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回去。」周慶榮暗思了一下,咬咬牙說道。
「你們回去吧,我在這里陪父親。」沉默許久的周慶光在這個時候終于開腔說道。對這些弟弟妹妹,周慶光已經心灰意冷,也沒有那個心思去理那麼多爭名奪利的事情。
「大哥,我陪你。」周梅婷伸出手握住周慶光的手,支持道。
兄妹情誼,莫不過如此。
對與親人之間的感情來說在困難的時候一個支持比什麼東西都值錢!
「有大哥在這里,我們也放心。」周慶榮擠出一抹還算好看的笑容,對周慶光說道。
周慶榮的話听在周梅婷的耳里很是惡心,不屑去看周慶榮那副虛偽令人厭惡的嘴臉,嘴角盡是嘲諷。
當那些熱衷于遺囑內容的周家成員像是一陣風一樣刮走,沒過幾秒鐘急救室內就剩下周慶光一家人和李軒等幾人還有還未離去的寧老。
利益為上,世態炎涼,連對親人都是如此,這個社會的道德體系算是崩壞了。
「李軒,爺爺走了,接下去我們該要怎麼辦?」周寧風從地上站起,憂傷悲恨的眸子從周震庭的身上緩緩收回投向李軒,說道。語氣掩飾不住的悲哀,無助和惶恐。
李軒凝視著病床上毫無生機的周震庭,冷聲道「背後的凶手就是歐陽宇世,周老是因為我而死,我一定會替周老報仇,無論是付出什麼代價!」
周寧風毫不猶豫的相信李軒會替爺爺報仇,但周寧風很有大局觀,他意識到即使現在殺了歐陽宇世也只會把事情弄得更糟更亂,如果歐陽宇世一死,對現在沒有了周震庭的周家和李軒絕對是滅頂之災。
李軒是帝王,擔負著整個國家民族的大業,他絕不會因為一時的沖動殺了歐陽宇世。
想到此,周寧風很不甘心,憤恨道「爺爺不能白死,歐陽宇世權勢太大,為了保全大局現在我們必須忍了這口氣。」
「是啊。」李軒無力的哀嘆了一聲,重重的說道「現在最要緊的是周家不能因為就這麼倒下去,也不能讓那些跳梁小丑把周家給毀了,我一定會拼出全力保全周家。」
如周寧風所想,李軒知道自己不能沖動。在得知周震庭中毒,李軒就開始在忍著身體內的戾氣,在得知周震庭毒發身亡後,李軒就忍不住要去殺了歐陽宇世,但他還是強忍住了。
人越爬越高,所顧忌的東西就越多,更別提身懷使命的李軒。
他絕不能做民族國家的千古罪人!
在李軒話落後,周慶光緊接著說道「李少,我不知道老爺子為什麼會這麼信任你,但我相信他有他的理由,有你的能力。我在這里求你不要讓我父親白白被人毒死,我只求你能替我父親報仇。另外,我希望我們周家能夠安然,只要安然就夠了,我們只做一個商業家族,再也不參加各派各勢力的斗爭。」
周震庭的死讓周慶光明白了許多,然而卻是更磨滅了他僅存的野心和更上一層樓的斗志,就像是只求安穩的居士。
李軒豈不知周慶光的意思,但也沒有勸說他改變主意,神色沉重道「周叔,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你們周家就倒不了,只要我不死,我和你們周家共榮共富貴。」
有了李軒的承若,周慶光神色毫無波瀾的點點頭,接著把目光又放到周震庭蒼白的臉頰上,神色浮現悲痛,眼角流出傷心的淚滴……
孝子,也許就像是周慶光這幅模樣吧?
突然。
並未離去的寧老站了出來,對李軒恭敬道「李少,老爺生前讓我向你轉交一句話。」
李軒一愣,想著周震庭給自己留什麼話,但李軒知道這句話很重要。李軒看了一眼周震庭,轉而對寧老點點頭,跟著寧老出了急救室。
三分鐘後,李軒走進了急救室,目光看向手術床上一動不動的周震庭,眼神中盡是復雜。
頓了頓,李軒收回目光,看向周寧風,冷聲道「寧風,那些人正等著寧老手中那份遺囑,我們也去一探究竟。」
周寧風沒有拒絕的點了點頭,他也想知道遺囑的內容是什麼。
「你叫若水是吧?」李軒轉而看向冰冷的面頰中帶著傷然的周若水,說道。在周若水帶有略微的閃躲看向自己後,繼續說道「作為周氏集團總裁,周老的長孫女也應當第一時間在場知道那份遺囑的內容,不是嗎?」
……
因為沒有隱瞞周震庭的死訊,周震庭的死訊一下子傳遍了整個鷺島。
霎那間,整個鷺島就像是地震一樣,被周震庭的死震得地動山搖。
有人歡喜,有人愁,更有人慌。
歡喜的人自然就是黃系一派和歐陽宇世等人,愁和慌的自然就是周家一系的人。
一時間,所有人都起了心思,不論是誰。
但毫無疑問,周家一派系的有些人已經開始向黃系一派的示好。
此時,鷺島凱歌高爾夫球俱樂部。
凱歌高爾夫球俱樂部球場佔地總面積為三千五百多畝,四周十多公里長的圍牆用花崗岩築成,球道設計寬闊大氣,業內人士稱之為「高爾夫球場上的萬里長城」。
東望台灣海峽,西倚美人山,南眺鷺島,視野極佳。綠油油的草坪,淺谷坡地錯落有致,魔鬼沙坑星羅棋布、湖泊森林布局巧妙,人性化設計中融合了對球手的心理素質及球技的極大考驗和挑戰,被譽為海峽西岸一顆閃亮的高球明珠。
視野和環境的極佳,使它當之無愧地受整個閩省富豪權貴的熱捧。
但,有幾個人是真的懂得高爾夫球呢?
這里,只是一群富豪權貴結交富豪權貴的場所罷了。
一切只是為了那動人的利益。華夏人玷污了高爾夫球的精神內涵。
好像,一件高雅而充滿內涵的東西到了華夏人的手上只會是玷污。
不能一槍打死所有人,總有幾個人是掏心窩的去熱愛高爾夫球,把高爾夫球視為高雅,不可褻瀆。
歐陽宇世就是其中一人。
「砰。」
歐陽宇世揚起球桿,蘊量了一下氣勢後,猛地一揮,球桿擊中高爾夫球,那一霎那高爾夫球月兌離原地朝天空中飛去,大約在空中滑翔了四五秒鐘後,高爾夫球做了一個拋物線掉落在了草坪上。隨後,高爾夫球隨著慣性向不遠處的球洞滾去。
隨著慣性慢慢消失,高爾夫球滾動的速度也慢慢的降了下來。
最終,高爾夫球停在了球洞半米遠的地方,可惜沒能掉進洞內。
「啪啪。」
歐陽宇世這一桿打得漂亮,一得到結果,在歐陽宇世身旁的人馬上響起掌聲。
魏奕柏鼓完掌後,上前一步贊道「一百米的距離太子能打得這麼好,我敢相信全華夏再也難找出能跟太子想比的人了。」
「我也敢相信。」歐陽宇世把球桿交給球童,拿起白毛巾擦起面額,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驕傲道。
是個人都有自己特別驕傲的地方,高爾夫球就是歐陽宇世的驕傲。
黃然正緊接著說道「在太子面前打高爾夫球我們就是班門弄斧,耍不出花樣來。」
和魏奕柏想必,黃然正的口氣就像是拍馬屁,不像魏奕柏說得那麼漂亮。
突然。
韓林的身影出現在三人的視野當中。
韓林的步伐稍稍急了點。歐陽宇世微微眯起了眼,看著韓林不知道在想什麼。
「太子,有一個壞消息和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