥為無稽之談的自己,卻得穿上一身的道士裝,去學念佛、誦經……

看著她嘴角的盈盈笑意,他的心頭找不到半點的怒氣,唇不由得跟著揚了起來。

去學就去學,只要她不要哪天異想天開要他剃頭學做和尚就好了——

其實愛情就是這麼一回事,愛上就包容對方的一切,只要彼此的情感真摯,幸福快樂,很多事無須太計較,好好珍惜當下就行了。

想知道七夕這個日子將會讓有情人們得到什麼奇蹟與幸福嗎?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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