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小匣子被拿起的那一瞬,石棺里發出了響動,主棺總算華麗亮相了!
那是一整塊的天然水晶石通過人工雕刻而成的棺材,因為太過于通透,里面放了什麼東西,躺了什麼人,都看的一清二楚。
水晶棺材里躺著一個看上去不過三十歲的年輕人,因為保存的非常好,肌膚沒有任何受損跡象,他身著黑色長袍,長袍上金色絲線繡的龍看上去栩栩如生。
「奇怪,穿的這麼質樸,長的又如此年輕,他真的是西皇上嗎?」。
蘇小熙之前明明听單燕然說墓主是個小老頭啊,可這張臉無論從那個方向也看不出一個老字。
「幾千年了,難道還不老嗎?你可別小看了他這身行頭,看上去質樸無華,可這面料,恐怕世上再也難尋第二件。」
單燕然到對衣服沒什麼研究,可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卻非常了解。
「這衣服的面料是深海一種叫做烏葵魚的魚皮做成的,不僅防火防水防風防腐,還防暗箭防劇毒防盜賊!這個烏葵魚的魚皮非常輕盈柔軟,比起那些金絲甲,玉甬什麼的更舒適便捷,春夏秋冬四季皆宜,而且但凡穿在一個人身上,就再也月兌不下來。」
蘇瑾在一邊听的津津樂道,可小熙顯然面容疲憊,困意十足。那紫匣子在她的手中好似動了一下,而且份量竟然越來越重。
江韾如發現石刻的碑文就在水晶棺材的下方,透過棺材,能看到最下方那個嵌在石碑上的四方銅器,那東西正是她要找尋的乾封印。
它形如司南,銅盤上刻著很多奇形怪狀的文字,銅盤中央有一顆兩角尖尖如菱形的紅寶石,那東西見著小熙靠近,紅寶石就晃動的格外厲害,指針直指小熙手里的紫匣子。
它在動!單燕然覺得這是一種不好的征兆。
此時的江韾如已經動作麻利的推開了水晶棺材,她迫切想要拿到乾封印,可那東西卻一次次將她重傷。
蘇瑾看傻了眼,看到小姨媽被灼燒的肌膚轉瞬恢復如初,他有種活見鬼的感覺!
「我一定要拿到你。」她的眼中只剩下執著,縱然傷的體無完膚,也要拿到!
「你這是在玩命。」單燕然無法理解江韾如的瘋狂,以前還覺得她是一個睿智,冷靜,經驗豐富的長輩,可現在看來,她就是個任性的孩子。
「你們根本不懂。」江韾如的臉上劃過兩顆淚珠,「他對我很重要,真的很重要。」
到底是什麼東西,那麼重要?小熙看著小姨媽,對一個女人來說,容貌和愛情都很重要,她保養的如此之好,肌膚水女敕光滑,身材婀娜多姿,五官精致好看,顯然容貌已經沒得挑剔!
難道,是因為愛情嗎?
小姨媽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結婚,而且一直處于單身狀態。作為向她那樣優秀的女人,不可能沒有追求者的!
單燕然本不想插手,可見著這個女人如此胡鬧下去,他真擔心墓室崩塌,到時候一無幸免。
「好了,哪怕你別有企圖,我也會幫你。」
單燕然一把拉開固執的江韾如,大步上前看著那個紋絲不動的乾封印,他覺得墓室里的每一樣東西都特別奇怪,好似擁有超凡的靈力,只有機緣巧合才能拿到。
而這乾封印,也剛好應征了他的猜測!
單燕然雙手撫模著那顆紅色的寶石,四方銅盤開始震動的厲害,好像隨時都可能從石碑里蹦出來。
那法器並未傷害它,而是乖乖順從的主動跳到它的手里。
難道,他真的選擇順從這個主人了嗎?江韾如看著單燕然,又看了看乾封印,一臉的不可置信。
石棺下面瞬間開啟一條隧道,單燕然叮囑所有人,「江韾如帶著他們趕緊從這里出去,石室馬上又要發生轉移了,那是一條地下通道,可以帶我們離開皇陵。」
江韾如原本還在發愣,現下忙清醒過來,招呼所有人進了隧道,她回頭看了一眼單燕然,萬分感激,意味深長的說道,「謝謝你,不過你要多加小心。」
小心什麼?單燕然不以為然,扭頭從翡翠女圭女圭的嘴巴里拿回幽欞珠重新塞進嘴巴里。
他也動作麻利的進了隧道,轉瞬,石棺自動闔起,隧道里陷入一片黑暗。
小熙托著紫匣子,她的雙手被那盒子墜的有些承受不住了,「小姨媽,我到底還要拿多久,我快拿不動了,它真的好重。」
「快了,快了。我們先離開這里。」小姨媽督促著一行人快快撤離,好像這墓穴已經越來越不安全了。
走在後面的單燕然,本想速度追上前面的人,可他卻感覺到石階在強烈的晃動,那奇怪的鼾聲突然消失,深深的洞底傳來一聲嗷叫!
頃刻間,岩壁開始斷裂,石階開始下沉,古墓有種順勢坍塌的可能。
難道,真的如同那老和尚說的,拿走乾封印,整個皇陵就會坍塌,山石會斬斷胃都河水嗎?
小熙也感覺到強烈的晃動,像是地震。她一臉擔憂的詢問道,「小姨媽,單燕然怎麼還沒有跟上來?你剛剛說的,讓她多加小心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們只要在外面靜靜等待就好,他會沒事的,他那麼聰明。」
江韾如雖然以前特別討厭這只放蕩不羈,邪魅霸道的厲鬼,但如今看來,他就是她的希望,她自然不會詛咒單燕然出現不測。
由于蘇瑾走在最後面,那突然下沉的石階讓他身形不穩,一聲慘叫,身子不斷墜進地下的黑洞之中。
他的叫聲還在回蕩,小熙本要停下來回去救她,可小姨媽卻將她的胳膊死死拉住,一直往外面拖。
「小姨媽,你松手啊,蘇瑾出事了,我得回去。」小熙絕不可能讓自己的弟弟出現任何閃失。
「快走,我們管不了這麼多。」江韾如根本沒有閑工夫去關心蘇瑾的生死。
小熙無法想象,她的小姨媽會是這樣冷血無情的一個人,她突然用力一掙,揚起紫匣子,作勢要仍了,「他是我弟弟,他比這里任何東西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