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了二樓的客房,聶博雅就忙不迭的把掛在自己身上搖搖欲墜的女人仍在床上。
「你給我適可而止啊,現在就咱們兩個人,用不著你再裝了!」看了看那個依舊趴在床上的人,他用手推了推她,「你在演我也不給錢啊!」
話還沒有落音,一個枕頭就朝著自己飛來,「你這個人不懂憐香惜玉啊!」雲墨喬懶懶的趴在床上,因為醉酒,臉上燥熱難耐。
「憐啊!可你?哼!」他的鼻腔中發出一個極其不屑的單音節,「你算哪門子的花,豬籠草啊!」說著,哈哈笑了起來。
雖說她今天的表現有些過,可聶博雅還是挺滿意,畢竟能殺殺嬸嬸一家的威風也不是壞事。
正想著,一道灼熱的氣息呼進自己的左耳,「你很開心啊!」
不知道什麼時候,原本趴在床上的人已經湊到自己身邊,待聶博雅發現的時候,雲墨喬早已經如八爪魚一樣攀上了自己的身體。
他發誓,眼前這個媚眼如絲,吐氣如蘭的女人絕對不是那個牙尖嘴利的雲墨喬,瞧瞧她舉手投足間的輕佻若是不知情的人看見了,想必還真會認為他們兩個人之間有什麼曖昧吧。
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個原本和嫵媚這個詞毫不搭界的女人擺出如此撩人的動作,聶博雅竟然有種莫名其妙的氣憤,這麼純屬的動作,她似乎不是第一次做,只要想到她曾經把這樣奔放的一面展現在另一個男人面前,他的心竟然如擂鼓般激動……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不是很開心啊,聶公子!」雲墨喬的手繞過聶博雅的脖子,食指在他的胸前有模有樣的劃著圓圈。
頸間傳來她的氣息,惹的聶博雅渾身一陣酥麻。
直到她用整個身體跟自己耳鬢廝磨起來,聶博雅才覺得她有些不對勁,他奮力的將雲墨喬扯離自己,看著她那緋紅的臉頰,以及迷蒙的醉眼,他才意識到她真的醉了。
「雲墨喬,你醒醒,你知道我是誰嗎?」說著,他的一雙大手牽制住對方的肩膀奮力的搖晃著,眼見她的眼楮就要閉上,可臉上還是那副傻笑樣子,「喂,喂,別以為接著酒醉就可以勾引我哦?你可別忘了我是誰。」
「你以為自己是什麼稀罕物件啊!自作多情。」他低沉的嗓音讓雲墨喬回復些清醒,她一把推開聶博雅,自己又連滾帶爬的跌下床,接著又踉踉蹌蹌的站起來,指著聶博雅的鼻子開口,「我雲墨喬啊,可是有比你好十倍的男人,你算什麼?」
她的話雖然讓聶博雅的心里直冒酸水,可他也清楚的知道不要和醉酒的人辯駁,他強忍下心中的那股別扭,走上前欲扶住她的身體,卻被雲墨喬推開。
「別以為我今天的這種肆無忌憚讓你顏面掃地,要知道你心里的那個孟雲歌,那個妖女可是比我有過之而不及!」說著,手指狠狠的戳上聶博雅的胸膛,「你啊,也只有你這個笨蛋,才會把她當個寶貝,她有什麼好?騙子,偽善,裝女神,可你們男人啊,竟然都吃這一套!」說著,還打了一個大大的酒嗝。
燻人的酒氣讓聶博雅不禁後退了幾步,可自己又不能對她置之不理,畢竟是他要人家來幫忙的。
「你知不知道,我是再幫你呢!」
「知道,知道!」聶博雅扶著她搖晃的身體,企圖讓她坐下,「地球人都知道你是活雷鋒好不好!」
「幸好有我提前訓練一下你家人的神經,要不等你娶她以後後話無窮啊!」接著又是一陣嘻嘻輕笑,「不過就算要大鬧天宮,也得等她點頭嫁給你才行啊!」
提起這事,聶博雅的臉上也開始醞釀著風暴,「你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提到雲歌?你是不是跟她聯系過了?」聶博雅一副懷疑的目光審視著她。
「拜托,你一天貼身二十四小時跟著我,怎麼可能?再者--」雲墨喬的臉上浮起一抹詭異的笑容,「說不定她早把你拋到九霄雲外也說不定!」
「你少在這里給我詆毀她!」聶博雅真的生氣了,「雲歌她只是婚前恐懼癥而已!」
漸漸的他的神情由激亢便的沉靜,直到最後,他自己都不大相信自己的話。
「反正我說什麼都是對你的女神不敬,所以,我就閉嘴好了!」意識不停的在提醒自己,已經酒醉的事實,可雲墨喬依舊無法擺月兌酒精對身體和意志的控制,她感覺清醒離她越來越遠。
迷蒙中,她只見眼前一個落寞的男人,仿佛天地已荒涼,只有他孤身一人不知道在等待這什麼,那份執著讓她心痛,她走向那個男人,想去觸模看清他的模樣,可最終敵不過那抹倦意,暈倒在聶博雅的懷中……
她的思維高速的旋轉,腦海中拼命的搜索著那段被自己深深塵封的記憶,那段被稱為禁忌的前塵過往--
她有一個秘密一直埋藏在心底,一段她不能向外訴說的隱情,那是一曲不能遺忘的戰歌,也就是這段往事折磨了一世又一世--
在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不能為科學解決的事情,我們稱之為神秘事件,而雲墨喬就是神秘學中的一員,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便背負著這段黑色的記憶不停的輪回轉生。
現在她想起那段被可以封印的記憶,也想起那個孤苦的男人--
「九嵐,九嵐--」雲墨喬輕呼著,她感覺自己的心髒馬上就要爆裂了,淚水如泉涌一樣奔騰出她的眼眶。
她怎麼可以遺忘這個男人呢?她前世的夫,那個愛她逾越性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