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正當雲墨喬一臉抱怨的時候,身側傳來一陣熟悉的呼喚,還沒有緩過神就被由遠而近的人影撲了一個滿懷,她站不穩的她一個趔趄,「喬,我回來了,你有沒有想我啊!」
待她看清來人的時候,只是木呆呆的叫了一聲,「雲歌?」
再抬眼,孟雲歌身後的男人也向她擺了擺手手,「喬--」
「小一?」
「喬,人家好想你哦,我一下飛機就過來找你了,看看我有帶什麼給你!」孟雲歌說著,從包里翻騰出一堆零碎,「這個是麻椒,你可以給我做菜,這個是川貝,給你潤喉嚨,還可以煲川貝炖雪梨給我吃,嘻嘻……」
耳朵里充斥著孟雲歌的聒噪,雲墨喬卻不自禁的抬起眼望著電梯處的男人,他與她的視線在空中膠著,笑容也在那一瞬間。
自從那個心心念念的女人出現,聶博雅的心就如同過山車般忽上忽下,他與她,就像一場不期而遇,在措手不及的時刻給了他一個意外,可卻說不清好壞!
看著一臉茫然的雲墨喬,孟雲歌向跟在自己身旁的宋諫一擺了擺手,「喬是不是看到我驚喜過頭了?」
而宋諫一則好心的朝她的後方怒了努嘴。
等她轉過頭去的時候,卻發現一個呆若木雞的男人站在遠處--「博雅?」她低低的喊了一聲,絲毫沒有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的隔閡感,就那麼自然的走了過去,給了聶博雅一個擁抱,「博雅?你怎麼在這兒啊?」
瞧她問的那個語氣,好像他才是做錯的人。
對于聶博雅來說,一切都顯得那麼不真實,或者說在他都要放棄尋找雲歌的時候,她又那麼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自己身邊,看似順理成章,可卻又不可思議。
而一旁的雲墨喬則冷眼旁觀的看著那邊卿卿我我的兩個人,孟雲歌,這個號稱自己閨蜜又是高中同學的女人,到底是什麼造成了她這種自戀的行為呢?
所謂自戀,就是從感情到行為對自我極其陶醉的習慣,其中的極端行為便屬于精神病學的範疇,據說一百個人中才有一個,而恰恰自己的面前就站著這麼一位翹楚。
直到她拉著聶博雅來到自己面前,雲墨喬才停止思考。
「博雅,喬和小一,我想你們也都熟悉了!」說著吐了吐舌頭,「我知道這段時間博雅給你們帶來不少麻煩,可他也是因為關心我,忙中chu亂,所以你們也就別介意了!」
「你不覺欠我們一個解釋嗎?」看著她那一臉無辜的笑,雲墨喬特別的生氣,她似乎已經把失蹤當成了家常便飯,又絲毫不覺得給人找了麻煩。
對于雲墨喬的脾氣,孟雲歌似乎也不以為意,反倒是一臉委屈,「你就算要審,也等到人家睡夠美容覺吧!我可是剛下飛機,就讓小一送我過來了!」
「那就隨你吧!」雲墨喬已經不願意跟這個女人多說什麼了,孟雲歌就是那種絲毫沒有自覺,而且永遠認為別人都應該圍著她轉的女人,這個世界上包容她的人會有很多,就不需要多她雲墨喬一個。
說著,大踏步的朝著電梯走去。
「你干什麼去?」在錯身之際,聶博雅近乎本能的抓住雲墨喬的手腕。
「我干什麼需要跟你說嗎?聶公子!」
眼前的雲墨喬不是自己熟悉的,她或許尖酸刻薄,卻不曾這樣生分,她看他的時候竟然還那樣冷淡,像是陌生人,而這樣的她讓人生畏。
她的手慢慢的在他的掌中滑落,這一刻,他已經感覺到雲墨喬在她與自己之間滑下的界限。
「博雅,你不要管她!」孟雲歌拉住男友的手臂,「喬是在生我氣,過兩天就好了!」說著,伸了伸懶腰,「好累啊,博雅,咱們回去吧!」說著,挽著聶博雅的胳膊就走。
「那個--」他回頭看著身後的那個背影,還想說什麼,可就見另一道身影已經追了過去。
「別這個那個的了,咱們先回去吧,明天還要去小一的診所那行李呢!」說著,拖著聶博雅就走。
「她,我是說雲墨喬真的不要緊嗎?」
「哎呦,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婆婆媽媽的愛cao心啊,你就留點空間和時間給人家小兩口嘛,博雅,一會兒記得快點開,這段時間我真的很想念你飆車的感覺呢!」
就在電梯men即將關上的那一刻,宋諫一擠了進來,「我送你上去!」
「不用!」
「你生我的氣了?」
「你多想了!」
「那就是因為聶博雅?」
「你什麼意思?」
「我說什麼你很清楚!」他將雲墨喬困在電梯的一角,「喬,你很清楚,他是雲歌姐的男朋友,你們之間……」
雲墨喬的眼楮眯成一條縫,看上去危險又警惕,「在你心里,我雲墨喬成什麼人了?你認為我沒有節操到要和朋友的未婚夫勾三搭四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
隨著電梯到了自己的樓層,雲墨喬拿出鑰匙開門,「太晚了,我就不請你進去了!」
「喬,我不希望看到你難過……但我還要說,你好聶博雅--」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雲墨喬關在門外。
隨著彭的一聲,雲墨喬的身體也慢慢的滑落,唇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容,「恭喜你,聶博雅,守得雲看見月明……」
擺月兌了纏人的家伙,可心卻怎的如此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