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視著她連衣裙前飄逸的蝴蝶結,
注視著她活潑自然的妝容,無拘無束的青春氣息,還有她身上那套香奈爾的衣裙,感嘆那套服裝低調的奢華與穿衣的人,是多麼的時尚和美麗!
真的,我覺得內心有些自卑。
我在她面前,真的自愧不如!
小蘭是一年多前才來的員工,文達自然不認識她。所以小蘭也不認識文達,剛才她也高興地接受了這位好客者的禮物。但是現在听人說這位就是杜劍宇的前女友時,小蘭眼神暗淡下來,狠狠地看看文達,又看看我。
我感覺小蘭的那眼神又增添了幾分失望,幾分絕望。
我猜小蘭內心是不是在怨恨地說︰「一個還沒趕走,怎麼又來一個?可恨可惱啊,悲哀啊!我要殺死你們,殺死你們!」
可是,我的感覺只是一閃而逝,我看到小蘭很快調整好的臉上的表情,高興地迎上文達,給她端上一杯剛泡好的茶。並且還熱情地把自己的辦公桌讓給文達,讓她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小蘭身上的喜怒哀樂飄忽不定,總是讓人難以捉模,讓人費解。
我不知道她對文達熱情是不是發自真心,也不知道她剛才的怨恨和絕望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我明顯得覺得她對文達熱情,是有所企圖,有所打算。
文達和眾人已經打成歡樂和諧的一片,就沒有想回酒店的打算。她打算在公司里和新老員工們聊天,這樣一邊可以在公司內為她和杜劍宇的愛情造勢,一邊可以名正言順地等待杜劍宇下班。
小蘭也和眾員工們一樣,和文達非常親近熱情,好似和諧的一家人。
這時有些老員工在私下里開始偷偷議論︰「看這文達小姐的表現,她還是那麼愛杜總啊!可是她竟然不知道杜總已經和那位顧小姐定婚了,人家再過兩個月就要結婚了,她還渾然不知!」
「是啊,是啊,這位文達小姐可是富家小姐,她要認定的事恐怕不會輕易放手啊!」
「也不知杜總怎麼處理呢?」
「看那位顧小姐,什麼話也不說,想必心里也不一定好受吧?」
「看來有好戲看了!」
我听著員工們私下里議論,感到有點不好意思,低下頭,裝做去看別的東西。
我意圖壓制住自己不適應的感覺,呆在這個環境里。
想用換位思考的辦法安慰自己︰「沒有什麼,真的沒有什麼?這個文達只不過是一個過客,一個杜劍宇想意圖趕走的過客;而自己,只是杜劍宇請來的幫手,幫助杜劍宇完成心願。這個過程中,誰和誰也沒有愛情,都是在玩,在嘻鬧而已;就象是演一幕電視肥皂劇,等天黑了,下班了,大家都走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我往茶杯里放了些菊花與冰糖,沖上開水。
然後就安靜地坐下來喝茶,品味菊花與冰糖的味道。
也許是我的安靜讓員工們感受到了什麼,一些人的聲音降低了,嘻鬧氣氛也減少了,有人看看我,又看看站在眾人之間快樂時尚年青漂亮的文達。
整個空氣里彌漫著奇怪的氛圍,讓人有種說不清的緊張,無奈和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