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心有疑問,不肯放棄,繼續問話︰「你想和誰結婚?王姨?」王姨是王若梅,王某墩的相好之一,對王同志用情頗深。
提起那個年女人,王某墩想上一會兒,突然罵道︰「小王八羔,你想干嘛?」
白路認真回話︰「給你找個老伴。」說完這句話,白路怔了一下,接著問道︰「你和我爹干嘛都不結婚?」
王某墩眨巴眨巴大眼楮,以同樣認真的表情回話︰「其實,我和你爹是王,喜歡同一個公主,可那個公主**,同時喜歡我們兩個,我哥倆一琢磨,這可不行,就跑了。」
白路嘆氣︰「你還能把瞎話編的再瞎一些麼?」
王某墩回道︰「時間緊任務重,湊合听吧,你要是不著急,晚上回家給你好好編一個。」
他倆說話,何山青站在王某墩正對面,衡量過二人武力值,認為投降是上策,跟王某墩說︰「一會兒去夜店給你找倆……四個妹成不?幫你開好房間。」
「這也可以?」王某墩認真琢磨琢磨︰「四個啊,有點壓力。」看眼白路,保持方才的認真表情說話︰「像我這麼正直的人,怎麼可以和你去酒色場所瞎混?那個,吃飽了,走。」說走的時候沖何山青使個眼色。
白路當沒看見,一本正經說道︰「吃飽了就回去好好睡覺,早睡早起身體好。」
「那是一定的,我回去睡了。」王某墩走出飯店。順便地又沖何山青使個眼色。
何山青苦著臉跟上︰「你們慢慢喝。」
鴨笑道︰「一會兒打電話。」這是想去看熱鬧。
等何山青和王某墩離開,高遠看看時間。起身道︰「走了。」
「這麼早?」白路問。
「不早了,對了,傳琪讓你告訴元龍,把本發給揚鈴就成,她看著改改。」說完話往外走,臨開門的時候又說︰「年底了,我家老爺讓你準備幾桶酒。」
「沒有。」白路回道。
高遠卻不說話了,開門離開。鴨幾個人送出門口。然後回來繼續喝酒。
酒是世界上最有意思的玩意,無論天南地北國家種族,哪個地方都有酒。男人們聚在一起,常以酒助興。
誰都知道這玩意喝多了對身體不好,可所有飲酒之徒一定都有喝多的經歷。可以這麼說,不喝酒的人雖然很清醒,卻是少了種不一樣的快樂。
兩個喝酒的男人湊一起。不論是否相識,只要有酒,多可以聊的很好。老話說酒越喝越厚,是有道理的。
現在走了何山青和高遠,剩下四個人抱著杯繼續喝,也不用太說話。偶爾三言兩語聊上幾句就已足夠。
一直喝光所有啤酒,林叫白路一起去夜店,說年輕人該過一下年輕的生活,別像老頭一樣到點就睡。
白路起身收拾桌︰「你見過哪個老頭有我這麼忙?趕緊走吧。」
鴨說︰「那我們走了。」出門給何山青打電話問地址,三個人趕過去繼續喝。
很快收拾好飯店。把剩下的菜倒進塑料袋,關燈後拎著出門。轉頭看看牆壁上的免戰牌。笑著搖下頭,關門,放下卷簾門,往街外溜達。
北城的冬天還湊合,不算特別冷,不過再不冷也是行人稀少。白路一個人的身影被路燈拉長又縮短,在身前身後來回交換位置。
許是一直很忙的緣故,白路喜歡一個人漫步。在夜晚的街上,車少人也少,靜靜的走在同樣寂靜的世界,心情很放松,感覺很不錯。
現在是晚上十點半,白路沿街北行。沒走多遠,在道邊看見只大花貓,瘦且矯健。听到他的腳步聲,警惕看過來。
白路就停步看回去。
他沒有捕捉驚擾大貓的打算,大貓就沒有逃跑,側過頭和他對視。
白路看上好一會兒,問道︰「餓麼?」
大貓沒有反應。
白路笑笑,從塑料袋里拿出兩片肉,輕輕放到地上,然後離開。
流浪貓的警惕性比較高,直到白路走出遠遠,它慢慢走到肉片前面,嗅了又嗅,再看看一去不回頭的白路,又看看周圍,才試著舌忝了一下肉片。
白路一直往前走,走到百多米以外轉頭看,沒看到貓,肉片也沒了。便是笑笑,轉過身繼續前行。
前面靠路口位置有兩棟大廈,有很多辦公室亮燈。
白路過馬路的時候無意掃上一眼,不由一滯,拿出手機看時間,心道,大半夜還上班,真夠可以的。
過路口繼續前行,一個人的嗒嗒腳步聲慢慢及遠,偶有汽車路過,加入新的節奏和聲響。
他走的懶散,沒有夜歸人的焦急,象是在享受。正懶散著,身後響起急促腳步聲,是一雙高跟鞋在快步行走。
白路往道邊靠靠,夜晚行路,該要與人方便。
可急促腳步聲走到他身後反是慢下來,跟著他的節奏慢慢走。
白路好奇,轉頭看一眼,是一個年輕女性,西褲、高跟鞋,上身多穿件厚外套。臉色有點白。
在看到這個女人的同時,眼角還掃到個人影,仔細看下,十幾米外跟著個穿羽絨服的男人,見前面女跟在白路身後,那男人也慢下腳步。
看清楚是怎麼回事,白路沒有停頓,繼續懶散著往前走。身後女跟著他的腳步慢行。
相比較于一個跟在她後面的男人,女人更容易相信她跟著的男人,雖然都是陌生人。
這是條大直路,白路走的很慢,听著自己嗒嗒的腳步聲,再有身後脆脆的高跟鞋聲音,認為很不協調,于是拿出大山寨手機听歌。
這玩意聲音巨大,于是在半夜的街道上出現支很古怪的隊伍。在音樂伴奏,前面一個拎著剩菜的家伙拿著大喇叭帶路,身後跟個有些膽怯的女,稍遠些是個羽絨服男人。
女人邊走路邊往街上看,但凡看到出租車就招手。可也奇怪了,整整五分多鐘,硬是沒遇到一輛空車。
白路不理會她做什麼,听歌听的正爽,興致所至,引吭高歌。
沒多久听完一首歌,換歌後繼續跟唱。
他唱的爽,身後女慢慢安下心來,腳步聲漸穩。可後面的男人不高興了,猶豫再猶豫,猛跑過來,一把扯住女人,抱住了大聲說話︰「跟我回家。」
女人嚇一跳,啊的大叫一聲,跟著才是大喊︰「放開我,救命。」
白路停下腳步轉過身,也不說話,走近一步,對著男人就是一腳。
這一腳力量過大,帶著女人一起摔倒。
白路拽起女人,對著男人一通狠踩,踩啊踩,感覺很爽,于是專心踩下去,直到把男人踩成一堆爛泥才停下來,也不管有沒有踩成骨折或是內傷。
關掉手機音樂,拎著塑料袋繼續懶散往家走。至于身邊的女,好象沒看到一樣,連句話也不問。
女人被嚇傻了,沒想到前面這個男人這麼暴力,一句話不說就是打,打完就走……敢問一句,你是古代千里不留行的俠客麼?
女人想感謝白路,猶豫猶豫追上去。剛想說話,白路走到街邊伸手,下一刻,一輛空出租車停在道邊。
車停後,白路抬步往前走,司機不干了,探頭問道︰「嘛呢?要車不?」
白路不說話,裝酷前行。
女人看看白路,再看看十幾米開外的那癱爛泥,趕忙拉開車門上車。
等出租車離開,白路開始自我表揚︰「唉,一不小心又做件好事,我真偉大。」
經過一段時間的懶散溜達,又揍過一個人,白大先生終于爽了,找回點兒從前的影,對著空無一人的大街狂喊,這才是我麼。
這家伙溜達到十二點才到家,把剩菜放去冰箱,直接回房睡覺。
第二天一早,先去房頂找老虎玩鬧一番,然後去砸揚鈴房門︰「我覺得,咱有必要好好談一談。」
這番話說的太過正經認真,揚鈴有點不適應,想想問道︰「你想炒我?」
「嚴肅點兒,我是用大老板的身份在和你談話,你出來還是我進去?」
听這語氣,揚鈴暗松口氣,只要不是炒掉我就好。
雖說最開始跟白路混有些上賊船的感覺,可混過一段日,發現這賊船很不錯,能把自己帶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不說,還很快樂、自由,揚鈴很熱愛現在的工作,不願意離開。
見不是開除自己,揚鈴說︰「進來吧,外面人多。」
白路瞪她一眼︰「你說的什麼玩意,多讓人誤會。」說著話進屋。
揚鈴的房間像大學宿舍,一邊是書架一邊是衣櫃,床很大,背對著窗是張大書桌。
揚鈴坐到書桌後的椅上問道︰「什麼事?」
白路左右看看,房間里再沒有椅,只好坐到床上︰「嚴肅點兒,大老板要和你談……你出來,哪有老板坐外面的?」
揚鈴笑道︰「大老板,有話快說,萬一被人發現咱倆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我穿的又這麼少,你說會不會誤會咱倆同居?」
白路板著臉認真想想,氣道︰「流氓。」加重語氣補充道︰「女流氓!」
揚鈴始終面帶微笑︰「老板,到底什麼事?」
「你和明臣又算計我一次,我鄭重警告你,以後絕對不可以怎麼做!」白路表現的很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