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一路上快馬加鞭,塵土飛揚。殢獍曉一行人當中自願跟隨的有三十多個,另外還有三十多個是女皇指派下來的護衛精兵,是來保護太子安全的。于是,隊伍變得有些浩浩蕩蕩,威風凜然地出發了。
「咦……停!」突然一聲勒馬,護衛精兵的驍騎將領馬明高聲喝停了正在急速前行的隊伍。已經是黃昏時候了,他們從中午就出發,趕了這麼多路,眼見就要天黑了。
玉琉璃掀開車簾問道︰「何故停下?」她因為不會騎馬,所以坐在馬車內,不知道外面有什麼事,為何停下來?但這一掀簾,也瞧見天色已晚,不知今晚有沒有月光?這時代斷不會有路燈。
馬明連忙回道︰「稟太子殿下,天色即將暗下,離興都還有六個多時辰的路程,前面是湛城,太子殿下是否要在湛城用過晚膳,先宿一晚,明日一早再趕往興都?」
玉琉璃問道︰「天黑後可有辦法繼續趕路?」還有六個多時辰的路,那就是12個小時,12個小時里得死多少人?救人如救火,她並不想耽擱半刻。
「這個,估計這一路上走著大路還是免強可以的。」馬明回稟著,有些猶豫不決。
「那就連夜趕路!」玉琉璃的回答是果斷的,沒有絲毫的考慮。只要能趕路,那當然是越快越好。
一路全太伍。「是!」馬明肅然起敬。原本被派來做護衛精兵的將領時,他心里忐忑著,當然很不情願,但也不能抗命。而此刻突然地有了一種對太子殿下的敬仰之情。于是,他一聲令下,隊伍重新出發,馬不停蹄。
午夜時分,一行人馬還是在途中進發,馬車是顛簸著的,但玉琉璃卻居然在車上睡著了。自從和龍兒那次有過XO之後,她日間都讓自己盡量地忙碌起來。但是,晚上卻仍然作惡夢,所以這一段時間便覺得有些累。好幾次夢見自己拿著劍追殺龍兒,將劍深深地刺入龍身,嚇得她從惡夢中醒來,便再也睡不著了。八公主天天到琉璃宮來,總是呆呆地坐著,想得到她的原諒。見到八公主,又讓她想到小龍兒,就更加地難過了。所以她雖然治好了八公主的病,但卻至今不願意跟八公主說話。
迷迷糊糊之中,她又進入了夢鄉。夢里一個白衣少女走進一間石室之中。那石室煙霧彌漫,寒氣重重,夜明珠映著一張寒玉床,寒玉床上躺著一條巨龍,那巨龍的身體慢慢地變小……再變小……直到變回原來的小小龍兒,從床上飛起,飛到白衣少女的面前,對著白衣少女,突然象人一樣流著眼淚,然後張開口說著人話道︰「主人,你拋棄了小龍兒!小龍兒好可憐!小龍兒孤零零地留在這間石室中,好悲涼啊!你真殘忍!小龍兒又沒做錯事,那不是為了救主人一命麼?為什麼要遭到拋棄呢?龍兒好冤枉啊!主人為什麼不再寵小龍兒了?」
小龍兒一邊說一邊爪子抓著龍頭,突然,它的身體澎湃起來,瞬間變成了一條巨龍,張牙舞爪,騰空而起,向少女撲去道︰「龍兒要吃了你!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龍兒好心救你一命,你卻要將龍兒丟在這里。我們已經是什麼關系了?我是你夫君!夫君!你知道麼?你怎麼能拋棄自己的夫君?我們有了肌膚之親,我的初YE都獻給你了!你不該對龍兒負責麼?你負了龍兒!龍兒要吃了你這忘恩負義,兼且負心薄幸的女人!」
「吼!」的一聲,巨龍騰地向白衣少女撲到。當然,那白衣少女就是她!
「啊!不要啊!」一聲驚呼,驚恐萬狀!嚇得玉琉璃從夢中驚醒過來,撫額冷汗。
一個白色的人影在听到那聲驚呼後向馬車內掠去!與此同時,炸驚之中,幾乎是同一時間的,許多人刀劍出鞘,南宮玨飛刀出手,楚狂鞭子也揚了起來……八大侍衛更是如臨大敵般,將馬車圍成了一圈。然而,這些層層防護都沒法阻止閻修羅的身影掀簾而入,悠忽閃電間,人已進了玉琉璃的馬車內,又驚又急地問道︰「丫頭,你出了什麼事?」
「我?」玉琉璃迷糊之中,仍然撫額擦冷汗,反應不免有點遲鈍,盯著閃身而入的閻修羅抬眸問道︰「你進來做什麼?」
「丫頭,你叫什麼?」閻修羅瞧見她好好的坐在橋中,龍目在她的身上快速巡過,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
「我做惡夢叫的。」玉琉璃愕然,大眼楮眨啊眨,然後睜大眼楮指著他肩膀上插著的一把小小飛刀,呆萌地撇嘴說道,「你的肩膀上插了一把小小的……飛刀!你痛不痛?」這人怎麼啦?頂著被飛刀插著也沖進來,就因為她驚夢一聲?
閻修羅望了那把飛刀一眼,並不在意,還是問玉琉璃道︰「你真的只是做惡夢?做什麼惡夢了?很怕麼?」他是以一個彎腰俯視的姿態罩在玉琉璃的頭頂上方的。
外面早有人高聲問道︰「太子殿下有事麼?」
「沒事!別停下來,繼續趕路!」玉琉璃為了讓外面的人安心,撥開面前的閻修羅,探頭到外面去露了一個臉,發現外面人人警戒,如臨大敵,才知道自己的一聲驚夢太過驚世駭俗了!突然掃了南宮玨一聲問道︰「為什麼用飛刀射閻公子?」
南宮玨面紅耳赤地回道︰「因為本宮以為有人要襲擊太子殿下,只見白影一閃,就飛刀出手了,沒想到他是閻公子。」其實不只是他,還有其他人的刀,劍,鞭子……都向閻修羅的身上一齊招呼去了。但那閻修羅也太過了得!居然能在眾人的刀光劍影中閃入太子殿下的馬車內。人人都沒傷到他,為什麼他南宮玨的飛刀卻插到了?太子殿下的目光象刀子一樣剜過來,他又不是有意的。太子殿下為什麼要突然驚叫一聲?這不是吭人嗎?他听到那聲驚叫時,就瞧見一個白影閃動著要入馬車,飛刀就那樣月兌手飛出去了。
「繼續趕路!」玉琉璃再次冷喝一聲,放下了車簾。
一直被花仙兒糾纏不休的納蘭星池無比懊惱地瞧著那閻修羅入了馬車後仍然沒出來。花仙兒譏諷地笑道︰「小星星,這就叫做關心則亂。你的關心顯然比不上人家姓閻的。」
納蘭星池對百花仙子投去一眼怨恨,好象巴不得百花仙子在他的眼前消失。然而,閻修羅還真的一路上都沒從馬車上出來了。他在里面做什麼?這讓七個妃子都一路猜測著,好生妒嫉。
馬車繼續前行之後,玉琉璃面無表情地瞧面前的閻修羅一眼,不禁為他的能忍痛覺而蹙了蹙黛眉,說道︰「坐下來吧!我幫你把刀拔-出來,順便包扎一下。」
「好!」閻修羅坐下,瞧了瞧自己的左手邊肩膊下,那把小小的飛刀,插入了至少三分之一的長度吧,這時候倒是感覺有點兒痛的。其實他現在的身體就算被刀劍傷了,也能自己痊愈復原的,根本無需處理,但是丫頭要為他拔刀包扎的話,他倒是樂意得很。
玉琉璃對這個閻公子的古怪行為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復雜感在心間,他那雙鳳眸中波光瀲灩,夾雜著明顯的關切之情,剛剛他沖入來時,她對他竟然也不設防,這是為什麼?對了!他剛才叫她什麼?丫頭?他叫誰都是丫頭麼?那天叫「若璃」是丫頭,現在也叫她丫頭?
「不許叫本太子丫頭!」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口吻帶著警告意味。
「好吧,丫頭!不,是太子殿下。」閻修羅渾不在意地回答,將自己的肩膀移到她的面前,等著她拔刀。對于她瞪來的白眼,他只是含笑著,並不介意。坐在丫頭的對面,無論丫頭的表情是什麼,他都覺得他很可愛。就算是被狠狠地瞪了,他也覺得丫頭的眼神煞是迷人。12IFL。
玉琉璃瞧見他的嘴角含著一絲俊雅的笑意,忍不住地翻了一個白眼。這世上哪有人被飛刀插著手臂還能笑的?他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突然地,趁他含笑著,她的眼神凌厲一閃,說道︰「別動!我要幫你拔-出飛刀了!」她一邊說,一邊用右手抓著那把小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咻」地用力拔了出來。于是,她成功地瞧見某妖孽男子的眉頭緊緊地皺褶起來,那眉間的藍色焰印變了形。只見他出手如風,立時點了幾下,便即止血。
「痛?」她有點幸災樂禍地問道。人家中飛刀她本不該幸災樂禍的,可對著這妖孽男,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便有種想狠狠地打擊下他的惡劣BT之心奇異地冒出來,不由自主地,有違她做人的本性。
「嗯,有點,不如你給我吹吹!」閻修羅眉眼一挑,輕聲問道。他突然想起他是小龍兒的時候,丫頭對他那個溫柔體貼得!多令他懷念。那時他受傷,她給他打針,包扎著時,總是給他一邊包扎一邊輕輕地吹著說道︰「小龍兒,不痛不痛哈,姐姐給你吹吹。」可此刻對同樣是受傷的他,怎麼卻板著一張臉,一點笑容都沒有?他變成美男子她真的不喜歡麼?
殊不知他那帶著點兒撤嬌嬌的話在玉琉璃听來,登時便有著渾身雞皮疙瘩掉滿地的感覺。他這象話嗎?一個大男人象個小孩子要人給他吹吹?他要不要臉啊?她又不是他媽媽!
這回真的是狠狠地拿眼刀子剜了他一眼,這才伸手要將他肩膀上的衣服向下解開些,打算為他上些傷藥,包扎一下。沒想到這妖孽男居然瞧著她伸到他肩膀上抓著他衣服的手問道︰「你要解我的衣服?」那樣子好象她玉琉璃要去輕薄非禮他似的,怔愣著,竟然臉紅?不是吧?強行吻她扮演的若璃時又不見他害臊?
「不解開你的衣服能上藥包扎嗎?你以為本太子想瞧你的身體嗎?」擦!這名句話說得是不是太曖昧了?
某妖孽男突然咬著櫻花般的唇瓣兒小聲地說道︰「你想瞧也沒關系,我已經是你的妃子。」
心跳瞬間因為他曖昧的話不爭氣地強跳起來,某太子殿下牙齒不停地狠狠磨著,磨了好大一會兒,終于答道︰「本太子沒興趣!你就放心好了!」然後,伸手去解某妖孽男的衣服。這妖孽男也真是怪了!人家都穿貂皮大衣,他只穿了一件白袍,這白袍被她捏在手中,她才知道竟然那麼的薄!他就不怕冷麼?里面又是白色的褻衣,還是薄的。
「你不覺得冷?」將他的衣服向下解去,只解開左邊肩膀到胸部的地方,露出一大片蜜色的男人胸肌,她狠狠地倒抽一口氣,鎮定心神,只瞧他受了箭傷的地方,一個小小的傷口……
「我喜歡冷,越冷越是覺得舒服。」除了他的非常災劫期之外,他是喜冷不喜熱的,所以他有「雪龍」之稱。
「呃!」玉琉璃隨身帶著藥箱,為他處理傷口很是方便。雖然馬車有些顛簸,但因為走在大路上,也還不算太難做這麼一點小事。但是,突然面對解開了一片衣襟的他,又身處在這狹窄的馬車之內,只有一盞小燈亮著,就象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似的,昏暗的小燈映照下,這妖孽男俊雅得如謫仙般,鼻端隱隱地聞到一陣龍涎香的味道,玉琉璃覺得小心肝兒好象跳得特別地強烈似的,手便抖了一抖……
「輕點!」
他的聲音低低的,明明只是簡單的兩個字,卻充滿了某種蠱惑,魅得玉琉璃的心尖兒顫了一顫。為什麼他的身上有一種讓她熟悉的龍涎香味?就象小龍兒的味道,很好聞,聞了讓人象吃了罌-粟,會上癮似的,還想再聞上一聞。她的鼻子真的不自覺地抽了一下,便听到了一個性感的聲音溫柔地從頭頂上傳來道︰「喜歡我身上的味道?」
「誰,誰喜歡你身上的味道?」某女用母指重重地揩了一下鼻子,表示她的非常不屑!
「那,我以為用別的香精。太子喜歡什麼香精的味道?」某男非常積極地問著,明顯有討好某女之嫌疑。
「什麼香精都不喜歡,喜歡自然。好了!你可以出去了。」玉琉璃終于弄好了,便冷冷地要趕他出去了。
閻修羅靠在一邊,歪著頭道︰「殿下,我受了傷,要是出去騎在馬上劇烈運動起來,這傷口萬一裂開流血怎麼辦?你就不能容我在這車內坐著麼?我受了傷有點兒累,想睡一會兒了。」說完便闔眼裝睡。他哪里會累?這點小傷對他來說哪算是傷?他只是想呆在車內,陪著丫頭罷了。丫頭對他真是冷淡啊!听說追姑娘不難的,怎麼追丫頭這麼難?丫頭就真的一點也不喜歡他這個樣子麼?
玉琉璃瞧著他靠在面前一邊假寐的樣子,也不知道他是真累還是假累,不過他受了傷是事實。她放好醫藥箱子之後,他還是安靜地坐著,就沒有再出聲趕他下去了。因為他是闔著雙眼的,她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瞧向他的臉。
柔光映照下,這男子真的太過于妖美!謫仙般的容顏因為那眉間的一點藍印顯得真有幾分妖孽了!但是,他如此靜謐地靠著時,那份美艷便異常地清冷起來,渾身散發著森森的高貴氣息。然而,為何她突然覺得這樣的他,那長眉間似乎多了幾分落漠?仿佛這男子從來就是冰冷的,不容人靠近的,孤零零的一個。那輕輕蹙起的眉心之間,那一點藍色的火焰印記為何總是引她注目?好象她在很久以前就見過,還輕輕地撫過那眉心似的。這感覺令她的心一直撲通撲通地跳著,跳得特別地快。
她記得,她這二十五年中,從沒為任何男子心跳加速過。之所以才得了一個冰山美人的稱號。然而,為何此刻她的心跳會加速?這男子為何會有著一種讓她憐惜的沖動?那天作為另一個身份被他強行奪去了她的初吻,她後來總是回味著他的味道。按理說,她應當討厭他的,但事實上她知道,她不是真的討厭他,而是對他有著特別的感覺。不過,她對自己說,可能是因為他長得特別帥氣的原因吧?不是全天央國的女子都為他發瘋麼?個個皇姐都想將他佔為已有。那麼,她就算是有些喜歡他,也是人之常情吧?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她要不要點他為正妃?
驀然,他睜開雙眸,出其不意地逋捉到沖頭偷看他的一雙美目。他深邃如海的雙瞳象黑寶石一樣,閃著幽深的光芒,怔怔地瞧著丫頭,因為丫頭正正瞧著他。
「瞧什麼?再瞧就趕你下車!」玉琉璃突然耍起蠻橫來,對著他凶凶地說道。
「我沒瞧,我睡了!」閻修羅馬上閉上眼楮,但只一會兒,他閉著眼楮道,「你雖然不讓我瞧你。但是,你要是喜歡瞧我的話,我就讓你瞧吧!爺可是天央國的女子都想瞧的。」
「嗤!」玉琉璃沒搭理他,可是,過了一會兒之後,她終于忍不住問道,「雪龍莊在哪里?」
閻修羅馬上睜眼道︰「你想知道雪龍莊?」他的眼楮都亮了起來。15424717
「只是問問,你開心什麼?」
「以後我帶你去你就知道了。」
「誰說我要去的?」玉琉璃說完,就覺得自己變得怪怪的,她一向說話一是一,二是二,很少口是心非的。可是,為何對著這只妖孽男人說話總是發覺自己說話有些口是心非了?這可真不象她啊!
閻修羅沒說什麼,只是一雙鳳眸亮晶晶地瞧著丫頭。玉琉璃哪里知道,自己不知不覺間說出來的話就帶上了少許又嬌又賴的聲音,比平時多了一分軟糯,那眼神顧盼之間,更是柔合著幾分不經意的妖媚而不自知。讓閻修羅瞧著舍不得移開雙眼……丫頭好美!好嫵媚!
「不說就算了!別瞪著我。」玉琉璃偏頭撬著嘴巴,這樣的動作終于象她這副身體主人的年紀了。這更讓她自己覺得有些別扭了,她哪是這樣的?她二十五歲了,早就過了被男子瞧幾眼就臉紅的少女時代。再說了,她現在是堂堂的太子殿下,八個男妃子的大女人一個!咳咳,她整整自己,回過頭來,面對他道,「安份點,我要睡一會兒,別吵我!」說著,便靠著車壁闔上了雙眼。
「睡一會吧!到了之後一定會很忙的。」丫頭,你真了不起!閻修羅溫柔地說著。
玉琉璃听到他溫柔的聲音,很是安心,闔上眼楮之後,真的又睡著了,而且,她沒有再作惡夢。
當晨曦來臨,東方現出魚肚白時,他們到了興都城外。興都城已經被官兵完全封-鎖,禁止出入。當玉琉璃一隊人馬到達時,守城的官兵都不敢相信是太子殿下真的帶人來治療瘟疫,當然是連忙下跪迎接入城了。
「現在是什麼狀況了?」下車後,玉琉璃問守城的將領道。
「死了三十幾個人。現在是把所有的人,一共三千五百多人都集中起來,關在一處,本來已經打算挖坑活-埋的,坑都挖好了。听說太子殿下能治瘟疫,才停止了活-埋的行動。」
「快帶我們過去!」
「是。」
在一片被官兵圈禁著的平房區內,終于見到了染上瘟疫等死的一眾貧民。雖然說是有三千多人,但已經一半躺在屋子里,呈半死亡的重病狀態。還有一半能行動自由的,听說太子殿下的人來了,便蜂擁而來,連滾帶爬的,全都跪在了地下,黑壓壓的一大片,將頭磕得「咚咚」有聲,大聲叫道︰「太子殿下千歲!千千歲!快救救我們啊!我們不要被活-埋!我們不想死!」
「好!各位鄉親,瘟疫不是絕癥。從現在起,爭分奪妙,大家配合煎藥,只要按著本太子的藥方把藥煎好,先給重病的喝藥,依次輪留,本太子會讓所有的人都不用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