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治平和方奇山有說有笑的熱聊著,話題幾乎都是他們以前在部隊那時候的趣事。文治平晚婚晚育,今年他已經六十三歲了,他比方奇山大十歲。但兩人之間顯然關系不錯,一點都沒隔閡,他們聊得可歡了,從方奇山的言詞中看出他對文治平的尊敬。軍人出身,上下級觀念很重,曾經的首長,現在在方奇山心目中依然是他的長官。
「首長,瞧您這紅光滿面的,身子骨一定很硬朗,今天我要多敬您幾杯。」
文治平笑著擺擺手︰「奇山啊,我早就不是首長了,你叫我名字就行。」
方奇山面色一正︰「不不不……您在我心里永遠都是首長,怎麼能直呼名字呢!」
文治平略顯黝黑的臉上浮現出和藹的笑容︰「奇山,你呀,還是跟以前一樣執拗,腦子不開竅啊,這不是部隊,你不要太拘束,就當咱這是老朋友聚聚,或者,你叫我一聲大哥也行,說不定以後我們還成親家,到時候你難道還叫我首長?」
方奇山一怔,隨即哈哈大笑︰「文大哥,我敬您一杯,先干為敬!」方奇山豪爽地一仰脖子,杯中空了。
「哈哈,好家伙,夠痛快,我喜歡!」文治平也不矯情,隨之將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方惋和文焱在一旁看著這一幕,不禁都傻眼兒了……兩位家長這才坐下來二十分鐘不到,居然就扯到」親家「這事了,該說他們是交情好呢還是太心急?
方惋心里那個憋屈啊,好幾次都想開口打斷父親與文治平的談話,她甚至想借故溜掉,但也只是想想而已,這種場合,她必須顧及到父親的面子,不能做出太不禮貌的事。其實文焱也是這麼想的。兩個人坐在那兒可謂是十分煎熬,滿桌子的菜擺著,就是胃口差些……
方惋和文焱氣歸氣,但面對面坐著難免會打量對方……
說實話,文焱這一身警服還真適合他,整個人看起來特別有精神,英姿颯爽,神采奕奕,深邃而立體的五官淋灕盡致地展現出他硬朗、陽光的氣質,加上他與生俱來的沉穩高貴,他是鐵骨錚錚的漢子,也是一個精致而儒雅的男人,兩種氣息在他身上完美的混合在一起,相得益彰,形成他與眾不同的獨特魅力。這樣的人,百看不厭,第一眼好看,第二眼第三眼就能讓你舍不得移開視線……
方惋心里在月復誹……文焱其實長得還算不賴,可就是跟她八字不合,是她的克星,否則,她也不會像現在這麼坐立不安。
文焱犀利的鷹眸不經意地掃過方惋身上,她今天打扮得挺淑女的,素面朝天,干淨清爽,青春靚麗,唇邊有一顆小小的痣,使得她的美又多了一分嬌媚的風韻,論外表,確實是大家閨秀。
文焱這些念頭在腦子里閃過,心里卻是在暗暗冷笑,怎麼會留意方惋,她不過是個善于偽裝的集郵女,不但如此,她還是一只會向男人揮拳頭的母夜叉,完全跟」淑女「倆字不搭邊!
文治平頗有深意地看著兒子︰「文焱,你跟方惋好像不是今天才認識吧?」
「惋惋,你們是不是早就認識了?不會剛好是朋友吧?」方奇山也來湊上一句。
「……」
文治平和方奇山看向自家孩子的眼神變得格外明亮,閃爍著奇異的光彩,分明在說︰我很好奇!
方惋尷尬了,下意識地抬眸望著文焱,寶石般的眸子里露出一絲窘迫,似是在問他︰「我們該怎麼說?」方惋和文焱此刻竟莫名地成了一條戰線的盟友了。
文焱嘴角微抽……怎麼連長輩們也能這麼「八卦」?總不能老實交代他與方惋第一次見面時他被扒了褲子吧……(求推薦啊,求收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