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叫高歡,而是叫張勇!」牛福糾正道。
「哦,對對!你說得對,他其實就是張勇!」玉玲有些不好意思,臉上泛起了紅雲。
又一會兒,牛福吃飽了,準備先走。陶媚挽留他說,要不要喝點酒。他笑著說一個人喝什麼酒,陶媚立刻就接下去說道,「牛哥,我陪你喝幾杯,可以嗎?」
「那當然好!不過你是大老板,大忙人,怎麼能讓你耽擱了事情,卻陪我這閑人在這邊喝酒呢?」
「沒那麼嚴重的,我不忙,你也不閑,再說了,還有玉玲幫我忙事呢!所以玉玲就不陪你了!可以嗎?」
「好,那就喝一會兒,等成哥和福弟回來我再走!」
玉玲果然就忙事去了,兩人互敬了兩杯,陶媚說︰「牛哥,往後你不要說每餐都到這里報到,但至少每天都得來這兒一趟,好嗎?」
「為什麼?」
「牛哥,你不要問什麼,只說好不好。」
「好,好的!好啊!這可以了吧?」
牛福說著笑,陶媚也笑。笑了一會兒,陶媚說,「牛哥,你現在就是我心中的諸葛亮,遠勝過俗世的那些算命先生啊,風水先生啊。小妹想請牛哥給算一算……」
「算什麼呢?」牛福看著她,不明白她的意旨,又補充說了一句,「我的意思就是,你想問什麼呢?」
「這個嘛,我是想問……」她話沒說出口,臉上卻早已起了緋紅。
就在牛福有些意識到她的意思,卻又不便點破,就想開講之時,卻听到街邊店外傳來了像是帥財的聲音,偏過頭一看,不是帥財還會是誰。
目光相撞之時,只見帥財手指往這邊一點,對身邊那人說,「他就是我的鐵哥們牛哥,我判斷的不錯吧,不用到其他地方找,也不用打手機,我猜他準在這里。」
「啊哈,帥財現在是不是也猜人猜事一個準了呢?」牛福開玩笑道。
這時帥財已經攜那朋友進了來,一開口就說,「陶媚好!」
接著就跟身邊的朋友介紹說這是陶老板,又善經營,人又漂亮,然後又說,「牛哥你就別取笑我了,要說真的,猜人猜事一個準,這普天下也只有一個牛哥呢!」
便向朋友介紹了牛哥。最後才向他倆介紹自己的朋友。說得很簡單,不過倒也言簡意賅。帥財說他姓凌名泉,江泉人,和自己是老同學。
說到這里,帥財倒是坦白一件事,說去年暗戀的女友謝世,就是這老同學發過來信息的。接著說他現在是一家企業的策劃部經理,因為仰慕牛哥,特來拜見。
陶媚讓他倆坐下喝茶,牛福這才指著帥財說,「老實說,是不是你又到處對我瞎吹了?」
「哎喲,牛哥,沒有的事!」
「真的沒有?那這位朋友,我與他素昧平生,他哪來的仰慕?」
這一句話說得帥財無言可對,嘻嘻笑著,說︰
「牛哥,對不起呀,是老同學突然見面,高興慘了,這說話就太隨意了。凌泉跟我說,在外地混,不能沒有朋友。我說朋友有啊,而且特別優秀!凌泉又追問,所以小弟自然就說到了牛哥。」
「牛哥,要怪就怪我,打破沙鍋問到底。」那凌泉很是客氣地說。
外頭的天空像是又上了一道漆,更沉下來。
陶媚跟牛福說,她要進去一會,叫他不如跟帥財他倆喝酒吃飯,好從容敘話。她進去到廚房讓他們炒些菜。牛福點頭說你忙去吧,這里我來招呼。
陶媚走了,牛福就說了意思,帥財說我們兩個已經吃過。牛福說你們臉上嘴上,一點酒氣都沒有,就一起喝幾杯吧,帥財跟凌泉說,那就听牛哥的。
凌泉似是有些為難,說不怎麼方便吧?牛福當下抓住他的手說,你也太見外了,不過一起喝幾杯酒嘛,尋常事,尋常事!哈哈!凌泉只好點頭,笑得卻有些勉強,而且匆忙將手抽了回去。
這引起了牛福的注意,不由得認真看他,發現有個字在他身前一晃,像是「疑」字,再看他臉色,似有點猶猶疑疑的,便笑著說︰
「帥財,你這位凌朋友,好像不怎麼開心呢。」
「他呀,最近是有些心事……」帥財笑道。
「听說牛哥有耳報神報事,神妙無比,特想請教。」
「哦,請教不敢,凌兄有什麼事呢?」
這時牛福再看他眉宇之間,卻看到了更清晰的四個字了,分明寫著︰幸無愛滋。
這一下子引起了牛福的注意,于是看他身體,下邊灰蒙蒙的看不清楚。想起夜來夢里老者的話,于是暗暗調息運起九天玄功,行功初暢,便暗語放放放,果然透明世界又回來了。
牛福發現此人下邊那物有些紅腫,估計是犯了病,但卻未必便是那個人人聞之色變的世紀頭號敵人。
所以那顯現的四字,應該就是對此人現在情況的鑒定,如果是這樣,那麼此人的私生活一定有些亂,可能身邊有不少女人。
如果是這樣,那麼他一直到現在疑心著的,一定就是懷疑自己是否得了愛滋。
「就是問一下,我近期有沒有什麼禍事?」他有點惴惴不安地問道。
「君子問禍不問福,好啊,凌兄,好!」
剛說著,新炒的兩盤菜來了,牛福稍稍停頓了一下,等小姐走開了,就又笑著說道,「凌兄平時待人厚道,在江泉也沒有仇人,哪來的禍事呢?」
凌泉的臉色像是雪霽雲開,但似是尚有疑問,又說,「那……不知我近兩年身體如何?」
「還好啊,往後注意你的肝,注意你的前列腺!還有嘛,女友少交一些,別學帥財當情聖!嘿嘿!」
牛福故意放輕松語調。凌泉點點頭,有點欲言又止,最後終于說,「有沒有致命的毛病呢?」他雖然把話說了出來,但聲音卻壓低了。
「凌兄哪,你怎麼就想到致命呢?多慮了吧!不過,你確實有個朋友,可能會對你不利,往後少跟他交往。」
凌泉听得一震,「不知牛哥說的是哪個朋友?」
「你這朋友兩個口。」
現在牛福似乎已經對凌泉的生活了如指掌了,眼前閃現著凌泉和一個男的,頻頻出入娛樂場所,那男的額上顯示呂字。牛福看到他和那個男的,一起對一個美貌女子**。
那是在一家賓館里,兩男一女喝完紅葡萄酒之後,那個男的當著凌泉的面,就將女的摁在沙發上了。
「牛哥是指姓呂的嗎?我有兩個呂姓朋友,不知你是指哪一個?」
「自然是花心大蘿卜嘍。」
凌泉暗暗吃了一驚,心想連這牛哥都知道,帥財所言非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