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喝到夜半,幾個人喝的亂爽,林子說改天回學校找尋找尋青ch n的影子。司馬說現在就去,去翻牆,像以前那樣。
這幫家伙喝的有點暈,想到就要去做,紛紛起身,被白路攔住,一間客房扔一個人,讓他們麻溜睡覺。
搞定這幫家伙,他卻是愈發清醒,不想睡,就去樓下拿瓶啤酒,上樓頂吹風。
樓頂有個架棚,頂部橫著幾根長木,下面放著兩張竹躺椅。白路躺上去,看著天上的半彎明月,竟是格外的亮。
風也不大,微微吹動,並不太冷。
在這個時候,喧鬧城市寂靜下來,街面偶有汽車快速馳過,其它再無動靜。
白路感覺真舒服,發自肺腑的感覺舒服。和沙漠時相比,現在如生活在天堂一般。
這一夜很美,飲酒賞月,心情放空……這一夜很美!
第二天,柳青臨上班前通知白路,十一點以前必須到飯店撐場子。白路說好,看見丁丁跟她們一起下樓,隨口問道︰「又去公司?」
作為還沒過氣的不太有名氣的美女演員,丁丁曾擁有過暴光度,經紀公司不想放人,找她談過幾次合同。
丁丁回道︰「去什麼公司,是去飯店給你打工,都沒錢付房租了。」
「說的好象付過房租一樣。」白路鄙視道。
丁丁反鄙視︰「你還真好意思要啊。」說著話出門。
連丁丁都去飯店幫忙,周衣丹也一起過去,等這幫丫頭一走,一樓瞬間空下來。
白路去廚房沖咖啡,他嫌咖啡杯小,弄個大罐頭瓶子。好象沖大碗茶那樣沖了滿滿一瓶咖啡,用抹布包著拿去客廳。
「你干嘛?」何山青打著哈欠走過來,左右張望一番︰「都走了?」
「走好幾年了。」白路坐在沙發上捧著罐頭瓶子吹氣,好象吹茶葉沫那個動作。
何山青坐過來︰「這是什麼茶?」坐下後聞到味道,嘆氣道︰「別告訴我你在喝咖啡。」
「喝咖啡怎麼了?少見多怪。」白路繼續往瓶口吹氣。
「你就糟蹋東西吧……等會兒,我拿個杯子勻我點兒。」何山青去廚房。
「不勻,自己沖。」
「你得扣死?喝個速溶咖啡也這德行,老子在家都是磨咖啡豆。」不多時,何山青端杯咖啡出來︰「今天有什麼節目?」
恰此時電話響起。白路邊接電話邊回話︰「沒節目。」又跟電話說︰「怎麼事?」
電話那頭是明臣,解釋說︰「昨天一直拍戲,助理把你的電話給忘了,說吧,什麼事。」
白路想了想︰「昨天給你打電話了?不過你怎麼才回。找犧牲是不?」
明臣很無奈︰「剛不是解釋過了?」
「算了,我大人大量不和你計較,鴨子找你拍戲,預約時間,讓你一定得到。」
明臣回道︰「盡量吧,現在我的時間不屬于我,是公司的。」
「盡量就成。」
「大概拍多久?」明臣問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在珍妮弗演唱會後面。」
「珍妮弗?你要是能找來珍妮弗拍戲,我免費給你演。」
「想什麼呢?你原來就欠我兩場免費演出,再說了,這場戲不是我投資。要多少錢,自己找鴨子談。」
「少來,如果不是你的原因,我根不接這戲。」明臣學會了白路的說話方式。
「說那麼多干嘛?你反正是答應了。」白路掛電話。繼續捧著大罐頭瓶子喝咖啡。
何山青嘆息︰「老子得搬家,和你在一起。品位直接被無限拉低。」
他剛說完這話,林子從樓上下來︰「你搬哪?你搬走,我住你的屋。」跟白路說︰「商量商量,我也搬過來吧,沒事哥幾個就喝喝小酒,多爽。」
白路表情嚴肅放下玻璃罐子︰「你不能有這種腐朽思想,我們不能為了點水酒就變得沒有志氣。」
「滾蛋,這麼說定了。」林子坐到何山青邊上,看看白路的大罐頭瓶子問道︰「這玩意是咖啡?」
「長見識吧?」何山青笑道。
又過了會兒,鴨子和司馬也起床下樓,白路告訴鴨子︰「拍戲的事,通知明臣了。」
「他怎麼說?」鴨子問。
「說盡量。」
「盡個屁量。」鴨子仰坐在沙發上︰「對了,過兩天我媽生曰,給做個壽桃,再弄點酒。」
「我也要一個,過幾天我媽也生曰。」林子說道。
白路郁悶道︰「你們五個人,算上父母十五個人,加上爺爺女乃女乃姥姥姥爺是三十五個人,一年才三百多天,平均下來,我十天就得做一次壽桃?做夢!」
「別人不管,先給我做一個。」鴨子說,跟著又說︰「一會兒回家收拾收拾,晚上搬過來,在你這住,找到讀書時的感覺。」
「休想!」
「休什麼想?反正那麼多空房子。」
司馬智想想︰「我也住過來吧,你呢林子?」
林子笑道︰「英雄所見略同,哈哈。」
他們幾個很開心,白路很郁悶,瞧昨天晚上那頓酒喝的,喝出問題了不是?勸說道︰「不能這樣,你們是富二代,要有追求,要開豪車住豪宅,專門欺男霸女,無惡不作,這才是你們該有的生活。」
何山青想了想︰「你是在說自己麼?」
鴨子跟著說︰「你有豪車豪宅,連警察都敢打,還霸佔丁丁、青等眾多美女,四條全佔了,實在可恨!我們要打倒你,拯救世人。」
白路不承認︰「胡說八道,我沒有霸女。」
「管你那些,說真的,我真得搬過來,你是沒看到我爸那張階級斗爭臉,一回家就挨罵。好象我不是他親兒子一樣。」鴨子說道。
白路被這幾個家伙弄的頭大,起身去拿衣服︰「你們死不死的。」開門出去。
「留把鑰匙。」鴨子喊道。回答他的是咚的關門聲。
何山青說︰「別指望了,我住這麼久,還一直沒鑰匙呢。」
司馬智笑道︰「要什麼鑰匙?自己一個家,父母一個家,這里還一個,換著住,多快樂。」
幾個人說了會兒話,何山青琢磨琢磨︰「咱好象忘了件什麼事情。」
司馬一下想起來。給爺爺打電話︰「我朋友飯店的事情怎麼樣了?」
「問你二叔,我對那飯店倒是有點興趣,哪天帶我去看看。」老人家發話。
「知道了。」司馬掛電話,打給二叔︰「二叔,事情怎麼樣了?」
「你能不能不給我找麻煩?你說你哪來那麼多狐朋狗友?一點不會做事。就知道得罪人,得多大仇恨才能在開業第一天被查?」
「二叔,改天再訓我,那事情怎麼樣了?」
「怎麼樣?不讓那幫孫子掉一層皮,我馬上改姓。」司馬二叔的脾氣也挺大。
這容易理解,他打招呼辦的執照被扣,可以理解為你不知道我。可是我再次打招呼。你不但不理會,還在開業第一天找麻煩,等于是打臉一樣,必須要個說法。
不過他這麼說。就是還沒開始動作,司馬智回道︰「知道了,二叔再見。」
掛電話以後,時間尚早。剛九點多一點兒。司馬智問話︰「路子能不能去工商局了?」
「我靠,很有可能。趕緊走。」
「叫不叫高遠?」
「叫他干嘛?讓他和傳奇妹子過二人世界吧。」何山青當先往外走。
被司馬智猜中了,這時候的白路在去往工商局的路上。只是吧,上班時間全城堵車,出租車上的白路很郁悶,問司機︰「區工商局怎麼走?你告訴我,我腿著去。」
「跟你說不清,你連現在在哪條街都不知道,讓我怎麼說?」師傅也鬧心堵車,不過更鬧心堵車時客人下車,一下車就沒錢收了。
白路搖下車窗往外看,紅綠燈在三百米開外,也就是說還得慢慢爬行許久。問司機︰「師傅,工商局還多遠?」
「遠倒不遠,三千多米吧。」
看眼計價器,白路丟下二十塊錢。司機趕忙說︰「這地方不讓下車,哥們,別害我啊。」
「不讓下車?」
「恩。」
「我跳車成不成?」說著話,雙手一按車窗,腳下使勁,身體嗖地竄了出去。幸好邊上是公交車道,暫時沒車,不至于撞倒撞傷。
「我靠,你不能這麼干。」司機喊道。
白路當沒听見,朝前方跑去。
一氣跑到報刊亭,隨便買份報紙,然後問話︰「師傅,區工商局怎麼走?」
「去哪地方干嘛?怪不好找的,往前走,過三個路口右拐,走一個路口左拐,再一個路口右拐,沒走多遠有條小巷子,穿過去,在馬路對面有個四層老樓就是。」報刊亭老板說的是捷徑,不用繞路。
白路伸出大拇指︰「記憶力真好。」
「這算什麼?你要說郵局,我更熟。」
白路說行,下次問你郵局怎麼走,道謝後離開。
按師傅說的路線走,二十分鐘後,白路進入區工商局大門。
工商局有個服務大廳,白路沒去,直接進辦公樓,剛一進門被保安攔住︰「找誰?」
看人家這派頭,連你字都省了。
白路斜他一眼,隨口說道︰「你往上打電話,愛通知誰通知誰,就說軍體路標準飯店的老板來找麻煩,我在樓下等十分鐘,沒人下來,我自己上去。」
我去,這人怎麼這麼狂?保安猶豫一下︰「請問你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