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要做她們的引路人
「光明，來來來，撲克牌我帶來了。」吳雪花堪稱村里的女賭棍，看見他就喊，女人們看見他和楊春花共用一把傘，這下好，先拿來哄笑一陣。
張光明看著女人們一個個都笑得前面很有動感，吳雪花「啪」一聲就將一付撲克牌放在他面前。
張光明還不急于賭，反正合作社的事，一有機會他就會說，現在女人們集中在一起，正是號召的好時機。
「喂，我說︰咱們村也太窮了，靠男人們出外打苦工掙的錢，也就混個日子而已，真要有什麼事需要錢，沒有一家拿得出的。所以現在就成立蔬菜合作社，有規劃地種植蔬菜，將菜銷往外地，總不比給人家打工差吧？」
「哎呀你又來嗦這事，听都听煩了。」吳雪花很不爽地說。
張光明瞪了吳雪花一眼，又說︰「搞好了，我們種菜也能月兌貧，也可能我們村會成為讓別人羨慕的小山村。」
真的是胸大無腦，吳雪花看著他在瞪，還「嘻嘻」將五毛錢重重往地上拍︰「發牌！」旁邊的大傻也不將媽當媽了，拿起牌，還想幫張光明做莊。
還是楊春花懂他的心，她也說了︰「我贊成，什麼時候成立，我第一個加入，嘻嘻，弄不好你還能成為我們的引路人。」
「嘿嘿！」張光明立馬給這春花嫂一個笑。卻不想這美婦又說︰「別傻了，種菜你就再怎麼搞，也賺不了幾個錢。你真要想賺錢，到桂泉叔公那，要那些女人美容的藥膏，比電視里廣告的什麼護膚品好得不知多少倍。」
張光明也只有瞪眼楮了，這楊春花卻還沒完，笑著又說︰「成規模種蔬菜，都得有認證才有銷路，你能先認證嗎？」
雖然說楊春花跟他去了一趟中平市，其實也沒看好什麼，只是這家伙要搞，她就支持而已。
「嗨，需要認證我知道，但這年頭，認證也沒用，說不定人女乃里面，也含有瘦肉精。」
張光明才一說完，女人們馬上就笑。吳雪花突然指著自己的上面說︰「要不要嘗嘗，里面真有瘦肉精嗎？」
「別插嘴，你又沒那東西。」張光明說著自己也笑。
說到這些，女人們又樂起來，這話題比什麼合作社更讓她們感興趣，這話還怎麼談。張光明突然大聲喊，「別吵，這事我想應該可以辦，辦不成也沒有損失，大不了菜便宜一點，到縣城賣了。」
挺靈的，他一喊，女人們還真的能安靜。這哥們卻咳嗽兩聲接著說︰「還有一件事，大家幫忙，我想向村委承包女人湯。」
哎呀呀！女人們這回真的安靜了，不管大眼小眼，單眼皮還是雙眼皮，都一齊朝著張光明看。楊春花也特別驚訝，承包女人湯，不怕讓女人們抬起來扔進那個湖里。
「看什麼看，以後要洗澡，每人五毛。」張光明話一說，眼楮還真的閃動著硬幣的光澤。楊春花這會顧不了曖昧了，大聲就說︰「不行！」
「不行就三毛！」張光明開始殺價，反正她就得幫。
吳雪花卻「哈哈哈」大笑︰「她沒有！」
「哈哈哈……」
這下笑大了，女人們馬上就笑得前仰後翻。楊春花臉一紅，揮起拳頭朝著吳雪花就打，突然手往她那里伸，「嘻嘻」兩聲才說︰「她最多，應該多收錢。」
亂了，什麼話都說不下去了，張光明的眼前，一大堆柔軟的身體因為在大笑，做出各種動作。
兩件事都談不成，急得張光明差點開罵，這要是成立什麼合作社，這一群女人還得教教。他听說過，碧水村其實連地下都是寶，那個女人湯也听說有人拿到縣城化驗過，說是富含什麼對女人有利的礦物質。還有村里的山頭和地下，都埋藏著稀土，怪不得鄰近村有兩個私礦。但就是這個碧水村，卻是全縣最窮的一個村子。
「啪」一聲，吳雪花的五毛錢，已經下了三次注了，這回張光明要是還不發牌，她敢跟他急。
「來來來，下了！」張光明反正話說不去了，賭就賭唄，「唰唰唰」手里的牌分得挺順的。女人們一下就全部進入狀態，兩眼盯著牌，身體微微前傾。
哇哇哇，張光明一雙眼楮就跟夜間的老鼠般銳利，面前的一群女人，采用的是蹲的姿勢，也不想想，夏天的褲子薄，一個個女人蹲在他面前，中間都有隱隱約約的半現的形狀。
「開牌呀！」楊春花運氣特別好，兩支q和一支九，贏定了。可張光明這個莊家卻還沒動靜，當然要他快點開牌了。她下的最大，五塊，因為她和張光明是賭著玩的，她要贏了過後就還給他，他也一樣，這事還沒有人知道。
天！楊春花抬起手幾乎要給他一拳，這家伙的眼楮那有看牌，看的是她牌子的下方。她還不知道穿著褲子的身體有什麼好看的，低下頭，立刻就看出苗頭。
「啪」！楊春花拿著一張牌就朝著這家伙的鼻子拍，還瞪了他一眼。剛才她跟幾個女人在鬧，外褲裂了一小道口子她還不知道，這一蹲，里面的紅褲頭都露出來了，要命的是里面還陷入了一條，怪不得這家伙的眼楮顧不了牌。
吳雪花的頭，比誰都低，在瞧她自己，然後又看著別的女人，「嘻嘻」地笑，她們這樣蹲著，誰的中間都有痕跡。
「嘿嘿，開牌了！」張光明喊著將牌一掀，兩支j一支k，那是最大的牌。
「你偷換牌！」蹲在張光明身邊的一個女人覺得不對，運氣那有這麼好。這一喊也讓幾個女人不相信，一起伸出手，將還在笑的家伙推倒，這家伙下面就藏著幾支。
楊春花笑著瞪了他一眼，反正他就沒有老實過的時候，跟他干什麼事，都得防他出什麼鬼主意。
大傻看著他媽贏了五毛，樂了，沒辦法，一個是他媽，一個是張光明，他當然佔著他媽了。笑得高興的時候還抬頭，卻看見花狗手里撐著雨傘也走了過來，大聲說︰「花——花狗來了。」
「別管他，我們繼續。」張光明才不鳥他呢，因為偷換牌，被罰通賠，要不然他的褲子真的得給女人們月兌下。低著頭繼續發牌子，花狗站在門口，沒有一個人回頭跟他打個招呼。
花狗心里卻在樂，轉身就走，雖然這種賭在碧水村極為平常，尤其是春節的時候，經常還會賭個通宵。但要是說起來，也是犯法的事，他沒人手抓人，牛副所長就能抓。現在他挺得意了，可以將那家伙抓起來了。
娘的，花狗一高興，還小聲唱起《唱支山歌給黨听》。村委有電話，他身上也放著在縣城手機店五十塊錢買的二手手機，這叫報案，也讓牛副所長高興高興，上次听說因為黃所長放了張光明，牛副所長還在背後說黃所長的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