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別吵了……」聖騎士勸道,「瑪吉納將軍,此次目標可是匪首巫妖,我覺得……可以一試。」
「我就說嘛!」瑪吉納樂了。
「那好,三百弓弩手是不是有點少??!要不我再……」
「不用,大人,我只需要得到你的許可就行,三百人已是挺多了,要是再多的話,暴露了我們的意圖,那可就前功盡棄,這次偷襲能不能成功,就全看巫妖走不走風崖谷了,如果他真走那條路,他就……哈哈……」瑪吉納已經開始臆斷自己能輕而易舉地成功了……
聖騎士還是有點擔心,他也不知道在擔心什麼,總覺得這事情有點太突然,瑪吉納很快地做了決定,他也不知道瑪吉納的決定是對是錯。
不過,一想到要是萬一能夠拿下敵首巫妖……這種好事,聖騎士可不想錯過。怎麼說也是年紀一大把了,征戰沙場多年,到現在還只能躑躅與月夜鎮這種城鎮,雖然說月夜鎮事關重大,是戰略要地,可是他還是想多爭取點功績。如果現在可以利用瑪吉納完成他的夙願,也並非是件壞事。而且,瑪吉納現在也心火正盛,剛剛擊敗了那三個天災軍團的猛將,他現在的心氣也是如日中天,他就像一架馬車,聖騎士想拉住他都拉不住,倒不如就讓他去按他那想法做。萬一再成了呢!聖騎士竊喜到,反正他又不損失什麼,敵法師能夠閃爍,在戰場上來去自如,聖騎士也不需要擔心他的個人安全。
「好的!瑪吉納將軍果然是天賜近衛軍團的猛將,有這等有勇有謀的人才,我近衛軍團畢竟無往不利!今晚瑪吉納你就先好好休息,明兒我親自為你溫酒壯行!」
「謝大人!希望大人封鎖消息,一定要保密,我明天凌晨行動,帶兵去風崖谷……」
「明天凌晨?這麼早?!」
「嗯,從那里隱匿一天,我就不信等不來巫妖!我有信心!」
「好!瑪吉納將軍你要注意安全,你還需要什麼幫手嗎?要誰盡管說,我派給你就是。」
「誰都不需要,就我自己足矣!」
且說魂守從聖騎士大廳里被「攆出來」之後,自己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著,他只記得回屋的路,不過他還是得先去瑞格的病房,因為奧蕾莉亞還在那里等著他的消息,無論怎麼樣他都得去跟她說一聲,好讓她放心,他們雖然不是情侶,不過,他離不開奧蕾莉亞,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愛,說這個,他覺得真的有些倉促,他無暇想這些,因為瑪吉納那張欠揍的臉和聖騎士那幫「勢利眼」還在他的腦子里,現在瑪吉納也就是那種性格,做哥哥的也沒有辦法,其實魂守自己也不成熟,魂守也知道,他就是再成熟,也沒法這麼寬容弟弟,他不知道,兄弟倆能否和好,也不知道,此生是否有機會還能和好……
魂守想著這些,心中似乎有萬千的話想要吐出來,有一棵樹在前面擋他,他想一拳把那樹打趴下,可是還是收回來了,畢竟,這樣的憤怒沒有意義,他會在心中提醒自己,有本事去把這一拳頭送給瑪吉納啊……既然做不到,那就免了吧。可是,不發泄出來,魂守實在是憋屈。
他覺得他腰間那兩把月刃的刀刃,分外的涼,涼到他不知道怎麼去駕馭,在這地方,他可能第一次體驗到這種寄人籬下又被孤立的感受,不過,除了面對,他也別無良招。
眼看著快到了瑞格的病房,遠遠看見房間里的燈亮著,他心里暖了一些,深秋的風真冷,他把衣領緊了緊,縮了縮脖子,他看著湖面上的倒影,襯著月光,整了整衣裝。然後,就向病房走去。
還沒來得及進門,魂守听著屋內有聲音,還是三個人,魂守稍微吃了一驚,然後隔著屋門上的窗戶朝著屋內看去,他竟然看到諾崇醒了,竟然還跟奧蕾莉亞和瑞格有說有笑的!
這?!奧蕾莉亞跟瑞格吃錯藥了吧?!怎麼跟這個諾崇聊起來了?!
魂守本來想強擠著笑臉進門,可當他看到他們三人若此,他實在是笑不出來。尤其是看到奧蕾莉亞跟諾崇有說有笑的樣子,魂守的心里一下子又失落了很多,魂守想轉頭就走,可魂守覺得,既來之,則安之,都來了,哪有不進門的道理?
魂守輕輕推開門,他也不知道當時是個什麼樣的表情,他記不起是無奈還是氣憤了。
奧蕾莉亞回頭看到魂守來了,她抹去了臉上的笑容,有點擔心地問︰「你……你弟弟沒找你麻煩吧?」
「沒……」魂守淡淡地說,臉上沒表情,至少他以為是。
「喂,你怎麼了啊?是不是你弟弟欺負你了?……」奧蕾莉亞有點不解,她還不知道真正讓魂守異樣的是那個諾崇。
「他畢竟是我弟弟,為什麼要欺負我?何況……你用‘欺負’這詞不大合適吧?」魂守有點不大滿意。
「哎呀好啦好啦……算我說錯了好嗎?沒事就好。」奧蕾莉亞放心了很多,她那清晰的笑容每次都像是印在了魂守的心間,揮之不去,會讓他從心底里感覺到欣喜,他會有種潛意識覺得,如果不能用他最陽光最堅強的一面去迎接她,他會感覺到心里過意不去,會不舍。
這時候,瑞格從病床上坐起來說︰「哥,你不知道剛才姐有多擔心你,她想去大廳,俺攔住她沒讓她去……」
「上次不是跟你說了嘛!不準叫我姐……還是叫我名字吧。」「好的好的,既然姐……哦不……奧蕾莉亞都這麼說了,俺就從命了!」
諾崇也從床上下來,他穿好上衣,拖著很虛弱的身體,然後對著魂守打個招呼,魂守有點不大相信,這個諾崇變化有點大,難道是受了次傷腦子出了點問題?也不是啊……怎麼感覺像是成了另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