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喬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試著從自己的腦袋中搜索出他的身份,貌似孟雲歌是有這麼號男友,至于名字,自己還真是想不起來了,依稀記得姓聶。
「你找我有事?」
「你別給我裝傻!」黑衣男人一臉的憤慨,「我問你人呢?」
「人?什麼人啊?」問得她怎麼一頭霧水。
「你還跟我裝?」他把桌子拍的啪啪作響,「你說你把我未婚妻藏哪兒了?你這個肥女。」
原本打算平心靜氣的雲墨喬終于忍受不了來人的囂張態度,一口一個肥女,一口一個丑女,她要再不給他點顏色,她就成了啞女了,「你有病啊?你當初怎麼不栓條鏈子套在她褲腿上啊?管我要人,我知道你誰啊?你到底誰啊?」
看著對方比自己還要張狂的態度,來人有些發愣,他下意識的退了一步,「你真不記得我了?」
「你腦門上貼著注冊商標了啊?還是你痴呆的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沒關系,我們這是醫院,正好給你扎幾針,清醒清醒?」說著作勢接過謝冉冉手中的銀針準備下手。
「我是聶博雅,這下你總記得了吧?」他似乎終于明白要想有求于人必先禮下于人的道理,但那一臉傲慢的樣子卻絲毫未減少,仿佛對這種低等生物報通自己姓名是非常拙劣的事一樣。
「原來是聶大少啊!」雲墨喬涼涼的開口,「怎麼不記得,就您老人家眼神抽筋,鼻孔朝天的臭屁樣,想忘也難啊!」
她永遠記得那日孟雲歌邀請自己去參加那個酒會,在席間,她介紹男朋友給自己認識時,聶博雅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看一坨狗屎。
雲墨喬的話讓聶博雅的臉有些發紅,聰明人都不會認為那是害羞,但自己現在有求于人,又怎能不低頭呢?
「雲墨喬,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雲歌什麼關系,她現在人不知所蹤,你不知道誰知道啊?」
「我和她什麼關系啊?」雲墨喬一臉百口莫辯的神態,「我們能有什麼關系啊?」說都她跟孟雲歌好像搞蕾絲邊一樣。
「你是她的同學,她的閨蜜,你別以為你私下搞什麼動作我不知道!」他用手點指著雲墨喬的臉,由于情緒太過激動,以至于手指都有些發顫,「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雲歌面前說了我多少壞話?」
迄今為止,孟雲歌是自己唯一投入感情去愛的女人,可他就是看不慣雲歌對待這個女人的態度,說實話,以前他也曾懷疑過雲歌的性向,可事實證明她再正常不過,所以,一定是這個女人呢死乞白賴的拖累的雲歌。
「她是我說什麼就能听的人嗎?」提到孟雲歌,雲墨喬也感覺到自己一肚子氣,老實說,她也很久沒有聯絡過孟雲歌了。
「總之,我不管!」聶博雅一個跨步上前抓住對方的胳膊,「你現在就跟我走!」他不由分說的拉起雲墨喬就向外走。
「放手,放手,我不認識你,打劫啊,救命啊,小心我報警啊!」
「打劫?就你?」聶博雅帶著一副鄙夷的神色上下打量她一番,「你放心,就算你全身上下的零件重組裝一遍,我都不考慮。」
這是在一旁看不過的謝冉冉沖上前去,她一幅悲愴的攔在聶博雅的面前,「我告訴你啊,把雲醫生放下,小心,小心……」
「小心什麼啊?矮女……」說著露出一個凶惡的表情,登時嚇得謝冉冉差點沒坐在地上。
然後他拽著雲墨喬的手硬是把她塞進門口那輛囂張的奧迪TT中,然後就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中絕塵而去……
「用不用那麼明目張膽啊?」見兩人離去,她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宋諫一,「主任,我們要不要報警啊?」
「你別天天操心老天爺的事情!干活去。」宋諫一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呵斥道。
「好的!」謝冉冉也只好灰溜溜的走進辦公室。
望著那車消失的方向,宋諫一又無奈的搖了搖頭,「雲歌姐啊,這回你這男朋友可算選錯了,簡直就是冤魂纏腿!」
對于聶博雅帶走雲墨喬的這個事情,他並不擔心,對于孟雲歌的任性他更是知之甚詳,畢竟自己,孟雲歌,還有雲墨喬以及那個留學國外的鄭妃雲,他們幾個人也都算得上青梅竹馬了。
和其他人不同,孟雲歌那堪比明星般的容貌為她的求學,求職生涯都帶來了不少便利,加之她的野心以及交際能力,不久便成為廣告業界冉冉升起的新星。
隨之而來,也是跟著她身邊那群趕不走的蒼蠅,但她為人高傲又任性可又最會在外人面前裝女神,一旦遇上死纏爛打的前男友,她不是拿自己充當盾pai,就是報些自己是蕾絲邊的料,而雲墨喬也就是那該死的素材。
所以,她身邊這些朋友也為孟雲歌收拾了不少爛攤子,想必這氣勢洶洶的男人又是雲歌黨的一員吧。
想到此,宋諫一搖了搖頭,「真是可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