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時空越 第20章 第020章 貫忠之傷

作者 ︰ 月林深

這個人離她已經遠去甚久,這個人的模樣在她的心中已經模糊。何奚媛心內迷離,卻見眼前舞刀的這個少年像極了自己心中的那個男人——高大的身材,英俊的面龐;手拿若月之刀,臉上泛著一層清笑地看向自己,眼波流轉,朝自己努嘴一笑——莫非真的是他?何奚媛不覺輕呼出聲︰「南昭!」

時空越听見何奚媛輕喚,便停下手來,微微一笑道︰「若月之刀果然輕盈靈俏,直叫在下愛不釋手,多謝何姐姐借刀一試!」說著便上前把若月刀還給何奚媛,卻見她似乎有些黯然神傷,便問道︰「姐姐有些不適?」

何奚媛轉過了頭,輕輕說道︰「沒什麼,只是時公子令我想起了一位故人。」但又立刻回頭盈聲道︰「奚媛多謝時公子賜教!」時空越笑道︰「在下只是隨便一舞,賜教哪敢當得!」

「時公子不必過謙,奚媛看時公子似乎于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何奚媛又贊道。

時空越急忙回道︰「不敢不敢,在下就會一點刀劍之法與輕功之術,其實武學淵博,浩瀚如海,似我這般只是略懂皮毛而已!武學境界精深無比,在下只算悟解三四層罷了。況且天下之大,所學者甚多,今後還得何姐姐多多指教為是!」

何奚媛道︰「時公子有如此謙卑之心,日後定會大有受益的。」時空越輕笑一聲,心下甚喜,便又轉口說道︰「對了,何姐姐,昨夜我說過要為許貫忠許兄看視傷口的,那在下這就去了。」

「我與公子一道去看看。」何奚媛說道。二人便從原路一道回到院中,見朱富正自端著一個托盤在游廊里走著。朱富見何奚媛與時空越一同行來,便笑著招呼一聲「大娘、公子」道︰「我正要給公子送湯去,不想在這里遇見!」

時空越道︰「有勞朱大哥了。在下已經用過早點,現下正要去探看許大哥,不如一同前去!」何奚媛也道︰「對啊,朱富,時公子用過餐點了,不如把湯端給許貫忠喝吧!」

「是!」朱富答應著一同前往。

三人進得西首廂房里來,見許貫忠所躺床前的椅子里坐著一個白衣少年,听見推門之聲,少年回過頭來,卻是嚴青。

嚴青喜道︰「娘來啦!」

何奚媛見嚴青正在床前照顧許貫忠,不覺心中一陣欣慰︰「青兒這孩子真懂事,竟會主動照顧起人來了!」便道︰「青兒,不知你許叔叔的傷如何了!」

床上發出一人輕呼︰「小兄弟,是誰進來了?」嚴青答道︰「許叔叔放心,是我娘!」

「喔!」許貫忠轉過頭來,見一個美妙婦人和一個少年公子及一個藍衣男子走了進來,便欲撐起身來以禮相迎,奈何傷口崩裂,痛得輕叫一聲「哎喲」,說道︰「各位,恕我不能起身相迎了!」

嚴青忙止道︰「許叔叔不必多禮,盡管躺著好了!」何奚媛上前說道︰「許兄不必見外,這位是時空越時公子,他為你看傷來了。還有朱富,來,把湯給許兄喝吧!」

嚴青接過朱富手中之湯。時空越把許貫忠扶坐起來,只覺他的身子滾燙無比,正燒得厲害。時空越當下倏出右手食指點在許貫忠的背心,然後朝其背上摩按了一周。只見許貫忠微閉雙眼,口中輕輕呼吸,額頭滲出熱汗。

時空越再出左掌抵于其脊椎之處,凝目運氣,緣因許貫忠外傷較重,胸部又中一掌,氣血凝滯,胸部淤塞,虛火上涌,腦部中燒,時空越須得暗運真氣沖開其堵塞的淤氣血塊,並降其虛火體溫。

過得盞茶十分,只見許貫忠臉色逐漸變得紅潤起來,並「噗」的吐出一口黑血。

時空越見許貫忠吐出一口黑血,知是自己已經運氣打通其堵塞的胸腔血脈,便道︰「許兄中了斷刀三魔的一掌,胸腔堵滯,氣血不順,加之體內稍有震動,須得凝神調息靜養方可得好。另外刀傷之處還得用藥消毒,以免細菌感染,每天須得換上一次藥布繃帶,現在就由在下為許兄換藥吧!許兄你覺得怎樣?」

嚴青用抹布揩去許貫忠吐在被上之血,許貫忠斷斷續續說道︰「在下甚好——只是——只是有勞時公子了!在下多謝夫人救命——救命之恩!」

眾人看許貫忠說話喘氣不已,知他雖然氣血有所調轉,可是身子實在太虛,嘴唇干得起皮,且不知多久沒吃過東西了。嚴青便起身倒了一碗水來讓許貫忠漱了口,再把朱富所熬之湯一匙匙地喂到許貫忠口里。

許貫忠一邊喝湯一邊贊賞感激地看著嚴青,心道︰「此嚴青小公子雖然年紀尚小,可是卻如此懂事,況且自己與他非親非故,一個小孩子家竟懂得照顧別人,真是難得,極是難得!」

許貫忠喝完湯,朱富取來清水潔布,時空越道︰「在下這里有一瓶鎮愈散,是極好的治傷良藥,對傷口的鎮痛愈合作用非常明顯,其他藥也就不用了,這幾日許兄就用此藥治傷吧!」

許貫忠喃聲謝道︰「多謝時公子慷慨舍藥治傷,多謝眾位了!」時空越道︰「許兄不必客氣!」說著便欲除下許貫忠的上衣衫,以便幫他清洗傷口。何奚媛見如此,便道︰「奚媛在此多有不便,就先出去了,待許兄弟包扎好傷口之後,奚媛再來相探!」

許貫忠面有赧色道︰「不必煩勞夫人前來相探在下了!」

何奚媛關門出去,時空越便解開許貫忠灰白衣衫,見其背部和臂上通共纏了數條繃帶紗巾,知其身上多處受了刀傷。時空越便小心地一一解開紗巾。

由于紗巾被干血粘在了傷口之上,時空越在撕動紗巾時許貫忠會痛得咬牙咧嘴,不過還是堅持未曾發出一聲低吟。朱富和嚴青于旁卻是不忍相看,只是面面相覷。

時空越把全部紗巾解了開來,只見許貫忠背部、臂上以及胸部露出條條黑色刀痕,有些縱橫交錯,傷口甚深,還汨汨留著細血。傷口竟有十余條之多。時空越怒道︰「斷刀三魔如此歹毒,竟下這樣狠手!」

嚴青和朱富也是面有苦色,只覺許貫忠甚為可憐。許貫忠喃聲道︰「在下力敵三人不過,幸好打馬跑得快,可是三魔緊追不舍,一直就追到了梅花鎮。」

嚴青問道︰「難道城門口沒有兵士阻攔嗎?」許貫忠道︰「當時天氣甚冷,那些兵士都跑向一邊向火去了,並沒在意。」

時空越用潔布蘸了清水幫許貫忠清洗著傷口淤血,問道︰「許兄可知那斷刀三魔是什麼來頭?為何他們要追殺于你呢?」許貫忠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在下也是納悶于此,在下對斷刀三魔可是一無所知,從未听說過,更是從未——」

許貫忠咳嗽一聲,嚴青輕拍他的肩背,許貫忠又道︰「在下昨日午間在客店用餐之時,卻見店外來了三匹黑馬,馬上下來三個大漢入得店來,模樣凶神惡煞,就是那斷刀三魔。不過在下當時卻不知他們所為何人,也就不曾理會。那三人點了一桌吃的東西,不想將近吃完之時,三人卻大呼小叫起來,說店里的東西實在難吃,村酒實在難咽,一邊把桌子掀翻在地,一邊拖過店中伙計重打幾掌。那被打的伙計哪敢還手,栽倒在半邊,雙手捂著紅腫的面部不敢則聲。那店中掌櫃上前道歉,又被踢倒一邊。店中有三四個人都嚇得飛跑了,只剩在下還兀自坐著吃酒。那三人見狀,口中直罵‘他娘的,竟然連斷刀三魔都不怕,好歹要看看你是哪路神仙?’其實在下早已怒不可遏,此刻更是怒火填胸,想要教訓一下這三個欺民強徒,于是便在店中打了起來。

「三人見在下武藝不錯,便詢問了在下名姓。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在下當時便把名姓報了出來,不想三魔相視一笑道‘原來卻是大仇人家的孽種,殺了他!’便一起合斗在下。在下手里只提一桿哨棒,哪擋得住三魔的利刀攻擊?當時斗得數十余合,在下哨棒砍斷,身上已無防身之物,三魔圍打得緊,一時難以月兌身,身上便中了這十余刀傷還被那三魔中老大打了一掌,直把在下打得激飛起來,卻落于黑馬身前。在下奮力躍上黑馬馬背便狂奔出去,三人也上了馬急追而來。

「在下奮力打馬一路昏痛跑來,三人一直沒能追上,不然許某這條小命早已不在!幸虧一路跑到這梅花鎮,在下見前方有一大院便胡亂跑了入來,不想這里的何掌櫃與在下素昧平生,毫無恩情,卻舍死相斗斷刀三魔保得在下性命周全,在下實在不知該以何為報!咳咳——」許貫忠說到此處難忍心中激動,便不住咳了起來。

嚴青再輕拍他的脊背,朱富送來茶水讓許貫忠喝了幾口,咳嗽方才好些。許貫忠喘息著道︰「至于——至于斷刀三魔為何要說——說在下是他們的仇人,在下也是不知,或許是他們錯認在下為仇人了,否則——僅是為店中之事也不至如此的。」

時空越邊听著許貫忠訴說邊把他身上的傷口清理干淨,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個藍色小瓷瓶,把瓶塞拔開,兩指從瓶中夾出一根小匙來。小匙里面盛著一些白色粉末,時空越輕輕把白色藥粉抖在許貫忠傷口之處,並且每處細細地只抖上些須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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