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思難道是她在蓄意勾引麼?她的那些衣物還不是他挑選的?
她不明他怒火的出處,「是不是你們在談合作方案的時候,都把女員工當成利益的犧牲品?」
「什麼犧牲品,她們是自願的,行業潛規則的形成不是一天兩天,有人願意接受,也有人願意為了超額完成工作份額而付出。」旋郁森眉頭一挑,「這又關你我之間什麼事?」
李思靜道︰「骯髒。我相信世界上一定有一塊地方是干淨的,難怪你斂財速度如此之快。」
旋郁森抱住雙臂,「李思靜,不要憤世嫉俗,哪里都有黑暗,可還是有善良正直的人,多說無益。」
「我當然知道,想必你身邊也有一批這樣的人,或許你就是金字塔的最高層。」李思靜道。
她說話的時候,有些懊惱,耳朵在燈光之下泛紅,她微微咬唇,目光有些暗淡。
「你不希望看到我左擁右抱。」旋郁森垂首觀望她的表情,發言。
李思靜沒有回應,只是走到沙發旁邊,扶著扶手慢慢坐下,手搭在月復部上輕微撫模,道︰「我隨你怎麼說。」
她低眉的模樣帶著幾分順從,刺得他的心里有些動容,他嘴角上揚,心情居然不錯。
「果然我猜的沒錯。」旋郁森道,他丟下車鑰匙,徑直上樓,李思靜居然听到他的輕笑聲。
他總是看到她低頭就釋懷,他真變態,不過他之前所說,他嫉妒,是真是假?
她捧著雙頰,臉頰還在發熱,她是怎麼了,情緒一直在飄忽不定,因此坐了好長時間,直到累了才在樓下沐浴再上樓。
最近雖然是二點一線的生活,卻多了一些新鮮,不知道明天上班會發生什麼。
張部長大概十分生氣,下午一直沒出現,她掏出手機,上面也沒任何留言,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
她穿著白色的睡衣上樓,推開房門,她對著月復部溫柔耳語,「寶寶,要乖乖听媽咪的話安心睡覺。」
什麼時候和寶寶聊會成了她每天的習慣,這個突如其來的小生命是無辜的,他雖然打亂了她的生活,但卻那麼頑強,給她很多慰藉。
打開台燈,卻看見床上多了一抹身影,李思靜受驚手中的浴巾落地,反射式後退兩步。
看清楚來人,她才放下心來,旋郁森身著米色的睡衣,斜靠在床頭,他目光斜瞥過李思靜,玩味的笑揚起,「平時跟我作對時的膽大哪里去了,原來你的膽量也只有這麼點大。」
頓時十分羞赧,她剛才跟寶寶說的話一定全被旋郁森听見了,她垂下腦袋,有種挫敗感。
「你為什麼不在臥室,反倒到我房間里來嚇我。」李思靜撿起浴巾,抱在胸口,一臉防備地看著旋郁森。
「是你沒弄清楚實情吧。」他道,「這是旋家,無論哪個房間我都有權利入住。」
說罷,他皺眉,一雙修長的手拎起床上擺放的玩具小熊,一個拋物線拋向沙發,模樣像個孩子。
李思靜沒來得及跟他生氣,就愉悅地笑了出來,他還沒在她面前露出這種神情。
「你在笑話我?」旋郁森道,那一雙目光審視著她,雖然不是居高臨下,卻也有十分的氣勢,他說話聲音不大,語速也不快,偏偏話一說出來,總是有種壓迫感。
這就是所謂的氣場吧。
「沒事。只是以為旋郁森在任何場合都是如此冷漠,剛才舉止卻如此孩子氣。」李思靜坐在床角,溫柔一笑。
或許是因為懷孕的緣故,她如此嫻靜,多了幾分女人味,讓旋郁森有些欣賞。
「孩子氣?笑話!從沒人這麼形容我,李思靜,你知道你在說什麼?」旋郁森危險地看向她,一雙手已經攬住她的腰身,讓她身子一滯。
雙手搭在他修長的大手上,想移開他的大手,他的手很溫熱,她無力去阻撓,旋郁森的身子迅速貼過來,下巴搭在她的肩上,「你洗了牛女乃浴?」
他的氣息近在咫尺,噴在她的頸子處,讓她雙頰一紅,縮了縮身子,大概全身都發紅發熱了吧,她還是不習慣有男人接近,更何況是旋郁森。
「一直身上都會有女乃香,用香水才能蓋住。」李思靜淡淡解釋道。
她受不了他的如此行為,每次在她落寞的時候,他又溫柔起來,當她隱隱有些希望,他又保持距離,她知道有些心理活動不是她該有的,卻抑制不了。
「是麼?」他輕嗅她的肌膚,雙手攬住她的月復部,輕輕地撫模,似在呢喃,又似在訴說︰「李思靜,你喜歡這個寶寶,你在慢慢接受他。」
李思靜不置可否,「就算我喜歡他,也跟你無關,生命孕育的過程,我在全程參與,而你只是播種了而已,自然不同。」
他松開雙臂,她往旁邊挪動了一些,心里有一絲失落感,像一根絲線,長而不斷。
下一秒,他卻拉著她的身子,她向後仰去,落入軟綿綿的被子上,深呼吸了兩下,她茫然地看著將腦袋靠向她月復部的男人,他表情淡然,過了一會卻皺眉,眉頭越蹙越緊。
須臾,李思靜明白他在做什麼,一股暖流流過心間,「旋郁森,你不缺少常識吧?」
旋郁森抬起頭,道︰「這麼說什麼意思,難道我旋郁森還會不知道常識?」
「起碼得三個月以上才能听到胎動,現在他還在慢慢生長,我以為你是全能,什麼都明白,原來也不盡如此。」李思靜笑道,此時的笑卻十分自然。
「是嗎?」旋郁森思索片刻,起身坐在旁邊,道︰「跟我解釋下,為什麼不在臥室睡,搬到這邊來了,你還在躲我?」
他怎麼會突然問這個?最近旋郁森總會或多或少地詢問她的私事,他閉上雙眸,似乎在閉目養神,安靜的時候,他褪去了白天的張狂,讓人想要親近。
這樣的旋郁森,讓她有些想要訴說,「只是想安靜一段時間,或許我們需要一點點了解,在此之前過多的接觸,只會互相傷害,再說你……」
她的臉頰漲得有些紅,「你根本不履行合約,你……」
她指的是他踫了她,她知道那次她也有責任,卻把一切推給他。
「履行什麼合約?」旋郁森似乎明白她所指,卻故意詢問,他自信地笑,「還是你想提醒我,該做些什麼?夜深人靜,孤男寡女,會發生點什麼也說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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