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頭看到他帶來的小情人正在那邊焦急地向這邊看呢,那小情人身上一身香奈兒的名牌,那應該是方軍為了討好女孩給她買的吧?
我立刻覺得方軍的信誓旦旦很好笑,繼續嘲諷他說︰「你那小情人一身的名牌是你給買的吧?你現在應該信誓旦旦的不是我,應該是她,或者是你家里的老婆也行!」
方軍被我嘲諷得有些難為情,他臉色難看地說︰「小米,和那個學生,我是逢場作戲,是因為她長得象你;而你又不理我,我想重新找回一些初戀的感覺,你不能體諒我一下嗎?」
「體諒你?」我被他解釋徹底激怒了︰「還說什麼體諒你?你體諒過我嗎?你背叛了八年的愛情,為了你自己的前途和別人結婚了,你現在怎麼還對我糾纏不休?當我失去了愛情後幾次自殺未遂,一年多的消沉頹廢,你體諒過我嗎?現在我終于能把那些往事給忘記了,你卻又來揭我的傷口,來提示我,我曾經為你付出了八年的青春,付出了八年的純真愛情,而且你得到這些一分錢都未花,你是白白得到的,所以你不重視對吧?所以你把八年的愛情棄之若舊履?好吧,你既然現在很有錢,那你就為我那八年的青春做出賠償吧?給我在本市最好的小區買套房子,要最大戶型的!給我買部最豪華的車,把我八年的青春作一個小小的補償,免免人意再說吧?光說這些虛偽的假話沒有用,沒有人相信的;不然你這樣虛偽地再談起八年初戀,別說我對你不客氣!」
我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已經禁不住淚流滿面。
我說完拉起溫玲就走,溫玲見我心情不好,又听我和方軍之間的談話,就明白了我和方軍的關系。溫玲什麼話也沒說,護著我就向電梯處走去。
方軍自從分手後幾次和我相遇,這是第一次見我流淚。也許是我的憤怒和淚水讓他心軟,他從後面不放心地緊追不放;溫玲擁著我很快找到了她的名車前,她打開車門,先讓我坐進車內,她自己才坐上駕座開動汽車。
等到方軍趕到時,溫玲的車已經開出娛樂中心大門,向著遠處疾馳而去。
方軍只好靜靜地站在原地發呆。
好久好久之後,方軍才黯然神傷地離開那里……
在溫玲的車上,我痛苦地大放悲聲。我只所以哭,是因為方軍今天的話勾起了我對往事的記憶,勾起了我對八年純真愛情的種種感受,那些美好的、痛苦的、酸甜苦辣的感覺;方軍今天帶的那位女學生,的確有幾分象大一時候的我,大概方軍真的對我們大學時候的光陰有所留戀吧?
他對我們從前那八年的戀情還有留戀?為什麼呀,他不應該這樣,啍,現在留戀又有何用?現在的人生是三天不見就滄海桑田,物是人非,你就是再留戀又有何用?就象我,知道過去的一切都與現在的我沒有任何關系,從不願輕易想念過去的人和事。
我要放開眼放開心情去接受的,只有未知的明天。
可是當方軍過來提示我,揭開我的傷口,我的心依然可以為那段愛情留出殷紅的血。
以後好幾天我的內心都很難過,不停地想著一句話。
方軍說一加一不一定等于二。
又是一個人說一加一不等于二?
為什麼有那麼多人知道這個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