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男的打工甜心 第四章

作者 ︰ 寶萊

楊恬霏悶著一張臉,從總經理室走出來。

不知誰手腳這麼快,她還沒機會找昨晚的罪魁禍首發飆,老總就把她叫進去訓一頓。

運動員賽前需要絕對的專注,更需要大量的練習,這些她統統可以理解,可是,又有誰願意來理解她真的沒去招惹溥靳龍?

好吧,對他公平點,兩人第一次的互動是她主動,但那也是為了工作,不是因為他的個人魅力啊!

「嘿!」

一道熟悉的男性嗓音從她背後傳來。

楊恬霏深呼吸後,又再做一次深呼吸,想要緊接著再來第三次時,溥靳龍已直接站到她面前,笑得燦爛。

「哈羅!」

她瞪著他,冷哼一聲,「我沒聾。」

「誰惹你生氣?」溥靳龍並沒有把她滿臉的怒意放在眼里。

經過昨晚,他心底已然清楚,他要她要定了。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需要他這麼費盡心思主動靠近,也從來沒有女人敢擺臉色給他看,更沒有一個女人吻起來像她這般••••••與眾不同。

在兩人的唇輕輕踫觸的那一秒,他心中馬上暗自叫糟。

再也沒有什麼比他心中更加清楚,他們之間的吻,除了憤怒之外,還有更深,更濃郁的感情。

那並非時間累積而來,是純粹的天生契合。

「你想猜嗎?」楊恬霏雙手環胸。

溥靳龍現在已經可以大致抓準,每當她出現這個動作,通常代表一件事——她很不高興,而且受了委屈,必須自我保護。

「是我嗎?」他收斂微笑,認真地追逐著她幾度閃避的目光。

「跟你有關。」楊恬霏沒好氣地承認。

「如果是昨晚的吻,我不會向你道歉。」溥靳龍伸出手,霸氣的以食指勾起她不開心的小臉。

「為什麼?」她沒想到他居然敢當面提起這件事。

「我們都很清楚,那個吻,不僅僅只是一個吻這麼單純••••••」他強勢地拉近她的臉,仔細端詳。

楊恬霏瞬間被他強勢的迫近奪去呼吸,經他一提,原想忘記的事,又再度在她腦海里翻滾。

她有預感,萬一真的不小心愛上他,她恐怕會舍不得離開他身邊,遠赴英國一圓多年的夢想。

「恬霏?」見她思緒飄遠,溥靳龍略微施力,讓兩人的臉只相隔不到零點一公分的距離。

猛然察覺他獨特的男性氣息,楊恬霏下意識想躲,急忙向後退去一步,不料卻被自己慌亂的腳步絆了一跤。

驚恐與詫異快速籠罩了她水亮的杏眸,她緊緊閉上眼,準備迎接隨之而來的劇痛。

但她明顯忽略了一件事——她身旁還有個他。

運動神經極發達的溥靳龍見狀,立刻伸出長臂牢牢扣緊她的腰,稍一施力,便將她重心不穩的身子旋轉半圓,讓她安穩地落入他懷里。

在確定她安全無虞後,他才暗暗嘆了口氣。

明明差點摔倒的人是她,腎上腺素激增的人卻是他,喉頭還狠狠的猛縮了一下,連兩年前他參加極限滑雪時都沒有這麼緊張。

八百年前,Lance曾不知死活地問過,他會愛什麼樣的女人?

他想,答案已經出現了。

預期中的疼痛遲遲沒有出現,身子反而偎近一堵溫厚的胸膛里,想象很現實間極大的差異令楊恬霏深感困惑。

然而一睜開眼,映入眼簾的竟是溥靳龍擔憂的眸子,她幾乎是立刻從他胸前彈開,接著,難以自制的心跳再也慢不下來。

「那件事,我們有空再談。」楊恬霏月兌開他堅固的懷抱,垂下眸子,不敢看向他炯亮的黑眸。

她好怕他會听見她過快的心跳,察覺她全身正熱得發燙。

「我們還有別的事?」溥靳龍挑眉,雖不滿她逃離的舉動,但也只能暫時接受,畢竟她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他對她的感情。

現在他只能祈禱,她能在他願意給的時間里完全接受他已經介入她生命的事實。

「剛才老總把我叫進去訓話,說比賽快接近了,我不該顧著跟你談戀愛,應該替你著想。他還要我勸勸你,多放一點心思在比賽上。」她氣呼呼地道。

「就這樣?」這也值得她不高興?溥靳龍煽然一笑。

如果有必要,他只要略施小計,就可以讓Lance父親的態度產生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對,就這樣,有空的時候,你自己去跟他解釋一下。」她快速地說完。

「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

「跟他說我們根本沒在談戀愛,你要不要練球,我根本幫不上忙,我跟你之間什麼關系也沒有。」這麼明顯的事情,竟然還要他親口說出來?

「我不要。」溥靳龍斷然拒絕。

「你老總沒有誤會,我們的確在談戀愛,而你,也的確掌控著我願不願意來這里露臉練球的誘因。」他向來討厭拐彎抹角。一旦確定目標,就會盡全力一舉拿下。

「你••••••你••••••你別••••••別亂說話!」楊恬霏被他直接又坦白的話驚得結巴。

「昨晚那個吻,我不能讓你白親。」他精悍的眸子緊緊鎖住她的。

她想抗拒兩人之間明顯的電流,他不反對,反正他多的是辦法能夠將她牢牢拴在他身邊。

「等一下,這句話應該是我說才對吧?」楊恬霏不可思議地張嘴大聲抗議。

「也可以,反正我已經決定了。」

楊恬霏被他復雜的思緒搞得一頭霧水,狐疑地看向他,小心翼翼地問︰「決定什麼?該不會跟我有關吧?」

他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神秘的一笑,「為了負責,我們必須在一起。」

昂責?在一起?他現在又想玩哪一招?

「沒有人單憑一個吻,就嚷嚷著要負起責任。」她實在很想勸他算了,頂多是一個吻而已。

像她小時候也常親家里養的小狽、小貓,何況,現代人也常常動不動就發發小酒瘋,親親別人,這真的沒什麼大不了。

「有。」溥靳龍一連嚴肅。

「誰?」她一時不察,傻傻的掉入陷阱。

「我。」

***

「砰!」

火大的楊恬霏,氣得用力甩上總經理辦公室的門,快步往外走。

她一直很想嘗嘗囂張的在老板面前發飆的滋味,拜溥靳龍所賜,今天她終于有機會一償夙願。

自從那天在這里遇到溥靳龍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天下太平了半個月,老總剛才居然又把她叫進辦公室,求她找溥靳龍談一談!

身為老板就能這樣隨意操控員工嗎?

一下子要她離他遠一點,讓他專心練球,一下子又要她主動聯絡他,請他過來練球。

「恬霏••••••」老總從辦公室里追出來,五短的肥胖身子喘著大氣,一副著急的模樣。

她停下腳步,心想,老板小氣歸小氣,但看他滿臉老態加上充滿了疲態,還是顯得有些可憐••••••

不行!她這一次不可以隨便心軟,那明明是他和溥靳龍之間的事,她為什麼會無端被牽扯進來?牽扯進來已經夠麻煩了,偏偏溥靳龍還頻頻出招,搞得老總三不五時就約談她。

楊恬霏不斷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心軟,沒了這份打工沒關系,工作再找就有,別在蹚進別人的渾水才是第一要務。

沒錯,就是這樣,絕對、絕對不可以心軟!

「你先別辭職,我••••••我給你加薪••••••領月薪!直到溫布頓比賽結束,好不好?」老總掏出一條皺皺的手帕,往額頭抹了抹,「另外,我發一筆公關費,你用公司的名義請他去吃一頓好的,請你••••••務必幫我把他請回來••••••」

老總說到這里,布滿黑斑的一雙老手緊緊握住她的雙手,垂著頭,已然萬念俱灰,「沒有他當活招牌,這間俱樂部恐怕••••••」

最後,他更是不禁老淚縱橫。

就這樣,楊恬霏終究還是心軟了。

接過老總遞來的話筒,楊恬霏第一次主動撥電話給溥靳龍,約他到一家老總強烈建議的高級餐廳用餐。

「你應該乘機多開一些對自己有利的條件。」

餐廳里,溥靳龍一臉仿佛早就料到會如此的平靜模樣,優雅地切著牛排,放了一小塊進嘴里,輕輕咀嚼。

每次看見他吃東西的樣子,楊恬霏總覺得,別人吃東西是因為餓,但他不是,純粹是為了品嘗美味。

「什麼意思?」她不解地問。

「這是商場的縮小版。」他又切了一小塊花椰菜。輕輕放入嘴里。

「我不懂。」她切下一大塊牛肉,送進嘴里,痛快又滿足地吃著。

「對方急,你就慢。」這是商場上的必勝準則。

「慢什麼?」從頭到尾,她什麼事都沒做啊!

「慢的是我,可以乘機得利的是你。」溥靳龍微微笑開來。

楊恬霏嘴里咀嚼著難得吃到的美味,杏眸里有著濃濃的困惑,不解的視線飄向他優雅得像個王子般的舉止。

不曉得他自己注意到沒有?雖然他平時說話、做事很霸道,不過,他吃飯的動作卻顯得很優雅,充滿紳士的姿態。

「老總干嘛不直接找你談?」這是她最不能理解的一點。

「因為,我所回饋的比他能提出的還多,唯一缺的••••••」溥靳龍又朝她露出莫測高深的神情。

楊恬霏奇怪地看他一眼,不動他干嘛突然這麼欲語還休。

他唇邊勾起一抹淺笑,看向她的火熱視線燙紅了她白女敕的臉頰。

「是你。」

「我?」聞言,她猛然被嘴里的頂級牛肉噎著。「咳咳咳••••••」

「對,你是他手里的王牌。」溥靳龍眼神一示意,立刻有一名服務生朝他們快步走來。他輕聲對服務生道︰「溫水,謝謝。」

「我是王牌?」楊恬霏沒有注意到他體貼的動作,只是滿臉困惑。

她什麼時候成了王牌,怎麼連她自己都不曉得?

「從我們在一起的那一刻。」他篤定的眸子鎖住她。

「我們在一起了?」她重復著他的話,雙頰嫣紅。

「有疑問?」溥靳龍的眼神瞬間變得極具侵略性,略帶警告的眸光牢牢盯著她,仿佛宣告著,如果她打算說謊,他會毫不留情地立即當場拆穿。

「你知道我的夢想是出國念書,不是嗎?」楊恬霏捫心自問,做他女朋友這件事,好像沒有想像中難以接受。

相反的,每一次他把話說開時,她的心跳都會偷偷加速,一陣陣像蒸包子時產生的熱氣總是一波波襲上臉頰。

她很清楚,自己是喜歡他的。

說不出為什麼,每次看見他的時候,就算被他氣得牙癢癢,心里也是接受他的,從來不會真的討厭他的接近,反而還偷偷有一絲喜悅。

「所以?」溥靳龍懶懶的一笑。

「我不會因為交了男朋友就放棄自己的夢想。」她一臉認真的聲明。

聞言,他輕笑了出來,「我從來沒想過要你放棄夢想。」

「喔,你接受遠距離戀愛。」楊恬霏點點頭。

「我也沒這麼說。」溥靳龍有事輕松的一笑。

他不會要她放棄夢想,但也不可能接受什麼見鬼的遠距離戀愛,現在航空發達又方便,隨時飛到地球另一端根本不難。

「不然呢?」楊恬霏又陷入困惑中。

「這件事交給我煩惱,嗯?」他輕松的微笑里有著無與倫比的自信。

只要財力夠雄厚,想上太空都不是問題,何況只是區區橫跨半個地球到英國去。

「交給你煩惱••••••」她可沒有他這麼牢不可握的自信。嘴里一陣咕噥後,她隨即想起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所以你會常去練球吧?」

「你要我去,我就去。」溥靳龍端起眼前的紅酒,姿態優雅得凝望著她。

「如果我要你拿個冠軍回來,你也照辦?」楊恬霏沒好氣地輕哼。

「可以啊。」他說得一臉輕松,語畢,淺嘗一口紅酒後輕輕點頭,仿佛這口紅酒比這聲承諾還要讓他重視。

「我指的是溫布頓球賽。」她怕他又扯到別的事上。

「我知道。」他放下酒杯,打起她面前另一款紅酒的主意。他伸出手,理所當然地將她的酒杯拿到唇邊飲了一口,這霸道的舉動又惹得她臉紅不已。

楊恬霏強自鎮定,決定先把重要的問題解決,「看你這樣輕松,我不知道自己應該慶幸,還是為你擔心。」

「記得有空時幫我加油就行了。」

「那是你的夢想跟前途,還有一大筆獎金,換作是我,絕對沒辦法像你這樣輕松自在。」她邊嘆氣邊道。

老實說,她實在不知道該佩服他,還是教訓他一番?這麼大的事情,他居然還能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這是暗示我該進球場練球嗎?」他冷冷地挑眉。

楊恬霏輕輕瞪他一眼,冷聲道︰「要不要練球是你的事,我才不管!」

溥靳龍微笑著,不說話,但心底比誰都清楚,這不單單只是他的事。

***

她來了。

盡避她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但溥靳龍總是能在第一時間察覺楊恬霏的到來,就像一種天生的默契。

他沒有轉頭看向她,僅有嘴角的弧度透露他極佳的心情。

為了迎接比賽,他扔掉俱樂部規劃的訓練進度,另外自訂一份更為嚴謹的自我加強進度表。

參加比賽這件事,對他來說易如反掌,但畢竟運動方式,使用的器具都跟極限運動不同,所幸他天生體能就比尋常人好,再加上長期不斷自我挑戰、突破,這次的網球比賽,他勢在必得。

參賽經驗豐富的他深知一點,上場的選手們,最大的敵人就在自己的腦子里,一個慌亂的念頭,只要一個,他們就會自動輸掉比賽。

但他不同。

這些年來,他積極參與極限挑戰,不僅是為了發揮各項技能,也並非為了征服大自然,而是把自己的毅力與專注力鍛煉得無堅不摧。

只要對手稍微慌亂,他就能一舉拿下勝利。

他連自己都不怕,更何況是那些只在這塊領域混過的對手。

沒有跟楊恬霏打招呼,溥靳龍按照自己的步調進行訓練,等到訓練至一個段落,他轉過身想找她時,才赫然發現,她居然做在那兒睡著了。

「恬霏?」溥靳龍在她身旁蹲下,抬起手溫柔地拂去落在她臉上的一縷青絲。

她沒有反應。

「恬霏?」他又輕聲喚了一次。

似乎只有她,才能勾起他滿腔的柔情。

「唔••••••」她睡得迷迷糊糊,咕噥了一聲,隨即又沉沉睡去。

要不是知道她每天除了忙于打工,還得常常抽空跑來為他加油打起,胸口因此心疼滿溢,否則,他一定會為她這可愛的反應笑出聲來。

當初把話說得那麼絕對。強硬的表示不管他的事,結果只是證明她不過是個惹人憐,嘴硬心軟的笨女人。

從來沒有一個人像她這樣,無條件地支持著他。

只有她,總是偷偷模模來陪他,想為他加油打起,卻又怕打攪了他。

以往每次比賽,看著那些選手都有家人或情人相伴,說完全不在意是騙人的,但他一直覺得自己還頗能享受孤獨。

直到她出現,他才猛然察覺,自己正以從未有過的貪婪,渴望著她身上源源不斷的誘人溫暖。

溥靳龍放下球怕,騰出雙手,打算將她抱起來。

不料他一動作,楊恬霏便敏感的立刻驚醒,在他小心呵護的懷抱中眨眨眼,接著再眨了眨眼,才無辜地問了一句,「我睡著了?」

「噓,別說話,繼續睡吧。」他打算親自送她回家。

「我已經醒了。」楊恬霏意識模糊地對他笑了笑。

「才怪。」他冷哼。

如果她百分之百清醒了,就不會對他笑得這麼可愛。

「真的。」她輕聲嘆口氣。

「我是誰?」溥靳龍丟出測試題。

楊恬霏皺了皺鼻子輕哼,「霸道的臭男人。」

這個笨男人喔,真虧她難得想要對他溫柔一點,卻被他誤以為她神智不清。

她又不討厭他,之前會對他凶,是因為她下意識抗拒自己對他的感情。

他很帥,帥到爆的那種帥,如果有人突然跑到她面前說他是大明星,她也不會有半點懷疑。

人長的帥,再加上個性冷傲,這種男人有多搶手,她光用腳趾頭就可以想像得到。

當他對她表現出追求的意思時,她一方面開心得像快飛起來,另一方面又想抗拒,總覺得這份感情恐怕維持不久。

同時,她也擔心自己是不是他無聊玩玩的對象,或是他跟朋友打什麼無聊的賭,才會鬼遮眼地挑中她。

聞言,溥靳龍隨即低沉的輕笑出聲,「這下子我可以確認,你的確清醒了。」說完,他俯下臉,在她的額頭落下輕柔的一吻。

「知道我醒了,還不快快放我下來?想乘機吃豆腐呀?」楊恬霏似真似假地調侃。

「沒忘記你是我女朋友吧?」溥靳龍在她不滿的輕瞪下,帶著輕笑再度俯下臉,這次在她鼻尖落下一吻。

「想忘也忘不了。」她冷哼,「真虧某人照三餐提醒我。」

「听起來頻率似乎有點太高。」他好笑地開口。

誰能料想得到,他居然也有瘋狂纏上某個女人的一天?他只能說,這種感覺並不壞,甚至比極限運動還令他著迷。

楊恬霏沒好氣地瞄他一眼,「呦,不錯喔,听說如果精神病患有病史感,通常代表情況還不算太壞,有的救。」

這次,溥靳龍終于忍不住仰首大笑出聲。

「沒辦法,愛情病毒太強,我抵擋不了。」

「嘴這麼甜,不會又要我請你吃面吧?」她紅著臉,伸出雙手推推他,「我想下來啦。」

雙腳還是踩在地面上,心里比較踏實。

「如果你真的要請我吃面,請把數銅板的工作留給我。」

溥靳龍小心翼翼地將她放下來,不過,強勢的手掌仍緊緊扣著她縴細的腰。

他很清楚,她的腰之所以這麼細,有一部分原因是她常忙著打工而來不及吃飯,說穿了就是餓出來的。

「為什麼?」楊恬霏還沒察覺到他專制的守護舉動。

「因為我手掌比較大,可以一次飽覽的錢幣比你多一點。」意思是,這樣算錢比較快。

「真可憐,我們這對小窮人情侶。」她笑著說,心底有種滿足的踏實感。

「不曉得為什麼,听你這麼說,我不但不覺得寒酸,反而有種甜蜜的感覺。」溥靳龍雙掌一扣,瞬間將她收攏于掌下。

「等你真的餓肚子的時候,再來跟我聊你的愛情病毒甜蜜論!」楊恬霏帶滇的杏眸微微向上一挑,輕瞪著他。

起初沒有察覺,不過很快的,當她的身子一靠上他剛猛有力的身軀時,一陣難以自仰的熱潮立即在她小骯里囂張的流竄。驚覺自己的反應,霎那間,她酡紅了嬌顏。

她嬌怯的反應像把火,立即點燃他昂藏身軀里的猛烈激情。

「恬霏••••••」溥靳龍低沉的嗓音融進了深沉的沙啞。

她的心跳瞬間飛快,雙腿開始不听使喚,使不上力氣,身體也變得很奇怪,無骨似的癱倒在他身上。

溥靳龍咬牙申吟一聲,低下頭狠狠吻住她。

他的左手伸入她濃密的發里,右手攬緊她虛軟的身子,暗中使力將她壓向他昂然的身軀,兩具火熱的身子一貼合,她立刻無意識地嬌吟出聲。

「靳龍••••••」

聞聲,他體內那頭龐然的野獸有如瞬間被釋放。

像恨不得把楊恬霏揉進體內般,溥靳龍灼燙的硬挺急切地向她索求更多、更深的回應,察覺她因為害羞而頻頻往後退,他立刻長驅直入,撬開她柔軟的唇,火焰般的烈吻幾乎令她喪失所有反抗能力。

她感覺自己的身子越來越熱,渾身發軟地被他牢牢鎖在胸前。像故意要讓她更加沉迷,他放柔原本在她背後施壓的大掌,開始輕輕地按摩她的背部。

瞬間,楊恬霏的感覺更加迷亂了。

「靳龍••••••你••••••」

明知他們正在玩火,她居然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楊恬霏試圖推拒著他霸道又強悍的擁抱,無奈他察覺了,不但沒有停下動作,反而伸手探進她的上衣,誘惑地摩擦著她柔女敕的肌膚。

她渾身猛地發顫,一聲聲模糊的申吟飄出她的唇,突地,他用力收緊雙臂,似要將她揉進身體里,瞬間暫停所有動作。

這一吻持續了很久,直到快超乎他所能控制的範圍時,他才粗魯地放開她。

看著他努力地深呼吸,企圖平復體內狂器的騷動,楊恬霏嬌喘著,輕咬下唇,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片刻後,她試探著開口︰「靳龍?」

「先別跟我說話。」溥靳龍惡聲惡氣命令,抿緊了唇看她一眼,隨即又匆匆移開目光。

她根本不知道,現在只需要零點零一毫克的溫柔,他就會克制不了滿腔濃烈的欲潮,不顧一切地在這里狠狠要她!

幾分鐘後,他才終于平復原本絮亂濃重的呼吸,一手搭上她的肩,催促她往外走。

「去哪?」楊恬霏不解地問道。

「你一定餓了,我們吃面去。」溥靳龍低下頭,愛憐地看著她。

「難道你就不餓?」

「我••••••」專注的火熱視線直盯著她臉上未退的嫣紅,他困難地淹了淹唾沫,揚起一某苦笑,「我的餓,跟你的不太一樣。」

聞言,楊恬霏瞪大杏眸愣了一下,難以控制的紅霞瞬間飛上粉女敕的雙頰,為原本的潮紅又添增幾分令他動心的色澤。

忍不住,溥靳龍被迫停下腳步,傾身在她令人心猿意馬的紅艷嫣唇上落下一記記輕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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