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盛世女相 第096章 贈君鳳劍

作者 ︰ 墨上青籬

「墨兒,墨兒真的還在,墨兒還好好的是不是?」

容洛的聲音中充滿了不確定,讓鳳墨原本推卻的手忽然就是一頓,竟然覺得心底深處升騰起一股子的心疼。

果然她曾經所擔心的沒錯,原本應該是硬下的心,其實早就已經慢慢的軟化。而這一次,容洛追到這里來的行徑,算是徹底的將鳳墨的心給刺激到了。逃避,不是解決事情的最佳途徑。

「墨兒,你告訴我這不是夢對嗎?」容洛在久久听不到鳳墨的回答的時候,竟慌張起來,眼楮陡然的瞪大,眼底的恐懼深深的刺進了她的心底里面。

鳳墨清楚的看到了他眼底的血絲,紅彤彤的眼楮深處埋藏著深深的恐懼和疲憊。即便是現在將她擁在懷中,深切的感受到了她的體溫的時候,心中依舊還是不確定嗎?鳳墨沒有再掙扎,難得的平靜的隨了他的意,聲音也微微柔了下來,「嗯,我在,我很好,這不是夢!」

讓一個人這樣的記掛著,其實也不錯,鳳墨忽然又這樣的一種想法。不同于前世的那總強勢決定一切,原來她也可以如此的依賴一個人!

「啊,墨兒,我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的墨兒一定會好好的!」

隨著容洛話音落下,鳳墨只覺得身子忽然的一沉,那原本站在自己面前的容洛,忽然的閉上眼楮,身子一沉,就這麼的靠在她的肩上。

「容洛?」鳳墨喚了一聲,卻在發現他的呼吸綿長,想來是實在太累了,已經睡著了!

鳳墨並不知道,容洛這一路趕到南衡,途中累死了多少馬,即便是在確定鳳墨還好好的,可他只要是沒有親眼的看到,沒有親眼的看到她還好好的話,他如何也不會放下心來。

費了好大的氣力才將睡著了的容洛扶到她的床上,為他蓋上被子只是,鳳墨就這麼的站在床邊,靜靜的看著他,微抿的紅唇,忽然的吐出無奈的嘆息!

抬手,想要撫上他消瘦了許多的臉龐,卻在將要貼近的時候,猛然頓住,悵然的收回手,轉身離開房間,來到院子中間的躺椅上躺下!

今兒個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饒是鳳墨再如何的有毅力,此時也難免覺得疲憊。躺在躺椅上沒一會,從來到南衡就沒有睡過一次好覺,卻就這麼的在上面睡著了,臉上帶著一絲安然,是從來嗎,沒有過的。

此時的鳳墨一點也沒有察覺到,她竟然將自己的房間,自己的床讓了出去。且還是在容洛風塵僕僕的沒有洗干淨的衣著的時候,就這麼的躺在上面,一點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甚至從一開始,容洛抱著她的時候,她也不曾嫌棄過他身上的灰塵。

這日益改變的態度,讓人心驚,不知不覺中,鳳墨早已經接受了他的存在,那個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的月復黑世子。

鳳墨睡著之後,那原本被她帶上的緊閉的房門忽然的開啟,而那本該熟睡的人,卻抬步緩緩的走到她的面前站定。

最開始的時候,他確實是睡著了,多少日夜不曾合眼,容洛的體力確實到了極限。然而,那種昏睡也只是瞬間,幾乎是鳳墨一動,他就已經清醒了。

容洛能夠感受到,她之前的時候確實是想要觸踫他,可不只是為何,最後的時候,卻終究沒有踫,反而縮回手離開房間!

容洛是高興開心的,他的墨兒沒事,且他甚至可以肯定,他的墨兒的心里面也有他的存在,只是不知究竟是什麼樣的結在她的心里面,使得她在最後的時候,總是下意識的逃避。

這一次,容洛發誓,他不要再無意義的等待,他會讓墨兒接受他,只有墨兒接受他了,他才能真正的放下心來。

彎腰很輕易的就將鳳墨攔腰抱了起來,他可沒有剛剛鳳墨扶著他的時候那般的吃力,她的身子骨,對他來說,實在是太輕,輕的讓他心疼。

或許是潛意識的心已經接受了容洛的存在,所以鳳墨平常的時候極為敏銳的警覺心,此時卻一點作用都沒有起到。被容洛抱在懷中,她也只是最開始的時候微微的動了動脖子,尋了一個舒適的位置,一點要醒過來的跡象都沒有。

容洛並沒有忘記之前百里清揚所說的話,他記得百里清揚說她脖子上有傷。

想到這里,容洛的視線下移,看向那高高的領子下,因為懷中的人歪著頭,露出一個邊角的紗布。如果不是細看的話,一般的人根本就看不到,無論是外面的衣衫,還是里面的里衣,都是一片白色。這般一瞅的話,脖子上的被包在領子中的白色紗布,倒是並不明顯!

微微凝神斂目,動作輕柔的將懷中熟睡的人兒放在床榻上,容洛的視線就這麼的鎖定在她縴細的脖頸上。

微微有些遲疑,容洛心中微動,手伸向她的脖子……

忽然的,手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容洛的眼楮對上一雙冰冷的寒眸。

「墨兒……」吶吶的一聲,容洛眼底快速的劃過一道精光,然後笑著順勢就靠了過去。「墨兒如此依依不舍的拉著我的手,可是要我陪你一起睡覺?」

「無恥!」像是有毒一樣,鳳墨猛地松手,然後就坐起身。對于自己如此松懈的警惕性,心中暗惱,她竟然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抱了進來,要是當時有人要殺她的話,現在恐怕她已經是一具死尸了!

剛要下床,卻發現容洛一連偷了腥的貓一般眯著眼楮坐在床邊,一點也沒有讓開的打算。

笑眯眯的收回手,雖然還是比較在意那傷口,但明顯的,現在的她是一點也沒有打算要給他看的打算,且對自己身上的那個傷口極為的在意。否則的話,何以他剛剛的觸踫到那里,她就警惕的睜開眼楮?

「墨兒之前不是在裝睡吧?要是墨兒想要我陪你睡的話,其實一句話就足矣,我一定義不容辭,決不推辭!」

睜著眼楮說瞎話,容洛當真是將他無賴的一面,在鳳墨的面前表露無疑。

鳳墨的臉一黑,眼底漾起怒意,這人,當真是皮厚。

「墨兒,我看看!」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容洛沉聲說道。越是不想給他看,他就越放心不下,總覺得她是不是傷著很重!雖然看著她臉色紅潤,並不像是重傷的樣子,可擔心就是擔心,這一點不會因為是看著她臉色紅潤就不擔心。

鳳墨抿唇抬手撫上自己的脖子,臉色不是很好,淡淡道︰「只是小傷!」根本就不必大驚小怪,當時也是因為短暫的失神,否則的話,如此小錯,她如何也不會犯下。

「若是我沒看到,墨兒,我會亂想,我會擔心是不是受了重傷,所以墨兒才不讓我看!」握住她縴瘦的肩,容洛嘆息道︰「墨兒,你說過的,你會嘗試著接受我,我也一直這樣的相信著。可是墨兒,你無論什麼事情都這般的避開,可有想過我的感受?你一直都不願意向我敞開你的心,心都不曾放開,你如何的接受我?」

他不想逼她的,可是他知道,要是他不逼她,她只會一直將她的心門關著。如果是之前沒有發生那麼多的事情的話,他願意等著她,等著她想清楚,等著她慢慢的接受他!

可是,在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在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去她之後,他真的受不了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如果再次的失去她的話,他真的不知道他會不會還能如此的理智!他從來不曾想過,他會為了一個人痴狂至此。

當初,北流帝如何的暗殺他,即便是受傷,他也都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從來不曾真正的動什麼大火。然而,在得知鳳墨遭遇北流帝一次次的設計暗害的時候,哪怕在知道她沒事,他心中的嗜血怒火也如何都降不下去!即便是沒有死,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他們確實是存了暗害她的心,這就是事實,根本就不需要別的什麼借口。

他只要明白這一點就可以!

「當真要看?」鳳墨抬起頭,將手緩緩的按在脖子上,眸色淡然,眼底眸光晃動。雖是這般問著,卻還是挪開手,微微的拉開領口,露出包裹著層層紗布的縴細的脖頸。「那正好,幫我換一下藥吧!」

容洛見狀,眼底流光一閃,抬起手輕輕的敷在她的脖子上,微涼的指尖,清晰的感受到她脖子下脈搏的跳動。

一層層的解開那雪白的紗布,當猙獰的傷口出現在他的面前的時候,他的手一顫,險些的蹭到傷口。

容洛也是有見識的人,傷口只是一眼,他便就大致的知道到底是什麼兵器所造成的傷口了。

槍!

只有那種槍頭帶著外翻的細微倒鉤,才能在傷人的時候,甚至將傷口周圍的皮肉拉扯開來。

而這樣的一種兵器,容洛知道,那是……

「墨兒為何會和玉傾歌交手?」那傷口,若是當時稍稍的再入半寸的話,即便是大羅神仙,也恐怕是救不了她的。

玉傾歌,天下四絕之一的鳳王,鳳墨如何會和他發生沖突?

「踫上了,就交手了!」鳳墨明顯是不會告訴他真正的原因容洛見狀,也不好多問,不過臉色冰寒,有些難看。

細細的為她的傷口重新上藥的這段時間,容洛一句話都沒有再說。

「明日我便回北流,等事情結束之後,墨兒早些回家!」清洗手上的藥的時候,容洛低聲交代道。

「回家?」這兩個人讓鳳墨一怔,倒是沒想到會再次的听到這兩個字。她以為,自從當初爹爹去世之後,她便沒有了家。就算是當初鳳容和楚風然對著她做戲的時候,他們也不曾對她說過回家這兩個字。

其實想想也是,他們兩個,如何能將她當做是一家人?不管是信中也好,還是話中也罷,他們所說的永遠都只有回京罷了。不是回家,只是回京!

到底,還是差了些呢!

「墨兒,北流永遠都是你的家,只要是有我在的話,那便一直都是你的家。」

……

容洛,他到底是在想些什麼?

「鳳主!」

公良策倒了一杯茶放在她的面前,如此失神的鳳主,倒是他第一次瞧見。

「多謝!」

「鳳主可是遇到什麼難事?不妨說出來,讓策也為鳳主排憂解難,如何?」為自己同樣的倒了一杯茶,檀香裊裊中,倒是平添了一股子的謫仙之感。

「無妨,也不是什麼大事!」鳳墨搖頭,眼底情緒斂去,再次的抬起頭的時候,臉上帶著令人心驚冰冷,「說說吧,這幾日宮中動向!」

公良策一听這話,也知道是無法讓鳳墨開口了,索性也就不問。

「宮中昨兒個正在盛傳,前皇後鳳鸞,觸怒上天,這才使得天降神火……」剩下來的話即便是不說出來,公良策知道她也一定是知道他話中的意思。

「嗯!」鳳墨輕酌了一口茶,淡淡道︰「若是這般說的話,倒也是事實!」

「鳳主——」

「我錯付真心,養虎為患,終害的我親父與手足弟兄,卻也的確是觸怒了上天天降神火,本也應該!」

「鳳主,這本不是你的錯,何以要將所有的錯都攬在自己的身上?」嘆息的放下手中的茶盞,公良策起身單膝跪在地上,緩緩一字一頓道︰「鳳主要記住,無論鳳主做出任何的決定,沒有人會責怪鳳主,鳳主的命令,不說次次都顧及到鎩羽騎弟兄們的命,即便是現在無論無禮的命令,那又何妨?就算是被人說是死忠,愚忠,可這就是鎩羽騎,真正的只屬于鳳主一個人的鎩羽騎!為鳳主獻出生命,也是我們的榮幸。」

並不只是鎩羽騎如此,實際上天下四軍為何如此聞名遐邇,其原因正是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麼的保家衛國的思想,他們的眼底心里,最直接听從的命令,就只有他們唯一的主子。

前一刻他們可以為了一個國家而出生入死,但是下一刻,他們就能夠為了主上的一個命令,忽然的倒戈相向。

天下四軍,實際上也只是四絕手中遏制皇權的一個籌碼,明眼人,都清楚其中利害!

鳳墨將公良策扶起來,「我也只是隨口說說,何必當真?」

「後日便是太子冊封大典,我要讓南衡在天下人面前抬不起頭來!」鳳墨重新的坐回石凳,面上沉靜淡漠,「太子冊封,若是被發現這個孩子不是當今皇帝親生,會如何?」

「鳳主是打算將鳳容假孕換子之事泄露出去?」公良策挑眉,這是否過于的魯莽?

「不,只是為了種下一個懷疑的種子罷了!這個孩子,當然還是她的孩子,如果當真泄露出去,那個孩子,恐怕是不保。即便是安排了人在他的身邊,可後宮現在基本上就是鳳容的天下,我們不得不注意防範。」

「鳳主是何意?」

「楚風然疑心極重,且這麼的多年來,這是第一個孩子,他是極為的看重。即便是懷疑,在沒有十足十的證據之前,他也不會當真動了那個孩子。」喝了口茶,鳳墨勾起唇角,冷笑道,「我要他們狗咬狗,我要用他們自己的手,讓他們在南衡失去一切的地位。既然他們敢散布那種謠言,那就應該想到,謠言的可怕!策啊,你說,若是被天下的人懷疑,南衡皇後鳳容的真面目,會如何?」

這倒的確是一個不錯的辦法,然而公良策卻有些擔心,現在的鳳容早已經不是當年的鳳容,真的想要動她的話,還是費一些氣力。若只是殺了她的話,倒也會是簡單,可惜鳳主絕對不會那般簡單的讓她死掉!

公良策現在比較擔心的是,鳳主可千萬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心,若是如此的話,最後受傷的就只會是鳳主自己。

「秘密聯系那些大臣,朝中那些對鳳容對鳳家不滿的人,讓他們知道一些消息把柄,如此的話,就不需要我們親自的出手,也省的髒了我們的手!」鳳容的確聰明,將親近鳳家,親近爹爹,親近鳳鸞的人,貶的貶,殺的殺,留下來的那些人,要麼就是站在中立之位,要麼就是從最開始的時候,就和鳳家,和爹爹,和鳳鸞不對盤的人,以他們的反對聲,逆向的站穩了腳跟,卻意外的更加的在楚風然的心中留下一個善解人意,敦厚純良的皇後形象!

然而,即便是再如何的聰明又如何,即便是那些不喜愛爹爹,不喜愛鳳鸞的人再如何,可是那些人卻深深的知道,南衡之所有有今天,其最大的功臣就是鳳家,就是鳳鸞。即便是不喜歡,可他們也不是那種不明事理之人,否則的話,當初她又如何的會留下他們?

鳳容錯估了那些人的心,也拿捏錯了他們的心。

以鳳容的聰明,要是稍微的知道一點掩藏的話,倒也簡單。可是,從她坐上皇後之位開始,她就慢慢的顯露出了本性出來。即便是在楚風然面前掩藏的很好,可那些大臣的心中多少的還是有所耳聞!

親手扶持上來的人,如果再借他們的手去打壓鳳容,不知這又將是如何的一種可笑的風景?

鳳墨勾唇,將放在一旁的白色面具重新的蓋在臉上,遮擋住了臉上冰冷肆意的笑容。而手中厚厚的一疊紙張被留在石桌上,「策,由你親自的去漸漸這些人,而這些人,必然的會成為我的一大助力!」

「是!」

鳳墨大步離開,寒眸深處冰冷恣意。

她當初給了鳳容人上人的生活,那麼,現在就該她將她重新的送回本該屬于她那般的人該生存的地方……

第二天一大早,容洛就要離開,鳳墨本身是不打算去送他的。可是鬼使神差的,她到底還是站在南衡南都城之外,親自的送容洛。

容洛此番進京並沒有持出使文牒,所以他也算是悄悄的進來,並沒有驚動任何的人,即便是離開,也只是帶著烈風一人,就像是來的時候的那般隨意!

一夜好夢,容洛俊美的臉上帶著如沐春風般的笑意,一雙流光漣漣的細長鳳眸,眷戀情深的望著站在他面前的鳳墨。一身玄黑的錦袍,金絲為邊,針腳細致,當真是上等衣料。

容洛將腰上的色澤通透的黑玉拽下,輕柔的別在鳳墨的腰間。本身鳳墨是打算避開的,可是到了最後,她也只是動了半步,便就不再動彈!

而容洛這一動作,讓站在後方的烈風臉色大變,那玉佩……

「墨兒,我在北流等你!」

忽然的在抬頭之際,容洛在鳳墨垂眸看著腰間垂掛著的黑玉的時候,容洛忽然的就在她的額上落下輕柔的一吻,輕聲的說道。

那個時候,他將為她掃平北流一切的障礙。一切可能威脅到她的人,他絕對會毫不留情的下手親自去清除!

那一刻,容洛的眼底是一直掩藏著的冷酷霸氣,那種睥睨天下的與生俱來的被他掩藏的很好的氣勢,這一刻,忽然的就不再加以掩飾。

不知為何,鳳墨就是知道容洛話中隱含的另外一層意思!

抿唇,抬手撫上微燙的額頭,想了想,忽然喚道︰「無衣!」

不知隱藏在什麼地方的無衣,忽然的現身,而他的手中正捧著一個精致的長長的劍盒。

無衣僵直的無波動的眼楮在容洛的身上掃過,然後緩緩的開啟了手中的劍盒。

容洛驚訝的看著里面躺著的兩把劍鞘,依他的眼力,他一點也不懷疑那絕對是世上少見的好劍鞘。如果與之匹配的劍也在的話,當真就是舉世無雙了。只是他有些不明白,為何鳳墨要將這個東西拿出來?

鳳墨轉身放下手,從劍盒中拿起其中的那把金黃色劍鞘,像是黃金制成的劍鞘,繁復的花紋,在日頭下,似乎就要破殼而出一般,美輪美奐的令人心驚。

「此乃鳳劍!」右手執著劍鞘,而左手忽然的一抖,一把寒光閃動的長劍就滑落在手中。

忽然的將左手上的長劍猛地插入到了右手的劍鞘中,頓時,一種霸氣之感,就油然而生。

「鳳劍?那不是……」

「就當這是你送我玉的回禮,你回吧!」

不客氣的將手中的鳳劍扔到他的手中,鳳墨也不再多話,猛然的轉身,帶著無衣,頃刻間就消失在了容洛的面前。

被留下來的容洛,神色復雜的看著手中的鳳劍!

他也不是孤陋寡聞之人,鳳劍鳳劍,凰劍凰劍,組成便是鳳凰劍!

而這鳳凰劍,只要是這天下的人,必然是知道,鳳凰劍乃是南衡帝後鳳鸞的專屬兵器,且因為這一雙劍而成就出來的左右手雙劍的鳳凰訣,更是另天下人為之驚嘆。

而如此重要,在鳳鸞死後,多少的人想要得到的鳳凰劍中的鳳劍,竟然會出現在他的手中。

並不是驚訝得到了這樣一個寶貝,他驚訝的是,為何這東西會在鳳墨的手中。

他的墨兒,到底掩藏了什麼秘密?

「世子,那玉佩是容王妃的象征……」烈風吶吶的聲音說道。

容洛翻身上馬,「本相知道!」他就是要將那象征身份的東西給她,如此她就賴不了帳了!

姑且不論鳳劍是從何而來,他暫且就將起當做是她給他的定情信物就好。

「墨兒,此劍,我收了,我等你回家!」

一聲大喝響徹官道,也讓並沒有走遠的鳳墨听的清清楚楚。沒有問為什麼,沒有懷疑,就這麼的收下了。

鳳墨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容洛,當真或許是不同的……

——西成驛館——

「查到了?」玉傾歌紅衣半露,比女人還要白皙女敕滑的胸膛,就這麼的露了出來。像是一個無骨的動物一般,斜躺在軟榻上,紅唇中輕吐出一個涼涼的話,淡淡的問道。

跪在地上的人好半天都沒有回答,明明玉傾歌說的話極為的輕緩,可地上的那人除了渾身顫抖之外,愣是一個字都回答不出來。

「看樣子又是一樣的答案了!」嘆息又似是惋惜,玉傾歌斂目淡淡道︰「既然不喜歡說話,便就割了那多余的舌頭,以後做個啞巴也是好著的!瞧著那一雙手和腿抖著的樣子,順便也就一道削去,省的看著礙眼。」

明明非常殘忍的話語,可是從玉傾歌的口中吐出來,卻像是理所當然。就連被割舌和斷手斷腳的那人,雖然是一臉的恐懼,可眼底卻深深的松了口氣的樣子。

玉傾歌是極美的,那種美,是世上很少有女子能及其半分。就連有著天下第一美人的玉玲瓏,她的容貌也不及玉傾歌八分。若不是因為玉傾歌是男子的話,這天下第一美人的稱號,怕是要換做是他了!

原本有些陰柔的相貌,因為前幾日與鳳墨在宮外交手,眼角以下竟然被深深的劍痕劃傷,留下了深深的劃痕,使得這幅容貌更是增添了一股子的惑人之感,反而並沒有破相!

「不過只是一個女人而已,竟然查了這麼久都不曾查出來,還當真是廢物呢!」斂目起身,自從受傷之後,玉傾歌倒是一改之前那習慣性揉眼角朱砂痣的習慣反而倒是喜歡上了模自己臉上那個深深的傷痕。

「鳳王哥哥所說的那個女人,能將鳳王哥哥都能傷到,可見其能力不錯,若是能輕易的查到的話,豈不是讓鳳王哥哥失去了一些興趣?古人有雲,越是得不到,就是越好嗎?鳳王哥哥何以發如此大的火氣?」

另一邊正輕柔的撫琴的玉玲瓏,將剛剛的一幕清楚的看在眼底。然而對于他們來說,這樣的事情經常的發生,根本就不需要多在意。

不過只是一條命罷了,辦不好事情,當然是應該懲罰,她倒是覺得理所應當。

「不愧是本王的妹妹,在狠絕上面,倒是不曾令本王失望。」玉傾歌咧嘴笑起來,對于玉玲瓏的話,明顯的是非常的滿意。

玉玲瓏手不曾停下,輕柔和緩的琴音依舊不疾不徐的流淌著。

「玲瓏是鳳王哥哥手把手的交大的,自然了,即便是不曾學會鳳王哥哥的十成十的能力,這一兩成還是有的!」

玉傾歌一雙妖異的眼楮忽然的一閃,猛然的大笑起來,那笑聲在驛館的上空盤旋許久不散。

「殿下,屬下有事稟報!」

「說!」

高程直起身低垂著眼楮,緩緩的一字一頓道︰「今早探知,北流容相抵達南衡,卻又在今早的時候,匆匆的離開。」

玉傾歌倒是一點也不驚訝,畢竟他們來到時候,容洛就軟禁北流帝,且還親自的帶人去尋早失蹤了的鳳墨,其實想想也就差不多了。

「北流這一池水,可算是要亂了!」

低聲的說了句什麼,玉傾歌的臉上帶著興味的笑,他到時要看看容洛到底打算是要如何辦。

四月初四!

這日萬里無雲,天空湛藍湛藍的,微風拂面,風景倒是尤為的好。

太子冊封不是小事,祭祀祖先,昭告天下,每一個步驟都不能亂來!

作為使臣,親眼的見證這一時刻,這也算是一種示威吧!

鳳墨站在人流中,台階下,看著鳳容身著華貴後服,面上噙著溫和高貴的笑容,滿臉的柔情蜜意,別人如何能夠猜得到這面帶微笑的皇後,手段驚人,手中更是染上了多少人的鮮血?

天壇祭祀,實際上而已就等于是在昭告天下人,這個孩子的身份,未來可能會存在的北流的皇帝,且這麼小就當上了太子,必然是極為的受寵他的!

至少天下的人心中當真是這般的覺著的。

然而,就在南衡帝楚風然從鳳容的懷中抱過孩子的時候,剛剛要張口說什麼,卻隨著 里啪啦的響聲,本來熊熊燃燒著的火焰,忽然的就瞬間的熄滅,只剩下裊裊輕煙!

這一幕嚇住了所有人,不只是楚風然和鳳容,還有下方的朝臣以及三國時使臣,以及數千百姓,

而就在這時,不只是誰帶頭大聲的叫嚷了一聲,「那不是太子,那假的,那不是皇上的孩子,那一定是假的!」

頓時,因為這句話,四下頓時就像是炸開了鍋!

鳳墨從始至終,雙唇都是緊抿,半垂著的眼簾,將高台上鳳容慘白的臉色看在眼里。

勾唇冷笑,這不過只是開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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